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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婴的眼睛都绿了!箭雨之后,傅婴不可思议地看见敌军的千人队人数硬是没有减少,或者是虽有减少却微乎其微,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真的是兵吗?莫非这千余人全都是武艺出众的将领?
田兰没有给足傅婴从容思考的时间,直接就率兵冲进了平原军阵。
田兰双腿一较劲,利用腿蹬之力,手中的旋风斩在空中划过一道森然的弧线,冲着一名平原官军将领的颈项飞斩而至。那名将领慨然不惧,大吼一声,举剑相迎。“当!”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将领的长剑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而齐根而折。田兰的旋风斩余势犹疾,真正像旋风一样从官军肩膀上扫过。热血喷溅,将领的一颗大好头颅已经凌空飞起。虽身首异处眉目却犹自狰狞,死死地盯着田兰不放。
“啊!”凄厉的惨叫从地下传来,田兰不用低头就知道,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士兵已经被她的坐骑踩踏在了马蹄之下。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送入她的耳里。她知道,这个士兵就算能留下性命,恐怕也是生不如死了。
“呔!”“看招!”两声大喝同时从左右两侧转来,两杆冰冷的长枪毒蛇般直取田兰左右双胸。锋利的枪尖已经近在咫尺,而一起冲锋的颜良、文丑却已不知去向。
这两人胯下的坐骑显示,他们也是带兵的将领。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杜甫说出来之前,战场之上,早已有人知道。而这两人,无疑就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接战之后,这两人就躲躲闪闪,尽量不与田兰的士兵交战。他们等待的便是这一刻的擒贼擒王。眼看着田兰的旋风斩挥了出去,已经来不及收回格挡,而两人的枪尖似乎已经触及了田兰胸前的盔甲。两人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热焰,杀敌立功,就在这一刻。
哪知道,田兰突然就弃了旋风斩。双手闪电般一收,抓住了疾刺而至的两支枪杆。借着坐骑向前的冲击,田兰大喝一声,双臂同时发力使劲往前一挑。手执枪杆兀自不肯松手的两名平原将领居然被凌空挑起。两具百十斤的身躯就像两枚沉重的铁锤,将随后涌来的平原士兵撞倒一大片,随即这两枚沉重的铁锤眨眼间就被平原士兵斩成肉泥。
“咴律律”,田兰的坐骑一声悲嘶,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往前栽倒。将田兰狠狠地抛了出去。人在空中,田兰清晰地看到战马巨大的身躯已经整个翻转过来,将两名平原士兵重重地压在身下,又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不停的惨叫声伴着呼呼的风声在田兰的耳边回旋,兵刃的白光和鲜血的红色迷乱了田兰的双眼。这一边,十几支冰冷的长矛已经临时组织成为一个小型的死亡森林,静静地等待着田兰从空中摔落。然后好将她刺成蜂窝!这十几个持矛的平原士兵脸上已经浮现出狂喜的表情。
人在空中,无从借力,无从躲避。但田兰手里还有两支夺来的长枪。田兰攥紧手里的两支长枪,并且将它们并在一起,使劲向下一掼。在十几支长矛刺中田兰之前,田兰的长枪已经狠狠地掼在了一名平原士兵的背上。一声闷响,那名官军当场吐血而亡,披着皮甲的背部早已经血肉模糊。
