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让田润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但自己却好像是局外人了。眼前这些人,无论是做事的还是管人的,都不认识自己;这还不算,连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不,上一级管事的人,也没有听说过。那自己还怎么指挥得动这些人呢?自己若是有什么想法,又怎么能够得到贯彻呢?这些人,还是为自己服务的吗?
嗯,最后这一问问得不好。他们也不是为自己服务。他们就是为他们自己在干事情。田润想,如果说明自己的身份,也许他们还是会听话的。
田润向马匹走去。眼睛一扫,便看见了田兰。心中不禁又有一些疑虑。假如自己表明身份,这些人又凭什么相信呢?如果他们就凭自己是女人就相信了的话,田兰说自己是田润田泽坤呢?
田润不愿意影响大家的情绪。过来后,上了马,道:“二哥、三哥,今后你们当中的一位,就得驻守在这里。你们看,此地如何啊?”关羽道:“此地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倒是一个建关的好地方。但是,我瞧那些人怎么就在建房舍,而没有建关口呢?”田润道:“哦,想必是一样一样地来吧。这方面,你不懂我也不懂,就不去瞎指挥了。我们走吧。”
又向前走了一截路,拐个几道弯,田润向后一望,正在兴建的关口已经看不到了,便道:“喂,停一下。”众人停了下来,田润道:“王越,把你的衣服弄一套给我。我的换给田兰。田兰,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王越依言下马,把包袱拿到地上打开,选了一套,递给田润。而这时,田润已经脱去了外面的衣服。“田兰,篮子,下来脱衣服啊。只脱外面的,不用害臊。”田润道。
田润几下穿好了王越的衣服。衣袖和裤腿有些长。自己挽了裤腿。王越帮田润挽了衣袖。田润一扭头,“嘿,篮子,怎么不动啊?”田兰这才答道:“我……我下不来。”田润道:“哦,她还不会下马。王越,你去把她抱下来。”王越道:“这个男女有别,不太好吧?”田润道:“有别个屁。当初你抓我的时候也曾抱过我的。”王越道:“你不同、你不同……”田润道:“难道你那时候就……”王越道:“不是,也不是。那时我孤身一人,没想那么多。现在我得规矩点。”田润说:“叫你抱你就抱,少废话。”
田兰穿上田润的好衣服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变成雍荣华贵起来。把田润都看得呆了一下。田润道:“篮子,呆会我们去见的那个姓辛的。谁都不认识。你就说你是我,怎么样?”田兰道:“好啊、好啊,一定很好玩的呀。不过,要是他问我点什么,我怎么说呢?”田润道:“他问你,你就问我们啊。”田兰道:“嗯,左右,计将安出?”田润道:“不错、不错,就这样。”“那我怎么称呼你们呢?”田兰问。
田润道:“你称我为姐姐,称王越为姐夫。你本来就有姐姐、姐夫,这个应该不难。这位,我的二哥,叫关羽关云长,你叫他云长。他曾经过五关斩六将,义薄云天,千古流传其美名;这位三哥,叫张飞张翼德,你叫他翼德。‘断喝吓退百万兵,万古留芳莽撞人’说的就是他了。”田兰道:“啊,原来二哥三哥这么了不起啊!”关羽道:“别信,大姐瞎说的。”张飞道:“我信。只不过我还不认识那个一声断喝就能吓退百万雄兵的莽撞人。”
继续往里走。田润以为不远,实际上也确实不远,但因为道路不太好,行进缓慢,一直走到接近中午,才看见了一片房舍。
