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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就是说泽坤姐率五千义勇,打下了广宗城。张角气死,张梁战死。十万黄巾,只剩三万。张宝率残兵败退曲阳,重聚十万黄巾,后被皇甫嵩歼灭。”
“哦,那好。我们就不再留你了。王越,你送送。”田润道。
王越见田润对徐庶相当看重,就连广宗城的消息,也要在最后分手的一刻才向其打听。因而,王越就一直把徐庶送出了客栈。返回的时候,顺便叫伙计到房间收拾。一进房间,却看到田润犹如带雨的梨花,满面都是泪水。
洛阳,因地处洛水北岸而得名。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的都城之一。
田润望着高耸的城墙,心道:这就是京城啊。回头一看,王越尚远。便喊道:“快点。把我绑去请赏的时刻到了!”
到城门前,下了马,随着人流缓缓前行。走近了,一看,居然有士兵查验路引。估计与刚刚平定的黄巾之乱有关。田润没有路引,但没有慌张。心想,都说我是巾帼英雄了,报个名字,也许就成了。
到了田润。士兵向田润要路引。田润说:“没有。刚从战场上下来,什么东西都丢了。我就是田润田泽坤,左中郎将可以证明我。”士兵却说:“没有路引不准进城。”田润道:“难道我田泽坤也不可以?”士兵说:“你再说你是田泽坤,就把你抓起来。”
王越插言道:“这位兄弟,我有路引,我证明她就是田泽坤。”士兵道:“先把你的路引拿来看看。”接过,看了,又还给王越,“你有路引,你可以进去;她没有,她不可以进去。如果你保证她是好人,交一吊铜钱。如果你保证她就是田泽坤,连你一块抓。”
王越问:“为什么她是田泽坤就要抓人呢?田泽坤不是巾帼英雄吗?”士兵道:“那倒是,巾帼英雄嘛,谁不景仰。谁知,这一景仰,进城的小丫头大媳妇,人人都说自己是田泽坤。城里还有打着田泽坤招牌强买强卖的。所以啊,上面有令,谁要是坚持说自己是田泽坤,就抓起来。”
“好了,”田润说,“既然这位大哥说得这么清楚,我田泽坤就不再坚持说自己是田泽坤了。今天,我交你一吊铜钱。改日,我想把你要到我的名下。然后派你天天扫厕所。”
田润这一说,把那个士兵弄得进退两难。后面进城的百姓等不及了,一催促,士兵摆摆手,径自查验下一个人的路引去了。
出了城门洞,一看,房屋鳞次栉比,街道纵横南北,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田润又退回到城门洞。那士兵心不在焉的,其实一直在注意田润的动静。田润这么一往回去,士兵心里面就有些发怵。不知道田润又有什么鬼主意。那知道田润走过来之后却问道:“喂,大哥,我问一下路啊。您知道左中郎将的家往哪个方向走吗?”士兵一听,敢情这位是真的田泽坤啊!连忙把田润带到城门官的面前。城门官并不相信,但没有过分认真。直接就吩咐这名士兵给田润带路。
皇甫嵩的府上,有守门的士兵。这里的士兵跟城门的士兵有些不同。这里是真正的军人,城门的则相当于警察。城门的士兵,看见田润敢于直接到皇甫嵩家里来,就能够判断,这就是真正的田泽坤。皇甫嵩家守门的士兵可没有这种察颜观色的本事。
不过,好在有城门士兵的带领。士兵跟士兵,总是好说话一些。因此,守城的士兵嘀咕了一阵,守门的士兵就相信了。此时,皇甫嵩并不在家。守门的士兵就把田润、王越二人安排到一个偏厅等候。
第一卷 第47章 当日余战
田润、王越在偏厅安坐喝茶,久久不发一言。这是因为门前、廊下都有士兵。不是说体己话的地方。
茶将冷,田润忽然想起一件事,谓王越道:“有件事,恐怕得委屈你一下。”“嗯,”王越问:“什么?”