借着反震之力,田兰娇小的身躯在空中滚翻了几圈,砰的一声,跌落地面。干燥的尘土和湿润的泥浆,借机冲进了田兰的嘴里,驻留于田兰的牙缝之间。
一道耀眼的寒芒映入田兰眼帘。田兰一抬头,竟然是自己的旋风斩正插在面前。白蜡杆制成的刀柄兀自颤抖不已。田兰一翻身,拔出了旋风斩。正好那十几个持矛的平原士兵正追击而至。田兰由于腰未站直,便着地一个盘旋,旋风斩往其脚下斩去。砍到了一支腿。却由于脚的骨头太硬,未能砍断。田兰此时没有马匹借力,力量不足的弱点暴露无遗。
如果田兰的力量充足,照旋风斩的去势,必将有五六个平原士兵双脚不保。可惜力气小了。但平原士兵则不知道田兰力气小。这些平原士兵刚刚还看见田兰前面双手齐出,抡起两个大活人当铁锤使用,都以为田兰是天生神力。因而后面几个士兵也赶紧往上一跳。要躲过田兰的旋风一斩。如此这般,便缓了一缓。等到这十几个人反应过来,再冲过来时,颜良已到,刀起处,纷纷被劈为两段。
颜良跳下马来,道:“田帅,受惊了吧。快上我的马。”见田兰迟疑,又补充道,“田帅放心,我步战也行的。”田兰这才上了颜良的战马。
上了战马之后。田兰放眼望去,自己的千人队与平原三万士兵的交战居然这么快就已经进入了尾声。
一名自己的士兵腹部插着两支折断的长矛,一截肠子流淌在体外,犹自死战不息,通红的眸子里正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一名与之敌对的平原士兵心胆俱寒,没命逃窜,却被绊了一跤,被田兰的士兵追上,斩下了头颅。然后,那名田兰的士兵,脑袋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来,就此气绝身亡。
一名平原将领刀法纯熟,虚虚实实,瞅了个空档,一刀横扫将一名田兰的士兵双腿削断。可那名将领还来不及兴奋,那名士兵已经凶狠地扑了上去,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将领大骇,以刀疯狂地捅杀流寇胸腹,转眼间士兵的胸腹已经一片模糊,却犹自圆睁怒目,双手死掐不放,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狰狞如鬼。
一名精壮的平原士兵将一名田兰的士兵骑在胯下,双手死死扼住了对方的咽喉,正往死里使劲。另一名田兰的士兵冲过,随手就捅了那名平原士兵一刀。平原士兵双眼猛然一瞪,一缕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由此,家中妻儿将再也见不到他的归去。
一阵和煦的暖风卷起漫天的血腥之气,温柔地抚摸在傅婴的脸上。傅婴的心里却跟数九寒冬一样,瓦凉瓦凉。败了,平原兵败了!对方就出了一个千人队,在不用弓箭,正面作战的情况下,三万平原士兵败了,这……是真的吗?傅婴眼前一阵阵发黑,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只说田润用兵如神,却从来没有人说过田润的士兵有这么强悍哪。
是的。田兰只出了一个千人队。激战之中,田兰剩下的九千部队则将整个战场包围了起来。但有逃窜的平原士兵,一律杀死。这九千人,虽然直接杀死的平原士兵不多,但是却严重地影响了平原士兵战斗力的发挥。
颜良擦了一把脸上的斑斑血迹,向田兰森然一笑,道:“田帅,我们胜了。那边是敌军的俘虏,你看如何发落?”
文丑冰冷的钢刀正压在傅婴肩头。见到田兰走近,文丑撤去了钢刀。傅婴在钢刀压颈之时犹自站立,钢刀一撤,却像软泥一下,瘫了下去。
田兰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傅婴喘息了几下,答道:“傅婴,平原军司马。”田兰道:“若有不服,我可放你回去,让你召集军队,再战一次。”“没啦,没啦,”傅婴喃喃地道:“就算有,也一定打不过的。”
田兰对颜良,文丑说:“我想,把这几千俘虏全放了。你们以为如何?”文丑道:“我们哥俩哪懂得这些。该问行军教授吧?”“啊,对呀,是该问他,”田兰道,“可他这会儿在哪儿呢?”
