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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会画图纸的现代人一定知道,袁绍制造的宽一丈五、长三丈、高二十丈的临冲吕公车无论如果是伸不出三丈天桥出来的。没办法,重心太高了。
而且就算在后面配巨石降低重心,可以勉强使用,又怎么推到虎牢关去呢?实际上,袁绍就是在拖延时间。
袁术、张邈、鲍信、孔融、韩馥、陶谦等人,求见袁绍未成。见袁绍军营制造攻城器械,自己也不能闲着,也就跟着制造。这些人最先制造的是云梯。
虎牢关高二十丈,云梯应该做到二十五丈。但因为异地制造,为了便于运输,诸侯们赶制的云梯长度均为三丈。到地方之后再捆扎接长就是。
造了几天,云梯差不多了。大家又造井栏。同样只造三丈高。井栏的连接,比云梯困难。因而连接部分制造比较困难。
终于有一日,袁术逮着了袁绍。这下,袁绍不得不升帐议事了。
袁术先道:“军粮快吃完了。最多还有五天军粮了。还不拿个办法,更待何时?”韩馥道:“如果诸公无异议,撤离时当由在下所领军马先行。在下定与泽坤交涉妥当。泽坤自从在毛城担任县令,至今已有五年。五年来,各项税费均未拖欠,所缴略有增长。其县城人口由当初的三万余人增长到五万余人。前日军中传言,说泽坤有几万人马,当属讹传。”
孔融道:“文节所指,乃刘备之言不可全信。这我同意。然五千败军返回,是铁定的事实。田润之力,绝不容小视。说起来,老夫曾经与那田润有过一面之缘。当日田润求见老夫,仅仅因为担心下人推诿,就当街杀人。此女心肠之狠,手段之快,实难想象。”
韩馥道:“在下听败军说,所亡者,出于自相残杀者七八,出于泽坤者仅为二三。故在下依然认为,泽坤可信。”
袁术道:“就算田润只杀了二三,十几万人的二三是多少,也有三五万了吧。算了,韩文节,既然你已经表示愿意打头阵,我也不针对你。现在我们军粮快要吃完了。坐等下去就得饿死。因此必须得走。今天,实际上要决定的,就是个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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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掏了枚制钱出来,说:“总这么议下去何时是了。我有一计,扔制钱。这边朝上,走虎牢;这边朝上,走汜水。诸位以为如何。”
大家听了,虽觉得儿戏,但也提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反对的话,我就开始扔了。”袁术道。
第二卷 第94章 圈地找人
田润见袁绍等诸侯始终不来。眼看快到一月之期了,便到汜水关找到高顺。说:“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几天就到一月之期了。眼下两关均没有多少变数,我准备离开一下,圈地找人去者。”
高顺道:“倘若袁绍等诸侯始终不来,我们是否到期就走?”田润道:“河洛不是还有王越嘛。先是王越撤离。然后两关人马约期会集于渡口,再北上就是。”
高顺又道:“主公此行,身旁似无猛将保护。”田润道:“前日得降将满宠。自称文武皆通,就他吧。我意带骑兵两千、河内降兵三千,往中牟、长社、颖川、颖阳走一趟。”随后,田润再对守关的相关事宜略微叮嘱了一下,然后便离开汜水关。
回到虎牢关之后,田润叫过陈康,详细交待了把守虎牢关需要注意的事情。说了近一个时辰,吃饭了,这才说完。
此时的田润没有带亲兵,连田兰也没有带。王越在的时候,就王越端饭过来吃。王越不在,田润就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田润边走边看,一路行来,忽然看见一个棚子里面的人吃得狼吞虎咽,显得很有胃口。便走了进去。在盛饭的桌上拿了碗筷,盛了一点饭,瞧了个位置,就挤了过去,边挤边喊:“哎,劳驾让让。”
这一桌正在吃饭的汉子们动作凝固了。还不止这一桌。旁边听到田润喊声的也是。这些人的脖子就像是生了锈的铁辘轱一下,生硬地,缓慢地,转动,然后一齐望向了田润。田润一看,明白了。自己走错地方了。走到河内士兵这边来了。
田润的兵,有七千在河洛,一千多在汜水。这里只有不到五千人。经过这十来天,田润解除了对于河内士兵的一些限制。河内士兵有了随意走动的自由。但兵器,却一直没有发给他们。他们还没有完全从俘虏变成自己的士兵。
