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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田润让邹靖忙县务去了。自己则带着王越到了城北。问粟康胡同,很快就找到了。
刚到胡同口,迎面一大帮小孩跑了出来。田润和王越只好站着不动,让那些小孩从身侧跑过。随后,又追了一个大姑娘出来。大姑娘手里拿着扫帚头,口里喊道:“站住!站住!看你们往哪儿逃!”急速跑来。差一点就撞着了田润。
大姑娘将手往前一推。田润也往前一推。四手相碰,大姑娘停住了,田润退了一步。大姑娘的扫帚扫着了自己的衣服。还好,扫帚基本上还算干净,没有留下印痕。
“哟哈,得罪、得罪,”大姑娘道,“我这儿吓小孩呢!”
田润道:“哦,没事。请问这就是粟康胡同?”大姑娘一听,把田润上下打量了一下,道:“莫非你是田泽坤?”田润道:“嗯,我是。”大姑娘双臂一张,想要拥抱田润,却又不敢,收回了双臂。拉了田润的左手,双手握住,一个劲儿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田润等了一下,见其说个没完了,“我就知道”说了起码有二十多遍了,便伸右手,在其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大姑娘这才回过神来,道:“嘿,我怎么成傻子了这是?泽坤是来找王当他爸的吧?”
田润道:“我是要找他爸。不过,先找你也是一样。”大姑娘道:“嘿,我刚刚听说泽坤回城了,接着就听说王当出事儿了,我就知道,呸,我,我就猜到,泽坤一定会到我们胡同来的,我就在这儿等着您呢。”
田润问:“那个王当,平时为人怎么样?”大姑娘道:“挺老实的,话不多。有什么出力气的活儿,叫他一声,他准帮忙。听说他是耍流氓,把一个姐妹给逼到山崖下去了。这事儿挺怪的。他可不像是说不上媳妇的人哪。”
“这要是他请的媒人到你家……哈哈。”田润顺便开了个玩笑。大姑娘说:“要是有那事儿,放以前呢,我就答应了。现在可不成。我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泽坤您嘛,呸,我是说我一门心思想要跟着泽坤您走,这我就不能答应他了。”
田润感觉这个大姑娘挺闹的,能带来不少乐趣,心里便有些喜欢。于是便问:“你想跟我走,家里人同意吗?”大姑娘道:“嘿,您同意就行了,哪儿由得他们同不同意!嘿嘿,其实我家里人巴不得赶我走呢。我父母早丧,跟姐姐姐夫一起。姐姐总觉得我要勾引姐夫。而姐夫呢,却嫌我闹得慌。现在他们都在,不信您问问去。”
田润道:“好啊。这就去问问你姐姐姐夫吧。哎,你叫啥名儿?”大姑娘道:“我叫……”说着把田润一把拉到路边,一匹马进了胡同,“这就是王当家的马。”田润见那马儿无人驾驭,便道:“老马识途,自己能找着道啊。哎,你的名字怎么这么长?”
“咦?我说名字了么?呸,我才不叫‘这就是王当家的马’呢,我也姓田,我叫田兰。”
先去田兰的家。田润一说,果然,田兰的姐姐姐夫都挺高兴的。田兰跟田润,不仅让他们甩掉一个大包袱省却一笔嫁妆,而且还攀上了田润这个靠山。因此,二人对田润、王越十分的热情。
田润又问了一下田兰的姐姐姐夫对王当的印象。二人的说法跟田兰一致。都说没想到王当会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来。
出了门,再到王当家,田兰就成了引路人了。
王当的家,虽然只有爷俩,但看上去却比田兰姐姐家富裕。一个平坝,估计是晾晒东西用的。坝后是五开间的平房。平房的左面,另有一间大草房,估计是厨房什么的。平房的右边,是一个较小的坝子。坝子上,以粗木做了个围栏,栏上有篷,篷里养马。此时,王当的父亲正在这儿喂马。从这儿再往后望,后面居然还有房舍。
“王伯伯,您的马儿还不让我骑骑么?”田兰眼尖,一溜烟就跑到王当父亲那儿去了。王当的父亲说:“我这马,可不是战马,没什么好骑的。”田兰道:“刚才的问话是最后一次,今后我再也不问骑马的事儿了。王伯伯,你高不高兴啊?”“这么烦人的丫头不来烦我了,我当然高兴。”“王伯伯,还有更高兴的事儿呢?您瞧,那是谁来了?”