田润曾经听邹靖说过,在山里,有两处缓丘,总共安置了四万余人。而看见的这一片房舍,也就百十来间的样子,不太像是安置难民的地方。
出现了一个岔路口。田润等人就拐上了岔路。不管怎么说,也得上去吃饭吧。
顺着盘山路往上走,还没接近房舍,有人看见了田润一行人,一声呼啸,百多人跑了下来。田兰假扮田润的游戏落空了。
这一百多人,乃是与田润一起打过仗的。远远地有人瞧见来了人。因为距离远,瞧不清楚,就看见女装的田兰了。猜测是田润来了,所以跑下来迎接。下来之后,自然就看清楚了,就都簇拥在田润的马前。一口一个田帅,叫得亲热。
即将走到,又见着一个熟人。是陈康,广宗西门城墙防守战的头领。此时陈康正在漫骂:“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一眼看见田兰,叫了声:“哎哟!”疾步跑了过来,又一看,不是。再看,才发见田润。立即把士兵轰开,迎上来拉住田润的辔头,问长问短。
田兰又是被王越抱下马来的。
田润问谁管事,陈康说是个新来的人,叫辛毗。田润问“毗”字是怎样写的,陈康不知道。又问这人现在何处。陈康说,自个关在屋里想事情。田润先让陈康安排关羽等人休息,然后叫陈康前去叫门。
门开了,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长得很中庸,没什么特色。辛毗开门时因为受到打扰,脸色有些不豫。待陈康说田润到了,双目这才透出一股子神气。过来问道:“敢问尊驾是田泽坤否?”田润说:“然也。”辛毗道:“辛毗不揣冒昧,擅自来投,敢问收留否?”田润问:“先生认识辛评吗?”辛毗道:“评乃家兄。”田润这才知道了。
韩馥手底下的文官最主要的就是辛评。据说审配投过韩馥,沮授也投过韩馥,不过时间都不长。田润就知道韩馥手底下,文官乃辛评,武官乃潘凤。辛评到是有个弟弟,叫什么,田润不记得了,就知道智力挺高的。但是,在游戏里却属于内政人才,不是军师。如今倒是知道了,叫辛毗,但“毗”字怎样写,还不知道。
田润记不得辛毗,但记得辛毗有一女一子。其子叫什么,田润照样不记得,只知道也是个不小的文官。其女,辛宪英,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辛宪英的智、曹娥的孝、木兰的贞、曹令女的节、苏若兰的才和孟姜的烈,可是并称于世的。
因此田润道:“润乃女人。虽思贤若渴,但因自己见识不多,又身微官卑,士子多不愿投效。故未敢颁布求贤之令。每思于此,常心中耿耿。今先生来投,润喜出望外,岂有不容之理?”
“主公在上,请受毗一拜!”辛毗大礼参见,正式下拜。田润心潮澎湃,这可是第一名主动投效自己的人才啊。当即扶起,“先……请起……起!”田润激动得眼里闪现了泪花,声音也因此而哽咽。
辛毗一见,顿生知己之感。暗下决心,一定竭尽全力,以投田润知遇之恩。
辛毗将田润让进屋中,田润见屋内非常零乱。宝贵的纸张,扔得到处都是。大部分纸张上面都画有图样。辛毗见田润审视房中,立即收拾了一下。
田润问辛毗的字,辛毗说,字佐治。田润让辛毗在纸上写了,看看是什么字。然后道:“佐治,辅佐君主治理天下。这个‘毗’字,本来是什么意思?”辛毗道:“是连接,辅助的意思。”几句闲话一说,辛毗轻松了。
田润问辛毗正在忙什么。辛毗说正在为道路的事情而苦思。目前,东西向贯穿黑山的道路修建方案大部分已经确定,仅棘榆沟一带非常难办。高差太大,无论怎么盘旋,道路始终接不上。田润道:“既然一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换换脑子,想想其它事情。说不定回过头来,一下子就想通了。对了,山里整体上的事儿,是谁在负责?”
