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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没发烧吧!”张廷枢说着,还伸出手摸了摸张廷兰的脑门。
“什么时候你这么善良,这么有耐心了,这可不是我印象之中的大哥啊。”
“那你印象之中是什么样的啊?”
“阴险、狡诈、贪婪,而且还有点伪善!”张廷枢还想要说下去,张廷兰的大巴掌已经狠狠地落了下来。
几天相处下来,也不是没有进展,最起码这匹马肯让张廷兰接近了,而且张廷兰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流光。
一大清早,张廷兰就骑着自己的大黑马,拉着流光,出了洮南城区,来到了训练骑兵的校场之上,绕着校场开始一圈圈轻快的跑动着,流光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不住的打响鼻,跑完之后,流光大人破天荒的用大脑袋蹭了蹭张廷兰的脸,但是这家伙只给了一点阳光,然后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了,不过也让张廷兰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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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兰哥,辽阳出现了民变,好几万饥民围攻地主大户,我爹让你赶快会奉天,商量应对的办法!”
第一百二十五章开门办公
“汉卿,你知道具体情况么?”
“辽阳百姓遭了水灾,交不起租子,现在又渐渐寒冷,饥民们聚集在一起攻击当地的大户,抢夺粮食,据说人数达到了数万之多。”
张廷兰眉头紧皱,中国老百姓一直都是最有忍耐力的一群人,数万老百姓不是被逼上了绝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同样道理,一旦出现大规模民乱,就意味着地方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解决起来绝对不容易。
“汉卿,咱们马上向吴大爷辞行,赶快回奉天。”出了事情吴俊升自然不会过多挽留,张廷兰为了赶时间,把大部队都抛在了洮南,只带着张学良,张廷枢,还有几个警卫赶回奉天,吴俊升亲自他们送到了车站。
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老吴不住的偷眼看张廷兰,他认为先前已经很高估张廷兰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家伙。
按理说,民变首先都是由管理民政的官员处理,或是开仓放粮,或是舍粥救济。如果闹得凶了,就派军队镇压,各地都是这么办的,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张廷兰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一出问题,老张第一时间把张廷兰叫回去,那肯定是要听取他的意见,能在这种大事上拥有发言权,足见张作霖对他的重视。
张作霖是什么人,吴俊升最清楚了,能让他如此看重的人,绝对错不了。看来张廷兰已经成为了老张心腹之人,不是寻常的后辈小子了,老八也真有福气,竟然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吴俊升心中不住的羡慕。
“拙言。你那匹战马我让老王亲自照顾,然后派人给你送回奉天,你放心,掉一根毛,大爷赔偿一根金条。”
刚刚和流光改善了一点关系,现在又要急匆匆的抛开,也不知道下次见面还认不认自己,这位爷的脾气还是很大的,当然张廷兰还是知道轻重的,赶快坐着火车回归奉天。
“廷兰哥老百姓真的苦到了这种程度。连饭都吃不上了?”
张廷兰点了点头:“汉卿,实际情况永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咱们是个庞大的农业国,农民是这个国家的基础,偏偏政府的权力根本无非深入乡村。只能任由那些地主土豪把持地方,老百姓承受的负担太沉重了。交完地租之后。手上的钱还不够维持生活。如果遇到了灾年,或是家里有红白喜事,就要借【创建和谐家园】,驴打滚儿的利息,多少人都因此家破人亡。”
“种地交租,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世上没有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看你的【创建和谐家园】坐在那一边。”张廷兰说道:“农民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的劳作,但是丰年勉强填饱肚子。到了灾年就要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就是最大的不公平,一个政府的文明程度,就看是否真正关心处于弱势的大多数!”