打扫战场。说起来就四个字,做起来却是相当繁琐的。就现在而言,田兰已经不需要扒死者的衣服了。但死者的兵器是一定要捡的,还有死者的头盔和护心镜。总之一切金属的东西都要收集起来。
自己能够行动的,叫做轻伤。轻伤的敌军士兵跟没伤的俘虏混在一起。轻伤的自己人,则单独划了个地方,以便集中救治。不能行动的,一律叫做重伤。敌军重伤者,补一刀杀死。我军重伤者,就抬到一边。由负责救治的辎重兵检查。能救的,再抬到另一个地方,不能救的,同样补刀杀死。
接下来就是挖坑掩埋尸体了。把破烂的旌旗等玩意收集在一处,放火烧毁。尸体就不烧了。烧尸体太麻烦。尸体在燃烧的过程中,会产生扭动,就像是死者复活了一样,有点吓人。而且尸体燃烧的气味也太香了,勾起食欲就不好了。
由于没有什么帮手,处理这许多杂事,郭图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理顺了,田兰就找来了。田兰一来就喝道:“真不够意思啊,你又隐瞒了我了。你咋知道我军一个千人队的冲锋就能取胜呢?”郭图诧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如果不是,田帅又怎么会只派一个千人队冲锋呢?”
第二卷 第133章 乐安北海
田兰道:“你给我放明白点。我是个笨人。不会那么多的弯弯绕。以后有什么打算,给我说在明处。可不要再像这次。”郭图道:“哦,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也。下次图一定注意。”田兰又道:“问你个事儿啊,那么些俘虏,该怎么办呢?我想把他们全部放了,如何?”
郭图道:“放是可以放的,不过这个时候放恐怕不太合适。我军应该进驻平原,并派出兵勇占据各县。然后等领地那边派出治理的官吏。待官吏接收之后,才慢慢释放俘虏。”
田兰道:“可是我不想等那么久哎。你给我想个办法,能够尽快打青州的。”郭图想了想,道:“刚打下来的平原郡不能不管。要下青州的话,就只能留下一些兵。我军以一千士兵得平原,就留一千士兵。另外,还得看看平原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上,怎么也得耽搁两日。”田兰道:“那好,就两日吧。”
郭图道:“嗯,平原肯定还有千余士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敌方的军司马可以先放了。让他回去组织士兵投降。”田兰道:“他会那么听话?”
郭图道:“你自己想想,我们一千兵就能战胜他们,而实际上我们出动的可是一万兵,十倍的力量。换作是你。你不投降?”田兰笑了笑,道:“我偏不投降。”
接下来就简单了。一到平原,傅婴就带着和洽迎出了城外。和洽还带着大小官吏。和洽将郡守信印献给田兰。田兰以治理官吏未到为由,又还给了和洽,让和洽仍然负责治理,所有与百姓有关的号令暂时都不要改变。
一千士兵进入平原城,九千士兵于城外扎营。之后,和洽找到田兰,问眼下是否需要军粮。田兰假装想了又想,极为勉强地说需要。然后和洽从府库拨了两千石粮食,田兰转眼就让士兵搬运到了军营。
郭图发现平原有飞桥等攻城器械,向和洽索要。和洽当然只能给了。郭图亦安排士兵运到了军营之中。
两日后,辛评派遣的官吏到了。由于辛评这边也是刚刚开始治理,把领地储备于东线的官吏都使用得差不多了,因而人数较少。
这么少的官吏,要管理平原郡十二个县,用田兰的话来说,就是我看够呛。和洽被靠边站了。这是因为,自己的力量越弱,就越是不能使用降将。傅婴身为武职,倒是被那些官吏派上了用场。
田兰不管这些了。带上了和洽,第三天,就拔营往东,到了南皮。第四日,连过两道黄河,到了乐安。
这个时候的青州共辖济南、北海、平原、乐安、东莱五郡,齐国郡已经不存在了。五郡之中。以北海、东莱两郡规模最大。
平原郡辖十二个县,相当于中等规模。济南郡仅仅下辖当利、夷安、东牟、临菑四个县,而且济南郡的周边全都是兖州的地盘,战火一起,济南郡就没人了。乐安郡,辖八县,是仅次于平原的中等规模的郡。田兰担心在乐安郡会遇到抵抗,所以才一个劲地想快一点。而郭图则不然,郭图认为田兰在平原李庄一战已经打出了气势,完全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消息先传过去,瓦解敌军的斗志。