王当的父亲回头一瞧,立即过来拜倒在地:“草民给县令大人请安。”田润道:“王伯请起。”王当的父亲道:“犬子不肖,今日竟然犯下天条,给县令添麻烦了。”田润道:“这不还没有判吗?你的儿子,他只是嫌疑人。而且,就算最后判定他是凶手,也与您老人家无关啊。王伯还是起来吧。”王当的父亲依然没有起来,“常言道,知子莫若父。犬子平素就行为不端,经常窥探丫头媳妇。就连眼前的兰兰,犬子也常在背后指指点点。今日有此下场,实乃老朽教导不力之罪也。”
田润道:“两次叫王老伯起身了。既然王老伯愿意跪,您老人家随意。王越,来瞧瞧这匹马怎么样?”
王越绕过王当的父亲,走了过来,略一打量,便道:“这马在此地极为少见。这应该是羌蛮一带的马种。这种马,短途冲锋速度并不快,但翻山越岭的耐力挺好。军队使用,一般配给辎重部队。”
田润道:“很有道理。我瞧这马,膘并不多,但却肌肉分明,显得非常壮实。这马喂得不错啊。”说完,田润在马殿上拍了一下。谁知,那马儿在田润一拍之后,【创建和谐家园】就往田润这边挤了挤。田润往后一退,已经没有地方了,被木围栏绊倒,一下子栽了出去。
还没落地,王越飞身过来,一把揽住了田润。哇塞,这不是言情武侠剧里常见的经典姿势吗?田润心里一乐,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要摔倒了,你还乐?”王越道,“你刚才该不会是假摔吧?”田润道:“中国足协……”刚说到这里,田润忽然看到木围栏的一段居然被磨得铮光发亮,就像人们经常使用的锄头把子一样。略一转念,两片红霞就飞上了田润的脸颊。田润情不自禁地往后连退了十几步。
王越跟了过来,问:“你怎么啦?你退这么远做什么?”田润转过身,背朝马篷,眼睛一闭,甩了甩头,还做了个深呼吸,才清醒了。轻声道:“王越,你去看看这匹马是公是母。”“我知道,我知道,”田兰的脑袋冒了出来,“这是一匹母马。”
“哦,兰兰,你去姐姐家问问有尺子没有。有的话,拿来量一下那木围栏的高度。”随后,田润再也不朝那木围栏瞧上一眼了。
田兰量了,围栏两尺高。田兰扯了一根草,折成两尺的长度。然后把尺子还了。田润道:“接下来,我们就需要到望角崖上去看看了。我们先回县衙,找纸笔墨砚,到时候才好把印迹拓下来。”
第二卷 第67章 秘密审判
从望角崖上下来,天色就有些晚了。田润叫王越先行一步,到县衙通知邹靖办事。王越不干,不放心田润。田润只好叫田兰加快脚步。紧赶慢赶。进到县城的时候,夜幕还是降临了。
没有到那座府第,而是去的县衙。关羽和张飞冒了出来,问田润是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要开堂问案了。田润回答是。但是却说这次的案件要秘密审理,不能让二人旁观。二人问为什么,田润说:“不解释。”
邹靖、顾嫂来了。田润让顾嫂马上把邓玲叫来。
田润问附近哪有石灰,见邹靖听不懂,又说白垩。这次邹靖懂了,说城外采石场附近就建有一个白垩窑。田润再问城内有多少士兵衙役,是否配有弓箭。邹靖答,士兵两百,城门八十,城墙巡守一百二;衙役一百;仅城墙巡守的士兵配有弓箭。田润又问王越能否距离三尺之外,让王当不流血死亡。王越说能。
田润让邹靖叫了六名衙役过来,说:“你,立即通知监牢,里面所有人等,禁止走动。王越,你跟着这名衙役,到监牢里把王当提出来。你们要注意,不要让王当接近任何人。你们自己也不要接触王当。王当若有异动,立即就地格杀。杀他的时候,王越你要保持在三尺之外,最好不要让他流血。杀死之后,王越看护现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则速回县衙向我报告。好,你们去吧。