中国要想发展,就必须解决处于人口大多数的农民问题,不论是多艰难,都必须迎难而上,而不能回避,也无法回避,不把农民的力量释放出来,中国的落后面貌就永远改变不了。
“王永江先生提出了清丈田亩,这就是处理农民问题的开始,不分地主和农民,都要按照实际土地数量,共同交税。不过我认为还不够,还要做更多的事情,比如限制地租,比如建立农村银行,再比如发展工厂,总之要千方百计减轻农民的负担,提高他们的收入水平。”
坐在火车上张廷兰的脑中就在不断的构思如何应对眼前的民变,其实想要治标很容易,或是大杀领头闹事的百姓,或是杀几个大户,拿出一点粮食,救济一下灾民,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方式没有触及农民问题的核心,如果再有灾年,只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必须想出解决根本的办法,恐怕这也是张作霖为什么急着让张廷兰回奉天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一套新办法。
下了火车,张廷兰直奔大帅府,可是在距离帅府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就见到了不少打着旗号标语的【创建和谐家园】队伍,足有数百人,将帅府门前的街道都围了起来,而对面则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严阵以待。
这个场景何等熟悉,在不久之前奉天的百姓还去围了段芝贵的府邸,结果风水轮流转,现在老张也跑不了了,只是人数打了折扣,而且几乎都是学生,没有其他行业的。
看到这种情况,张廷兰就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让车夫把拉着自己从后面进入帅府,此时帅府之中也是戒备森严,往来都是巡逻队,生怕学生会冲进来一般。刚走进老虎厅,就有一股刺鼻的烟味。
张作霖、张作相、孙烈臣等人都拿着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脸的愁容。
“大帅,这帮学生不知好歹,要是再这么围下去,您的颜面何存啊,我看还是采取果断的行动,把他们都驱散了,要是不听,就关进牢里面,饿几天就行了。”张景惠不无忧虑的说道。
老张苦笑一声:“咱们一直都以尊重民意自居,几次【创建和谐家园】都站在老百姓一边,现在轮到了自己身上,就要去**,这不是典型的两面三刀么!”
“这不是没有办法么。”张景惠叹了口气。
正说话之间,张作霖一抬头看到了张廷兰,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廷兰,你小子算是赶回来了,快帮着七大爷想想主意,我头发都愁白了。”
“您老先说说这些学生是为什么来的,只要对症下药,我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老张欣慰的点点头:“辽阳出了乱子,岷源认为民变就是因为老百姓负担太沉重,因此他准备好好调查一下,不知要解决民变,还要推广清丈田亩的政策。”
“永江先生一向深谋远虑,这个做法很合适。”
“嗯,我也同意了,是岷源让我把你叫回来,让你帮着想想如何安顿灾民,你的主意多,手上产业用人也多,我这不就给你发了电报么。结果就在昨天奉天突然出现了不少份报纸,说老张把粮食都出口给了日本人,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百姓饿死,是大汉奸,这不学生就把帅府给围上了。”
张廷兰在火车上坐了一天多,奉天的乱子就出现在这段时间,不少报纸都开始刊载文章,大骂张作霖,奉天的学生或许是【创建和谐家园】习惯了,一出事马上就把张作霖的帅府给围了。
“民意就是一把双刃剑啊,我们能用民意攻击对手,反过来也能伤害自己,我看奉天应该尽快制定一套【创建和谐家园】条例,还有新闻出版法规,把舆论阵地夺回来,不然出点事情,就有人闹起来,咱们什么也别想干了!”