田润道:“有那么一个人,身体很虚弱。于是,就有一些好人劝他锻炼身体,多活动活动。这明显是好意啊,他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但是呢,他又控制不住自己。锻炼多苦啊,他坚持不了。但是不锻炼呢,又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我想让你帮他个忙。”王越道:“这个简单,你把他交给我。不出半年,保证就长得结结实实的。”
“我不是这意思,”田润道:“我只是想让你略微帮他一下,让他有个交待就是了。并不是真的要他锻炼身体。”
“这个……我有些不明白,”王越道,“出主意不是你拿手的吗?”
“是。出主意我拿手。不过呢,光有主意不行,还得出手,”田润道:“现在主意我已经有了,你出不出手呢?”“这还用问。我当然出手。只不过你得给我讲明白一点。”王越道。
田润道:“其实是这样的。你得想一套剑术,教会他。这套剑术不能太难了。难了他使不了。但是这套剑术一定要好看。不一定内行人觉得好,只需要外行人觉得好看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王越一听,沉吟了一下,道:“这,应该行吧。不过我得好好想一下。”田润问:“一天够不够?”王越答道:“说不定,也许够吧。”
田润没有变,田润对王越的感情没有变。但王越的感觉却慢慢地有些改变了。
四十多年的阅历告诉王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事情,田润也同样有。因此,当田润因为自己而忘却自身的饥饿的时候,当田润全心全意扑在王越身上的时候,王越非常感动。王越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立场,哪怕是跟着田润当黄巾,也心甘情愿。
但是,真实的世界往往与想象的幻影有一些差距。当二人走出深山,与外界事物接触之后,王越就从梦想的天堂跌入了现实。
首先,王越发现,自己几乎完全失去了话语权。王越的长处是武功,田润的长处在思想。王越的武功不可能用来对付一般百姓,更不可能用来对付田润。而田润的思想,不仅对一般路人有用,对王越依然有用。
王越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已经慢慢开始。但是,为什么会男尊女卑,王越却不明白。王越基本上没有跟女人有过什么接触,更没有注意过别的夫妻的生活情况。因而,在王越的心中,并没有男尊女卑。
但是,尽管说没有男尊女卑;往日,由于王越高超的武功,别说女人,就是男人在王越的面前也多是唯唯诺诺。我尊他卑,却是搞惯了的。王越并没有强行认为,自己就一定应该“尊”。只是时间一长,习惯成自然。因此,猛然间上面多了个田润,王越还真不习惯。
其实,田润已经很注意了。田润是现代的男女平等的思想。而男女平等,在前世又演变为了阴盛阳衰。也可以说,已经变为女尊男卑了。田润已经很收敛了。买什么东西、吃什么菜、走哪条路等等,事无巨细,都要征求一下王越的意见。田润知道,王越是江湖绝顶高手,是东邪、西毒那样的高人。要把这样的高人驯化为丈夫,必然会有一个艰难的过程。因此,田润很低调。因此,田润走得很慢。因此,千余里的路程走了几个月。因此,王越已经有了重大的改变。
王越的改变是重大的,但王越的改变还不是彻底的。四十一年养成的世界观,根深蒂固。周围的环境,也在阻止着这种改变。不过,好在王越同时也深深爱着田润。在爱情的滋润之下,改变得还算顺利。
徐庶的出现,对这种改变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徐庶,在王越看来,与自己有关,而应该与田润无关。与自己有关的部分,虽然差点让自己毙命,但现在自己心情好了,也没想倒过头去找徐庶的麻烦。找徐庶问典韦和许褚的情况,仅仅出于江湖道义,惺惺相惜。如果这二人有所不测,王越是绝不会吝啬向徐庶出手的。得知徐庶救了这二人,王越就放心了。实际上,王越跟典韦、许褚也没有太大的交情。至于徐庶的行为,在王越看来,就相当于小孩子的恶作剧,不值一哂。
田润突然要王越把徐庶放到树上,王越做了,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当时,王越还想当然地认为,也许田润是想为自己出气。心里还曾经有过一丝莫名的喜悦。
客栈一席长谈,让王越明白了,田润是在做自己的事,与自己全然无关。王越早就知道田润聪明、有见识,但田润与徐庶那一番交谈还是让王越为之心惊。田润居然早就知道徐庶。这种知道,还不是慕名已久的意思,还不仅仅是知道现在的徐庶的意思。田润自己没有说。但是,王越从田润的行为中看出,田润分明知道将来的徐庶。
当徐庶说,如今黄巾平定,海清河晏,排兵布阵的学问,恐难施展的时候,田润回答,能否施展,跟天下大势有关,那是另一门学问。不错,可以说那是另一门学问。还可以说,田润对那“另一门学问”很精通,因而能够预见到今后徐庶一定会有施展排兵布阵才能的机会。但是这时徐庶都还没有开始学,田润怎么就知道他一定能够学出来呢?这个,怕不是学问了吧?
