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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睡了,苏菲娅,快醒过来。”
“……”
“你要坚持住,再睡下去就永远醒不来了。”
“……”
“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一定要醒来啊。”
“……”
“苏菲娅,千万不要屈服,你不应该死在这里的。”
“是你啊。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苏菲娅,你要相信,没有什么是做不到了,只要你坚持下去。”
“可是我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怎样站起来?”
“只要你有理由,一定要活下去的执念就行了。”
“执念吗?”
“对,就是执念,想想你活到现在,为的是什么?”
“我……明白了”
“嗯,就是这样了,你要努力活下去。”
“哎呀,我尝试过,不行啊,身体动不了。”
“再努力吧,首先你必须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才能使用光明魔法止血。”
“好吧,我再努力试试。”
“要记住,活下去啊。”
“嗯,我一定会活下去。”
“很好,苏菲娅,听到你这么说,我也放心离开了。”
“等等,你要去哪里?”
“去战斗,该是我出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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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克。”朱利安握紧双剑,作出了准备冲锋的势将,“你以为单凭这些花,就可以拦住我吗?”
“真是可悲啊,不自量力的年轻人。”山克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
“我不会输的。”朱利安态度坚决,“我的伙伴们已经将你的同伴一个个地打倒了,现在轮到我的战斗,这场仗我绝对输不了。”
“很好的毅力,非常可惜,别把我跟拉齐鲁他们相提并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使同为冥狱典狱官手下的五大天王,我‘血腥花匠’山克是最强的,论实力,拉齐鲁他们四个联合起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山克额头微微一抬,“遇上我,你真不幸。”
朱利安扬了扬眉:“非常自大,可是,别以为会把我我吓倒!”说着,朱利安挥舞手里的两把剑向前冲去。他一脚向前踩去,将前方一大片彼岸花踩得七零八落,接二连三的幽灵战士出现在朱利安面前,年轻的教会骑士挥舞起两把加持着圣光的骑士佩剑,在花海中,朱利安跳起了优美的“剑之舞”,受过圣光加持的武器是所有灵体的天敌,一个接一个幽灵战士在他的剑下化成轻烟,不到两分钟,这些幽灵战士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就被全部消失在空气中了。
“这就是你的所谓最强实力吗?看来不过如此。连弗拉基米尔的怨灵都不如。”当最后一个幽灵战士消失了之后,朱利安望向山克,嘴角挂上一抹骄傲的冷笑。
“仅仅打倒了几个喽罗就沾沾自喜。”突然山克眼中杀意乍起,“我的实力可是连典狱官本人都有所忌惮的!”
“那就来吧!”山克的话令朱利安热血澎湃,他抓紧两把剑就想往前冲,然而--“发生什么事?身体动不了!”朱利安正要往前踏出一步,但他很快发现了问题。
此时朱利安已经全身动弹不得了,然而,他动不了的原因,并不是行动被封,而是体力快速的损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举起两把佩剑了,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如同当日在格维瓦城堡时被“漆黑之链”所束缚一样,他的体力迅速地流逝得一干二净,朱利安“咣”地一起,栽倒在曼珠沙华的花海之中,他不仅失去了体力,就连感官渐渐消失。
他想望向坐在雕像上的山克,然而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模糊,他只看到眼前龙爪状的曼珠沙华花影,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朱利安首先丧失掉自己的视觉。
湿布随着他的倒地而掉落,可是朱利安却嗅不到任何香味--他的嗅觉消失了。
“你以为用湿布堵住了自己的口鼻,再给自己加持上保护类光明魔法,曼珠沙华的香气就失去作用了吗?花粉是可以通过皮肤直接进入你的身体了。”听到山克这句话的时候,朱利安感觉到,他的手脚似乎变得麻木,失去了应有的知觉--这说明触觉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可恶啊!”朱利安想说出这句话,可是他却发不出任何一个声音--说话的能力也消失了。
“知道刚才那些跟你战斗的幽灵士兵吗?他们生前都是硬闯花阵的战士,很快你也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这是朱利安在失去听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相继丧失了视觉、嗅觉、触觉、说话能力以及听觉这五大感官之后,此时,朱利安只剩下思考的能力了。他只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我死了吗?很不甘心啊,都已经走到了这一走了。”朱利安悲观地想道。
“不,你没有死。虽然你已经失却了五感,但我把你最后的思考能力封印住,使山克暂时无法吸收你的灵魂。”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是谁呀?”朱利安在思维的空间中喊道,“为什么要帮我?”