辛毗说是自己在负责。本来应该是高顺负责的,高顺是硬让出来的。田润想了想,道:“县尉主军事和治安,还是由高顺担任。我再任命你为县丞好了。”对于县丞的任命,辛毗仅仅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在意。
接下来,田润问了一下各方面的情况。辛毗说,现在共有难民四万余人,安置在两处缓丘地带。两处均已改田改地和改水,并完成了春播。其中民居安置的部分,万余户,有空闲劳力八千余人。军屯安置的部分,有五千余人,空闲劳力四千余人。这一万二千余空闲劳力,正用于修建两个关口和道路。军队士兵方面,尚没有扩充。
第二卷 第70章 架桥钻洞
关于士兵的情况,辛毗介绍说,原有士兵两千余人,分布于各地。其中县城三百,东西关口各一百,民居安置处五百,军屯安置处三百,道路建设六百,还有现在这个中转的地方两百。
田润想到张举、张纯造反在即,便说最近有可能需要出一次兵,最好集中两千名士兵训练。
辛毗想了一下,说县城的三百士兵不能削减,东西关口可各抽五十,凑一百人。民居安置处抽两百,军屯安置处抽一百,修建道路的抽两百。加上中转处原有两百士兵,共八百人。再从军屯安置处的空闲劳力抽两千人,可集中两千八百人进行训练。田润一听,感觉不错。说,那这中转处的房屋得再多建一些,就作为军营好了。干脆把高顺抽来专门负责训练。关羽、张飞协助高顺。
这时,陈康来叫吃饭。时值正午,山上的人前一顿吃过了,后一顿还早。这是专门为进山的田润一行人做的饭。
饭后,辛毗说还有话说,仍把田润叫到房中。辛毗问田润见过葫芦没有。田润说见过。辛毗就说,这黑山山脉,如果从天上往下看,其实就像是一个葫芦。这个葫芦与一般的葫芦不同,共有三节。壶关和毛城正在兴建的东西过山大道,正在两个细腰上面。最南面的箕关,在葫芦底。从东西通道上讲,毛城和壶关的过山大道有实际的意义。箕关则没有。箕关的道路,十分崎岖和漫长。虽然说靠黄河行走不会迷路,但却过不了马车。
葫芦的肚子,由南向北,也由大变小。三个葫芦肚,都是浅丘地形。最北边的葫芦肚,现在是军屯安置处。目前,已经基本满员。中间的葫芦肚,现在是民居安置处。还能够再容纳三万户,十万人左右。而最底下的葫芦肚,沃野千里,则可以容纳数百万人。只不过,其位置在壶关过山大道以南,在箕关过山小路以北。因此,问田润对这一片土地是否属意。
田润想了半天,才想起辛毗说的是长治小平原。这么一大块三不管的地方当然不可放过。只不过,要用长治小平原,就必须阻塞壶关和箕关。
辛毗见田润没有说话,便道,壶关和箕关,不一定非要出兵占领不可。制造一些滑坡,断其道路,就行了。其中,壶关为冀晋两州的主要通道。也许花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慢慢做,一定会成功的。
田润这才笑说:“搞了半天你都已经想好了啊!今后别这样逗我玩了。”
下午,田润等人就地休息。辛毗则派人传信,通知抽调民兵。当日,就只有东关过来了五十个士兵。见了田润,没有什么反应。关羽见田润有些疑虑,低声道:“这些人是骑兵。我认得几个。”田润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五十个士兵也是认得自己的。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狂热地喜爱自己。
次日晨,田润不想再闲着,叫上了辛毗,说到那个想不通的棘榆沟去。留下关羽、张飞,带了王越和田兰同行。王越一是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的匹夫,走到哪儿也要拴在一起;二是保镖,而且是不花钱的,倒挣钱的保镖。个别时候花一点钱,算不了什么的。
本来没想叫田兰去。只因为田兰想去,田润便准了。
这一次,田兰把马牵到石磨的旁边,从石磨爬上了马背。
棘榆林距离有点远。而且到棘榆林的道路,基本上还处于原始状态。马儿走着走着,就要打滑。中途,田润摔下过一次。好在有王越,田润没有滑下山去。
到了地方,辛毗说,还要上到垭口上去。田润顺着辛毗的指引望去,哇,这垭口,相对站立之处有千米左右的高度。山壁陡峭异常,坡度在六十度以上。
四人下了马,牵着马,顺着高顺等人开辟的小道,一路盘旋。走了一个半时辰,过了中午,这才到达垭口。
辛毗指点着山形道:“主公请看,我们如今站立之所,是这一道山脉最低的地方。东西道路,必然通过这里。西面,基层比此处低一百丈,东面基层低三百丈。此处地质还算可以,没有滑坡之虞。只因为山势过于陡峭,怎么盘旋,道路都过不了山。”
田润问:“佐治所说的道路,指的是能够走马车的道路吧?”辛毗说:“当然。如果只走马匹,我们现在不就上来了吗?”