“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张作相随手把几分报纸递给了张廷兰,“你看看吧。”
张廷兰仔细一看,只见一行大字:量奉天之物力,结东洋之欢心。这是把张作霖比成了慈禧那个老妖婆啊,也难怪老张会郁闷。
紧接着文章之中就写了张作霖向日本出口了十几万担粮食,任由奉天饥民冻饿而死,其他报纸也多是类似的内容,不过出口粮食的数量却不尽相同,客气的说几万,不客气的直接说上百万担。
张廷兰看完之后,也不住的摇头,这帮家伙信口开河的本事,比起后世的徒子徒孙一点不差,没有一点考证,什么都敢胡说。不明真相的人一看,一面是大量出口粮食,一面是遍地饥民,肯定会产生愤怒,学生发动【创建和谐家园】也就情有可原了。
“七大爷,咱们向日本出口粮食,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我们不出口,日本人一样可以通过满铁株式会社收购。而且辽阳老百姓发生民变,和我们出口粮食没有直接关系,在民变发生之后,永江先生亲自带人去解决了,咱们的应对绝对算的起很积极了,这帮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廷兰,问题是报纸这么写了,别人已经相信了,咱们有口难辩啊!”老张说起来也是一肚子委屈,别看这位胡帅平时很粗鲁,但是对待读书人绝对算是克制了,没想到有人竟然利用这一点,来欺负老张,弄得张作霖一肚子气。
“妈了个巴子的,要是把老张惹急了,我就在门口架上机枪,都给突突了。”
张廷兰甚至有点同情民国的政治人物了,不只是张作霖,就连段祺瑞等人不也是被学生逼到了墙角上么!
“七大爷,我在北京的时候,就对袁克定说过,要想控制舆论,最好的办法就是立法,用法律限制他们,当然现在立法肯定晚了。另外不论是躲避,还是镇压,对您的威望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看索性就打开大门,让学生代表进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讲清楚,这次应对民变,我们没有什么错误,绝对不能让他们随便扣屎盆子。”
“拙言,国家大事,让一帮学生参与,有失体面啊。”孙烈臣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要是以后什么事情学生都跟着掺合,咱们还怎么办公啊。”
“没错,绝对不能让学生随便参与,所以我们要抓紧立法,把他们限制住。这次情况特殊,我们不妨当成教育民众的一个素材,这就叫开门办公,让那些文贼没有造谣的机会。”
“廷兰说得对!”老张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这就是战场,俺老张绝对不能后退半步!”
第一百二十六章真相
帅府大门忽然洞开,老张在众人的陪同之下,直接走出了府门,外面正是一帮在呼喊的口号的学生,他们并没有想到张作霖敢于露面,因此都有些吃惊,纷纷往后退,留出了一片空地。
“俺老张就站在这了,你们不是说我是汉奸么,那就面对面谈谈,看看你们的道理能说得通不?”
这些学生在没有见面的时候,气势汹汹,但是真正和张作霖对质,绝大多数人还没有这个胆子,互相之间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当你们有多大的胆子呢,人们常说理直气壮,既然你们的胆气不足,那就证明你们的道理讲不通,是无理取闹。这里是帅府,是我办公的地方,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再敢无缘无故跑到这里闹事,一律依法办事,决不轻饶!”
老张气场十足,一下子就把这几百学生压了下去,有些人也注意到了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有些胆小的已经打了退堂鼓。
“你在强词夺理,报纸上面已经写了文章了,就是你们把粮食卖给日本人,才让那么多老百姓走投无路的,我们要为民【创建和谐家园】!”一个身材干瘦的学生仗着胆子说道:“我们有【创建和谐家园】的权力,你们不能干涉言论自由。”
他的话刚说完,一些学生就开始叫好了,他们仿佛又找到了一丝勇气。
“你们也既然知道言论自由,那也应该知道任何自由,都必须在法律的框架之内,不能任由你们造谣生事,恶意中伤。”张廷兰大声的喝道:“你们现在的行为不是自由,是诽谤!区区几篇报纸文章就能作数么?写文章的人调查过事情真相么?你们思考过么?如果都没有想清楚。你们就自诩为民【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往脸上贴金啊?”
“怎么调查真相,真相都被你们隐藏起来了!”这时候一个高大的学生又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张廷兰仔细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眼熟。
“你是叫楚明远吧,前段时间你也参加过【创建和谐家园】,还骂过善耆?”