结果田兰在平原耽搁了三天。缓了三天的后果是换得了乐安郡的畅行无阻。乐安郡的官吏及有钱人家都跑到北海去了。田兰兵不血刃地占了乐安郡。
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田兰的面前有两个方向。一是兖州的泰山郡。假设不打泰山郡,也应该在章丘附近布置重兵防守。另一个方向就是北海郡。青州的州城已经荒废,朝廷除了在董卓胁迫之下封过田润指定人员为州牧,再没有另外封过。事实上,青州已经演变为以北海郡为首,孔融名为北海相,实际上就相当于青州的州牧。而北海郡本身,所辖县城也增至二十二个,实力相当雄厚。
其实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孔融乃海内名儒。名誉极高。攻之,极易遭受诽谤。但田兰可不管这些。田兰在平章留了一个千人队,就由千夫长率领,然后带着八千士兵,直接就朝北海开了过去。
田兰哪里知道,此时的北海城,正被管亥率领的黄巾贼党围攻。打泰山的于禁离开之后,这一带的黄巾就死灰复燃。一名叫管亥的贼酋,聚集了几百黄巾,攻掠了泰山郡城,抢了不少东西,吃了一段时间的饱饭,贼众也增至数千。接下来又攻掠了襄邑、封丘、扶沟、博平四座县城,又吃了一段时间的饱饭,人数也上万了。后来,没吃的了,就又去洗劫了无盐、外黄、顿丘、聊城、钜平、当利、夷安、东牟、临菑九县,又享了一段时间的福,人数也增至五万出头了。现在,又没吃的了。
没吃的了,怎么办,抢呗!这周围,没有抢过的地方,可就剩下乐安郡和北海郡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抢乐安郡肯定比较容易。于是,贼党蜂拥而出,赶到了乐安郡。
哪知,乐安郡的官吏及富户早就逃走了,府库也已经搬空了。管亥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田兰的原因。心中尚在怀疑,莫非是自己下山的消息被人提前告密了。管亥一怒之下,烧了几间民房,又赶了几千百姓出来加入自己的队伍,然后就到北海去了。
围了北海郡,但管亥却没有攻城器械,望着高高的城墙,不知道该怎么攻打。城门开处,孔融率兵出迎。管亥等人急往后退。出城的士兵以弓箭开道。而管亥的贼众都没有盾牌。就在这弓箭的不断射击中,孔融排了个阵势。然后孔融打马出阵,问道:“何方匪类,竟敢犯吾青州?”
管亥听了,拍马迎了上去。道:“没吃的了。听说北海粮多,特来借粮一万石。若答允,我便退兵;如若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孔融骂道:“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疆。纵有余粮,岂能给你这样的贼寇!”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孔融麾下将领宗宝挺枪出马迎战。战不数合,被管亥一刀,砍宗宝于马下。孔融兵大乱。奔入城中。管亥分兵四面围城。
孔融心中郁闷,登城遥望。见贼人势众,如山如海,不由得倍添忧恼。忽见城外一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下,大叫“开门”。孔融不识其人,不敢开门。贼众追到壕边,那人回身连搠十数人下马,贼众慌忙后退。
孔融亲眼看见这人杀死贼人。这才命令开门引入。其人下马弃枪,径上城墙,拜见孔融。孔融问其姓名,那人道:“某东莱黄县人,覆姓太史,名慈,字子义。老母重蒙恩顾。某昨自辽东回家省亲,知闻黄巾贼寇城。老母说:‘屡受府君深恩,汝当往救。’因而飞马前来。”孔融大喜。原来孔融与太史慈虽未谋面,却晓得他是个英雄。知他远出,有老母住在离城二十里之处。孔融常派人送以米粮布匹,周济其母。
孔融当下即命人取衣甲鞍马赠与太史慈。太史慈说:“某愿借精兵一千,出城杀贼。”孔融道:“你虽然英勇,然贼人太多,不可轻出。”太史慈道:“老母感君厚德,特遣慈来;如不能解围,慈亦无颜见母矣。故慈愿决一死战!”