“你们四个人,由田兰带路,到城北粟康胡同,找到王当的家。到了之后,你们两人留下,守在王当家门口,禁止任何人出入。你,返回县衙,为后面的人带路。你,则负责把田兰带到那座新修的府第。让田兰挑选房舍。房舍选好之后,一应布置,你听从田兰吩咐。田兰,我和王越是夫妻,住一起的。你是我的小跟班,不要离我太远了。好,你们去吧。
“你,立刻通知城墙巡守的一百二十士兵到县衙【创建和谐家园】。其中二十人,全副武装。一百人,轻装。去吧。
“邹靖,你再安排人手,准备一百副扁担箩筐,还要准备一些火把,以便那百名士兵使用。”
邹靖见田润这样郑重其事的安排,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田润说,现在没功夫解释。呆会审完了案子,就清楚了。
顾嫂很快就把邓玲叫来了。田润叫邓玲站立原地,让顾嫂找些柴禾,到县衙最里面三进找间房子,把屋子烧热。随后,田润把邓玲叫了进去。让邓玲全身脱guang。由田润和顾嫂二人仔细检查邓玲身上的伤痕。还好,仔细检查之后,邓玲全身皮肤都没有发现破损。
从屋子里出来,王越和那名衙役已经把王当带了过来。田润叫王当就站在三进院子当中,让王越看着。叫顾嫂和邓玲在清除屋内烟气之后,仍在三进院子等待。
田润出来,到了一进院落,遣退了那名衙役,让其跟着邹靖准备物什。
不久,从粟康胡同返回的负责带路的衙役回来了。又等了一会儿,一百二十名城墙巡守士兵到了。田润把其中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叫了过来。说:“你们跟着这名衙役,到粟康胡同王当的家里。此时,那里面有一名老人,也就是王当的父亲;还有一匹马。你们把那个老人叫出来,就在屋门口,或者在院坝内,将其杀死。记住,一定要用弓箭杀,不要动刀。杀了老人之后,你们再放箭把那匹马杀死。然后,你们守在在里。记住,人和马的尸体都不要靠近。好,出发。”
再等了一会儿,邹靖过来说,扁担箩筐火把都准备好了。田润就说,让衙役带着这一百名士兵,连夜到白垩窑担石灰。其中,八十人把石灰担到粟康胡同王当家的外面等待。案件审问之后,拟将王当押赴家中处决。处决之后,连尸首带家,直接用石灰掩埋了。另外二十人担的石灰,则用来对监牢里王当住过的监号进行消毒。
最后,田润叫关羽、张飞过来。
关羽、张飞瞧见人来人往,显然有大事,却偏偏没有自己的份。二人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急得心急火燎。是故一听见召唤立马就过来了。田润叫两人从县衙最里面三进的厕所开始,除王当、王越、顾嫂、邓玲、邹靖和自己,其余人都赶到一进。然后两人守在二进。有胆敢闯入者,杀无赦。
邹靖铺了张席子,搬了个桌案,权充主簿,记录审讯过程。田润自己也搬了张桌案,却是拿来坐的。王当、王越、顾嫂、邓玲四人则站着。
“现在,我审理邓凤落崖一案,”田润道,“今天上午,邓凤在望角崖上,受到了强烈的外在【创建和谐家园】,突然间失去了对周围的环境的判断,往后倒退数步,最后摔到了崖下。前面,我们已经商议过,邓凤的倒退,应该出乎王当的意料之外。而王当又曾经飞身跑到崖边,应该是想要阻止邓凤坠崖的后果发生。因此,就邓凤坠崖的直接后果来说,王当并不负有责任。邓玲,你是否同意?”
邓玲道:“我姐姐的后退不正是王当引起的么?”
田润道:“这个,我呆会再说。现在说的,只是你姐姐后退之后所发生的事。”
邓玲道:“那……我就同意。”
田润道:“王当曾经供述,上午一见邓凤,王当便脱了裤子,问那邓凤见过胯下之物没有。听了供述,我当场让王当再脱一次。事实证明,王当是在撒谎。王当的裤子,短时间内,是脱不下来的。王当,是不是这样?”