这个高大的青年没想到张廷兰竟然把他给认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害怕,索性把头昂起来:“我一向是帮理不帮亲。上一次张大帅能出面保护百姓,我们自然感激,但是这一次他做错了,我们同样要出来反对。”
张廷兰笑着点点头:“先别急着下结论,你不是说我们把真相都隐藏起来了么。那报纸上面的文章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怎么知道真相的。难道是我们写的?楚同学。你自己想想,其他人也都想想,你们是不是典型的双重标准,对政府公布的消息不愿意相信,而对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却深信不疑,我们能欺骗你们。难道这些写文章的人没有骗你们么?”
张廷兰大声的质问,铿锵有力,在场的学生都被问住了,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楚明远都不知道怎会回答了。事实的确如此,他们对政府的话一向持怀疑态度,而对那些报纸上的文章则是没有多少疑问,这似乎真是双重标准!
“这不一样,写文章的人都是人品学问一流的人物,就有我们的老师校长在内,他们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最初开口的那个干瘦学生又一次说话了:“你们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相比而言,我们自然相信自己的师长。”
“又是典型的智子疑邻啊,心放偏了,你们又怎么能得到正确的结论。”张廷兰冷笑着说道:“在你们眼中,政府就是坏蛋,做什么都是坏的,只要是骂政府的,就是对的,你们的逻辑就是非黑即白。那今天不妨就把帅府的大门打开,我们开门办公,将这次民变的事情处理过程展示出来,让你们自己看看,事实究竟如何!”
张廷兰说完之后,在场的学生都瞬间沸腾了,竟然让他们亲自去看,这可是多少年来都没有的奇事,大家瞬间就来了兴趣,纷纷嚷嚷着要进帅府。
张廷兰又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拥进帅府肯定不行,因此只准派出一些代表,最多不能超过十个人。另外谁都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如果事实证明了你们是错的,就要追究你们扰乱帅府秩序的责任,这些学生代表也将受到惩罚,全部开除学籍。”
“凭什么开除学籍,就算错了,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一个学生争辩道:“而且报纸上出了这种文章,如果你们是对的,为什么不去辟谣,任由文章流传,责任还是你们的!”
“首先政府工作繁忙,不可能看到一条谣言,我们就反驳一条,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什么正经事都不能办了。你们当中不少人已经成年,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们在帅府门前【创建和谐家园】,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产生了不良后果,因此你们必须因此自己的错误受到惩罚。”
张廷兰面色严峻,接着说道:“这次开门办公,只是一个特例,我们每天都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绝不可能什么都让你们参与。实际上因为你们的干扰,已经耽搁了我们处理灾民的进度,你们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张廷兰说完之后,这些学生反倒面面相觑了,一起来【创建和谐家园】大家还没怎么害怕,毕竟法不责众,多少次【创建和谐家园】,他们都没什么损伤。可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人家已经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但是他们却不太敢充当这个学生代表了,毕竟这是要承担风险的,如果他们真的错了,那就要承担被开除的后果,大家都犹豫不决。
这时候楚明远向前迈了一大步:“是我带头组织的【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学生代表我当了。”
有他的带头,刚才说话的那个干瘦的学生也站了出来,紧接着又站出了两个学生,一共四个代表,至于其他人都犹犹豫豫。不愿意上前了。
老张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时候一摆手:“四个就四个,就由你们做代表吧。”老张随后带着众人又走进了帅府,这时候已经有其他人将与这次民变有关的公文都准备好了,摆在了办公桌上面。
有专门的秘书带着楚明远这几个学生,来到了这些文件前面,一面让他们亲眼看着,一面给他们介绍情况。
“这次民变来势凶猛,规模很大,波及了辽阳周边各县。人数超过了八万人。在民变发生的第一时间,我们就派出了大批军警维持秩序。另外财政厅长王永江已经带着人手赶了过去,亲自调查民变原因,我们已经准了专项款子,一共七十万元。还有三万担粮食,八千件棉衣和帐篷。用来安抚灾民。”
楚明远等人仔细看着这些往来的公文。发现人家所说的全是实情,在民变发生之初,就立刻展开了行动,并没有不闻不问,救灾物资也都准备了,似乎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这些不过是事后诸葛亮。老百姓去抢劫大户,还不是因为你们把他们的粮食都收走了,他们没粮吃了,才被逼无奈么?”
