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女主三国》-第21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田润虽然在学生时代的成绩很好,但因为性格务实,那些吟风弄月的诗词也没有记住几首。这首《蝶恋花》原本也是记不得的,只因为王国维在《人间词语》中谈到“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其中的“第二境”便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田润才专门品读这首《蝶恋花》,这才记住了。

      这首词表现的是一个男人异乡漂泊落魄并思念意中人的缠mian情思。没想到,在此时高顺的身上,竟然得到了生动的再现。“危楼”,暗示抒情主人公立足既高,游目必远。“伫倚”,则体现出主人公凭栏之久,以衬托其后文的怀想之深。

      古时建筑,除塔外,一般不过三层。即使是洛阳的皇城也是如此。只不过皇城里的建筑层高较大,楼高三层,就相当于寻常人家的七层了。尽管如此,皇城里的建筑也高不过洛阳城墙。

      广宗这个地方,原来就是一般的县治。城内的房层楼宇,显然远不及洛阳的皇城。少数较高的楼宇,也仅仅相当于一般民居的四五层左右的高度。广宗的城墙,原本也是不高的。但在黄巾军用于作为根据地,准备跟官军周旋之后,便加高了城墙。所以现在广宗城墙的高度,就跟京城洛阳城墙的高度相仿了。

      ´ÊÖеÄÖ÷È˹«ØùÁ¢Î£Â¥¡£Õâ¸öΣ£¬Ö÷ÒªÌåÏÖÆä¸ß£¬¶ø²»ÊÇΣ·¿µÄÒâ˼¡£¸ß˳ØùÁ¢¹ã×ÚÎ÷ÃųÇǽ£¬Æä¸ß¶È¿Ï¶¨Ê¤¹ýÁËΣ¥¡£

      “风细细”,带了一笔景物。为这幅剪影添加了一点背景,使画面立刻活跃起来了。而高顺伫立广宗西门城楼的背景,就不仅是风了。这里的背景,有血与火的交织,有生与死的抗争,还有……还有自己曾经陪他站了大半夜。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始料未及,“伫倚”的结果却是“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春愁”,本是怀远盼归之离愁。不说“春愁”潜滋暗长于主人公的心田,反说它从遥远的天际生出。一方面是力避庸常,试图化无形为有形,变抽象为具象,增加画面的视觉性与流动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春愁”是由天际之外的某物所触发。

      某物是什么?从下一句“草色烟光”来看,是春草。芳草萋萋,铲尽还生,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愁思的连绵无尽。实际上并没有回答。写出了春愁,并没有立即解释。

      “草色烟光残照里”同时还用景物点明了时间。他久久地站立在楼头眺望,时已黄昏还不忍离去。而高顺又岂是黄昏不忍离去,自去年初夏到现在初春,大半年时间里,高顺哪儿也没去,吃喝拉撒都在城墙之上。

      “草色烟光”写春天景色。春草,铺地如茵,登高下望,在夕阳的余辉下,闪烁着一层迷蒙的如烟似雾的光色。一种凄美的景色,再加上“残照”二字,便凭空多了一层伤感,为下一句抒情定下基调。“无言谁会凭阑意”,因为没有人理解他登高远望的心情,所以他默默无言。有“春愁”又无可诉说,这虽然不是“春愁”本身的内容,却加重了“春愁”的愁苦滋味。作者并没有说出他的“春愁”是什么,却又掉转笔墨,埋怨起别人不理解他的心情来了。

      想到这里,田润有些怀疑,高顺自己知道他愁在何处吗?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呀。高顺数月不下城墙的举动,自己的手下肯定都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春愁”,旁观者清,也许都心中有数了。张飞一听到自己将与王越成亲,就说“那可不成”,为的什么,即是因为高顺。柳永词中的主人公是有春愁,自己知道,他人不理解。高顺则是有春愁,他人尽知,但自己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滋味更加苦涩,由于柳永和高顺各占一种,他们也不会知道的了。

      在词中,柳永把笔墨宕开,写他如何苦中求乐。“愁”,自然是痛苦的,那还是把它忘却吧!“拟把疏狂图一醉”,写他的打算。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春愁”的深沉,单靠自身的力量是难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浇愁。词人说得很清楚,目的是“图一醉”,目的是醉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目的是暂时忘记这份春愁。为了追求这“一醉”,他才准备“疏狂”,不拘形迹,只要醉了就行。不仅要痛饮,还要“对酒当歌”,借放声高歌来抒发他的愁怀。但结果却不如人意,“强乐还无味”,他并没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欢乐而“无味”,更说明“春愁”的缠mian执着。