王当道:“是。其实小的早就脱了裤子,正在自己跟自己玩。那姑娘过来看见,因为害羞,所以才倒退出去的。”
“是因为害羞?”田润道,“邓玲或许不知道,但顾嫂和我都知道,邓凤绝不害羞。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你脱了裤子自己跟自己玩,那么,邓凤一见之下,多半会把你抓回衙门。就算不抓,也会把你痛打一顿,而绝不会后退。嗯?邓玲,你想说什么?”
邓玲道:“我想问,我姐姐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么?”
田润道:“邓玲,或许你不清楚你姐姐的胆子。但是,我田润的胆子,你应该知道吧。穿着衣服,拿着刀枪的敌人,我田润不怕;光着身子,挺着肉枪的汉子,我田润更不怕。邓玲,你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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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田润笑道,“你可知,就在今天下午,我这世间少见的巾帼英雄,就不知所措地退过一次呢。这件事,王越可以证明。”
王越道:“确有其事。不过,你为什么会那样惊慌,我可没弄明白。”
田润道:“那是因为,有一个画面,我想到了。王越你看,我只是想到,就惊惶失措地倒退,而邓凤呢,她却是看到了,又怎么不倒退呢?”
顾嫂问道:“是什么画面?唉,我该死,我不该随便问话的。”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本来是不宜让邓玲听见的,”田润道,“但是,邓玲也不小了,好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而且死者又是邓玲的亲姐姐。所以……”田润眼睛一扫其余众人,又道,“包括我在内,我们六个人,对于下面的案情,在结案之后不得有半句泄漏于外。不能做到的话,现在可以退出去。”
田润把望角崖上的拓片翻了出来。“既然无人退出,那我们继续。”田润出示了一张拓片,“这一张,是王当留在望角崖上的普通脚印。王当,你自己看看。”出示给王当。再拿出一张,“这是两个比较深的脚印。这两个脚印,中间的痕迹已经模糊。但边上的这点、这点、这点、这点、这点,与刚才出示的浅脚印的相应位置的形状完全相同。所以,我判定,这也是王当的脚印。王当,你看看,有没有异议。”
王当说:“我没有异议。”田润道:“王当没有异议,立安你收着。”把拓片给了邹靖。然后田润又拿出两组拓片。这一次是王当家马匹的蹄印。也是一组深一组浅。照样出示给王当看,王当依然没有提出异议。最后拓片都交给了邹靖。
田润道:“农民家的锄头、士兵用的刀柄,因为长期使用,手与木头反复摩擦,最后就会油光发亮。王当,你家养马的木围栏,怎么也有一段被磨得油光发亮啊?”
这一次,王当没有回答。
田润停了停,又道:“经过测量,被磨得油光发亮的木围栏离地两尺。刚才的拓片取自望角崖上。在那上面,有一道坎。坎下是较深的蹄印,坎上是你较深的鞋印。坎上坎下,相距也是两尺。王当,你当时正在做你经常在马棚里做的运动吧?”