如果有人想要对付自己,发一声喊,马上自己就会变成肉酱。因此,这主动权一定不能交给别人。因此,田润道:“大家继续吃饭,吃完了的,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不要挤过来。每一桌,我都会走到。时间有的是。我们慢慢来。”对其他桌上的人说完之后,田润也不等他们的反应了。直接问眼前这一桌的人说:“怎么样,饭菜好不好吃?我想,你们肯定会说好吃。到底好不好吃,我自己尝了就知道了。”说着,伸筷子往一个菜碗挟了一筷,一尝,“嗯,这菜味道不错。”扒了口饭吃了,“再尝尝这个,嗯,好像咸了一点;不过下饭还行。”又扒了口饭吃了,“喂,兄弟们,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你先说。”被点名的那人说:“我叫阿毛。”田润又问旁边一人,“你呢?”“我啊,邓三。”田润依次问了过去,所听到的,都是类似于阿猫阿狗的名字。田润不置可否,道:“人很多。呆会儿,我可能把大家的名字给忘了。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记不住。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呢?”邓三说:“没有。俺可想不到泽坤大人会跟俺同桌吃饭。”阿毛也说:“就是、就是。”田润又问:“你们有什么理……有什么梦想没有?就是做白日梦,期待有朝一日怎么怎么样的。”阿毛道:“我原来就希望每一顿都能敞开肚皮吃饭,现在已经这样了。”邓三道:“俺原来想养很多很多的鸭子。后来当兵了,就不养鸭了。”
田润因为自己说的每一桌都要去,便没敢多吃饭。就说些闲话。这些人都有些拘束。说了一阵,就没有话了。然后田润说:“好了。今后还有机会。如果有话想跟我说,又不想通过十长百长,那就把话记在心底。总有个时候,能碰见我的。你们继续吃啊,我到旁边桌上去了。”
一圈走下来,田润也饱了。还发现了个木匠。最后安全地离开了那个棚子。
饭后,田润稍微编了个队。调了两千骑兵和三千河内降兵到外围,以利于明日的圈地。然后,把满宠叫到自己房中。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有士兵看着满宠了。
满宠那日说自己无字。隔了几天,说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字,叫伯宁。这种事情,田润没有深究。田润也认为,随着逐步了解而得来的信任才是可靠的。
田润喝过不少好茶,但是对于茶道却一窍不通。这时,就只有水,没有茶。田润道:“伯宁,有一件事,说与你知。我守两关,不会长期守下去。预期就守一月,即将到期。如果袁绍等人赶在断粮之前过来,最后或有一战。如果他们沉得住气,我们将自行撤离。最后一战,我已经安排好了。没什么变数了。因此,我想带一哨人马到几个地方走走。”
满宠道:“大战将即,主帅离场,可不太好啊。事前尽管思之再三,然变数,仍不能说没有。不知留守之将可能应付?”田润道:“我战黄巾的事情,伯宁一定知道。最后一战,我亦不在战场。当日将领,便是今日将领。所以,可保无虞。”
满宠道:“不知泽坤想要占领何处?据宠所知,近处几州,均四战之地。眼下池城空虚,泽坤传檄可定;但若想守住,可就难了。若不想守住,如蝗虫过境,恐对泽坤名声不利呀。”
“我不抢东西,也不抢地盘,”田润道,“我要抢几个人。军事竞争,源自经济竞争,但终归结底是人才的竞争。颖川多杰士,我要去抢几个回来。”
“嗯,原来泽坤竟然如此的求贤若渴,”满宠道,“既如此,宠向泽坤举荐两人可好?”
“可什么好,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伯宁快说吧。”田润道。
满宠道:“头一人,姓毛,名玠,字孝先,陈留平邱人。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因避黄巾之乱逃到荆州。还未至,听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距颖川约一百里地。”言罢,看田润反应。
田润道:“毛玠毛孝先,大才呀!就恐怕不愿意跟我。不要紧,先把他弄过来,咱慢慢地感化他。还有另外一人呢?”