      高顺没有这样。高顺既没有打算忘却春愁,也没有对自己的春愁遮遮掩掩。真的,估计高顺真的以为他对自己的感情,依然还是属下对主公的感情。也只有那样,高顺才会堂堂正正,无怨无悔,几十年如一日,不,几个月如一日地,伫立城头眺望远山。

      词中的这一部分,在启承转合当中,属于转。即一种转折。传统的文学观认为,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方为上品。说一个人好,就得先说坏,然后一转,坏原来是假相,那人是真好。说悲,得先喜,然后把喜拿掉,以衬托其悲。这种先捧上天再摔下地、先打入十八层地狱再捞上来的写法,一贯为文人所称道。因此,柳永的这部分买醉忘愁的描写,很可能出于虚构。做出虚构的判断,是因为田润认为,只有高顺这样的坚持,才真正称得上无怨无悔。图醉忘愁,还差点。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自誓甘愿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与憔悴,表现了主人公的坚毅性格与执着的态度,词境也因此得以升华。直到最后,柳永才表露这种“春愁”是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他的满怀愁绪之所以挥之下去,正是因为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折磨,即使渐渐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永不后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语破的:词人的所谓“春愁”,其实是“相思”二字。

      这首词妙在紧扣“春愁”即“相思”,却又迟迟不肯说破,只是从字里行间向读者透露出一些消息,眼看要写到了,却又煞住,掉转笔墨。如此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直到最后一句,才使真相大白。词在相思感情达到【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戛然而止,【创建和谐家园】回荡,感人入心。

      高顺没有相思的自觉,但有了相思的行为。这种由外入内,而且还没有真正进入“内”的感情得有多深沉啊。

      田润不敢再看高顺,直起腰来,向王越说:“你把他背回去吧。”

      田润表现得挺正常,就像铁石心肠一样,无动于衷。在王越背负高顺的时候,田润还搭了把手。心中无愧天地宽,事无不可对人言。整个人坦坦荡荡的。

      当王越背好高顺之后,田润却往旁边一让,让王越先走。王越就先走了。

      就在让王越先走的那一刹那,田润眼睛一晃,远处黑乎乎的西山跳入了眼帘。此时正入暮时分。太阳落山已经有一阵时候了。附近景物能够看清,远了就不行了。西山的轮廓,田润一点也分辨不出。田润想,就算我分辨得出那山的轮廓,又怎么能记得住?而高顺,他,肯定记住了。不仅西山的轮廓,估计连一草一木都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里了。他哪里是在望西山,他望的是我呀!田润的心里一酸,眼泪立即就要夺眶而出。田润害怕王越看见,忙憋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待王越走过了,才让泪水流了下来。

      田润心里骂道:臭高顺死高顺,你他娘的也太感人了吧!倘若老娘没有王越,说不定就要从了你这个老衲了。

      一路上,王越和田润都没有说话。慢慢地,田润也恢复了过来。脸上的泪痕也擦干了。

      到了关羽的宅院,高顺仍然没有苏醒。关羽就把高顺接了过去,安排在一间房里。然后众人吃饭。吃饭的时候,田润对关羽大略地说了一下过山大道的想法。并说,在正常的情况下,今后过山通道两头的关口,便由关羽和张飞两人把守。

      次日田润醒来,一出门,高顺就过来磕头了。看上去高顺的精神相当不错,田润也很高兴。

      张飞赶来的百辆空车是有用意的。这一百辆空车,是为了把最后一批物资拉走。

      正在匆忙之间,一个士兵找到了田润。说是王越留了一封信,走了。田润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爱你,但不及高顺远矣。我走了。今后,纵隔重山万水,仍然祝福你,祝福高顺。”

      第二卷 第56章 常山真定

      王越走了。王越不是不爱田润,而是太爱田润了。爱到极致,所思所想,便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对方。