王当闻听此问,全身一软,坐在了地上,道:“田县令,您能不能别说了?我王当愿意为那个姑娘偿命啊。”
第二卷 第68章 公共安全
田润不理会王当的求告,继续说道:“在人的身体里面,有一些寄生虫。它们会与我们争夺食物,还有可能造成肠壁的咬伤。寄生虫的口水、粪便和死亡的虫体,对我们也会有少许的危害。不过,大家也不要害怕。千百年来,经过无数次疾病与治疗的抗争,人们终于跟体内的寄生虫达到了一个相对的平衡。寄生虫还有没有呢?还有。但是已经不能让人们察觉到了。如果寄生虫再猖狂一点的话,人们肯定就会服药的。
“其它动物呢?其它的牛马羊犬诸多动物,就跟人类一样,也达到了那样一个平衡。但是,由于食物和习性的不同,这种平衡是各自的平衡。一种对于人来说也许是无关痛痒的寄生虫,或许就是猪的大敌。一种牛身上的小东西,很可能就是我们人的煞星。不能混,千万不能混。幸好,我们吃的都是熟食。不管是什么动物,总是煮熟了再吃。煮熟了,那些寄生虫都已经杀死了,吃了,自然就没事了。
“就算有些人偶尔生吃一些东西,人的口里还有唾液,人的肚子里还有酸水。唾液和酸水,对我们人来说,太普通不过了。但是它们却有着极强的杀毒能力。一般的蚊叮虫咬,抹上点唾液就能起到作用。我还曾听说,有一个人,遭到蛇的攻击,结果他咬了蛇一口,反而把蛇毒给死了。”
“交欢就不同了,一点杀毒都没有……”听到这里,邓玲赶忙将目光从田润的脸上移开,转而望着地面。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交欢的双方,纯粹就是把两个人的血混在了一起。这方面,很多人还存在着一个误会。他们以为男人只是射出,而并没有吸入什么东西。其实此言大谬也。有一种现象叫做少年白头,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几乎所有的患者都没有治疗。其原因就是,那种病症,在交欢之后,自然就会痊愈。那么,是什么让少年白头者白发转青的呢?就是因为他吸入了对方的津液。”
“在所有的疾病当中,什么样的疾病最可怕?也许有人会说,治不好的病最可怕。其实不是。治不好,死了,也无非是一个人而已。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传染病,我们常说的瘟疫,就是传染病的一种。传染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涉及的不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
说到这里,田润停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续道:“下面,我宣判。王当与其所饲养的马匹交欢……”“嗒”的一声,邹靖手里的毛笔掉了,把记录的稿纸弄花了不少。王越往邹靖这边看了一眼,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无意中惊吓了邓凤,致其惊惶失措,坠崖而亡。属于无心之失。就邓凤坠崖一案,王当无罪开释。但是,还有一案。王当与其所饲养的马匹交欢,有可能成为未知传染疾病的源头。由于未知,其病症就很可能有个潜伏期。或者十年之后发作,或者百年之后发作。如果在盛世,当判其终身隔离。但现在并不是盛世,现在多数百姓还没有吃饱。现在的官府,不可能因为某人罪不致死而花费偌大人力财力去白白地养着他。因此,我判决王当犯了妨碍公共安全罪。【创建和谐家园】。王越,立即执行。”
噗的一声轻响,王当倒在了地上。王越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动。
田润道:“还有,王当的父亲。王当自己说,愿意为邓凤偿命。王当的父亲说,犬子平素行为不端,经常窥探丫头媳妇。两人都是为了掩盖王当与马匹交欢的卑劣行径。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其父亲知道那事儿,也是明摆着的。田兰说,王当家里,可不像是说不上媳妇的人。我去过,的确还算富裕。这么一个富裕的父亲,为何不为王当说个媳妇,而是任由他与马匹交欢呢?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爷儿俩相互进过后门……”顾嫂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了呕吐。
“……王当是传染源,其父必然也是。所以,同样以妨碍公共安全罪,判其【创建和谐家园】。估计这会儿已经执行了。”
田润道:“好了,案子审完了。我本来想把王当押赴其家中处决。可后来实在不想看见他了。呆会儿弄个木板来,用棍子把其尸身挑到木板上。再把这儿的土挖了,装进箩筐。然后把全部东西都送到他家去。停尸的木板、装土的箩筐、挑尸的棍子、挖地的锄头也都扔在哪儿,全都不能要了。”
邹靖道:“唉这个……属下尚未听说那个妨碍公共安全罪是什么条目,这个……主公能否指点一二。”田润说:“是我临时想的条目。公共,就是大家,就是所有人。朝廷的律法里没有的话,那这案子就不用上报了。哦,对了,邓玲,你对这样的判决满意吗?哎,邓玲,邓玲!”
