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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三国》-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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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应该是三国时期所有军师当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只不过,想来,与王越的差距一定很大。这从后来徐庶担任军师之后,没有亲上战场进行武将单挑的行为中可以看出。

      典韦,陈留人。也是为朋友杀人,逃亡在外。后来成为曹操的近侍,也就相当于警卫连连长。典韦还能上马作战,好像与吕布交过手。看起来,典韦非常符合“马战,与关羽相当;步战,比关羽略强”的标准。

      许褚,谯国人。是典韦战死之后,曹操警卫连连长的继任者。也就是说,步战与典韦相当。好像有个“许褚裸衣斗马超”的故事。马战斗过马超。那么,许褚跟典韦一样,也符合王越描述的条件。

      还有谁?田润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暗了下来。应该回来的王越没有回来。看来,王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王越在生死之约的决斗中输了。输钱输米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性命。性命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激起一阵涛声。这是王越回来的声音吗?等了一阵,可惜不是。

      慢慢地,天色黑尽了。田润的希望破灭了。憋了一天的尿,就这么拉在裤裆里了。田润万念俱灰,无意中达到了得道高僧的境界。

      不知不觉间,田润迷糊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洞里漆黑一片。洞外略有一些月色。月亮照在洞口。就在这个洞口,王越曾经睡过。就在这个洞口,自己曾经为熟睡中的王越添衣为被。

      唉,自己转眼就会被饿死了,还哀叹王越做什么?

      这个死王越,怎么捆的?让人这么难受!

      接下来,田润就不停地变换姿势,想让自己好受一点。翻来覆去,却没有成功。最后累了,才老实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看看日影,已经接近中午。尿又急了。管他的,就这么拉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洞里光线相对较好。田润开始观察洞壁,希望能找到一个凸出的棱角,好磨断手上的绳子。头天没找,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逃走的心情。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逃走的心情?真该死。又把希望寄托在王越身上了。

      看遍了洞壁,居然没发现棱角。当然,也不能说全没有。而是说,靠近地面的,没有。田润选了一个看起来稍稍突出一点的地方,慢慢地挪过去。由于身体被捆绑,挪动极不方便。挪了大半距离,没力了。田润就休息了一下。

      再次挪动,不久,到了。田润反手摸了摸壁上的突出之处,无棱,略像一条圆柱。突出不多,磨的时候,手会碰到洞壁,会受伤。

      再怎么说,手受伤也比饿死强啊。田润就开始磨了起来。

      田润很注意,小心翼翼地磨。这是因为,田润知道,慢功出细活,这事儿急不得。因此,近半个时辰之后,田润的手才开始受伤出血。

      受伤出血之后,效率就不行了。每磨一下,伤口就会钻心地疼痛。最多磨得十来下,田润就承受不起,需要休息。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几乎没有进展。

      忽然,在一次休息的间歇里,田润听到了异响。仔细一听,异响又没有了。休息够了,正准备再磨,异响又有了。这次,田润听得分明,是枯枝被践踏的声音——有动物来了!

      不会是人。人的脚步声是有节奏的,不会这样隔很久才响一次。所以,一定是动物。而且,这个动物还发现了猎物。隔很久才响一次,说明这头动物正在悄悄地接近猎物。而那猎物,应该是不发出声音的另一种动物,比如蛇。

      田润当即吓得不敢再动。在惶惶不安之中,听着一次又一次的异响。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异响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响动的频率还是那样。田润觉得不对了。

      动物接近猎物的声音,的确是这样的。但那都是在距离猎物很近的时候,才会这样隐匿行踪。如今,从洞外的异响来看,如果是动物,潜伏行进的距离恐怕有一里了吧。哪有看见一里之外的猎物就开始隐匿行踪的动物啊?