“另外这个人,乃光武嫡派子孙,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满宠道,“姓刘,名晔,字子阳,淮南成德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
“哇塞,这人出身不好,汉室宗亲,没人敢放心使用。”田润喜动颜色,“莫不是上天特地为我备下的?”满宠见田润欣喜,自己也非常高兴。
袁绍一行人终于拔营启程了,此时,粮草还有四天。预计路上耽搁一天。接近关口,清理埋伏,行程放慢,又要耽误一天。攻关之时,还有两天粮草。
韩馥的两万人马先行,孔融一万五士兵紧随其后,然后是陶谦的三万丹阳兵。六万五千人马组成第一方阵。这也是最团结、最没有心机的一个方阵。韩馥和孔融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个人,一人是田润的上司,另一人是与田润有一面之缘的大儒。打的就是人情的主意。陶谦,则走在队伍的中间。
袁术三万人、张邈一万人、鲍信八千人组成第二个方队。各带各的人马,谁也不能逾界。这四万八千人,说是一个方队,实际上还是三只独立的部队。
袁绍本部五万人最后押阵。早在收到曹操矫诏的时候,袁绍就带了三万人赶赴陈留。颜良、文丑留在渤海继续征兵,于董卓军弃关后不久,率两万人赶到洛阳。离开之后的渤海,已经是没有壮丁的寡地了。
诸侯的粮草,集中了一些,各营自己有一些。集中的部分,一直是袁术在保管。然后,袁术一天天的声称缺粮了。其实上,袁术那儿粮食仍然是最多的。袁绍因为增兵两万,原来留的粮草捉襟见肘,便强令袁术,将集中的粮草由自己保管。袁术不愿,但敌不过袁绍兵多将广。于是,袁术交了一些,说,就这些了。
还有一只人马。不是说的那五千残兵。那五千残兵,每日靠七部诸侯施舍点粥羹度日。七部诸侯拔营启程,就再也不理会那五千残兵了。五千残兵也没有跟上来。就窜到洛阳城内去了。
还有一只人马,指的是孙坚的四千士兵。
王越带领的七千原来的伏兵,并不是要再次对这些诸侯设伏,而是要抄其后路。因而,其地点,就不一定非在河洛不可了。过河洛之后,继续往洛阳走。边走边观察两边的山势。见到一个稍低的垭口,就派一支人马翻过去。就这样越走人越少。过了偃师之后,最后一队人马也派了出去。就剩下王越一人了。
以王越的功夫,如果要找一个人,依然是不一定能够找到的。但如果要找四千人的队伍,就容易了。最早,袁绍的信使的重伤,就是王越干的。因而王越知道这事儿。知道孙坚和袁绍的仇恨。于是,王越就寻到了孙坚营中。
第二卷 第95章 就不开关
孙坚的营盘设在远离酸枣三十里外的黄河岸边。山脉回转,在这一带形成了一个盆地。王越站在盆地边缘的小丘之上,观察着营地的布置情况。
此时,营中已经打起了初更。但见骑卫往来巡视,防守得很是严密。此役,田润就说过一人,袁绍的谋士田丰。如果遇见,要活捉。其余所有人都没有限制。因此,王越是可以硬撞孙坚大营的。
但王越自己却不这么想。孙坚得传国玉玺的事情,王越是从田润那儿知道的。袁绍信使的密集,王越没有看。但必然是先有传国玉玺的事情,才会有信使,因而王越相信确有其事。杀人不难,夺传国玉玺才困难。王越想的,便是怎样才能夺到传国玉玺。
王越看了一阵,估计营中偏西的一座大帐可能是孙坚的帐篷。于是便下了小丘。化作一道黑影奔向孙坚大营。穿插闪避,不多时,便到了那座营帐的后面。
王越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一块往帐顶一扔,咚的一声便落在了帐篷的前面。听帐中有人叫亲兵出帐查看。便等了一会儿,分辨亲兵的脚步声。再把另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了亲兵的脑袋之上。亲兵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就听帐中之人,纷纷起来,抢出帐篷查看情况。王越拔剑出鞘,划破帐篷,自后而进。这时帐中已空无一人。
王越还剑入鞘,立即开始翻箱倒柜,找寻传国玉玺。由于动作快,动静就大了些。有一个将领听见了,又重新回到帐中。见状,喝问:“你是何人,在干什么?”王越不理,继续翻找。那将领拔出佩剑,向王越刺出。王越向旁边一让,右手在将领持剑的右手上一拍,打落佩剑,再一抬手,握住了将领的咽喉。左后仍然不停地翻找。
帐外众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纷纷拔出兵刃,指向王越;却又因为王越的右手拖着那名将领而投鼠忌器。