邓玲如梦惊醒一般抬起头来,刚要张口说话,急忙又捂住,急急往厕所跑去了。顾嫂说:“嗨,这丫头……”随即想起自己先呕吐,看了一眼自己的呕吐物,然后追邓玲去了。
田润道:“立安,我跟王越就准备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准备进山找伏义。县城的事,还是你盯着。一般事情将就就行。就消毒的事情不能马虎。”
邹靖问:“关张二位呢?”田润道:“他们跟我走。”
次日,天不亮田兰就起来了。这是田兰跟随田润的第一个早晨,可得挣一下表现。
头天,选房,布置,都是这丫头办的。布置完了,田润等人一时未归,田兰闲不住,就四下走了走,熟悉情况。晚上田润归来,多了关羽、张飞二人。田兰很快就找到了安置这二人的房间。
田兰听田润说,今日要进山,因此早早起来。田兰是想做饭的,到了厨房,结果厨房里面居然还有值夜的衙役。听田兰一说,衙役就又喊了两个人来。最后,田润一起床,热水就到了。擦完了脸,另一边的饭菜也摆好了。
关羽、张飞,是田兰在送给田润洗脸水之后才去叫的。饭是一起吃的。区别就是,田兰只是告诉了他们厨房有热水,而没有帮他们打水。
起床就吃早饭,这本来就是田润的习惯。好久没有这样了,感觉非常不错。王越、关羽、张飞不太习惯这么早就吃,胃口没有打开。田兰自己粗生粗养,胃口好得出奇。饭桌上,两个姓田的女人相互竞赛。
头天,田润等人刚回到毛城的时候,是在衙门里下的马。田、关、张三人的马,还是当时从督邮的马厩里牵的。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什么宝马良驹。逮着什么马,就骑什么马。王越不同的是有一个行囊。关、张特殊的是自己的兵器。
吃完了,田润叫衙役备马。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田润知道,马,应该早就备好了。田兰一听,就在旁边自个紧张上了。田兰一直想骑马,可还从来没有骑过。心里面就在琢磨,有没有让自己骑的马。听田润的吩咐,并没有说。想提醒一下,又不太好意思。心里面猫抓一样,慌得难受。
过了一会儿,马来了。田兰一瞧,嘿,五匹,有自己的了。心里那个激动,但还不能上前,得等田润等人先上马。
王越还是原来的那匹马。督邮马厩牵出的三匹马,看着漂亮,实际上脚力并不怎么样。因此,另外四匹都是邹靖让顾嫂挑的,只不过将关张二人的兵器挂过来了而已。
上了马,关羽、张飞、王越驰向券门,田润却没动。田润听过田兰央求王当的父亲,担心田兰还不会骑马。
果然,田兰上马的时候,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又蹦又跳的忙活了一阵,好不容易上了马背,却又朝另一边摔了下去。田润没有笑,也没有扶,就这样静静地等。最后,田兰终于还是上了马背。
田润正准备教田兰抖缰绳,哪知田兰居然会。一抖缰就出去了。观其马上的架式,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第一次骑马的人。
走了约三十里,地形慢慢地崎岖了起来。田润一直吊在最后。见田兰骑得稳稳当当,心中暗暗称奇。
再往里走,两旁黑山余脉造成的山峰渐渐高了起来,有了一点山谷的模样了。又上了一道坡,看见远处正在大兴土木。
很走了一阵才到达前面看到的地方。在这儿,田润下了马。王越也下了,关张兰没下。田润走过去问了一下这些人在修建什么。这些人回答,说是修一个关口。里面显然没有当初打仗的那些人,都不认识田润。田润问谁是管事的,出来了一个人,田润依然不认识。那人问田润有什么事。田润没说自己是谁,就说自己是找人的,找的是高顺高伏义。
哪知,那人居然连高顺高伏义是谁也不知道。田润就问他上面主事的是谁,怎样找。那人说姓辛,叫田润等人顺路往前走就是了。
第二卷 第69章 太行山上
田润以前网络小说看得不多,穿越类型的小说也就看过那么十几部。对于穿越之后做甩手掌柜的主人公,曾经很是羡慕。也曾经思考过,尽管穿越者具有二千年的知识优势,毕竟还是不熟悉古代的。尤其是像诸葛亮那样的事必躬亲、一招一式都得亲自动手,不光是做不来,就算是做得来,那还不得累死!因此,田润自己穿越之后,就一直有意识地往甩手掌柜方向发展。正好古代人的忠诚度比现代人高,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让田润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但自己却好像是局外人了。眼前这些人,无论是做事的还是管人的,都不认识自己;这还不算,连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不,上一级管事的人,也没有听说过。那自己还怎么指挥得动这些人呢?自己若是有什么想法,又怎么能够得到贯彻呢?这些人,还是为自己服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