      不是动物,就是人。是人,就是受了伤的人。受了伤,还朝这个方向爬这么远,那么,这人就是王越。王越没死!田润这么一想,心里又立即否定,不是,一定不是!自己是王越的什么人?是俘虏。如果王越有力气爬这么远,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就地疗伤。他如果爬过来给自己松绑,难道不担心自己脱困之后逃跑,甚至反过来把他杀了?

      犹犹豫豫之间,异响的声音越来越来。听上去,的确是往这个山洞而来的。田润把心一横,不管了。如果是狮子老虎,就让它们把自己吃了吧。说不定比饿死的滋味要好受些。

      想到就做到,田润立即往洞口挪动身体。不久,出了洞口。出洞口之后,是个平缓的下坡。挪动身体将会变得容易一些。但因为自己行动不便,方向可能有些不好控制。

      田润停了一下,略事喘息。同时辨别异响传来的方向。下一刻,田润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滚到滚不动了,田润停了下来。这一路滚下,力气没花多少,就是身上被硌得非常疼痛。田润挣扎着跪起身来,四处一望,果然,望见一个人,正趴在远处的地上。

      “王越!”田润喊了一声,挪了过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支撑着田润一口气就挪到了王越的身旁。一看,果然是王越。而今的王越,衣裳破烂,遍体鳞伤。而如此重伤的王越,竟然真的没有就地疗伤,而是赶回来为自己松绑!田润的泪水当即就涌出了眼眶,哭道:“王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应该就地休息疗伤的呀。过得十天半月再来给我松绑也可以的呀。”

      王越嘴唇略动,但声音较小。田润立即伏下。听王润说道:“你没有水,活不过三天……”田润道:“活不过就活不过吧,我不过一个俘虏。你这样,受了多大的苦啊。”王越说:“先解开,先解开。”田润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让王越解开了手上的绳结。接下来,田润就自己解开了其余的束缚。然后,田润准备抱王越,却又担心抱不动。见王越好像又要说话,又伏下身体倾听。

      王越说:“我就要死了。你听我说。我原以为你就是俘虏。但是,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你并不是我的俘虏。反而是我的心,被你俘虏了。我可以死,你一定不能死。所以我一定要爬回来为你松绑。你现在自由了。你可以就此离去,或者杀了我之后离去。”喘息了几下,又接着说,“按年龄算,我也许是你的长辈了。本来,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说了,我才痛快;说了,我才会瞑目。你不要怪我。”

      田润听了,哭道:“傻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长辈。你四十一,我三十九。我也喜欢你啊。”

      第一卷 第42章 微小成功

      “你三十九?”王越问道,眼睛里突然露出极为渴望的神采。“嗯,嗯,”田润点头,“我真的是三十九。”王越听了答案,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嘴一张,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没有能够说出来。头一歪,搭了下去。

      “王越,王越,王越——”电影电视上常见的一幕上演了。只是,没有刮风下雨,更没有雷声。然而那种悲情,却是一般无二。田润痛哭流涕,把王越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传说中的爱情,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看看来了吧,却转瞬即逝。田痛悲痛异常,嘴里一遍一遍地呼唤着王越的名字。这样做,是否能够将王越唤回来,田润没有想,也不再想了。

      忽然,田润停止了哭泣。把王越的头放下,抓起王越的手,摸脉。由于心神不宁,像是摸着了脉,又像是没有摸着。管它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田润躬起身来,把王越放好。左手往王越的胸口一放,右手一拳打在左手的手背上,紧接着双手又按几下。打一拳,按几下,如此循环。就在手软之时,一拳下去,王越忽然欠起身来,咳了几下。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田润心花怒放,赶忙又跳到王越的脑袋边,把右手伸到王越的头下。让王越咳完之后,脑袋放下来,不被咯着。田润就这么叮着王越,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王越就会离开。

      王越咳完,头放下,正好枕着田润的右手。王越将头一转,看见了田润,道:“我没死啊?”“没有,没有,”王润连忙应道,“我不让你死。”王越舒了一口长气,道:“以前,我生无可恋。随时都可以赴死。好勇斗狠,浪迹天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想活了。有你在,每一天都让我留念。我真想……我只想……和你多呆几天。可惜,我生机已失,经脉枯竭。得泽坤垂青,王越此生无憾!”

