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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疯了的冯德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采取行动,调动大军,将段殿下的专列给截了下来,在车上一共找到了三百五十多万,老冯发了一笔横财,段芝贵搜刮的钱财全都落入了冯德麟的手上,老冯简直都乐开了花,不过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老袁心中的形象也彻底毁了,简直是得不偿失。
顶住了日本的压力,张廷兰终于能松一口气,不过麻烦又找上门了,上次从汤玉麟那里缴获的【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从热河过来的,而且又接连查获几批热河贩运过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老张勃然大怒,当即决定派遣军队,严查两省边境,彻底杜绝热河毒品,张廷兰的部队也训练几个月了,正好老张就把任务交给了他。
第一百四十六章欲擒故纵
热河土地贫瘠,出产有限,民国一来累计拖欠的军饷已经超过了二百八十万大洋。身为热河都统的姜桂题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来钱的办法,他也亲自跑过北京,财政部长和次长全都避而不见。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姜桂题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松对【创建和谐家园】的控制,默许治下的百姓种植【创建和谐家园】牟利。正因为如此,热河很快成了【创建和谐家园】泛滥的地区,种植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红土贩运到了京津和东三省。
连续查获热河的【创建和谐家园】,让张作霖暴怒不已,老张没有天真到认为可以全面禁止【创建和谐家园】,让他愤怒的是姜桂题独占了好处,一点没有分给奉天,相反他的行为还极大的削弱了奉天的实力,因此老张痛下决心,要对【创建和谐家园】进行整顿。
对外老张打出了禁绝【创建和谐家园】的旗号,但是张廷兰很清楚底线,就是将【创建和谐家园】贸易规模控制住,同时把其中的暴利拿到手。要达到这种目的不是单纯的军队能做到的,必须有精明的商业头脑,这也是老张让张廷兰负责的原因。
张廷兰接到任务之后,就加紧筹备。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将官银号收回来,胜田既然要回了一百万,那就证明协议已经失效了,那么官银号还是奉天。
张廷兰大马金刀带着手下人来到官银号,胜田自从吃了这个大亏之后,已经没有了往日虚伪的笑容,就好像是暴怒的野兽一般,眼神之中充满了怒火。
“张先生,官银号可以还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记住。如果你们再敢玩花样,让官银号重新发行货币,帝国政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不劳胜田先生操心,中国人有足够的智慧处理自己的事情。”
胜田气哼哼的离开了,张廷兰当即找到了王永江,官银号就这么消失了,有点可惜,因此张廷兰建议将官银号改为奉天银监会,负责管理奉天的银行业。
这个主意能起到一箭双雕的左右。既是对奉天银行的制约,毕竟一个私有的货币发行银行,会让别人眼红,有这样一个机构,能让张作霖和王永江都安心一些。另外也是为了恶心日本人。按照职权设计,日本人的银行也在银监会的管理之下。当然日本人也可以不服管束。不过那样做也就别指着奉天政府会保护日本的银行,出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负责。
王永江对于这个提议举双手赞成,也得到了张作霖的同意,很快就去落实了。张廷兰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带着第二团两千四百多名士兵离开奉天,前往奉天和热河的边境。清查【创建和谐家园】的问题,张学良也一同跟随。
“汉卿,快过年了,何必跑出了受罪啊。我这是官身不自由,不得不来,你可不一样。”
“在家里头闷得慌,廷兰哥我现在最羡慕的就是流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廷兰静心照料,流光和他的感情飞速提升,基本上只有张廷兰能够接近他,为了不让家宅不安,张廷兰只能把流光也带出来。不过流光才一岁多,还不能骑,现在就跟着大队人马撒着欢的乱跑。
一身金光灿灿的皮毛,在皑皑白雪之中,就好像一道闪电一般,所有看到的士兵都啧啧称奇,张团长平时就与众不同,现在养的马都这样不凡,简直就像传说中的天马一般。
“汉卿,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张廷兰笑着说道:“别看流光现在貌似自由,等过两年我就给他找个媳妇,什么样的都要捏着鼻子认了,不过绝对不能差了!”