孔融道:“吾闻田润之妹田兰刚取了平原。若请得她来相救,此围自解。只无人可遣耳。”太史慈道:“府君尽管修书,某当前往。”孔融大喜,急修书交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擐甲上马,腰带弓矢,手持铁枪;城门开处,一骑飞出。接近城壕,贼将率众来战。太史慈连杀数人,冲出重围。
管亥闻报,得知有人出城,猜想必是去请救兵的,便亲自引了数百骑赶上,八面围定。
此地,距离北海城不远不近。因此田兰的人马仍然还是行军的队形。田兰、颜良、文丑当先而行,八千士兵排成八列,紧随其后。
忽然,田兰看见一条小溪,顺着小溪再一看,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水潭,如同孩子一般静静地依偎在群山之中。水是那么清澈,清澈得可以看见水里往来穿梭的鱼儿。偶尔。鱼儿还调皮的吐出几个泡泡,再被和煦的暖风轻轻的吻碎。
田兰道:“停止前进!”颜良、文丑都转过头来,露出询问的神色。田兰道:“看见没有,那儿有个清潭。我去洗个澡。全军后退一里。”颜良道:“可是田帅,这里接近北海,恐怕不大安全吧。”田兰道:“那行,你给我把风吧。”颜良道:“是……那怎么可以?”
“可不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田兰跳下马,带了十八个女亲兵,便下了山坡。颜良、文丑无奈,只得整顿士卒,后退一里。
田兰连蹦带跳,很快来到水潭边。看了一眼水底各种颜色的鹅卵石,受到惊吓的鱼儿慌乱藏入石头缝中。然后又悄悄探出头向外观望。田兰伸出手指,想把鱼儿吓回去。突然间又不忍破坏这一幅浅碧深黛的山水美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潭边,看着这水底的鱼儿,细数着自已的心思。
嫁给张辽之前及之后,张辽在自己的心中都是如山一般的存在。不仅仅是雄姿英伟、气宇轩昂的外貌,而且还有一种力量感和安全感。这些,出自张辽对兵法的谙熟以及其精湛的武艺。每每思及,都让田兰心醉不已。
自己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孩,能够嫁给张辽这样的英雄,应该说此生不虚了。再加上张辽拙于言辞,任由自己说他,生活还是蛮自在的。然而这一切破碎了。就是那个晚上,就是那碗酒。自己没有错,郭嘉也没有错,张辽更没有错,错的是老天的安排。
现代人有句话,叫做“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在田兰的世界里,这句话是不存在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仅仅是你知、我知,而且天知、地知。既然天、地都知道了,神灵都知道了,又怎么能够否认呢。而田润,在田兰的认知里,就是个神。田兰相信,田润迟早也会知道的。因此,田兰几次拿话试探,希望能够获得田润不杀自己的承诺。可惜未能成功。
由于心中有愧,也出于郭嘉的安排,自己才独自领兵。领兵之后,田兰蓦然发觉,原来打仗并不复杂,原来自己也是可以上阵的,原来张辽也并不是那么伟大。现在自己希望的,就是最好能够有自己的地盘,躲得远远地,让张辽、郭嘉都找不到。当然,在这之前,还得按照田润的吩咐,把青州打下来才行。
忽然一支箭矢射了过来,落在了田兰的身旁。“谁呀?谁这么大胆子?”田兰边骂边起身边向四面张望。
