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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推辞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实则牵强附会。田润要求的照抚,不是指日常性的关照,而是指一旦有事,给拿个主意。而刘备所说的理由,均针对日常关照而言。然而,田润并没有说破。转而问孟恩在哪里,把话题岔开了。关羽、张飞都没有察觉异常。
孟恩巡城去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田润就说,明天再来。刘备说正好,明晚孟恩也有空,大家一起聚聚。
田润知道刘备素有大志,也知道这个大志其实并不是想做蜀国的皇帝。有大志者,无非是想做大事。其实,很多人都想做大事。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在达到某一程度之后,就会有所满足。譬如张飞,就是个例子。张飞只要统领一帮人,能够吆五喝六的,他就基本满足了。如果再被人夸上几句,张飞就会乐开花。关羽看上去比张飞不容易满足一些。关羽需要在众多的同僚之中,一枝独秀,然后才能满足。历史上的关羽也达到了这一点。论武艺,关羽与五虎上将中的其余四位相比,毫不逊色。但关羽的统兵能力要明显强于另外四位。说到统兵能力,由于出身富裕家庭,结交广泛,原本张飞要比关羽强一些的。但张飞太容易满足了。因而就被关羽超过了。赤壁之战的时候,关羽已经会统领水军了,而刘备战线的其余诸将则都不会统领水军。
品三国里面,说关羽很傲。那自然是关羽一枝独秀,有了本钱之后才傲的。现在的关羽,田润感觉一点都不傲。很谦虚,很好学。虽然没有高顺那样执着,但亦不可多得。确实比张飞的潜力要大些。
刘备则不然。刘备在历史上投靠过多人,而且普遍受到礼遇。但无论怎样的礼遇,都不能让刘备满足。用田润的解释就是,刘备这人,天生就是个单干户。因此,无能是怎样的大公司,无能给予他多高的职位,他都不能安心工作。他天生就有一种“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傲气。
田润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人格魅力,能够让刘备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因而田润一直非常注意刘备。
田润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志向。但穿越者的身份决定了,就算是最小的志向,也小不到哪里去。
穿越者的第一需要是保命。如果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生活,与社会基本隔绝,那么,肯定不需要武装力量。但现代人,是高度社会化的人。社会化的分工,使得现代人的独自生存能力极为低下。现代的种粮能手,用的是别人生产的工具,吃的是别人生产的盐巴,穿的是别人纺织的衣服。因而穿越者不可能在深山里生活得下去。而一旦融入社会,就面临着天下大乱的问题。穿越者知道历史的总体走向,知道黄巾之后,朝廷放权,地方拥兵自重,继而诸侯割据,征伐不休的战乱。于是,不得不建立武装力量,以求自保。
然而,并不是有一支队伍就能够真正保障自己的安全。你手里有队伍,别人手里也有。你不打别人,别人要打你。于是乎,不想争地盘,也得去争。如果不争,自己的地盘必将被别人夺走。
跟王越一起隐居山野,田润以前没有想过。直到最近,在与王越的谈话之中,才无意中谈起。随后,田润曾仔细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自己不具备独自生存能力,但王越具备。而深山之中的危险,以王越的绝世武功,也完全足以应付。因而,跟王越隐居山野,是完全可行的。那样,自己就省心了,就只管安安心心地生孩子了。
想到生孩子,田润就联想到接生婆,继而还想到了郎中。可见,完全与世隔绝还是不行的。当然,接生婆、郎中这样的小事,田润相信王越会办妥的。只不过谈起隐居的那个时候,田润跟王越之间已经不那么亲密了。田润不知道是彼此相爱的吸引力大,还是两人世界观差异的排斥力大。这让田润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王越的退让出走,还不能说两人之间的爱情就消失了。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找寻一个有意躲避自己的人,太不容易了。急也没有用,田润干脆就没有急于寻找。