“别再想太多了,朱利安,刚刚经历过连场的激战,你现在好好地休息,剩下战斗就放心地交给我。”朱利安感到一个发光的人影向自己走来。
“原来真的是你!”看到了那个发光人影的长相,朱利安甚为欢喜,“既然是你的话,那我就安心的将以后的战斗交托给你了。”
随后,朱利安的意识彻底进入了沉睡当中。
“奇怪,怎么周围的曼珠沙华没有一株肯吸收他的灵魂?”山克有些不解地望着倒卧在鲜红花海中的朱利安,“难道说,他的意识太强了,使劲拽着灵魂使其无法离开身体?好吧,我就毁掉你的肉体,看你的灵魂还肯不肯离不离开。”
山克跳下雕像,落到下面的彼岸花海中间。他举起了白骨法杖,然后吟念了一个咒语。这时,在一朵花上,诞生了一个手执透明三叉戟的幽灵战士。
“去吧,我的奴隶,把那边那具肉体给我毁掉。”山克指向倒卧地上的朱利安。
幽灵战士对准朱利安举起了透明的三叉戟,作出一副准备投掷的势态--突然!幽灵战士作出了一个仅山克意想不到的举动,它猛然转过身来,三叉戟往亡灵巫师这边刺来,猝不及防的山克被幽灵武器穿过身体,直接钉在雕像的外壁上。
“怎么可能?我的奴隶居然反抗我。”山克口里吐出一小口黑血,这是他成为亡灵巫师以来,第二次在战斗中受伤,第一次是在他成为卜约斯手下的那场战斗中。情急之下,山克将法杖捅向那幽灵战士,那幽灵战士连同它的三叉戟化为轻烟,消失不见了。
更令山克大惊失色的是,以朱利安为中心的曼珠沙华花海中,大片大片的花朵迅速枯萎,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漫延,很快,红色彼岸花的花海已经功枯萎了一大片。在每一朵已经凋零的曼珠沙华里都飘出一个灵魂,安详地升上了天空。
“不仅我的奴隶反抗我,连曼珠沙华也背叛了我,擅自放跑了被吸收的灵魂。为什么?”山克吃惊地望着这难以理解的场面。
“很简单,我刚才跟每一朵花的花灵都交谈过,它们根本就不愿意充当你杀人工具,所以它们就算自己凋零、枯萎,也要放出被你强制让它们吸收的灵魂。”山克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说话者居然是失去知觉的朱利安,此时年轻的骑士正盘膝端坐在一大片枯萎的曼珠沙华中间。
第三十七章 白色的彼岸花
小镇的外围。
骷髅大军与活人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战士们用战斧劈、用长刀砍、用火烧……大片大片的骷髅兵变成一大堆碎骨,建立在马车周围的防线仍然屹立不倒;然而,他们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200多人的军队只剩下不足50人了,而且他们大部分都带着伤。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刚刚宣布继承其父亲爵位的戴维斯·格维瓦,此时正与他的士兵站在一起,聚精汇神地与部下共同准备着抵御骷髅兵下一波的冲击。
只见戴维斯鼻青脸肿,身上多处挂彩,鲜血染红了他的军团骑士战甲,有他自己的,也有战友的。曾经的纨跨子弟用行动改变了自己,用事实兑换了承诺。在他让重伤的副官接替自己的指挥位置后亲自上阵的那一刻,在军团骑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指挥艺术--“统领光环”变得更加鲜亮,战士们在光环的加持下,战斗力大增,发挥出超越自身极限的战斗力,个个以一当十,奇迹般地以200人之众杀退了1500具骷髅兵的十几波进攻。
“大家坚持住,敌人只剩下300多具了。”戴维斯在作最后的战斗动员,“这是它们的最后一波进攻,有没有信心挡得住?”