比聪明更高的是智慧,比智慧更高的是什么?预见天下大势,应该说就是智慧了吧。预见徐庶的未来,只能是神仙了。
神仙好不好?也许很多人会回答好。但是,让神仙做自己的老婆好不好,估计就没有谁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这倒不是说,神仙做老婆之后,自己就不能藏私房钱、自己就不能出轨。而是意味着在今后的人生当中,自己每说一句话,都没有老婆高明,每做一件事,都没有老婆正确。逐渐地,自己也不需要说话了,不需要做事了。逐渐地,自己连做人都不需要了。
当然,这些想法在王越的心中还不是十分明确。王越只是很明确地发现了田润的身上,存在着神怪的迹象。而对于这种神怪,王越既有一些害怕,又有一些惊喜。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对爱情不利的。
当徐庶说,街上纷纷传言,田润是抗击黄巾的巾帼英雄的时候,王越还十分高兴。洛阳城门口的一幕,就让王越有些不快了。这么多人冒充田润,那田润该有多大的名气!
到左中郎府等待皇甫嵩。呆会皇甫嵩来了,一介绍,自己是谁,王越。王越是谁,武功天下第一。皇甫嵩一定记不住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皇甫嵩能够记住的,就只有王越是田润的跟班。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王越问道:“哎,田润,你为什么想要拉一帮人打黄巾呢?”田润答道:“那是没法子。我不想死,就得……”正在这时,听远处有人喊道:“将军回府喽!”田润便道:“皇甫嵩回来了。这事儿以后再跟你细说。”
过不多久,就进来了一个士兵,道:“将军有请二位。”然后把二人带到正堂。
田润刚跨进正堂门槛,里面皇甫嵩就站了起来,几步冲了过来:“哎呀泽坤哪,可把老夫给想死了啊!”
田润记得当日皇甫嵩是给了自己脸色看的,而且还要去了辎重马匹和士兵。田润认为是跟自己的平民身份有关。因此,田润今日其实是做好了再受冷遇的精神准备的。这时一见,皇甫嵩的热情让田润非常意外。故田润还是下跪行礼。腰刚一弯,就被皇甫嵩托住了手臂。皇甫嵩道:“别跪,别跪。先让老夫看看。”
紧接着皇甫嵩放开了田润的手臂,退开,围着田润转了一圈,才道:“嗯,好、好、好!看起来一点都没受伤,真是太好了。嗯,这位是……”
田润立即介绍:“他是神州第一奇侠王越,我的丈夫。”王越一愣,没想到田润会这么说。
“好小子!”皇甫嵩当即给了王越胸膛一拳,“摘花的手可真快啊!”王越抱拳道:“让将军见笑了。”皇甫嵩道:“来、来、来,这边坐。看茶。”
皇甫嵩这里,虽然是正堂,却没有椅子。坐,是跌坐。跌坐,王越是会的。田润虽然不会,但有样学样,也坐了。士兵上了茶,退下了。皇甫嵩道:“那日两军相逢,老夫不知泽坤用兵如神,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泽坤千万不要在意啊。”
田润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润一介平民,怎敢记恨将军。再说,若是记恨,我就不来了。”“那是,那是,哈哈哈哈,”皇甫嵩笑道,“老夫知道你最想知道什么,这就给你说了吧。你被抓之后,部将高顺依照你的许可,改变了一下安排。当日夜间,仅派关羽、张飞和四名亲兵出城。四名亲兵,与关羽、张飞约定联系方法之后,分往四面而去。最终找到了李建的骑兵。次日,张角果然让黄巾四面攻城。高顺等人率部英勇抵抗。约半个时辰,几乎伤亡贻尽。然后关羽、张飞率李建所部赶到。把攻城的黄巾杀了个落花流水。关羽还飞马斩了张梁。黄巾正在混乱之际,老夫大军赶到,再乘势掩杀,大胜黄巾。是役,张角气死。黄巾曾秘密安葬。但被老夫发现。于是破棺戮尸,首级运回京师。战后清点,你部五千兵只余两千,所幸将领无事,伤病都能治好。泽坤大可放心。其后,老夫追击张宝所率黄巾余孽。你部众将拒不受老夫节制。老夫感你部伤亡惨重,不为已甚。便发还了得自你部的辎重马匹。你部分余众,驻扎广宗、毛城两处。”