      为了自己的话,简单,王越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了。田润对自己怎样,王越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自然心中有数。但如果为了田润的话,就得设想怎样才能让田润生活得更加快乐。而这方面,王越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孟子曰:“知好色则慕少艾”。王越是身体健康的正常男人,对于年轻貌美的女子,自然也有倾慕之心。年青的时候,王越醉心武学,无暇顾及。二十岁出头之后,因为王越武功奇高,打败的人多,挑战王越的人也多。这当中,免不了一些恩怨纠缠。四十左右岁,王越了却恩怨,同时也做到了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时候的王越,已经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了。所能想起的,便是先母遗命,当官娶媳妇。

      遇到田润之前,王越就已经试探过自己找媳妇。王越是江湖中人,与男人交往讲的是性情相投。找媳妇,王越也想找个性情相投的女子。所以,王越没有通过媒婆。然而,当王越付诸行动之后,才发现,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内涵。随便什么话题,都聊不到一块儿去。

      不年轻的、貌丑的女人怎么样,王越还没来得及试,就遇到田润了。因此,对于王越来说,田润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是非常宝贵的。如果王越为自己多想一点,就不会离开田润了。

      回想毛城军营外最先遇见的那个怪人,王越此时相信,那个人绝对不是哑巴,而是看见田润之后,激动的。能够激动成那样,可见那人是多么喜欢田润,多么热爱田润。紧接着,王越看见那些士兵伸着手等待田润抓,恭敬是有的,惧怕也是有的,但是最明显的,却是由衷的热爱。

      王越知道,那帮兄弟对田润的热爱,是纯洁的,是不含男女之情的。王越自己就热爱田润,自然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热爱田润。所以王越对于这种爱并没有排斥。王越仅仅在心里把那帮兄弟对田润的爱与自己对田润的爱做了个比较。比较的结果,让王越有些惭愧。王越感觉自己爱得非常不够。上广宗西门城墙之前,王越的想法,就跟王越对田润所说的话一样:要向他们学,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爱多一点。

      上城楼之后,王越事先也没认出高顺。这是因为,高顺眺望远方,魂游天际,不带一丝杀气。当高顺喊出“主公!真的是主公!”之后,王越从声音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高顺。

      王越当然是不知道柳永的《蝶恋花》的。但王越可以大致地猜想,从初夏到初春,大半年如一日,吃喝拉撒都在城墙,整天眺望远山是个什么滋味。高顺的这份爱,连张飞都感觉出来了,已经大大超过了属上对主公的忠诚,王越又岂会不知?王越原来就责怪自己爱得不够深,一下子就出现一个高顺;而高顺这份爱的程度,王越自问是拍马都追不上的。

      王越也被高顺打动了。然后,王越记起,当日抓田润的时候,田润金兰结义的二哥三哥都在身旁,但田润交待做主的却是高顺。由此可见,高顺是田润的左膀右臂,是能够为田润分忧解难的人。

      自己算什么呢?与高顺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帮不了田润的忙不说,还让田润花费心思找话题哄自己开心。自己不仅没有为田润带去快乐,反而还时时给田润带去烦恼。因此,想来想去,王越留书出走了。

      王越是顺着来时的道路从北门出城的。出城十里之后,就该想一个去处了。

      田润会不会找自己?会的可能性较大。派人寻找是没有用的。派出的人,见到自己之后,根本不可能说服自己。因此,田润只能亲自出来寻找。亲自寻找,单身上路,估计不大安全,她的部下一定不让,因此,应该有两三名将领陪同。最有可能陪同的,就是田润义结金兰的二哥和三哥。

      那么,他们将会往哪个方向寻找呢?记得自己跟田润说过的地方,就一处,燕山老家。自己虽然不一定在燕山老家,但那儿有亡母的坟茔,总有个时候自己会去。高顺可以在广宗西门城墙上死等,田润说不定也能够在自己亡母的坟茔前面死等。

      这么说来,自己似乎还走不掉了?最终注定会被田润找到?

      有了。自己只需要赶在田润的前头,把亡母的坟茔迁走就可以了。田润出行,一向拖拖拉拉,以自己的行程,根本就毋须着意赶路,就能抢先到达。

      通往燕山的道路主要有两条,一条走信都,一条走真定。真定?真定似乎有点印象。想起来了,是田润给蔡邕之女蔡琰说亲的男方,是真定人。

      但好像还不止。当初田润说亲的时候,自己听见真定这个地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以前到过吗?似乎没有吧。