上面官道,管亥带了几百个人刚好追上太史慈。太史慈把枪挂在得胜钩上,拈弓搭箭,正在阻击追兵。田兰在下面水潭边上这么一叫骂,追赶太史慈的贼众当中,有人听见了。往下一望,居然有一大群娘们。当即有人叫道:“嗨,下面有娘们,抓回去!”话音刚落,田兰挽弓搭箭,一箭射去,刚好便射中这人心窝。这人的心窝这儿挂了一面铜镜,那箭矢便直接射穿了铜镜,然后还入肉五寸。这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胸前的铜镜反射着天上的阳光。铜镜上面露出的一截箭羽犹自不停地颤抖。
就在一愣的功夫,十八名女亲兵的箭也射到了。贼众有的直接中箭,有的以刀拍打。直接中箭的,往往还要被带出马背,顺着箭矢的方向飞行一小段,然后才落到地面。就仿佛中了床弩的巨箭一般。以刀拍打的,刀身无一例外折断,然后依然中箭,直接倒地。
太史慈的箭就够可怕的了,这哪儿来的一群娘们,射出的箭这么大的劲道!管亥当即拍马回转,带着贼众跑了。
第二卷 第134章 歼灭管亥
管亥带人跑了,太史慈安全了。虽然说救兵如救火。然此去平原,过山过水,接近千里,并非一时三刻就能赶到的。因此也不用急在一时。太史慈是重情义、知恩仇的人。击退追兵,虽然自己也发了射,还射杀了不少人。但追兵有数百人,而自己的箭支却只有几十支。因而追兵的退去,主要地还是因为坡下有人相助。而相助自己的那些人的箭术,乖乖不得了,太史慈自己是擅长箭术的,却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如此强劲的箭矢能够由手持的弓里射得出来。故太史慈一为了感恩道谢,二为了见识一下帮自己的乃何方高人,而回到了弯道。
经过这么一闹,田兰也不想洗澡了。掬了一捧水喝了,就带着亲兵上来了。还没有上了弯道,就看见了太史慈。此时太史慈已经下马,见对方一望,便抱拳行礼,朗声道:“多谢各位姑娘仗义相救,慈必当后报。”太史慈心里面却在嘀咕,眼前这群姑娘看上去可没有一个像是力气过人的。
田兰见距离有点远。说话费劲,就先挥了挥手。又走了一截,稍微近了些,才说:“我们没有帮你哎。刚才那些人看见我们就叫嚷着想要抓我们,我们就教训他们一下了。跟你无关的。”太史慈道:“施恩不望报,在于姑娘。知恩图报,则在于慈。岂盼姑娘告知姓名,他日姑娘有难,慈定当相助。”
田兰道:“不用啦。我若有难,你也助不了,反而只会连累了你。”太史慈见对方坚持,便只好说:“既然如此,慈另有急事,就此别过。”田兰急忙喝住:“且慢,你先别急着走。”“哦,姑娘有何吩咐?”太史慈道。
这时田兰等人已经上到山道了。田兰道:“劳驾你一下,把我们的箭【创建和谐家园】。我们力气小,拔不动。”太史慈一愣,道:“既然力气小,却如何能射出这等强劲的箭矢?”田兰道:“你先【创建和谐家园】再说。”太史慈依言拔箭。神臂弓的箭矢都射得很深,又有倒刺。拔箭确实是个力气活。拔完了箭太史慈递了过来。田兰让一个亲兵拿口袋装了,待洗干净了还可以再用。
“哎,留一支。”田兰拿过一枝箭,取出神臂弓,“你看好了,”然后做了一个示范动作,“箭羽放在这儿。右手捏住这个,箭羽就扣住了。然后连拉三次,就拉手捏的这个,可不是直接拉弓弦。三次之后,瞄住,发箭就行了,”然后田兰将弓箭递给了太史慈,“来,你试一试。”
太史慈接弓在手,略一审视,只见弓上多了许多零碎,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当即按照田兰的吩咐做了一遍。太史慈射箭的目标是百步之外的一颗松树的树干。树干较细,只有婴儿手臂般大小。
太史慈目力惊人。平时太史慈用自己的弓箭也能射中。这时,使用田兰的神臂弓,一箭射出。却见未见箭矢飞行的轨迹,目标树干也纹丝不动,而手上的箭矢却已经不见了。这箭是射出去了吧?可又射到哪里去了呢?