王越搜完了,仍然没有发现传国玉玺。这时才回转身来,面对众人。右手一使劲,将那名将领提起来站好。由于右手用力较大,阻断了血脉流通,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那名将领的脸部已经变成猪肝一样的颜色。
王越道:“你们是否要他的性命?要的话,拿传国玉玺来换。”说完,王越抓着那名将领往帐门走去。众人纷纷让开。王越出了帐门,却见外面已经有一队士兵张弓待射指向自己。这一队士兵约三十多人。距离王越约十步。排成一个半圆形。王越一看,便拔出了宝剑,架在那名将领的脖子之上。
王越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往西面撞。西面的士兵不敢硬挡,缓步后退。但总体来讲,围过来的士兵还是越来越多。
“好汉留步!”终于有人说话了。王越回头一看,这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这人道:“某孙坚是也。但请好汉放了义公。无论好汉要什么,我孙坚都答应你。”
王越道:“我要传国玉玺。”孙坚道:“好,我也答应你……”旁边一将忙道:“主公不可……”孙坚打断道:“传国玉玺固然重要,但比得过兄弟情份么?休要多言,还不快快取来。”然后回过头来,“不知这位好汉准备如何交换人质?”王越道:“到营边。传国玉尔放于营外十丈之地。”“好,都依好汉。”
过了一会儿,旁边有人抱了个方盒子过来递给孙坚。孙坚问:“好汉,是否需要验看一下。”王越不认得传国玉玺,便道:“不用看了。”孙坚把盒子交给一名亲兵,说:“你上马,放于营外十丈。然后回来。”
于是,这名亲兵走在最前头,到了营边。王越突然撒手,松开人质,自亲兵的马上横飞了过去,一探手,便抢过了盒子。然后施展陆地飞腾之术,消逝在茫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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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部队,韩馥、孔融走到原来公孙瓒驻扎过的营地。这个地方,后来被田润用来作为焚场了,因而火焚痕迹特别明显。
自岔路,至汜水关的沿路树木均已烧毁。但此时正是一月末的初春天气,又已经过了十几天,一些耐得住寒风的幼苗便破土而出,为道路两旁的青山穿上了一层翠绿的新衣。而焚场则不同。焚场是浇了很多油的,是烧了很多天的。焚场这一块的土地都被烧焦了,地里深埋的种子也被烧熟了。焚场,就像一个明显的路标矗立在那儿,表示此处曾有埋伏。
从这儿,就应该搜索前进了。韩馥、孔融派遣士兵,搜索周围山峰和一切可疑的地方。虽然说士兵们不知道道路,但士兵人多,逐渐地,也能上到一些高度。一些山洞和掩体就被发现了,里面还有原来埋伏士兵留下的粪便等物。
下面的焚场当然也不应放过。于是,一些还没有烧透的肢体便被翻了出来。骷髅头滚得遍地都是。
搜索之后,可以确认是没有埋伏的,是安全的。但经过搜索,士气大受影响。十里山脚,堆放的都是小山般高的枯骨。士兵们已经知道,这些枯骨,就是其他诸侯的士兵。极有可能,明日,自己就会化为其中的一员。
与预期相同。路上自然耽搁了一日,因为搜索前进速度放慢,又耽搁了一日。如果从曹操返回虎牢关那日算起,在第二十八日,韩馥、孔融到达汜水关下。
韩馥看了看高耸的关墙,为之气闷。自己向下属问话,也只得喊叫了。“吾乃冀州韩馥,关上之人,叫田泽坤回话。”高顺自关墙上探出头来,答道:“田县令不在汜水关。某乃毛城县尉高顺高伏义。刺史有话请讲当面。”
韩馥道:“此番讨伐董卓,虎头蛇尾,无功而返。如今正是返乡的时候。高县尉赶快通知虎牢关的田县令,【创建和谐家园】人马,随本刺史返乡。”高顺答道:“好,某将这便遣人通知田县令。”
韩馥又道:“高县尉且把关闸打开,让本刺史过去。”高顺回答:“刺史之言,有违县令指示,高某恕难从命。”
韩馥道:“放肆!是刺史官大还是县令官大,是听刺史的话还是听县令的话?”高顺道:“刺史的官位当然远高于县令。不过,我这个县尉的一饮一啄都出自县令。因此,我首先听县令的话。如果县令让我听刺史的话,我再听不迟。”
韩馥道:“难道高县尉非要与本刺史兵戎相见吗?”高顺道:“刺史此言差矣。田县令在诸侯联盟之中,领后军之职,肩负执行军法的职责。末将职责在身,义不容辞。岂是我主动向刺史发难?”