第一卷 第48章 曲调高扬
由于田润在徐庶那里已经事先得知大致的情况,因此,这时虽然激动,倒也没有流泪。站了起来,绕过身前的案几,对皇甫嵩施了一礼。别的不说,仅凭皇甫嵩对战后田润余部不受节制的事情未加追究,就值得下跪磕头。
这一次,皇甫嵩没有推让。直到田润磕完了头,才道:“泽坤请归座。”田润回到座位,问:“但不知刘玄德、孟恩二将何在?”皇甫嵩道:“刘备、孟恩二将,曲阳大捷之后,离开老夫,投毛城去了。嗯,这位王越,可是当日抓你之人?”田润答是。皇甫嵩道:“狐身犯险,于军营中拿人,王越好气魄。”王越道声惭愧。皇甫嵩道:“老夫有子,名曰坚寿;有侄,名郦。这些日里,老夫四处传书,打探泽坤下落,乃为子侄着想。原祈泽坤能嫁入我家,也让老夫的兵书战策有个传人。殊不料王越捷足先登,老夫既喜且悲。”
田润道:“做不成媳妇做义女吧。”现代人转这种弯非常容易。
“义女……”皇甫嵩认真考虑了一下,道,“不成。老夫子侄二人,已知此事。若做义女,必与王越生隙。唉,更何况,义女是传不了兵书战策的。可惜、可惜!”
此时,田润眼中看去,已经开始为自己着想的皇甫嵩,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田润感觉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于是道:“润今日造访,打扰了将军。时候不早,这就告辞了。”
皇甫嵩道:“泽坤且慢。老夫还有话说。说完之后,也不准告辞,就住老夫府上。来人——”进来一个士兵,“去,准备两间客房。此外,让福庆安排两个亲兵给客人听用。”士兵下去后,田润:“这亲兵,就免了吧。”
皇甫嵩挥了下手,“这事不谈。谈封赏之事。平定黄巾之后,天子诏封老夫为车骑将军。其余各路人马,皆有封赏。民间义勇,如江东的孙坚,已除别郡司马。泽坤所部立功最大,但因泽坤乃女儿之身,而迟迟未决。依老夫看来,泽坤至少当除一郡之守。然一帮学究却坚决反对,认为女子不宜做官。老夫曾据理力争,说班惠班就曾经供职宫中,教习后宫读书。哪知蔡邕却以班惠班的《女则》、《女范》、《女孝经》里面的著述来反驳老夫,说是赏赐物品就可以了。此事就一直廷议不决。前日,蔡邕退了一步,让泽坤部下刘玄德除授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今日既然泽坤亲至,老夫想听听泽坤自己的想法。”
田润道:“听将军的描述,主张赏物的一方有理有据,却偏偏未予施行。想必天子是主张封官的。那么,我就做毛城县令好了。”刘备到底是当的安喜县令还是县尉,田润记不清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打岔,刘备的官运还是基本没变。
皇甫嵩道:“泽坤只想做县令啊,这就好办了。不过,不一定是毛城,得看有没有缺。”田润道:“将军回护之情,润深知。这样吧,近日廷议,将军不再提及此事。我俩先在将军府上住几天。逛逛京城再说。”
皇甫嵩道:“也好。来人——”士兵进来,“给客人的亲兵安排好了没有?”士兵答好了,就在门外。皇甫嵩对田润道:“在老夫府上,泽坤不必拘礼。但凡有事,吩咐亲兵即是。”