      “不,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要带你去找扁鹊、找华佗、找李时珍。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也愿意!我要把你送到北京,送到美国,请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来给你会诊,用最好的药……”说着说着,田润发觉自己有点走口,低头往怀里的王越一瞧:眼睛又闭上了。

      这一次,田润没有哭。田润先试王越的呼吸,若有若无。然后摸脉,很微弱,但是肯定有。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刚才那次严重。只按不敲就行。田润把王越又放了下来,准备施术。

      刚才,慌乱中田润没有注意,这时才看到遍布王越身上的伤痕。假设有那么一剑,已经刺破了王越的心脏。由于肌肉收缩,封住了伤口。那就不能按。一按,鲜血喷出,就没命了。这就跟有些人心脏中剑之后,不能拔剑的道理是一样的。

      既然这一次没有上次危急,田润也从容了起来。从王越的脑袋开始,迅速检查了一遍王越所受的创伤。检查完毕,却都是皮外伤。全身伤口,几乎都是划伤,入肉不过几分。仅左臂有一处刺伤,伤口较深。这样的伤口,怎么会毙命呢?

      暂时先别想了,按了再说。田润蹲到王越小腹的位置,双手按向王越的胸膛,按了几百下,王越又醒了。

      “我怎么……还能活回来?”王越有些不解了。田润道:“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王越道:“但是,我感觉还是活不过一时半刻。”田润道:“你别说话。也许时间会长些。”王越依言住口。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看着田润。田润也看着王越。两人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拼命地想把对方的每一根眉毛,每一条皱纹都记在心里。

      这一次,时间果然长了一些。约莫有四、五分钟。田润才看到王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田润再探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跟上次差不多。田润知道不用着急了,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就这么重复下去是肯定不行的。自己接近两天没有吃饭,力气本来就小。这样几分钟就按一次,慢慢地力气就会用光。王越身上的伤,虽然正在流血的不多,但毕竟有。多流一点,希望就会渺茫一分。该怎么办呢?

      打120?没有。上医院?这个……还行。虽然没有医院,只要遇到人就行。自己没有力气,别人有哇。也就是说,一定要走。不知道方向,哪怕是乱走,只要能碰到人,就行。

      想到这里,田润站起身来,略一张望,然后朝拴马的地方跑去。牵马回转,把一匹马的缰绳拴在另一匹的马鞍后。然后,田润给王越做胸腔压迫。

      王越醒了。田润立即道:“你不要说话。”跳到身侧,将王越上半身扶了起来。略事休息。“可能你会疼痛。你得忍着,不要说话。就算是我把你弄死了,你也是乐意的是吧?”王越听了,想点头。田润却并没有等待王越的答复,右手搂住王越的肩腰,左手抱住膝盖,猛一使劲,起!起了几寸,又落了下去。

      田润扶着王越的肩头休息了一下,又起身到了王越身后,双手勾住王越的两个腋窝,一拖,动了。拖了一尺左右,田润将王越放下,把马牵了过来。田润想让马趴下,但不得要领。弯腰直接去弄马脚,却被马踢了一脚。

      如果是小姑娘,被马踢了这么一脚,一定会又哭又闹。还好,田润并不是小姑娘。而且现在也不是哭闹的时候。田润也就是揉了揉被踢痛的地方。边揉,还要边想主意,怎样才能把王越弄上马背。

      田润再一次扶起王越上半身,然后蹲到正前方,趴下,用肩头顶住王越的小腹,想把王越拱起来。但王越脚在下面,重心在下,又没有成功。

      放下王越,田润发现王越的眼睛又闭上了。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继续想办法。想了一阵,又有了个新主意。便再次给王越做胸腔压迫。王越醒了。田润把王越弄成侧卧的姿势。让其双脚一前一后分开。