“有!”接近50人的吼声仿佛由同一个声音里喊出。
其实,戴维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在不久前,曾经有人为他们吸引和削弱过骷髅大军的部分战斗力。在离马车东侧约200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条由碎骨铺成的路从小镇外面直通向小镇入口。如果让戴维斯他们知道,制造出这条碎骨路的,仅仅只有一个人,他们肯定会惊掉下巴;这个人的动作实在太快,在马车周围奋战的士兵们没有人观察到较远处的骷髅海里曾飘起一块纯黑色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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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白雪的断桥前,葛里斯顿和他的食腐动物军团被埋葬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一块黑色的披风突然出现在这里,在纯白的雪地中,沉重的纯黑色格外吸引眼球。“黑披风”来到了断桥边,纵身跳下河床。
“黑披风”走到了半截埋在淤泥里的那个昏迷的胖青年前,一个小型的银制十字架放在胖子的胸口,只见圣光骤然乍现了一下,下一秒“黑披风”和十字架已经消失不见了。
“咳……”失去知觉的卡修斯胸口起伏,发出了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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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的曼珠沙华故意以自我凋零的方式放走里面的灵魂?这不可能!”此时的山克已经失去了刚登场时的冷静和自傲,取而代之的是揭斯底里。
“只能说你根本不了解曼珠沙华的花语。”盘膝而坐朱利安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浩土大陆的传说中,曼珠沙华的花语就带有‘自我牺牲’的精神。”
“哈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在曼珠沙华的剧毒中安危无恙,但你肯定是一个愚蠢的小子。”朱利安的回答让山克有些发笑,他根本不认为这个年轻人对曼珠沙华这种植物的了解能比他更多,“曼珠沙华之所以被称为‘彼岸花’,是因为它们生长在冥界忘川河的彼岸,而且含有剧毒,是‘地狱之花’、‘死亡之花’,像这样一种令人闻之变色的植物,又如何有你所说的自我牺牲之精神呢?”
“可悲啊,可悲。”朱利安摇了摇头,“你只知道彼岸花生长在冥界之河的彼岸,却不知它们为何会生长在那里,你根本就不懂彼岸花,却以‘花匠’自居。可悲的家伙。”
朱利安一连三个“可悲”激怒了山克,他举起了白骨法杖,一股黑暗能量出现在法杖之上,此时在他背后出现了十几朵暗红色的曼珠沙华:“我不管你为何会在彼岸花的剧毒中安然无恙,也不知你的灵魂为何没有被花吸收,我现在不想再听到你的胡言乱语。在我身后的这几朵暗红彼岸花是我用大量人血和药剂培植出来的珍贵的特殊品种,它们能散发极具腐蚀性的花粉,可以融化任何战甲和肉体。”
“所以,你打算用它们来攻击我吧。”在死亡的力量面前,朱利安表现得相当平静,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
“没错,就让这些特殊的彼岸花将你彻底腐蚀融化掉吧。老实说,你是第二个逼我使出这种珍贵花朵的人,死在它们手上是一种荣誉。”说完这句话,山克将法杖向朱利安一指,特殊培植的彼岸花如同追逐孤羊的狼群一般扑向朱利安,向教会骑士的身体撒出了大量花粉,这些花粉将骑士身上的战甲彻底融化掉,接着腐蚀掉他的一片片皮肉、内脏,露出血肉模糊的骸骨,然后,骸骨又受到了不断的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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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南部一处住宅区,两个男人躺在化成一片废墟的颓垣败瓦里面,黑色和红色的血流满一地。
“黑披风”越过了被贯穿心脏的黑袍中年男子,直接来到那名穿黄色战甲的少年身边。十字架轻轻地落在少年的背花上。
俯卧在地的雷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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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废物。”山克看着化成一滩血水的朱利安,他的心里仍然久久不能解恨。谁叫他毁了我大半曼珠沙华,本来我还应该先吸收他的灵魂,但不看着他被碎尸万段,我绝不解恨。山克望向那一大片已经枯萎的曼珠沙华,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损失这么大,不知道要栽培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原来的规模。
突然,山克感到一股极重的杀气,他抬起头看时,刚刚融化了朱利安的暗红彼岸花,正杀气腾腾地对准了自己。“你们……怎么回事?我是你们的主人……啊!”没等惊恐不安的山克说完,十几只特殊培养的彼岸花毫无怜悯地向他散布花粉,疯狂地腐蚀主人的身体。山克看着他的身体正一片片地被粉碎……
“不!”山克喘着粗气,扶着雕像的外壁,勉强站稳了身体。啊!身体!山克仔细察看自己的身体,除了被幽灵战士的三叉戟穿过的伤口外完好无损,一点都不像被自己的特制彼岸花损毁的样子。
“你感受到花灵们的愤怒了吗?”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响起,只见朱利安毫发无伤地坐在原地,正用手把玩着一朵刚刚被投放出去的特制彼岸花,然后朱利安将那花轻轻放在地上,花朵迅速枯萎。
“精神攻击?”山克立即明白了自己刚刚遭遇到的是什么,但随后他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作为圣光明教会里一个小小的教会骑士,你怎么会使用让人产生幻觉的精神攻击?”