田润四下一望,道:“嘿,东面这座孤峰似乎坡度还算平缓,可以在那儿盘旋吧?”“嗯,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辛毗突然来了精神,一边仔细观察旁边的孤峰,一边还用手指比划,“可惜,还是不行。最多只能盘旋到距此处一百五十丈的高度,喏,就是那片黄色树叶的地方,就没法再上了。”
田润看了看,道:“何不继续在孤峰上盘旋一圈呢?”辛毗道:“这……当然可以,不过道路总得有个去处吧。就算是盘旋到孤峰的峰顶,也接不上西面的道路啊。”
田润道:“盘旋一周,上五十丈了吧。然后搭一座桥通到这边。这边再挖个洞,似乎就可以接上了。”“啊?”辛毗大叫一声,然后呆立半晌,突然向田润跪倒:“如此神奇的方法也能想到,主公真乃神人也。”“嗨、嗨、嗨,快起来,”田润道,“我可不是神经病。”
现代公路,飞桥钻洞乃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因此,田润很容易想到。倒不是因为田润比辛毗聪明。
随后的一段时间,田润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整日就拉着田兰乱逛。
练兵已经开始了。高顺总负责,关羽、张飞协助。王越主动向田润提出,自己也想协助练兵。田润同意王越超出一丈之外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东西大道的路基基本上清理出来了。军备上,做三千张弓、三万支箭。马匹马车虽然多,但能用于军队的马匹仅有六百匹,车一百架。
不知不觉间,一晃就到了秋收。
却说十常侍得灵帝赏识,手握重权。赵忠、张让借整顿吏治之名,差人向因战功而担任官职的人索取贿赂。给了贿赂就保留官职,不给就罢免。不仅针对安喜县县尉刘备那样的小官,最后连皇甫嵩、朱隽也没有放过。皇甫嵩、朱隽,乃位高权重之人,自然不肯向宦官折腰,义正严辞地回绝了。赵忠等人便奏请灵帝罢官。而灵帝偏听偏信,居然就采纳了,罢免了皇甫嵩、朱隽的官职。
灵帝随即又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如果一来,朝政日渐败坏,民众怨声载道。层层盘剥下来,百姓苦不堪言。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也趁势造反。各地告急奏章雪片一样飞往京城。
对于各地的告急奏章,十常侍先是藏匿不报。每日里仍然与灵旁歌舞升平。后因为谏议大夫刘陶、司徒陈耽拼死见帝,直诉其事,十常侍见瞒不过去了,这才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
刘备投奔的依然是代州的刘恢。免除了督邮之事,刘备的身份,只是被罢免了官职,而不是逃犯。可以公开出入。
渔阳张举、张纯造反之后,张举自称为天子,封张纯为大将军。刘虞领幽州牧之后,招兵买马,准备征讨二张。刘备见战事又起,便叫刘恢写了封荐书,投奔刘虞。
刘虞,字伯安,东海郯县人。东海恭王之后,汉室宗亲。虽然和袁氏兄弟、刘璋等人一样,同属【创建和谐家园】,但刘虞却没有倚靠祖辈的荫蔽,而是从基层做起。早年举孝廉,担任户曹吏之类的小官,任期内“治身奉职”。后来又当过博平县令,“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当时甚至出现过这样的传说:说是接壤的邻县,蝗虫为害;但蝗虫飞到博平地界,却只是绕过而不进入。这个传说虽然不足为信,但也足以说明刘虞的威信。
刘虞追求的是宽政和德治,主张发展经济,安抚百姓,坚持以怀柔的政策对待少数民族。在演义上刘虞因此而与公孙瓒起了冲突,最后为公孙瓒所灭。
总体上讲,刘虞是一名杰出的政治家,适宜于治世和盛世。但刘虞确实不通军事,对于乱世不太适宜。
刘虞得知刘备乃是征讨过张角的将领,正愁自己不谙军事,就有了统兵之人,故大喜。当即封刘备为都尉,引兵直抵渔阳。这时,幽州原有的兵丁,绝大多数都被刘焉带走了。现在的州府兵,基本上都是临时招募的乡勇。其素质,比二张造反聚集的黄巾余孽还要差上少许。