张学良之所以情绪低落,就是因为婚事,张作霖已经决定了,转过年就让他和于凤至结婚。先成家,再立业,这是老张定下的规矩,张学良就算再不愿意,也只有认命,这次和张廷兰出来,就是想散散心。
“看来我不用羡慕流光这家伙了啊,这家伙也是天涯沦落人,不过这小子现在还弄不清楚情况。”张学良想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人果然有比烂的天性,只有有人更倒霉,就会感到安慰,哪管是一匹马也行。
“廷兰哥,你又把我绕进去了,堂堂大丈夫怎么能和一匹马比啊!”张学良大声的鸣不平,这时候一阵马嘶之声,流光已经跑了过来,几步就到了张学良战马的后面。
张开大嘴,就咬在了马【创建和谐家园】上面,顿时张学良的战马吃痛,猛地奔跑起来,差点将张学良摔下去,这时候流光洋洋得意的看着张廷兰,那眼神就好像偷鸡得手的小狐狸一般。
有了这一人一马,路上也不算寂寞,很快就感到了通辽一带,这是热河和奉天最主要的商道之一,也是热河毒品流入的门户,当年张作霖就带着部下在这里同蒙匪作战,最终剿灭了匪患,重创了分裂势力,也正是这次剿匪胜利,老张才和七个弟兄结拜,奠定了奉军的基础。
时过境迁,后辈子弟已经成长起来,开始独挡一面,张廷兰带着人马在这里安顿下来之后,就找到了当地县长,这位县长姓郭,叫做郭小山,四五十岁的样子,矮胖矮胖的,浑身都是油。
“郭县长,咱们开门见山,我奉了张大帅之命,前来清查毒品走私问题,你是否清楚走私情况呢?”
想在通辽混下去,有两样东西不能不接触,一个是蒙匪,一个就是毒品,如果不处理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郭小山早就同流合污了,每年大批的【创建和谐家园】从他这里经过,运到奉天,他都收下了足够的好处。
他的一身肥油多半都是靠着【创建和谐家园】赚来的,按理说老张清查毒品,郭小山是最恐惧的,不过他一看负责的官员竟然是张廷兰这么一个年轻人,顿时郭小山就放心了,一个小娃娃能查出什么啊。
他满脸堆欢的说道:“张团长,通辽来回行走的商人都奉公守法的,偶尔有些【创建和谐家园】流入,也是极少数,完全不用担心。”
郭小山睁着眼睛说瞎话,张廷兰心知肚明,不过他继续装糊涂,笑着说道:“郭县长,如果问题不严重,那样最好,大过年的,我也不愿意在这受罪,只是上命难违,从明天开始,我准备让军警对往来的客商进行检查,希望地方上能给予配合。”
“好说,好说,一定配合。”郭小山这么答应了,回去之后,就通知了那些商人,让他们暂时躲避风头儿,城内储存的【创建和谐家园】也都仔细藏好。
到了第二天,郭小山就召集了当地的警察,配合士兵,对过往的商旅进行了检查。只是这种检查纯粹为了敷衍了事,根本没有多少成果,一连忙活了两天,只抓到了几个携带少量【创建和谐家园】的老百姓。
而且他们还根本不知道【创建和谐家园】是毒品,只是当成了止痛的药物,这个时代消息闭塞,很多老百姓都不知道【创建和谐家园】的危害,对于这样的人,张廷兰只让手下教育一番,然后就给放走了。
检查依旧在进行,郭小山最初每天都来向张廷兰报告情况,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张廷兰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每天躲在热乎乎的屋子里,连大门都不出,根本不像是办事情的样子,手下的士兵倒是按时训练,但是也似乎对检查毒品没有什么兴趣,渐渐的郭小山就放松了不少。
一连过了五天,连检查的士兵都懒得出去了,张廷兰也通知了郭小山,马上就要带着人马回奉天,这下子郭小山彻底放心了,【创建和谐家园】贸易又恢复了正常。
“廷兰哥,你怎么改了性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张学良笑着说道:“有两个猜测,一个是你改了性子,第二就是故布疑阵,你玩得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张廷兰笑着点点头:“地方上盘根错节,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不让他们放松警惕,咱们怎么办事啊。”
“廷兰哥,你真阴险!”张学良又问道:“都说知己知彼,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怎么能知道他的情况啊,倒是胡乱抓人可不好啊。”
“谁告诉你会胡乱抓人的,我让你见一个人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冲着张廷兰和张学良躬身失礼。
“小人见过张少,见过少帅。”