如果自己选择隐居山野,那么,这帮人的带头人,确实是刘备最合适。今日,田润让刘备照抚毛城的兄弟,就有点指定继承人的意思。但刘备推辞了。刘备并不知道田润有隐居的打算。
毛城那帮人,最初是一般散沙。在青州的时候,田润还时常担心刘备把人拐走。后来,慢慢地不用担心了。再后来,事实证明,在自己离开的大半年时间里,最多只能说刘备拐走了一个孟恩。因而田润认为,刘备的推辞,应该是知道毛城这帮兄弟是拉不走的,不想融入过深。安喜与毛城距离遥远,四年之后,天下大乱之时,估计刘备也会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家底,到时候就可以做“鸡头”了。
对于刘备这种想要单干的打算,田润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而且自己已经把关羽、张飞弄过来了,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所以,田润没有在意。
当日客栈安寝无事。次日,田润带关羽、张飞到城外骑马。每到一处,就谈论如果用兵该如何如何。张飞这方面基础较好,能说上一些。关羽差点,但十分用心。当然,大部分时间里,主要是田润在说。
做好的十根笛子,田润试了音。只有一支音不准,毁坏之后扔了。剩下九只,都可以用。田润问关羽、张飞要不要,两人都说不要。
这个时候,还是一日两顿。城外逛了一圈之后,再回城吃饭。饭后,田润让关羽、张飞随意。田润自己则拿了一根笛子,找老宦官督邮去了。
从督邮那儿出来,田润就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县衙了。田润走了进去,一问,刘备依然不在。想必在准备晚宴。孟恩也不在,还是巡城去了。
田润准备退出县衙,却被安喜县的县令叫住了。问了田润的姓名,知道是抗击黄巾的巾帼英友、毛城县令。便请田润到后院书房叙话。
申时,县令留田润吃饭。田润说,与刘备约好的,故友团聚。县令挽留不住,只得放田润走了。
田润到了刘备处,关羽、张飞还没到,此时刘备正在织一双草鞋。田润看在眼里,心想,演义中的刘备曾经在许昌种过菜,这跟眼前的情况似乎有点相似吧。何必呢?如果是为了表现自己胸无大志,尽可歌舞升平啊。如果真的喜欢种菜织鞋,投军做什么?
刘备见田润到,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将田润迎了进去。田润道:“没想到大哥还有这手艺。”刘备道:“惭愧、惭愧。此乃从军前的活计。”田润道:“草鞋在夏天的时候穿起来挺舒适的,眼下冬春惨点。”刘备道:“那是。”田润道:“孟恩呢,还没巡完城吗?”刘备道:“就快完了。已经说好,今日提早关闭城门,估计很快就过来了。”
正说着,关羽和张飞来了。同行的那十个人没有带来。刘备见了,立即吩咐厨房,可以准备上菜了。
刘备准备的宴席,豪爽而不精细,菜的品种不多,但分量十足。此等气氛正好适合。刘备倒了酒,举起酒碗,道:“来,你我兄弟姐妹,聚少离多。为今日相会,尽饮此酒。来,干!”关羽、张飞齐道:“干!”田润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酒碗,干了。
田润问:“三哥,从军前你是卖酒的吧?”张飞道:“是啊。”田润问:“那么三哥知道的最烈的酒是什么味道?”张飞指了指刚喝完的酒碗道:“就这味道,没有再烈的了。”田润道:“待闲暇之时,三哥提醒我一声。也许我能做出比此酒猛烈百倍的酒来。”“嗯?”张飞正询问那猛烈百倍的酒的什么样子,这时,门外下人喊道:“督邮大人到!”
田润一听,老宦官怎么来了?此时正在饮宴。或许是刘备请来赴宴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刘备身为主人,起身后便往外走,要去迎接。没走上三步,门口一暗,老宦官的身影就堵住了门框:“哟……”刚说了这么一句,就听得一声猛喝:“害民贼!认得我么?”
老宦官身子猛然一挺,转过身去,手指来人,道:“你、你……”然后倒了下去。背上赫赫插着一把朴刀。田润等观其来人,却是孟恩。孟恩尚自怒道:“我等建立许多大功,仅讨一点仰人鼻息的差事。这等滥官污史,还要来沙汰我等,殊为可恨!”