负责的秘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而是又找了两份公文推给了他们。
“这次民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年八月份辽阳等地发生水灾,那时候奉天的都督还是张锡銮,他已经签署了命令,减免灾区的部分田赋。等到张大帅接管奉天之后,发现受灾地区都没有上缴粮食,这说明你们所谓的政府把粮食都收走,是一个错误的说法。”
楚明远等人仔细看了看各种文件,发现的确如同人家所说,自己的指控根本站不住脚,这些几个人脑门上都出现了冷汗,他们如果错了,可是要承担后果的,从此之后就要被开除学籍,这让几个涉世未深的小青年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时候张廷兰让秘书把他们都带到老虎厅,这几个学生已经没有刚才理直气壮的模样了,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下来。
“我想你们都看了公文,出现灾民之后,我们已经积极应对。就在刚才身在辽阳的王永江厅长发来了专门的电报,汇报情况,他基本上确定了民变的原因,政府虽然免除了老百姓的税负,但是当地的地主并没有免除田租,还按照往常的比例收取,他们把老百姓手中最后一点粮食也抢走了,维持不下去的灾民才会抢夺粮食,进而发生民变。”
张廷兰这个时候,也见识了地主这个阶层的残忍,虽然不排除某些个人是靠着辛勤劳动建立起来的家业,但是整个地主阶层却是贪得无厌,敲骨吸髓的。在这种灾年之下,还一点不降低田租,把老百姓生生逼上了绝路,这帮人的确罪孽深重。
“地主收取田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到了灾年,政府应该赈济灾民,你们没有发放粮食,却责怪地主,你们这是在推卸责任。”那个干瘦的学生又开口争辩。
“普通农民辛辛苦苦一整年,却要将大半的收入都交给地主,然后自己却被活生生的饿死,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当然不是!”楚明远气愤地说道:“黄胜,你不能因为自己家里是大地主,就昧着良心说话,既然受灾,就应该主动降低地租,甚至不收地租,让老百姓能挺过灾年。”
楚明远说完之后,又面带歉意地对着张廷兰说道:“我错了,这次的责任不在政府,而是那些地主土豪的错。我以前就见过有农民被地主逼得卖儿卖女,没想到这次又是他们的问题,我愿意接受惩罚,自动退学。”
“先别着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你自己想想,是谁鼓动你们出来的【创建和谐家园】的!”
“是黄老师,就是黄胜的叔叔,他在课上给我们讲了灾民的凄惨状况,然后我们又见到了报纸上的文章,然后同学们就义愤填膺,组织起来,发起了【创建和谐家园】。”
“那我就让你们见一见黄老师,看看他为什么会鼓动你们【创建和谐家园】,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时候有几个士兵推推拥拥的就把一个中年人带了进来,只见这个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穿着文雅,不过在推搡之中有点乱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是一个教书的,重来没犯什么罪,这世道还有王法么?”
“黄老师这句说得掷地有声,你既然知道王法,那你们黄家作为辽阳最大的地主,也是最大的粮商,在灾年大肆囤积居奇,你黄老师利用手中的笔杆子,搬弄是非,你究竟讲不讲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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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廷兰回奉天之后,老张就已经派人调查究竟是谁写的文章,这个工作没有什么难度,很快就把目标放在了这个黄老师的身上。
而且王永江到了辽阳之后,也不断发回各种消息,从王永江的报告之中,张作霖他们得知了黄家是辽阳最大的地主,又是最大的粮商。而这位黄老师另一层身份就是黄家的二少爷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