韩馥还待再说,被孔融阻止了。孔融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道:“泽坤身为后军,执行军法,理所应当。然,事情有了变化。日前盟主已经免除了泽坤的后军职务。当日的信件,或许泽坤并未收到。我这里,就有盟主的手书。书上表明,泽坤的后军职务已经免除了。韩刺史已经提升泽坤担任巨鹿郡太守。这便克日赴任去吧。”说完,叫过一名士兵,把信绑在箭上,喊了声接信,便射了上去。
高顺认得孔融。接信之后道了声多谢便消失在关墙的后面。韩馥、孔融以为高关要开关闸了,心中暗喜。可一等没有动静,二等还是没有动静。韩馥便再次吼道:“高县尉、高县尉!”
片刻之后,高顺又出来问道什么事。韩馥问:“高县尉咋不开关啊?”高顺道:“刺史见谅。未见董贼人头,末将不能开关。刺史要走,可以翻山越岭,或许能另外找到去路也未可知。”
“大胆,”韩馥有些气愤了,“小小县尉,竟敢消遣老夫!”高顺道:“我敬重你是冀州刺史,所以才没叫士兵用弓箭射你。就这个距离,哼哼!”
“文节息怒!”孔融道,“高县尉请了。如今田县令已然不担任后军之职,汝因何死守汜水关不放人呢?”高顺道:“无论田县令有没有担任后军之职,只要田县令没有下达开关的命令,末将就不能开关。”
孔融道:“难道要盟主袁绍前来,高县尉才能开关吗?”高顺道:“只有田县令叫我开关我才开关。其他不管谁人来,都是一样。就不开关!”
孔融道:“高县尉实在不愿开关的话,我们也只能攻关了。”高顺道:“但请来攻。”
孔融当即打马后返,回到自己的本部。见过陶谦之后,将两部攻城器械往前运送。前面的韩馥也调整了队形。然后在阵前组装。
三位诸侯,共做了七个井栏,一百多架云梯。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七个井栏一次性投入战斗。云梯先上五十架,随坏随补。士兵方面,三部弓箭手都调到前面来。登梯士兵,由韩馥部担任。
第二卷 第96章 三部联军
遮挡原来上关石阶的新修建筑部分,建成后已经历经二十七天,强度已经充分发挥出来了,不用再担心人为的破坏了。上关石阶也有二十四天了,可以勉强走人了。
田润带走了三千河内降兵。还剩七千河内降兵。两关上关石阶的脚手架均未拆除。各有两千河内降兵负责爬脚手架往关墙上面运送东西。另外两千河内降兵在两百运输兵的带领下,自虎牢关往汜水关运送东西。还有一千河内降兵则协助八百矿窑兵整理物资。留下的一千骑兵主要负责看守这些降兵。无论是田润、高顺还是陈康,都还没有想过是否把降兵抽到关墙上面的作战的问题。
高顺站在汜水关城墙之上,焦急地等待着韩馥、孔融、陶谦三部联军开始进攻。山谷沿线伏兵的撤走,让两关防守的难度陡然增大。从道理上说,伏兵应该是出其不意的。相同的埋伏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了。而从高顺的角度上看,就不是这样的了。
高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打战而生的。前番两次与公孙瓒军争锋,都没有杀得痛快。而今,埋伏都已经撤走,敌军又找上了汜水关,很快就能够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了。至于战斗的结果,那是毋容置疑的。“我们一定会赢,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初春,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照在高顺的脸上。仿佛一股自天而降的杀气,笼罩了汜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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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馥不知道派出去的士兵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因此,韩馥不辞劳苦地在士兵中精挑细选,恨不得把那些不能做事的老弱病残通通派上来。当然,完全派老弱充数是不行的,那将很容易被孔融和陶谦发现。所以,韩馥的作法,是让那些老弱夹杂在普通士兵中间。