一旁田兰说道:“你自己去看看吧。”太史慈脸一红,只得走过去察看。走到了地方,略一审视,却见目标树干有一个洞。射穿了?太史慈望了一眼来的方向,再顺着这个方向往前找。又见到另一根有洞的树干,而这根树干可不止婴儿手臂粗了,而有碗口粗细,居然又射穿了!再往前找,居然是山坡的泥土了,箭矢被射到土中去了。太史慈当下折了根枝枝,挖了两尺,还没看见箭影。那箭矢不知射了多深。
太史慈回来,交还了神臂弓,神色很不自然地道:“抱歉,那箭矢被射进土中去了。不知道多深,已经挖不出来了。”田兰道:“哦,一支箭而已,找不到就算了。这下你知道我们怎么能射出那样强劲的箭矢了吧。”
“不知能否……”太史慈有些扭捏地道,却又只说了半截。田兰问:“你想要张弓吧。我算算啊。二十张弓,我们十九个人,刚才多一张弓呢。”“是吗!那……太好了!”太史慈冲口而出。
田兰又道:“不过嘛,你也看出来了。这弓是杀人的利器。倘若你是我的对手,我给你一张弓,不等于是变相【创建和谐家园】嘛,我蠢不蠢啊?”太史慈道:“慈发誓,今生绝不与姑娘作对。”
“很好,”田兰道,“不过,若是你投效的那家诸侯跟我打起来了,你的主公命令你拿这种弓来射我,你又怎么办呢?”太史慈道:“慈尚未投效任何人。兹愿意……”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哦,你的意思是愿意投效我。但是眼下还有难处,是吧?”田兰问道,“说说看,什么难处。或许我能帮你解决了。”
太史慈道:“是这样,慈的母亲,往日受孔北海照抚。今北海被黄巾围困,母亲令我相助。我已到北海,然贼人甚众。文举先生正令我往平原搬请援兵。”田兰听了,笑道:“平原哪,是和洽还是傅婴?平原的兵可不怎么能打呀。”
“不是,是刚刚取了北海的田兰。”太史慈道。“哇,怎么找我啊!我好像并不认识孔文举的啊。”田兰自己也吃了一惊。太史慈见了田兰的表情,诧道:“莫非姑娘就是田兰?”田兰道:“是啊。我就是田兰。不过嘛,我本来是想去打北海的。怎么会想到他会向我求援嘛。这下难办了。是救还是打呀?”太史慈忙道:“救,当然是救。怎么也不可能帮助黄巾的是不是?”