两人到了客房,略事休息。亲兵过来问,在何处吃饭。田润请教府上的吃饭规矩。亲兵说,府上人多,平时都是分散吃的。客人也是。于是,田润说在自己房中吃,叫王越也过来。
吃完了饭,田润叫王越逛街。亲兵要跟随,田润就叫亲兵前面带路。
皇甫嵩府第门前,属于背街。过了几条小街之后,才到了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骆驿不绝。道旁店铺林立,商品繁多。田润记得,在前世,男人最头疼的,就是陪女人逛街。为了不让王越讨厌,田润没有看商品。只观察道路和一些重要建筑。
几条街最繁华的大街逛过,接下来还逛了一些不太繁华的小街。就在路边,居然就经过了一个池塘。池塘边,还种有竹子。这也算是一种城市景观吧。
田润问亲兵,那是什么竹子。亲兵回答不知道。田润就去问街坊。一会儿,田润回来说,是紫竹。说是洛水河畔,有很多这样的竹子。
田润拉王越到了洛水河边,果然竹子不少。这里的竹子,是无主的野生竹子。田润左瞧瞧右看看,然后跟王越比划了半天,终于说明白了,是要把田润选中的一根竹子的中段砍下来。王越立即照吩咐做了。
接下来,田润让王越在多余的那一截上弄个眼。王越弄了,但竹子破了。再弄,再破。田润就说不弄了,找铁匠弄。
田润多带了一截不要的竹子,找到铁匠铺。解释了两遍,然后让铁匠在废竹子上弄个眼。铁匠找了一根圆铁,烧红了,一烫,一次成功。然后田润让铁匠在自己选中的那一截竹子上烫眼。一个眼一个眼地指定位置。转眼间,一根竹笛就做成了。
田润让王越付钱,亲兵抢先付了。王越问田润做的是什么。田润说,这是笛子,京城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亲兵立即说,没见过。田润就问铁匠,铁匠也说没见过。田润仿佛记得不知道哪本书说过:“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眼前,这些人都不知道,估计是失传了吧。
铁匠问这笛子是用来做什么的。田润就拿到嘴边一吹,呼——可惜,只有气流声。怎么不响呢?田润看了又看,这才发现,没有笛膜,自己却叫铁匠把那个孔也烫了。这可怎么办呢?想了半天,田润说,到药店。
到了药店,这一次田润可费了劲。说了一遍又一遍,药房也试了一遍又一遍,花费了不才材料,最后还是取了芦苇杆中的内膜,以阿胶、白芨混合调制粘液,这才弄好了笛膜。
亲兵付过药房的钱之后,接下来,田润哪儿也不去了,就站在原地等笛膜干。好不容易干了,田润将笛一横,先试音准,还行。接下来就吹了一段“扬鞭催马送粮忙”。前世,田润的笛子就吹得好。上学的时候多次参加演出。送音、颤音、打音、吐音、花舌、垛音、滑音等各种技法娴熟。这时,旧梦重温,别有一番欣喜。
田润试音的时候,由于声音较大,把随行三人及药店中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欢快的乐声迎风liu出,曲调高扬,清丽温婉,韵味迷人。室中众人都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优美旋律,人人呆立,如痴如醉。
一曲罢了,发现药店已经涌进了几十个路人。“走了,走了!”亲兵开始了吆喝。百姓们陆续走出药房。
田润、王越也跟着走出药房。刚一出门,“闪开了、闪开了!”几个家丁就冲了过来。田润拉着王越也退到了路旁。紧接着又过来了几个人。当中一人问道:“适才的乐声,因何而起啊?”
田润站了出来,道:“不才一时兴起,便吹奏了一段。没犯王法吧?”