“孟恩!”刘备气得一跺脚,“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这时,一阵喊声响起。“不好了,督邮被人杀了!”“督邮被杀了。别走了凶手!”刘备冲出门外,见约莫二十多名督邮的卫士正朝院子冲来,当即道:“二弟、三弟,掩护泽坤姐撤退!刘安、刘安,带他们去后门。孟恩,与我一起拦住卫士。”
第二卷 第59章 冒充卫士
张飞道:“这怎么可以?大哥,你跟二哥带泽坤姐撤退,我来挡住追兵。”这时,孟恩及其所率衙役已经跟督邮卫士战在了一起。刘备道:“三弟,你怎么这么糊涂!泽坤姐是官,不是匪,你与督邮卫士交战会连累泽坤姐的。孟恩杀了督邮,大哥已经脱不了干系,也只能断后了。难道你还信不过大哥的武艺?”关羽在一旁听了,也道:“大哥说得有理。三弟,随我保护泽坤姐离开吧。”
接下来,刘备冲向了卫士。关羽、张飞则在刘安的带领之下,保护着田润出了后门。
与刘安分手之后,田润等三人急速奔跑,想要赶回客栈。刚走不远,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这个时候,还是别让人看见的好。三人连忙躲在一个角落。
田润道:“大哥先前说,孟恩会提前关闭城门,然后过来喝酒。故此时,肯定已经出不了城了。这里离客栈较远,不如我们就到督邮的下榻处躲一躲吧。”关羽道:“那边刚杀了督邮,督邮下榻处恐不安全。”田润道:“无妨。进城的时候,我们不是看见了么,都督卫士就那么二十几人。现在都在大哥那边了;接下来那些人还要满城搜索。下榻处就剩下些烧火做饭的下人了。”关羽道:“有理。”三人就往督邮下榻处摸了过去。
由于有长期逃避官府追缉的历史,翻墙越脊的功夫,关羽强些。三人到了墙外,扔了颗石子进院子,没有听到动静。然后关羽就翻了进去,然后打开大门,放田润、张飞进院。进去之后,关羽再把大门拴上。
“谁啊?”院内有人打着灯笼就过来了。
田润迎了上去:“是我,田润田泽坤。”关羽、张飞大惊。借着灯笼的光线,看了看过来的人,是四名卫士。关羽、张飞这次出来,都没有带兵器。打杀这四人不难,但要悄无声息地打杀,恐怕是不行的了。
“哦?原来是田县令!”这时双方走得有些近了,四名卫士也看清了田润。齐齐向田润行礼。田润问:“督邮大人的随行卫士,就你们四人吗?”一名卫士答道:“回田县令,不止我们四人,其他兄弟也在。”
如果卫士回答就只有这四人,接下来田润就会叫关羽、张飞动手。但卫士回答其他兄弟也在,出乎了田润的意料。田润就说:“把他们都叫出来。”
说话的那名卫士道:“是。”然后喊了一名卫士去叫人,再回转身来,问道:“请问田县令,是不是督邮大人遇到了什么危险?”田润答道:“是。”
不一会儿,一大群卫士就出来了。田润问:“谁是统兵?”一名士兵答道:“回田县令,统兵跟督邮大人赴宴去了。”田润就叫:“列队!”这些卫士东窜西钻,好一阵子之后,排成了一列单行。
田润指着最右首之人道:“从你开始报数,你说一,第二个人说二,现在开始。”卫士们一个接一个,报了数。最后的数字为二十三。
田润道:“从一到八,跟随关将军;从九到十六,跟随张将军;十七到二十三,随我田润。现在,关将军带你的八个人到马厩牵马。上马后在府门外排成一列纵队。”关羽不知道田润这么安排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紧接着是张飞,最后是田润。
“走,我们到玄德府上缉凶。”田润道。不待关羽、张飞问话,就打马前行。关羽、张飞只得将一肚子的疑问装在肚里。
二十六匹马的马蹄,敲在石板路上得得着响。此时时间虽然有些晚,但太阳还没有落山,县城的街道上,还有一些行人。这些行人听到田润等人的马蹄声音,慌乱走避。田润等人,就在这种鸡飞狗跳的背景中,重返刘备的前院。
田润道:“翼德,你带你的人马,去堵后门。其余人等下马,搜索前进。”张飞愣了愣,很想问一问田润,如果遇到刘备该怎么办。但田润雷厉风行,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张飞只好带人去了。
其实上此时刘备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活人没有,死尸倒有三具。那些督邮卫士们,一进院就发现了死尸,随即来报,死亡的三人,一人是督邮老宦官,一人是统兵,另一人是卫士中的一名百夫长。