“程兄,你是瑞轩的表弟,就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你把自己知道的都和我说说。”
张廷兰怎么会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他早早的就已经下手了。这个年轻人叫程天赐,是乔瑞轩的表弟,也是山西人,常年跑关外的生意,十分熟悉情况。
“张少,说来惭愧,在关外跑生意的,多数是晋商,这条商路从明末就开始了,延续了几百年。通辽就是最重要的集散地,从赤峰那边过来的【创建和谐家园】都运到这里。”
堡垒就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有了程天赐这么一个内行,很快就把通辽的情况说得通透。张廷兰做到了心中有数,也一改往日的懒散,直接将手下士兵召集起来,士兵们也早都手痒痒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第一百四十七章意在沛公
“张作霖在奉天弄得风生水起,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现在一看也是糊涂蛋,竟然派了个小娃子过来检查毒品,能查出个屁!”
一处隐秘的庄园之中,郭小山正和不少商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显然地位最高,正在高谈阔论。
“听说这段时间奉天有钱的人越来越多,买烟土的也越来越多,照我看以后还要扩大规模,卖得越多,咱们赚的也就越多,有了钱,什么弄不到!”
“姜统领说得太对了,奉天遍地都是银子,怎么能没有您的一份呢?不过要我说还是稍微小心一些,毕竟张作霖不好对付,这次派了一个没用的小子,下一次没准就派有本事的过来了,如果被抓住了,我担心给姜统领找麻烦啊。”郭小山有些担忧的说道。
“有什么麻烦的,只要我伯父还在,谁都要买个面子,热河那么多军队,总不能饿死,就算把官司打到袁大皇帝那里,我也不怕,你们就给我放手去做,更不要害怕。”
在场的众人也都听到了姜统领的保证,纷纷露出了喜色,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既然人家都不怕,自己这些小鱼小虾还有什么恐惧的,老老实实跟在背后发财吧。
正在他们畅谈欢宴,觥筹交错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几个手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统领,县长,不好了,奉军大队人马把这里给包围了,弟兄们根本挡不住!”
顿时郭小山的脸色狂变。大声的叫道:“奉军不是要回奉天了么,怎么还来找咱们的麻烦?”
啪啪……
外面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枪响,屋里的人全都慌了神,这时候就听到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大队的士兵冲了进来。
这自然是张廷兰带领着士兵杀了过来,程天赐早就将郭小山他们聚会的地方报告给了张廷兰,张廷兰指挥着部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庄园围了起来。
有个放哨的警卫还看不清状况,想要阻拦张廷兰,不过下场可想而知。全部被当场击毙,对于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张廷兰向来不会手软,击毙了几个警卫之后,士兵们小跑着冲进了院子之中。
这些士兵跑起来脚步一点不乱。完全就像一个人一般,每一脚都好像踏在了人的心头一般。那个姜统领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
他也久在行伍,知道军队的好坏,能做到如此整齐,绝对是一支少有的精兵。此时他看向郭小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恨之色,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告诉自己对方来的都是新兵,不足为惧。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恨不得直接把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掐死。
其实这的确是冤枉郭小山了,这些的确都是新兵没错,不过他们都经历了十分严格的训练。张廷兰参照后世的训练标准,又请教了杨宇霆,共同制定的训练标准,比起其他军队严格无数倍。