“言重了,言重了,”那人道,“老夫蔡邕,素喜音律。敢问阁下……敢问姑娘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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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闻言一惊,随即释然。道:“三教九流,各有所长。巾帼英雄固然令人仰慕,然姑娘之曲艺亦乃世间难寻。姑娘完全不必妄自菲薄,跟风冒充田泽坤了。”
亲兵过来,给蔡邕见礼。然后说这位姑娘真是田泽坤。车骑将军吩咐在下等二人贴身侍候。蔡邕听了,仍然不信。要检查亲兵的腰牌。看了腰牌,蔡邕才信了。蔡邕道:“恕老夫眼拙。老夫浑没想到,花三千的代价就能杀敌七万的田泽坤竟然只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哦,老夫口误,口误,不该称丫头……”街头百姓见蔡邕都信了,立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润见这个赫赫有名的大文学家有些语无伦次,想来,是跟蔡琰闹惯了的。因此,小丫头的称呼,就不仅不是侮辱,反而是把自己当做蔡琰了。于是,田润也没有生气。问道:“敢问伯喈大人真的认为女人不宜做官吗?”
“这个……”蔡邕可不敢在街上说。街上说了,恐怕百姓会把自己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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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需要移驾到什么地方说呢?”田润问。
蔡邕道:“老夫寒舍距此不远。不如请泽坤姑娘轻移莲步,到寒舍谈曲论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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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博学多才,音乐天赋自小过人。据说六岁时她听父亲在大厅中弹琴,隔着墙壁就听出父亲把第一根弦弹断的声音。蔡邕惊讶之余,又故意将第四根弦弄断,居然又被她指出。长大后她更是琴艺超人。她在胡地日夜思念故土,回汉后参考胡人声调,结合自己的悲惨经历,创作了哀怨惆怅、令人断肠的琴曲《胡笳十八拍》;嫁董祀后,感伤离知己,作《悲愤诗》,那是我国诗史上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事诗。学术界评论其“真情穷切,自然成文”。其中的激昂、酸楚,在建安诗歌中堪称别具一格。三国战乱,经书史书十不存一。在天下稍定之时,蔡琰仅凭心中的记忆,就默写出四百多部,无一遗误。被史学界赞为“孤芳续汉史,血泪写春秋。”
然而,蔡琰的命运却相当不幸。十六岁,嫁给河东世族的大学子卫仲道,还算恩爱。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咯血而亡。蔡琰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嫌她克死了丈夫,百般ling辱虐待。最后,蔡琰在父亲的反对声中,回到父亲的身边。董卓伏诛后,蔡邕枉死狱中。长安大乱,蔡琰随即被匈奴掠去,被左贤王纳为王妃,那年她二十三岁。此后,蔡琰居南匈奴一十二年,育有二子。直到建安十三年,也就是208年,曹操派周近为使,携带黄金千两,白璧一双,把她赎了回来。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给田校尉董祀,这年她三十五岁。
嫁给董祀之后,夫妻间感情并不好。蔡琰饱经离乱忧伤,时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华,生得一表人才,通书史,谙音律,自视甚高。心中嫌弃蔡琰乃三嫁之女。只是迫于丞相的授意,不得不接纳了她。在婚后第二年,董祀犯罪当诛。蔡琰顾不得嫌隙,蓬首跣足到曹操的丞相府求情。曹操念及昔日与蔡邕的交情,又想到蔡琰悲惨的身世,倘若处死董祀,蔡琰势难自存,于是宽宥了董祀。最后也生有一儿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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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脆的、急促的跑步声传来。蔡邕不禁叹道:“这丫头……”刚说三个字,一个小姑娘就冲进了书房:“爹、爹,泽坤姐真的来了么……”小姑娘边说边四处张望,一眼看见田润,就拐弯跑了过来,“你就是泽坤姐吗?你真是泽坤姐吗?”然后就蹲在了田润的身旁,望着田润,等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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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道:“爹同意了。你就是我的姐姐了。”田润亦道:“对。我们也不玩交换谱贴的把戏。一言为定,就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妹妹。”说罢,两人又抱了一回。良久分开,田润问:“妹妹今年几岁了?”蔡琰答:“十一。”“哦,十一啊。姐姐十九。哎呀不好,”田润忽然想起,蔡琰十六岁就要嫁给卫仲道,于是连忙问道:“伯喈先生,妹妹可曾订亲?”蔡邕道:“年岁还小,尚无。”
“啊,”田润舒了一口长气,“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随即又想,自己也不可能在京城看着蔡琰。怎样才能阻止这桩亲事呢?有了,“伯喈先生,我为妹妹说门亲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