这时候打仗,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士气很重要。假如关羽、张飞仍然跟着刘备,两军对阵之时,一上来,关张二人就斩杀对方几员偏将,就能够获得初步的胜利。但可惜刘备没有关张二人追随,而且连孟恩也死了。就自己寡将一个。
刘备率三千人,逼近渔阳列阵。渔阳城门大开,张纯也领了三千人出城。双方骂了几句。刘备知道自己的士兵并没有经过训练,于是激张纯单挑。哪知张纯慨然不惧,飞马相迎。二人大战一个时辰,不分胜败。两人都累了,双方鸣金收兵。
第二卷 第71章 吸纳人口
演义中,刘关张三人率兵,有关羽、张飞之利,仍然与二张大战了数日而并没有攻下渔阳。后来,因为张纯残暴,帐下头目不堪忍受,趁其熟睡之际将其杀死,然后率众投降,将首级献与刘备。张举见大势已去,自缢而死。
而此时,刘备并没有关张跟随,而且也失去了孟恩。鸣金收兵之后,刘备累极了,军营中一应事务都没有交待,倒头就睡了。刚刚从乡勇中提拔上来的头目,不敢擅自作主。整个军营就像一盘散沙。
三更时分,张纯乘夜劫营。刘备从梦中惊醒,慌忙逃跑。所率三千乡勇走失大半,仅一千余人跟着刘备。
幽州乃州治所在地,人口稠密。此次刘虞共招得乡勇万余人。刘虞自己亲率大军,正往渔阳赶来。
刘备败退的方向,本来就是幽州方向。跑了一阵,刘备感觉就这样败退回去,根本就无法向刘虞交待。灵机一动,就转向了右北平方向。这一转向,就可以解释自己并不是败退,而是诈退。诈退乃一计,调虎离山。张纯追击自己,那渔阳不就没有张纯了么。只剩一个张举,想必刘虞能够打下来。如此一来,自己也算立了一功。
于是,刘备一夜功夫,逃出一百五十里,一直逃到徐无山。而张纯也够认死理,追了大半夜才退了回去。
张举、张纯造反的消息传到毛城。田润一看,机会来了。这一个机会,田润并不想立功。因为如果立功的话,恐怕就要封官,说不定就要离开毛城了。而田润的毛城,其实并不是一座县城,而是黑山根据地的门户城。所以,田润没有打算立功。
田润想的是人口。有战乱就有逃兵。官军对待以往的黄巾军,都是杀光斩尽的。在田润看来,那多可惜啊。现在黑山里面的居民安置处,还能装十万人呢。
山里面,原来的中转处现在已经是比较正式的军营了。田润还是留下了三百人,只带了两千五百人到县城。县城城西吸纳的少许难民被送进了山里,房屋全部空了出来。两千五百士兵就暂时住了进去。
休整了一日,田润做了个临时性的安排。邹靖仍为县丞,代理县令,负责一切日常事务。拨五百士兵,与原来的两百士兵一百衙役一起,作为县城的防备力量。由陈康负责。剩下两千士兵,由关羽、张飞、高顺、李建各率五百,原地待命。其中,李建的五百士兵为骑兵。
田润将田兰留在县城。若有州郡来人,则由田兰冒充田润。田兰经过半年左右的厮混,学起田润来,勉强能够似模似样。
然后,田润和王越两个人,带了很多干粮,上路了。
从毛城到幽州,应该走赵国郡。田润和王越走的也是这条路,只是过城而不入而已。两人都习惯了野外宿营,不进城,不容易被人发现。
路上,王越问田润:“你为啥不学点功夫?”田润说“功夫这东西得是幼儿学,现在学已经晚了。”王越说:“不管晚不晚,学一点是一点。不求杀敌,自保总是需要的吧。”田润想了想,说:“也对。那我应该学哪种功夫呢?”王越道:“想在战场上杀敌,建功立业,就得学马上的功夫。你是为了自保,当然就应该学习步战的功夫。在步战的所有功夫当中,你首先应该学习暗器。这是因为……”田润道:“我知道了。学暗器,是为了防暗器。我的危险,首先来自于暗器。”王越就说:“知道就好。那咱什么时候学?”田润道:“这得看你什么时候教了。”王越说:“我现在就教呢?”田润说:“那我现在就学。”
王越道:“就从练习听力开始。你注意听马蹄的声音。首先,只听你那匹马的蹄声;然后,你只听我这匹马的蹄声。”田润道:“这个容易。我开始了。”听了一会儿,田润道:“嗨,没想到还有点累,不是那么容易的。”
走了六天,到达安喜县。这个地方,是来过的。而且还发生过一些事情,与这里的县令有一点点交情。
此时的安喜县城,全然不像曾经来过的那样干净整洁。就跟当初的毛城一样。街道脏乱不堪,到处都是难民,县城的商铺全部关门。田润和王越到县衙找县令,又跟当初的毛城一样,县令不在,施粥去了。田润问明了方向,谢绝了衙役的带领,自行寻找。走过几条街,找到了。