这次韩馥、孔融、陶谦出动的都是步兵,只有几十员武将有资格骑马。步兵如果遇上骑兵,胜时不能追,败时逃不了,是相当难受的。好在现在是攻打关墙,步兵正好合适。
七架井栏被推到距离关墙一百五十步的位置。五十架云梯在井栏的前面树立了起来。韩馥的步兵不停地穿插跑位。孔融和陶谦的弓箭兵与韩馥的弓箭兵汇合,在武将的指挥之下重新进行最后的编队。汜水关下,三部联军相当的忙碌。但所有军阵都保持得相当严整。尽管里面夹杂着一些老弱残兵,但精良的武具,也给他们增添了沉稳如山的气势。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照得汜水关上的守关将士们昏昏欲睡。没想到就关下列阵这一小会工夫,天气就渐渐阴沉了下来。也许是太阳也不想见到即将发生的惨烈的一幕吧。高顺的脸色,也跟着这天气一样,沉了下来。
没有风。风,对于飞翔于空中的羽箭来说,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没有风,苍天公允,不偏不倚。靠的就只有人力和地势。
汜水关下。除了部队调动时整齐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空气几乎已经凝滞。这份凝滞,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通突如其来的战鼓声,关前阵地上,几万名三部联军齐声呐喊,呐喊之后立即就发动了进攻。有如惊涛拍岸,声势骇人!
七架井栏上面的二十多名神射手开始向汜水关关墙射出火箭。两个千人步兵队,高举着盾牌,冲在最前。另外两个千人步兵队,则与六个千人弓兵队交织在一起,缓步推进。五十架云梯,由五十队敢死队扛着,快速向前!
冲锋刚开始时,他们的整体速度并不快,随着与关墙距离越来越近,三部联军的速度逐步提升,到一百步远时,速度达到极至。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用最短的时间,通过守军箭矢形成的死亡地带!
三部联军的井栏向关墙射出的箭羽并没有造成任何杀伤。井栏的目的,就是要压制住关墙上面的守军,让其无法露出关墙。而只要守军不露出关墙,那么守军的箭雨就无法对攻关部队构成致命的威胁。
假如守军与井栏里面的士兵对射。双方都有保护,都不容易受伤。守军这边是石墙,井栏是生牛皮,一般的火箭也没有用。对射的过程必然很长。虽然说,因为守军人多,最后有可能取得对射的胜利,但那么长的时间,关下的云梯攀登士兵肯定已经爬上关墙了。
高顺没有让士兵与井栏对射。守关与守城不同。城墙通常高六丈。而汜水关的高度则达到二十丈。二十丈的高度,就算是无人防守,仅仅是攀登云梯也要一刻钟以上。因此,高顺一点都不急。高顺相信,越是后发制人,消灭的敌人就会越多。
攀登云梯需要极大的体力,不可能使用老弱残兵。那些人是韩馥的精锐,也是韩馥的心头肉。但韩馥还是不得不把他们派了出去。眼看着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就要丧身在守军的箭矢及滚木擂石之下,韩馥心如刀割。但是,不久,韩馥欣喜地发现,守军迟迟没有动静。而此时,一眼望去,云梯上的士兵已经攀上了六丈的高度。
高顺终于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士兵投掷小油罐。这时的投掷,是不起身的、漫无目的地乱投。但由于田润事先挖掘的沟渠非常密集,这一轮小油罐投下之后,还是很顺利地引燃了油土。油罐不多,一人投一罐,只有千余罐。而沟渠里面的油就多了。一时之间,烈焰腾空而起,到处乱窜。
水能灭火,但如今三部联军并没有多少储水,眼前又是油火,如何还能灭火?片刻之后,关下阵地只见一片赤红,更无半分杂色。遍地煌煌烨烨,便如电掣红绡;漫天灼灼辉辉,却似霞飞降绮。更有缕缕黑烟,尽因处处赤焰。直烧得架架云梯翻成火梯,七井栏变作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