      然后田润扶着王越,让自己的右脚从王越的腰下面穿进。穿到膝盖了,田润停住。伏下身体,把王越的右脚抬起,并拉住这只右脚。自己则像毛毛虫那样,拱进了右脚的下面。略停,喘息。腰腿一齐使劲,让王越也变成伏身朝下。

      此时,两人均是俯面朝下。只不过方向相反。田润接着就一下一下地把王越的右脚往上拉。拉了十来下,一伸手,可以够着王越的左腿了。就又把王越的左腿挪到了自己的背上。

      近两天没吃没喝的田润又没有力气了。脑袋还在胡思乱想。这床被子可真重,可惜没法盖严实。过了一会儿,感觉力气又回来了。田润试着拱起身子。还好,这回王越没有掉下去。苍天保佑,田润终于慢慢地扛起了王越。

      由扛起蹲着,到扛起站起来,虽然困难,但好在田润具有重效果轻过程的一贯作风;略一试,站不起来,田润就想到了举重运动员的挺举。突然发力,一耸,就站了起来。这样做,肩头的王越肯定会疼。这可不能顾了。

      走向马匹,很容易。到马匹旁边,把王越放上马匹,其困难的程度,就跟刚才站不起来有些类似。解决的办法也基本相同。同样是双脚突然发力,肩头再一甩,王越的双脚就上了马鞍。

      成功了!

      田润记得前世经常有人问什么是成功。成功,其实就是把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当然,一件大事由若干件小事组成,一个大成功里面包含了若干个小成功。譬如现在,大成功是救活王越;把王越弄上马背,就属于微小的成功。

      第一卷 第43章 芙蓉多姿

      随便认了个方向,就开始乱走了。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之中,如此的乱走,碰见人的机会固然非常微小。但停留在原地,机会则更加渺茫。

      大约五、六分钟后,田润住马,检查王越的情况。发现王越并没有昏迷。就继续前行。又过了五、六分钟,检查,还是没有昏迷。想来,也许是因为马匹的颠簸,起到了一定的胸腔压迫作用。

      王越身上的创伤,均不致命,怎么就会这样呢?王越自己说的是“生机已失,经脉枯竭”。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王越中了某种神经性的毒。让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自动停下,而不受自我控制了。想想,很像呢。

      当然不可能是【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的神经遏制作用太强了,基本上是沾唇即倒。当然,倒是倒了,人暂时还没死,只是呼吸和心跳停止了而已。

      那么,王越中的了什么毒呢?

      转过一道山岗,居然看见路边又有一些芙蓉。此时,天色向晚。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天上的云彩,变幻出一片彩霞。这一片芙蓉,被映衬得更加绚丽多姿。

      田润想起前日王越为自己戴花的情景。当时,两人的立场仍然处于敌对,但已经有了这种暧mei的动作。这份情愫,既然不知道何时而生,那就不用再问何时而生了,反正它终归是来了。而且,自己有希望把它抓住。这就够了。

      “花好看,还是人好看?”这是前日自己申明不问的问题。其实田润知道,人的美丽与花不同,人不仅仅在于外表。有一首诗说得好:芙蓉花开满塘红,尽道芙蓉胜奴容。昨日奴从堤上过,如何人不看芙蓉?