独立旅在奉军之中训练严,吃得好,教识字,算的起是三大特色,在严格的奖惩之下,他们进步神速,在几个月之前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结果过了最艰难的初期,他们就好像开了窍一般,人人知道努力,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都是一等一的。
而且张廷兰也早就告诉他们了,很快就会有一场会操,到时候要是能击败二十七师的老兵,他们就算是正式成军,福利待遇还会提升一大截,能够享受到军人福利公司的津贴。
这对于所有士兵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吸引,目前军饷的普遍水平在六七个大洋之间。不过要面对层层克扣,实际拿到有限。而且伙食也要从里面扣,很多军官都在吃的上面打主意,尽可能的多贪一点。
因此士兵最长吃的就是棒子面,水煮青菜,里面放点混杂了一半沙粒土块的粗盐,最多拿一点油沾沾锅而已。士兵吃什么,很大程度上就决定有多少战斗力,抗战之时,都说日本人拼刺刀厉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伙食更好,士兵营养充足。
甚至日本的军犬都比中国士兵吃的好,在这种条件之下,中**队不只打仗没有足够的精力,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各级军官将士兵根本不当人看,这样的部队能有多少战斗力呢,作为军事长官,必须承担罪责,悲壮不能掩盖无能,相反越是士兵和将领的悲壮,就越要追究这种情况的原因,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元首无能祸及全国!
张廷兰在独立旅建立之初,就制定了严格的制度,防止军官对士兵的盘剥,伙食并不算在军饷之中,而是由单独的后勤部门负责,士兵的军饷直接打到银行的账户之中,一下子就阻断了各级军官上下其手的机会,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训练和打仗,至于别的根本就插不上手。
所以独立旅士兵到手的军饷都是实实在在,没有一点水头,如果他们经过会操考验,最终成为正式的军队,每个月能拿到五块大洋的基本军饷,训练表现好还能获得奖金,再加上福利津贴,拿到六七块大洋一点问题没有。
而且他们所有的用品都统一发放,这些钱几乎都能汇到家中,五六块大洋已经可以让一个农家过舒舒服服的日子了,因此这些士兵训练都十分珍惜这个机会,想要活得富足体面,就要努力表现。
从心底焕发出来的上进心,比什么都有用,新兵进步惊人,一举一动之间,已经显示出一支强兵的素质。这些被围住的人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有些护卫是从还想要反抗,全都被打到在地,捆成了粽子。
张廷兰满脸含笑的走进来,就像看猎物一般,郭小山原本只当张廷兰是个普通的二世祖。这次带兵过来,不过是老张给他贴金的机会而已,哪里知道自己竟然瞎了眼,对方才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虎的高手。
“张团长,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好说,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郭县长,如果我刚到通辽,你和我说这话。或许还有机会,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多说无益。”
张廷兰一挥手,就让手下士兵把郭小山给捆了起来,然后下令将郭家全都查抄了。别以为县长是个小官,老百姓将他们称为青天老爷。已经能把一个县罩住了。顺生逆死,拥有巨大的权柄,因此又被称为百里侯。
在郭小山的家中,搜出二百多担【创建和谐家园】,二十多万大洋,还有无数的金条小宝这些都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不义之财,就冲着这些东西,枪毙郭小山都便宜了他。
处理了郭小山,张廷兰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姜统领身上。冷笑着说道:“你是叫姜喜对吧?热河都督姜桂题的侄子,热河巡防营的统领,没想到您这么大的人物竟然会跑到奉天,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赶快把我给放了!”