督邮死了,统兵死了,百夫长也死了。剩下的卫士,都是底层士兵。接下来该怎么办,卫士们都知道,就这么返回京城的话,多半是保不住性命的。因此一个个六神无主。田润此时也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就这么站着,对耗。
很快,张飞带人从后院过来了。慌了神的卫士又多了八个。
有士兵耗不住了,跑到田润跟前跪下,道:“田县令,您可要救救我们哪!”这人一带头,很快,二十三名卫士都跪下了,哀求声此起彼伏。
“停!”田润双手虚空一按,道:“先问一个问题。你们是要恳求我帮这三位死者报仇呢,还是要恳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呢?”“活路。”“田县令您就收下我们吧。”“我们要活路。”
“好,往后,你们就跟着我好了。”田润此话声音一落,立即换来许多感激的话语。中间还夹杂着个别吹捧。
田润再次叫停,让全体起立。卫士们没有听过起立这个口令。田润再说,都站起来。这次卫士们才懂了。田润道:“下面,大家分头搜索这个院子。只要是稍许有价值、有用处的东西,都拿过来,堆在这个坝子里。”
卫士们听命散开。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了口大铁锅过来。田润赞许地点了点头,那人把铁锅放下,又去搜寻去了。
关羽见眼前无人,低声问道:“泽坤姐,你这是要做什么?”田润道:“我只是想知道,前面在这儿打斗的二十多名督邮卫士是什么人。”张飞一听,道:“对啊!这……这些督邮卫士不都在这儿嘛,我们前面看见的卫士是什么人哪?”关羽听了,若有所思。
一件一件的东西被放进了坝子。陆续有搜寻完的卫士返回。总体上看,放进院坝的东西都不值钱。就连米粮都没有多少。这时,有卫士来说,发现了一大堆烧过的衣服。但没有烧完。问用不用抱过来。田润就说,不用。招呼了关羽、张飞,让那名卫士,带路前往。
从没有烧完的残片,可以明显看出,这些衣服,是督邮卫士的衣服。而督邮卫士则说,并没有丢失过衣服。田润让那名带路的卫士先回前院。待其走远之后,道:“看,这堆衣服说明,有人冒充督邮卫士。”
“为什么呢?”关羽急道,“大哥这样做是为什么呢?”田润道:“应该是为了让我们走。”张飞道:“对啊。当时,若没有那么多假冒的督邮卫士,泽坤姐一定不会走的,一定会想办法让大哥度过此难的。”
“度过此难。翼德以为督邮的被杀,对大哥来说,是一场磨难么?”田润问。张飞道:“那是自然。再怎么说,督邮都是皇帝派来的。被杀了,是很难交差的。都怪那个孟恩,怎么那么莽撞?就算是受督邮一点气……”说到这里,张飞说不下去了。
关羽问:“三弟怎么不说了?”张飞道:“俺老张突然想到,那督邮恐怕不会让孟恩受气的吧?”关羽一听,道:“对啊。还没进城,我们不是就碰上了嘛。督邮早就说了,不会为难大哥的。更何况今日他还收了大姐送的笛子。”
田润道:“你们说得不错。督邮没有惹大哥,也没有惹孟恩。督邮是来赴宴的。结果一句话没说完,说被孟恩给杀了。如果说,是孟恩莽撞,那这些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呢?所以,孟恩并不是莽撞。他是听大哥的吩咐,假装成莽撞的样子而已。”
关羽道:“不错。一定是为样。只是,我怎么也不明白,大哥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田润道:“假设我们不知道真相,云长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就是大哥所希望的。”
关羽想了想,道:“接下来,应该是大哥会受到朝廷的通缉。然后亡命天涯,就跟我以前一样了。那会是大哥所希望的么?”张飞道:“我想,接下来,大哥受朝廷通缉,而泽坤姐呢,则做毛城县令。双方就会断了联系。一定要统领一方的人,才能为大哥提供足够的庇护。而此前呢,我曾听大哥说过,大哥的朋友中有这么一个人。那人叫公孙瓒,右北平太守。”
田润道:“三哥说得不错。大哥其实就是为了与我们断绝关系,才演了这么出戏。我想,他会去【创建和谐家园】孙瓒的。”
“那我们怎么办?还认不认他这个大哥呢?”张飞问。关羽道:“当然不能认了。”