      先别想了,就走真定。到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初春,在江南,说不定已经是阳光明媚,生机盎然了。但此时北方的天气,还是那样的寒冷。而这种寒冷,又因为阵阵暖风的吹拂而变得更将难以将息。一会儿,阳光热乎乎地吻到脸上,一会儿,又来上一场洗涮涮的冻雨。多穿一件,动都不敢多动。一动就热得难受。脱掉一件,却又不能不动,不动就像坠入了冰窖。在这忽冷忽热的时节,就连植物们也不敢贸然行事。所有的嫩芽都变得小心翼翼。

      过了黄河之后,其实就是初春了。路边已经开始出现了花花草草。但那时,王越就顾着看田润了。于漫天遍地的花草视而不见。这时放眼望去,看见几株不知名的树上还垂吊着去年的已经干枯的刺球,新的刺球已经开始生长,是一种不太明显的浅绿色。刺球毛绒绒的只有枣核一般大小。若非王越这样的绝顶高手,远远地根本就看不清楚。

      转个一个山弯,王越看到一大片紫荆开得如火如荼。除了离地面三分之一的枝干没有花,以上长长的枝条覆盖了密密麻麻的小花。不留一点光秃,也没有一片绿叶,全是花。那颜色是说浅不浅说深不深的紫色,有些乡巴佬土里土气的味道。

      怪了,田润没有同行,居然连一朵高雅一点的花都看不到了!唉,为何要想起她呢?没有高雅鲜艳的花不是正好吗?

      到了常山真定,王越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来过了。看来,当初在蔡邕府上听到田润说起这个地方,自己所产生的熟悉的感觉是一种神异了。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田润这么个神人,自己也出现一点神异,应该是正常的了。

      出了真定,王越走的是安邦、安国。王越记得田润有一个部下在安喜县当县尉,安喜就不去了,直插高阳。进入高阳,王越终于想起来了。

      王越来过高阳。几年前,曾经在这里与友人童渊相会。那个时候,童渊说,自己厌倦了江湖,准备归隐山林,授徒养生了。并且说,徒弟是常山真定人。记得童渊当时说,隐居的地方就在狼牙山。而狼牙山,却不在回燕山的路上。去不去一趟呢?

      去吧!自己两日就到了高阳,田润等人过来,还不得十日。

      其实,王越因为思念日深,心底非常希望自己被田润找到,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王越一日之间就赶到狼牙山山脚。但见狼牙山山势嵯峨,甚是崎岖难行。当日便没上山。次日晨,王越迎着清霜,拨草寻路,牵马上山。但见木疏日影碎,冉冉红霞飞,烟雨山骨细,路转野花随。王越心情大好,不由得长啸了一声,算是给老友童渊打声招呼。

      哪知,行得不远,便有一点寒星奔自己面门而来。王越松开马缰,再顺手带了一下,让马匹走开一旁。同时自己往旁边一让,说道:“就这么欢迎我的吗?”

      来人一枪走空,枪头下垂,往后一拨,往王越双腿扫到。王跃略一跃,避过。那人再顺势一拖枪杆,把一杆大枪像巨斧那样抡了起来,自上而下,劈向王越脑门。王越再往旁边一让。待大枪枪头落地,王越抬右脚,往枪头踩去。

      正面劈下这一式,如果王越不让开,那么在枪头接触王越脑门的那一刹那,力量是最强的。让开了,枪头继续往下走,越走力量越弱。落地之后,这人将由往下使力劈改为往上使劲拉。这一瞬,力的方向有一个转换。而王越的那一脚踩在枪头之上,力量传到枪杆的时候,正好就是持枪人力量转换的时候。故此,持枪人拿捏不住,长枪坠地。

      王越一瞧,适才持枪攻自己的乃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岁左右。便问道:“你是童渊的【创建和谐家园】吗?我叫王越。你叫什么名字?”

      “王越?原来是师伯。刚才不识师伯,多有得罪。还望师伯不要见怪,”少年抱拳行礼道,“【创建和谐家园】姓赵名云字子龙。”

      第二卷 第57章 北上安喜

      王越内功精湛,四十出头,看上去才二十五六。这一点对于田润来说,非常受用。在田润看来,三十岁以下的男人,都不够成熟。尤其是遇到男女之事,更是慌了手脚。田润认为王越是成熟的,王越绝对不会因为高顺对自己的热爱无意中有点逾分而嫉妒的。而事实上,王越也确实没有嫉妒。但王越最后的退让、出走。这个,田润可没想到。