      对了,王越是不是中的芙蓉花之毒呢?这……完全可能。自己去过决斗场地,那里的芙蓉比这里更多啊。想到这里,田润把马停了下来。

      芙蓉花本来无毒。但有一种海底的“奇鲮香木”,能够把芙蓉花的香气变成毒气。中毒者正像王越这样。如果不是芙蓉,换作水仙的话,其毒性就直追【创建和谐家园】了。

      田润自己知道得并没有这么详细。田润只是依然记得,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芙蓉花和什么木头一遇,就有毒了。而解毒的,却是芙蓉花本身。

      王越此时是脸朝下横在马鞍上的。喂他吃什么东西都不方便。因此,田润把王越弄下了马匹。呆会儿再要弄上去的时候虽然费力,但自己已经知道了方法,就不怕了。

      田润把那条黄色纱巾掏了出来。摘了四朵芙蓉花,包住,然后挤压。出水了!赶紧蹲下,喂给王越。水挤完了,再去摘了四朵,又喂了一次。然后,田润才感觉自己口渴极了,就给自己也弄了些。

      不知道是出于上天的眷顾还是出自田润、王越的运气,喝了芙蓉花汁之后,不一会儿,王越就自己坐了起来。王越盘膝而坐,运功疗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王越眼睛睁开,双目已经恢复了神采。

      看见田润蹲在身旁,带着笑容,望着自己,泪珠儿却叭哒叭哒地往下掉个不停。王越大为感动,心一酸,情不自禁地把田润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分开。田润擦着眼泪,道:“对不起,把你衣裳都弄湿了。”王越道:“我的命是你给的,而且……你两天没吃饭……”“啊?”田润早就饥肠辘辘,只不过一直忘记了。王越这一提,田润这才想起,叫了一声,立即冲到马鞍翻找干粮。

      什么叫忘我?这就是!王越的虎目不由得也涌出了泪水。道:“泽坤,我愿意跟你当黄巾。”

      “你说什……”田润本来吃得急,一开口说话,就被噎住了。立即又去摘花弄水。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问:“你刚才说什么了?”王越道:“我说,我愿意跟你当黄巾。”田润问:“那么以前来,抓我的时候,你是想干什么呢?”王越道:“我是想拿你去请赏,博取个一官半职。”

      “嗯?你想当官啊?”田润问。王越说:“非是我想做官。其实我也做不来官。无奈,此乃先母遗命,要我做官的。”田润问:“你如果做了黄巾,还怎么做官呢?那岂不是违背了母亲的遗命了?”“无妨,”王越道,“先母遗命共两条。有了泽坤,就算完成了一条。先母不会怪我的。”田润道:“对了,你还可以做新郎倌的。新郎倌也是官呀。”

      王越笑了笑,又问:“接下来,泽坤是否急于回到广宗?”田润道:“不急。你决斗的那天,就是官兵进攻的日子。如果我的人守住了广宗,张角他们没吃没住的,肯定被官军打败。如果我的人没守住……没守住的话……现在回去也救不了他们了。”

      王越想了想,奇道:“你们怎么跟张角打起来了?难道是内部分裂?”田润道:“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我,田润田泽坤。我可不是黄巾。”

      王越道:“可是我从官府的告示上看到,说你率领黄巾,占攻了青州。”田润道:“确有此事。此中原委,以后慢慢跟你说。总而言之,过了几天,我又把青州城从黄巾的手中夺了回来。然后让北海郡的孔文举孔先生代理了青州事务。”

      “唉,没想到,我抓错人了,”王越道,“而且还让泽坤的部下处境更加恶劣。都怪我啊。”“不怪你,你不是有意的,”田润道,“这应该算天意。上天把一个俏郎君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之不恭,只好受之有愧了。对了,你的字叫什么?”王越道:“说来惭愧。因家贫,未有字。”

      田润道:“那我给你起一个吧……算了,还是不起了。我就喜欢叫你王越,同时我喜欢你叫我田润,而不是泽坤。可以吗?”王越道:“叫田润,不是很失礼吗?”田润笑道:“咱是什么关系啊?没人的时候,我还要叫你狗狗、臭虫、咸鸭蛋呢。当然,你也可以那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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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润久旱逢甘雨,初尝爱情,性子一下子变成像是真正的90后那样活泼。而王越却没有,王越还是那样稳重如山,不苟言笑。这并没有让田润感到些许不快。田润欣赏的,就是这种成熟的男人。这是因为,田润自己本来就是历经风霜的女人。