田润道:“今后不认是对的。不过眼下还得认。我们这就去追他,与他话别。君子绝交,说在明处。”
第二卷 第60章 子龙报信
“那就走吧。”张飞抬脚便走。关羽和田润也紧随其后,回到了前院。田润道:“三哥,先带你的人,上马。我们先回客栈取兵器。就在客栈门口聚齐。”张飞去了。
关羽问道:“怎么还要取兵器?”田润对关羽说:“假设大哥对安喜县的县令说,督邮是我们三人杀的呢?”关羽一怔:“不会吧?玄德就算不济,也不会如此卑鄙吧?”田润道:“赞成。我也认为大哥不会这么做。但性命悠关的事,不得不防。走吧。”
二人出了大门,带着督邮卫士驱马回客栈。到客栈,所幸无事。关羽拿了自己的青龙偃月刀,还拿了张飞的丈八蛇矛,又叫上随行的十人,出客栈上马。这时,张飞亦到。关羽把丈八蛇矛给了张飞。田润道:“跟我来!”一行近四十人,便往县衙奔去。
到了县衙门口。这次田润没有下马。叫了一个督邮卫士,让其入内请县令出来讲话。其实,四十余骑的马蹄声早就传进了县衙。县衙有个人出门察看情况,与那名督邮卫士撞了个正着。督邮卫士道:“快,叫你们县令出来,田县令有话说。”县衙那人道:“都是县令,客不欺主,哪有这样的?”督邮卫士拔出佩刀,向那人一指:“你叫不叫?”
“这是何人喧哗?”安喜县令正好也想出门看一下情况,刚好看见这一幕。这名督邮卫士曾经跟着老宦官见过安喜县令,所以认得。就道:“县令大人,门外田县令有请!”
县令没有搭话,直接走出了县衙。田润见安喜县令乃孤身一人,便下了战马。关羽、张飞见田润下马,便也下了战马,跟上保护。
田润问:“督邮被杀的事情,县令可曾知道么?”安喜县令说:“知道了。”田润再问:“你知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安喜县令道:“玄德说,孟恩一时莽撞,杀了督邮。”田润又问:“那孟恩呢,抓起来了么?”安喜县令答道:“不曾。孟恩负责城防,杀人后自行开城逃逸。玄德身为县尉,难辞其咎,已经率人追出去了。”
田润想了想,道:“都邮等人的尸体,请暂时不要收敛。州郡的呈报,也暂时不要书写。待我追他一程再说。如何?”安喜县令道:“甚好。请泽坤稍候。”回头,对县衙又跟出来的几个人道:“快给我备马。”
田润原本就想让县令派个人,以便打开城门。这时见到县令亲自动身,便更有耐心了。
一会儿,马来了。安喜县令上了马,领着众人出了东门。
那日王越上狼牙山,将至山腰,长啸一声,跟童渊打个招呼。童渊没下来,而是叫赵云出来试上几招。几招一过,通了姓名。赵云知来人乃是天下第一高手王越,委实敬仰。而王越,得知赵云的姓名之后,却在想,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把这娃儿的名字漏给田润了?
童渊住的地方,乃是一个天然的洞府。童渊在山洞前面的平台等着王越。一见王越,童渊便道:“王兄看我这徒儿如何?”王越道:“几年不前,童兄还是那么爱炫耀。咋就没有一点长进?”童渊道:“你呢?弄了个什么官职?还不拿出来看看。”王越解下腰牌,递给童渊:“就这个。”童渊一看:“帝师?你收了皇帝做徒弟?”王越道:“不是入室【创建和谐家园】。我只是教了他一套剑术。”童渊道:“那你这个帝师是多少品啊?”王越道:“不入品级。我只要对先母有所交待就是了。”
童渊拉着王越,到平台一角的石凳坐下,问:“徒儿,把酒拿过来。那皇帝的资质如何?”王越道:“嘿,酒气财气,早就掏空了身子。不出五年,必定归天。”“嘘!”童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我哥俩,乱说无妨。我徒弟还小,不知掩口。这些话我哥俩还是烂在肚里吧。”这时,赵云正好把酒拿了过来。倒好酒后,退开站立。童渊道:“云儿,现在正式给你师父见礼!”赵云依言过来下拜。王越端坐,生受了。
赵云行完了大礼,再退开一旁站好。童渊道:“你看云儿怎么样?他这么大礼参拜,难道你不教他两手?”王越笑道:“子龙天赋异禀。但将来应该是马上将。我这种小巧功夫,如果教了,反而会耽误于他。不如,我给他说房媳妇吧。”
“嘿你这个人,就是这么小气。我这徒弟,只会艺多不压身,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耽误,”童渊道,“对了,你说的媳妇,该不会是哪家闺女嫁不出去了吧?你瞧瞧,子龙才多少岁?弄个大媳妇,像话吗?”