难民们在这里排列了长队,有衙役维持秩序。田润和王越往里走,难民们根据其穿着,判断其应该不是插队领粥的,所以没有喊叫。有一两个衙役认出了田润。没有认出田润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有吭声。
“县令,需不需要我帮忙呢?”田润道。安喜县令一抬头,“哟,是田县令啊。这会儿幽州正在打仗,可不兴擅离领地啊。”田润道:“不妨事。我有一帮德才兼备的朋友,帮我把县城治理得好好的。我就负责游山玩水就行了。”
安喜县令问:“不知田县令此来,是否有要事?”田润道:“没有要事。我就是来玩的。随便看看能不能帮你的忙。”
安喜县令从锅边走开,有衙役接过长勺,往难民碗里盛粥。安喜县令说:“看见没有,盛粥的活儿,我这儿有人。田县令如果真的有心帮忙,送点粮食被褥的什么过来吧。多少不限。我这儿已经捉襟见肘了。”
田润道:“我回去,再送来,一去一来不就半月之后了。你这儿的粮食能挨到那时候?”安喜县令说:“那又有什么办法,挨不到,也得挨啊。”
田润道:“我还真有办法。叫这些难民到我毛城去,不就行了?”
安喜县令把田润拉到边上,低声说道:“幽州失守了。这是幽州的难民,有好几万呢。你那儿能接得住?”田润道:“应该……也许……说不定……大概……”安喜县令又担心田润变卦,就说:“那就这么定了。”
安喜县令快步回到了粥锅旁边,叫衙役暂停施粥,然后站到一个墩子上面,说:“各位难民,本县粮食业已告馨,这一锅粥,就是最后一锅粥了!”难民一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安喜县令又道,“众位且听我一言。下面请田县令给大家说几句。”安喜县令说完就下来了,向田润做了一个肃客的手势。田润站了上去,说:“我是毛城县令,”这时,难民们依然是人声鼎沸,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清田润说的是什么。“我叫田润、”近处的难民听见了,安静了下来。“田泽坤。”更远一点的难民安静了下来。
忽然,有一个中年妇女叫道:“田英雄,你帮我们把幽州夺回来吧。我的一大家子还没有跑出来呢?”立即有人随声附和,恳求田润。
“我是毛城的县令,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是不能越界出兵的,”还好,田润一开口说话,人们就立即安静了下来,“我只能说,无论你们有多少人,只要到毛城去,就有一口饱饭吃。记住,是饱饭,不是稀粥。不仅有吃的,而且还有住的。毛城,可以让大家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田润说完了,但是没有下来。王越就在旁边问了一句:“从这儿到毛城得好几天呢,这中间吃什么呀?”
“这个问题问得好,”田润说,“从这儿,到毛城的沿途,吃草根啃树皮,大伙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所以,大家愿意去的话,最好趁早。好啦,我说完了。”田润自己跳了下来。
安喜住了一晚,重又上路。到高阳时,高阳已经【创建和谐家园】。幽州失守,刘虞退到高阳。虽然二张的贼兵并没有追过来,但为了防止奸细混入,高阳还是进入了【创建和谐家园】状态,城门已经关闭。有手令者,以吊篮出入。
田润和王越是没有手令的。因此,远远地,就只好绕了过去。
幽州,在张举的手里。但对于田润和王越来说,只能说知道消息,但消息尚未被证实。因而,二人行进的路线还是指向了幽州。
远远地,二人发现幽州并没有关闭城门。有士兵从城里开出,估计将到乡间抢劫。王越就说:“哎,你说,如果我混进去把张举杀了怎么样?”田润道:“不怎么样。这要是立了功,被封为幽州刺史的话,我的黑山就没了。”
“那就算了,”王越道,“哎,那儿有水!”两人翻身下马,到了小溪旁。洗手洗脸喝水,也让马匹喝水。然后又在溪边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吃了干粮。这才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