      王越的衣服多处破烂,在行囊里拿衣服换了。田润见到王越还有多余的衣服,心里一动,自己也想换,随即又否定了。自己都没洗澡,换了,还不是照样臭哄哄的。

      太阳落山了,转眼天就要黑了。应该找一个过夜的地方了。田润提出,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山岗之上,芙蓉树下,共度长夜。王越同意了。

      田润是现代人。田润想的是与王越亲热。春xiao一刻值千金,不要让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找山洞上面。

      哪知,王越却秉持礼节。最多就让田润抱抱。就连田润想亲吻王越的脸庞,王越都要让开。田润想,或许是因为时代的不同吧。自己可要控制住了。切莫贪一时之欢,弄得鸡飞蛋打。

      田润记得刚刚穿越的第一天,也是这样,靠在树上困了一宿。那时悲凉,今时甜蜜,已不可同日而语。那时,醒来之后,被一条蛇缠住了。今时,醒来之后,如果被王越缠住了,那才好呢。可惜,多半不会的。

      果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一点。田润记得入睡的时候两人是靠着的。醒过来的时候,王越已经在树的另一边了。

      男人往往都喜欢把生米煮成熟饭,这王越,反而怕自己把他给煮了。前世田润所见男人,给点颜色就灿烂,给点好脸就上房。今世所见男人,虽然没有猪哥相,却也没见过王越这样的唐僧相的。因此,略事收拾之后,田润就问道:“王越,你练的什么功?该不会是成亲之后就会破了的童子功吧?”王越一愣:“嗯?还有那种功夫?听上去怎么这么怪异。”田润不想把话题扯远了,干脆单刀直入:“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自然是越快越好,”王越道,“只需要回一趟燕山老家,在先母的坟前说一声,我们立刻就成亲。哦,对了,你是不是需要先回广宗啊?其实回广宗也大致顺路,也就多绕个百把十里而已。”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润道:“我还以为……”田润住口不说了。不好听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什么?”王越问道。田润说:“哦,没什么。你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王越往四周看了看。今日是个阴天,太阳没出来,无法辨认东西南北。王越就说:“就朝你昨天走的方向继续吧。”田润自己也看了看,太阳是没有。据说,向南的树木比向北的树木茂盛。但此时自己看上去,却觉得四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差别。脑袋一转,田润又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斩断一颗树,看年轮。年轮细密的是北方,年轮稀疏的是南方。但此时挥刀动剑的,似乎有点影响气氛。田润就没说。

      接下来,连续十几天都是阴天。中间还下了一场暴雨。两人始终在山里徘徊。干粮很快就吃完了。好在二人均有所长,王越能够逮着野味,田润能够识别野菜和菌菇,肚皮倒是没有饿着。

      王越知道迷路了,但没有办子。田润有查看年轮的法子,但就是不说。田润感觉,成亲与否,只是个形式。就这么一生一世都在大山里面转悠,也很不错。

      王越的观念跟田润不同,王越是非常急迫地想要与田润成亲的。王越自幼习武,为人豪爽,一向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母亲遗言,要他成家立室,传宗接代;还要努力上进,封妻荫子。王越就听一半丢一半,想着弄个一官半职的就行了。王越到广宗抓人,就是这个意思。在官府的榜文上,田润跟张曼成、波才等人是同一级别,仅次于张角。实际上王越到广宗本来是想抓张角的,结果误打误撞,抓了田润。

      刚开始,王越也仅仅觉得田润不像其他姑娘那样讨厌。路遇抢劫的时候,王越初识田润的内涵。接下来传授独孤武功,让王越逐步见识到田润的能力。这个能力,并不是指田润武功方面的能力,而是指田润因材施教、深入浅出的说事能力。王越开始佩服田润了。爱上没有呢?王越自问没有。就算是替田润戴了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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