“哦,我忘了,你母亲命你救北海的,”田兰道,“好吧,救北海。不过,我得声明了,哪天你成了我的将,哪天我再把弓给你。”太史慈大喜。当即拜倒在地,口称:“多谢主公。”田兰本想说田润才是主公,一转念,想到自己早迟都要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躲起来,早迟都要离开田润,就没有多说了。
亲兵到后面通知了颜良、文丑,一会儿大部队就过来了。田兰和众亲兵上马的功夫,颜良、文丑望了一眼坡下的水潭。只是水潭里并没有倩影,到是官道上多了些尸体。
田兰向太史慈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行军教授郭图郭公则,这位是大将颜良,这位是大将文丑。这位是原来的平原相和洽。”又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你叫什么来着?”太史慈忙道:“某复姓太史,单名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某与北海孔融,亲非骨肉,比非乡党。今管亥暴*,北海被围,孤穷无告,危在旦夕。慈之老母因屡受府君深恩,故特使慈相救北海。文举先生知田兰君刚取平原,能够救人危急。故特令某冒锋突围,前来求救。”
田兰道:“这样,我决定,打北海改成救北海了。救了北海,完成了太史子义母亲的嘱托,子义兄就会加入我军。”郭图笑道:“常言道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篮子有篮子的用处。若用得其法,拿去捞鱼,一捞一个准儿啊。”太史慈以为郭图说的是自己,面露询问之色。田兰道:“说的是我,我姐老是叫我篮子。”转头又对郭图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说,小心我鞭子抽你。”
郭图道:“我是称赞你呀。你想想,救北海,难不难?对方就是些黄巾贼寇。有多少人?”太史慈道:“六、七万左右。”郭图续道:“六七万黄巾,其战斗力比三万平原官军如何?但我兵锋所指,无不所向披靡。这样一来,田帅岂不是又做了件善事?我军打北海,并不是为打而打,更不是要为难文举先生,而是要让领地的官吏来治理北海这个地方,让北海的百姓都能够过上好日子。这样的目的,在我军救了北海之后,也是照样能够施行的呀。”
“那就太好了,”田兰道,“事不宜迟,我们就走吧。到下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就开始整队。”
稍后。田兰军就与管亥的黄军巾碰面了。田兰军一开始并没有进攻。而是不断地往两翼展开。八千人的军队,最后竟然把六七万黄巾军全部包围了起来。当然,围墙有些薄。有些地方两层,有些地方只有一层。
田兰又上阵了。这一次,田兰跟太史慈在一起。田兰事先对太史慈道:“我能杀敌,不过就是武艺不精,你照顾我点。”太史慈见田兰这么信任自己,大为感动,当即表示:“若要死,必是慈先死。但使慈有一口气在,绝不能让人伤了主公。”
田兰的亲兵没有参战,与郭图及辎重兵在后面,根本就没有上来。管亥早就望见田兰的军队来了。咕噜噜眼睛直转,想看看有没有射箭极猛的那群娘们。看来看去,却只见到田兰一个。管亥就换了个方向,自己打这边,田兰那边让别人去对付。
管亥找的是颜良。两马相交,战了几十回合,被颜良斩于马下。颜良获胜,田兰军军心大振,齐声呐喊,一齐向贼人冲去。颜良、文丑的武艺自不必说,冲一路,就在人丛中开一道胡同。太史慈更是在这些贼众中进出杀过三回,贼人早就见面丧胆,闻风而避。即便是田兰,亦杀得似模似样,威势十足。
值得一说的还是普通士兵。不错,就是田兰军队里的,新招募的最低层的普通士兵。普通士兵在其内部也是有番号的。平原一战,一支千人队战胜了三万平原军队。那支千人队后来就留在平原了。对于现在这八千士兵来说,那已经是兄弟部队。
兄弟部队露了脸,那么我们怎么办?谁也不愿意做孬种,谁也不比谁差。所缺的,无非是田兰的安排。如今有了上阵的机会,我们也要让世人看看,并不只是那一千人兄弟部队能战,我们也同样能战!
于是乎,八千只猛虎出笼了。说猛虎,还真的跟猛虎差不多。颜良、文丑这样的一流武将是能够打虎的。这八千士兵怎么说也要差一点。但他们差得不多。他们的每一次进步,都能够让颜良、文丑感到巨大的压力,已经使得颜良、文丑也不敢稍有懈怠以防被士兵赶上。所以,他们的级别就刚好与猛虎相似。
于是,田兰的八千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势,以风暴激荡之威,以雷霆万钧之力,无情地绞杀了北海城外的六七万黄巾贼众。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是的,真的就一盏茶的时间。城上孔融望见援军已到,先是迟疑了一下:到得这么快,是田兰的军队吗?继而又等待了一下,看看双方交战谁占优势;最后,看到田兰的援军占优,然后再【创建和谐家园】队伍开门杀出。全部加总,孔融正好就耽搁了一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