      田润没哭没闹,而是重回屋里,又躺到了床上,装睡。田润仔细回忆分析。猜测最有可能的,也许是自己为高顺落泪,让王越看见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句话,用在田润与王越之间最合适了。两人都有阅历,对于高顺逾分的热爱,自己看出来了,王越也必然看出来了。别人爱自己,自己是控制不了的,因而错不在自己。但如果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爱而落泪,就不太好了。以前常常有身体出轨的说法。说是某人长期单身在外,耐不住寂寞,因而逢场作戏,身体出轨,是可以原谅的。原谅的基础,是说这个人的精神并没有出轨。而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爱而落泪,就有点精神出轨了。变心不比变身,几乎是无法挽回的。

      都怪那个死高顺,他娘的也太感人了。当然,高顺也没有错。难道说是自己没控制住眼泪错了?应该也不是。无情未必真豪杰呢。如果一定有人错,那人必是王越。

      别人,谁爱我,我管不着。我爱谁,得由着我。无论高顺怎么爱我,我不爱他就不爱他。无论高顺的爱胜过了王越对自己的爱多少,我就爱王越。我是人,不是东西。不兴让来让去。我有我自己的主张。王越不问问自己,就把自己让给张顺,是不是没把自己当人看哪?

      然而,这个时代并不是自己所在的时代。自己对于这个时代了解得并不多。或许这个时代里,男人做事,通常都不会考虑女人的意见;或许这个时代里的妇女还普通没有发言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可以说王越也没有错。

      王越走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找王越,只有一个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到其母亲的坟前死等。高顺已经数月如一日地死等待自己。在坟前等待王越,要等多久,那可说不准,数年也是可能的。高顺耐得住那样的寂寞,我田润可不行,我最多只能派人去等。

      派人去等是没有用的。等来了,也是留不住的。感情的事情,外人是帮不了多大的帮的。如果强留,王越武功又太高,恐有伤亡,又恐伤了和气。

      不找行不行?不行。自己这边,目前又没有什么危难,不能说脱不开身。如果不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情了?因此,还得去。

      那就只有乱找了。出门乱找,钱可得带足了。还有,这年头到处都是黄巾余孽,莫被打劫了。还得带两个护卫。手下的人马,就交给刘备好了。护卫么,关羽、张飞挺合适的。对了,说不定路上还会抓几头肥猪,要赶上马车,还得带上十来个苦力。

      主意想好了,田润就真的起床了。拿杨柳枝刷牙之后,踱到城里闲逛。走了一阵,忽然想起当时黄巾在城中留有许多粮草,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就往这边过来。走拢地方,一看,张飞正是让士兵装车。

      张飞看见田润,打了个招呼。问:“姐,你看我们搬完还是留点?”田润道:“随便吧。呆会儿,让伏义带人回去。你和二哥跟我出外游历。你装备一下我们出去需要带的钱粮物品。我想,也许要两辆大车,十来个人吧。”

      张飞一听,笑道:“太好了。这段时间,我跟二哥轮流侍候伏义,无聊死了。”

      田润又转到董文那儿,跟董文打了个招呼,说自己马上要走了。然后田润就又转了回去。

      这是在广宗城的最后一顿饭了。席间,田润说,让高顺一人率车队回毛城。孰知,张飞已经先说了。让田润弄了个没趣。关于王越留信出走的事情,关羽、张飞、高顺都没问。

      饭后,同出北门,然后与高顺在岔道分手。田润等人往真定北上。当日晚,到达真定。找客栈住下。吃饭的时候,田润道:“我听说此地有位英雄,姓赵名云字子龙。明日我们打听一下。”次日,三人在城里分头打听,没有结果。料想那赵云必然住在乡间。

      张飞问:“姐,我们这是向哪儿去?是到燕山么?”田润道:“燕山乃苦寒之地,就不去了。翼德这样问,可是以为我要找王越么?”张飞反问道:“莫非不找?”田润说:“找。不找是不行的。不找,我岂不是太薄情了。然而,那王越必然料定我们会找。就算此时王越就在这真定城中,也肯定不会出来见我。我又怎么能找得到呢?因此,到不到燕山都一样。我们就随便走走。如果正好碰上王越,算是我的运气。碰不上,算是我的命数。”