“唉,童兄都不知道我为何人作伐,怎么就先急了?”王越道。童渊道:“你能识得怎样的人家,我猜也猜得出。云儿将来是要建大功立大业的,寻常人家的女子是配不上的。是不是啊云儿?”赵云大感窘迫,满脸通红,没有搭腔。
王越道:“我所说的,是蔡邕之女蔡琰。”童渊一听即道:“听听,你能认识的,就是这些……谁?哪个蔡邕?是蔡大家么?你怎么会认识蔡大家呢?”
“童兄别激动,”王越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说来,童兄是乐意的了。那就跟云儿的父母说说吧。”
“云儿的父母已经不在了,”童渊道,“不过,你这门亲事,说了等于没说。就我是我能答应,那蔡大家能答应吗?”
王越道:“早在几个月前,蔡大家已经同意了。”
“几个月前?”童渊道:“几个月前,你还没见过云儿呢,又怎么会为云儿说亲呢?”
王越道:“我是没见过。这并不等于别人没见过。实话告诉你吧,为云儿说下这门亲事的,还不是我,而是田润。”随即又补充道,“就是田泽坤。”
赵云插言道:“启禀师伯,【创建和谐家园】没有见过田泽坤。”童渊问:“云儿确定没见过。”赵云道:“【创建和谐家园】能够确定。那田泽坤,美名盛传,【创建和谐家园】好生仰慕。如果见过,【创建和谐家园】一定知道。”
王越心道,这个赵云恐怕又跟徐庶一样了,田润预先就知道赵云前途无可【创建和谐家园】了。于是道:“你没见过她,或许她见过你。更何况没有见过,不等于没有听说过。或许她听说过你也未可知。”
童渊道:“哦,这么看来,王兄跟那田泽坤是相熟的了。不知你们二位……”王越道:“我们……”王越想要扯个谎,话到嘴边,田润的音容相貌突然浮现在眼前,又不忍说谎了,“我们曾经互生情愫,两情相悦。只是……我实在是配不上她。”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把云儿的情况漏出去的,”童渊道,“不过,还得感谢你啊。听说蔡大家并无子息,就这么一个千金。蔡大家的千金,将来也必然是大家。云儿,还不给师伯敬酒。谢谢师伯这个大媒人。”
赵云此时略知男女之事,对婚姻之事,也曾有过一些猜想。虽不知道蔡琰,但对于名满天下的蔡邕,却是知道的。心中也非常高兴。不过还有个疑问。因此,倒了一杯酒,敬给王越:“云儿多谢师伯……但不知那蔡琰……现在多少岁啊?”
王越道:“着急了吧?那蔡琰,刚满十一岁。离成亲还早着呢。你着急也没用。”赵云并不是着急,而是担心女方比自己大很多。现在一听,比自己还小好几岁,更是中意。就又再倒一杯酒:“云儿再谢师伯。”
王越尽管内功精湛,但心中苦闷多日,此时也没有运气化解。喝的又是无菜的寡酒。不多时,便昏昏沉沉了。被童渊、赵云扶进去休息了。
安顿好了王越,童渊把赵云叫出洞外,说:“你马上下山,寻找田泽坤。找到之后,把你师伯的下落告诉她。”
赵云听命下了山,赶往高阳。到高阳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赵云就在城外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息。次日,赵云进城打探消息。由于这时候的赵云年龄还小,只有十四岁,人生经验不足,就耽误了许多时间。问路人,有人说田泽坤在曲阳,有人说在幽州,有人说在广宗,还有人说在渔阳。完全没个准儿。
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寻找,赵云很是困惑。而且赵云知道,时间不能耽误太久。久了,师伯王越就有可能离开狼牙山。自己的寻找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