这时,山克注意到,朱利安原来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里面再也看不到骑士刚刚出现时的热血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宇宙般浩瀚的空灵。
怎么回事?跟几分钟之前判若两人--山克惊愕地想道。
“我知道了,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山克指着朱利安,厉声质问道。
朱利安站起来,没有理会山克的吼叫,直接向他的方向走过来。
“你……想怎么样?”山克眼见敌人迎面而来,不由得心升恐惧。
“在浩土大陆的传说中,彼岸花之所以生长在冥府之河忘川的彼岸,并不是因为它们本来就生长在冥府,而是因为它们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这时朱利安已经完全走到山克面前,但他完全无视山克,直接越过亡灵巫师走到他后面,“它们被众鬼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鬼不忍,遂同意让它们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亡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这也正是红色的彼岸花--曼珠沙华自我牺牲的意义。”此时朱利安来到一簇枯萎的彼曼珠沙华前,蹲了下去,背对着山克,继续进行说教,“因此,浩土大陆的人将这种花称为‘思念之花’、‘回忆之花’和‘善良之花’,以寄托对自己死去亲人的怀念,以及对彼岸花自愿下冥府安慰亡魂的善良之心的赞美。”
“然而,”朱利安像在地上搜索些什么,并捡起了一些东西后,站起身来,“你却用黑暗魔法压制着它们,强迫曼珠沙华为你干尽残忍和邪恶之事。你说,曼珠沙华的花灵们能不对你极度怨恨吗?现在虽然枯萎了,但它们终于得到解脱。”
他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山克张大嘴巴、呆立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的确,朱利安讲的都是事实,而且有些还是山克所不知道的。
“你刚才在地上捡了些什么?”山克回想起朱利安有个蹲下捡东西的动作。
“这个。”朱利安转过身来,向山克摊开了手,映入山克眼帘的,是一朵纯白色的彼岸花,正在灿烂地绽放着。
“白色的彼岸花?”山克有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花朵,他栽种彼岸花已有不少时日了,却从来没见过白色的彼岸花。
“它叫曼陀罗华。”朱利安不愠不火地向山克解释道,“生必有死,死必有生。既然有盛开在死亡之岸的彼岸花,当然也有绽放在生命之岸的彼岸花,也就是这朵白色彼岸花。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隔河相对,一死一生,一红一白,这正是浩土大陆上的人常说的天道遁环。”朱利安收起了白色彼岸花,转过身去再次背对山克,“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按照既定之规律运行的,你们妄图破坏规律,终将失败。”
说完,也不去管山克,朱利安迈嘎开脚步劲直往前走。
“等等。你要去哪里?我们胜负未分!”山克向朱利安高喊道。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必须分胜负吗?”朱利安头也不回,直接抛下一句话。
“我虽然失去了曼珠沙华,但我还能使用其他黑暗魔法!”说完,山克撑着白骨法杖,嘴里吟念咒语,同时法杖上的黑暗能量不断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