      关羽道:“泽坤姐说得有理。不过,就算是随便走,也该有个大概的方向吧。”田润道:“方向不一定。但无论什么方向,我们都要先到安喜。我们这一去,天下之大,何止千山万水。若是三年五载没有回来,毛城的兄弟怎么办?因此,我们得嘱咐大哥一声,让大哥照抚着那帮兄弟。”

      张飞道:“是啊。说起来,也有好久没见着大哥了。怪想的。”

      又走了两日,到了安喜。将进城门,忽一阵开路之声,过来一哨人马。田润等人将马车让于路旁,等待这一行人过去。

      这一哨人马前面的过去了,中车是几辆马车。马车经过田润等人时,车中叫了一声停,车队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有辆车上,下来一个老宦官。老宦官直朝田润行来,田润一见,正是那日买官的时候所见之人。

      田润此时本坐于车头。见那老宦官行来,不敢怠慢,便跳下车,迎了上去。“哎哟,这不是泽坤姑娘吗?”田润行了一礼,道:“京城一别,至今已有四月。不知公公可安好啊?”

      老宦官走到田润身旁,拉了田润的袖子,往往边上走了几步,才道:“唉,别提了。洒家这一趟可摊上了苦差事了。”田润问:“什么苦差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老宦官说:“陛下降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是故委洒家为督邮,清理冀州各县。这不是得罪人的差事嘛。”田润一听,原来张飞鞭打的督邮便是此人哪。不过,既然此人对自己这么好,估计这顿鞭子应该是可以免了。田润问道:“润也是因军功而为长吏者,是否在此之列呀?”

      老宦官说:“泽坤当然不在此列。泽坤有军功,还有宝贝呢。那件宝贝,可是派上了大用场的,抵得万金。故此,洒家虽然想念泽坤,但也绕过了毛城。没想到还是在这儿碰见了泽坤。看来,我跟泽坤也许还有些缘分。哦,对了,泽坤好像有个部下在安喜做县尉吧。就让他放心好了。洒家看在泽坤的面子上,绝不会找他的麻烦的。”

      田润见老宦官这么示好,心想,自己得送他点什么东西才是。粮草肯定是不行的。金银钱财,这趟出来也带得不多。干脆,再送一支笛子好了。于是道:“公公先进城住下,暂时不要离开。约莫明日下午,我来找公公,也给公公一支笛子。只过,眼下我没功夫教公公吹奏了。公公只能回京之后,让张公公教了。”

      “也给洒家一支笛子?”老宦官喜出望外,赞道,“泽坤真是识趣之人。如此,洒家就此别过。明日哪儿也不去,专候泽坤了。”田润拱手为礼,笑了笑,没有再说。

      待老宦官的车队过去之后,田润等人这才进城。关羽、张飞问了一下田润,田润说了行贿之事。关羽、张飞大惊,问为何如此。田润道:“我改不了他,所以只好迁就于他。更何况,我送的宝贝,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找客栈住下之后,田润先没去找刘备,而是带关羽、张飞出城砍竹子。还好,约走了两里路,就发现了竹林。田润选了四根竹子,让关羽、张飞各扛两根,再进城找铁匠和药铺。由于在京城做过两次,驾轻就熟,很快就做好了。共做了十根笛子。只不过都没有试音。

      饭后,三人再到县衙找刘备。刘备没在县衙,一个衙役将三人带到刘备的住处。四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

      见礼之后,田润简单地说明了来意。让刘备在自己外出期间,照抚毛城一帮兄弟。刘备道:“泽坤姐的这次的安排似有不妥。备乃安喜县尉,不能擅离驻地。安喜距毛城,又有好几百里,实有不便啊。泽坤姐不如就地让顾嫂或者伏义代管如何?”

      ↗↗↗↗↗↗↗↗↗↗

      今日春节,有事耽搁,只更一章。在此送上藏头词一首,祝读者们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西江月·新春祝福

      新燕衔泥忙碌,年根温酒闲舒。快拿爆竹送烦茹,乐易祥和追逐。

      恭恪且辞拘束,喜陶再上征途。发程奋力展宏图,财色功名充足。

      第二卷 第58章 杀死督邮

      刘备的推辞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实则牵强附会。田润要求的照抚,不是指日常性的关照,而是指一旦有事,给拿个主意。而刘备所说的理由,均针对日常关照而言。然而,田润并没有说破。转而问孟恩在哪里,把话题岔开了。关羽、张飞都没有察觉异常。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9 14:3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