“那是做梦。”张廷兰冷笑着说道:“姜喜,你贩卖了多少【创建和谐家园】,又有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坏事做尽,你的报应来了。”
姜喜怎么也没有想到报出了身份之后,对方还毫不在乎,要知道姜桂题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资历深厚,就连老袁都对姜桂题客客气气,不敢怠慢。
张作霖在姜桂题面前是十足的晚辈,怎么也要给老头子一点面子,可是对方非但没有害怕,相反还有一丝兴奋,似乎就等着自己落网呢,姜喜也不由得心里发寒。
能抓到这个家伙,张廷兰当然很高兴,其实他早就知道热河【创建和谐家园】背后有姜桂题的支持,但是一直没有足够证据,现在把姜桂题的侄子抓到了,姜桂题怎么也跑不了了。
说起姜桂题这个人,前半生也算是一个英雄,在剿灭捻军的作战之中,凭着军功迅速崛起,又在剿灭回乱之中立下了大功。到了甲午战争之中,姜桂题也率领着部下和日本人殊死作战,算的起一员忠勇的虎将。
不过这都是老黄历了,他如今年过七十,老迈昏聩,根本不能领兵打仗,而且也约束不了部下,热河【创建和谐家园】泛滥,流毒天下,此老要承担主要的罪责。
张廷兰早就想过,要借助【创建和谐家园】问题,打击姜桂题的声望,借机把奉天的势力深入到热河。产生这个打算,也是因为热河的战略位置太重要了,热河位于蒙古和东北之间,正是奉天的后院。
如果能下热河,奉天就等于在后背上穿上了甲胄,能够安心应付东面的日本,和背面的沙俄,热河就是奉天的大后方。而且热河还临近京津,占领这里,就能对北京形成合围之势,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张廷兰都不能放过这里。
因此抓住了姜喜之后,张廷兰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行动方案,矛头所向,就是老将姜桂题。这个时候北京正在全力对付蔡锷的护**,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张廷兰正好能够浑水摸鱼。
有了这种打算,张廷兰哪里会放过姜喜啊,直接让手下人把他扣押起来,其他的贩毒商人也一个没跑了,全都被抓住了。张廷兰又接连捣毁了几处储藏【创建和谐家园】的仓库,一番折腾下来,一共查出了将近两千箱【创建和谐家园】,九成都是从热河方向流入的,还有一些是本地的烟土。
另外还有超过二百人被抓捕,整个通辽都为之一振,这些年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规模地治理【创建和谐家园】呢,自然吸引了不少新闻报纸的关注,当然其中也有不少都是张廷兰雇佣来的。
记者们到了通辽之后,张廷兰领着他们参观了被缴获的【创建和谐家园】,同时又让他们看了那些被抓捕的【创建和谐家园】贩子,其中最令人惊讶的就是姜桂题的侄子也被抓了。
这些报纸很快就爆出了这个消息,姜桂题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大举走私【创建和谐家园】,有不少报纸煞有其事的写到姜桂题有人吸【创建和谐家园】,他卖【创建和谐家园】,不过是成全这些人而已。
很快舆论就一片哗然,身为一省的统帅,走私【创建和谐家园】就已经很下作了,而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简直是可杀不可留。一时间报纸全都在痛骂姜桂题,好事者又把姜桂题的以往的丑事翻出来,大肆的喧嚷。
身在承德的姜桂题根本不知道有一场风暴正向他袭来,等到老头子如梦惊觉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动刀子
张廷兰拿着报纸,匆匆浏览一下,又不少都是骂姜桂题的文章,而且一些倾向于护**,反对老袁的势力也加入进来。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还是姜桂题带头拥戴袁世凯登基。
拥护帝制的大将就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贩子,对老袁也是一个打击,因此不约而同的都把矛头指向了姜桂题,老头子打了一辈子仗,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平时哪受过这个欺负啊。
这不是晚节不保么,偏偏对付这些报纸,别说他姜老锅,就连袁世凯都没有办法,他又能怎么样呢,想了半天,老头子决定还是要找张作霖,就是这个红胡子坏的事。
姜桂题立即给张作霖发报,要求老张赶快放人,张作霖接到电报之后,直接扔在了一边,如果倒退十年,张作霖或许还会在乎姜桂题,但是现在就一点敬畏都没有了。
“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还不知道退位让贤,这个姜老锅也真是糊涂透顶了!”
“大帅英明,姜桂题无能老朽而已,但是大帅也要注意,这个老家伙人脉无匹,说不定会有人帮他说话。”于冲汉笑着说道。
经过日本人的推荐,于冲汉已经成为了张作霖的外交顾问,有资格参加一些重要的事情了了,老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