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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年轻人么!”老袁笑着说道:“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敢想敢做。你这位子侄真的不错,年少有为,有没有想过让他到北京历练一番,多见识一下世面,涨涨学问,日后必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
老张一听袁世凯竟然有心把张廷兰留在北京,老张顿时就心生警惕,现在张廷兰就是二十七师的钱袋子,枪杆子,没有他主持,怎么和弗雷德合作,怎么通过中东路赚钱弄军火!
老张已经将张廷兰视为左膀右臂,哪能让老袁挖走啊。
“大总统,能得到您的青睐,是廷兰的福气。不过孩子今年才十七岁,还要听他爹的意见,如果辅忱同意,我二话没有,就让他在北京好好历练一下,也涨涨本事!”
老袁眯缝着眼睛,想了想,笑着说道:“的确要听家长的意见,这几天有空你就把廷兰带来,我也看看这个少年才俊。”
接见的时间很快到了,老张出离了怀仁堂,回到了六国饭店,刚一进入自己的房间,老张随手就把老袁送的怀表扔在了沙发之上,张廷兰和张学良都在老张的屋中等他回来,一见老张气色不太好,他们也都把心悬了起来。
“廷兰,老袁看上你了,想要挖墙脚,你说该怎么办吧!”
第六十五章身份
早在来北京之前,张廷兰就和老张分析了袁世凯的矛盾心态,张作霖深以为然,因此如何表现,就成了一个难题,一位顺从,老袁会认为自己不堪重用,就连北洋的那些人也会跳出来踩几脚。
如果太过强硬,让老袁新生忌惮,也没有好处,老张经过一番思量,发现最好是展现出足够的强势,同时又故意暴露一些性格缺陷,让袁世凯误以为自己好控制。
因此在接见的时候,老张会说出天王老子也别想染指奉天的话,这就是在敲打袁世凯,你要是随便派个人到奉天,就要看看老张答应不。另外张作霖又不时显露出一个草莽人物的鲁莽和贪婪。
比如暴打了崇文门税官,又比如同梁士诒发生冲突,再比如那个怀表。自从张廷兰连番折腾,二十七师账面上资金十分充裕,老张在道胜银行里面也有数百万的存款,他会在乎一个怀表么!
不过老张发现在一堆锈迹斑斑的青铜器之间,突然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怀表,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因此就假装被吸引,果然老袁进来之后就把怀表送给了他。
老张也是上位者,他很明白,这就是收买人心的小手段而已,同时也是在测试自己是否贪财。回到六国饭店之后,老张随手就把怀表扔在了沙发之上,丝毫没有在乎。
倒是张学良一见老爹随手扔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连忙接了过来,一看是个精致的怀表,随手把玩起来。
“七大爷,袁大总统未免太抠门了吧,咱们送他们袁家那么多东西,他就拿一个怀表回礼,不太合适吧!”
“人家袁大总统可不这么看,这是未来万岁爷的赏赐,御用之物,等老袁当了皇帝,咱们要弄一个牌位,把这玩意供起来,当成传家宝。”
老张拿起茶杯,灌了几口,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廷兰,老袁也听说你和朱尔典签约的事情,看上你了,想要把你留在北京历练。”
一旁正在玩弄怀表的张学良听到了此话,顿时小眼睛就瞪圆了,一把将怀表撇在了一边,气哼哼的说道:“爹,袁大头想用一个金表就换廷兰哥,是痴心妄想,廷兰哥从头到脚,就是一个金人儿,纯金的!”张学良也有着急了。
张廷兰心中更清楚,别看袁世凯如今权势滔天,但是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相反张作霖却是**点钟的太阳,发展潜力巨大,张廷兰是绝对不会留在北京给老袁陪葬的。
况且如今的北京上上下下都是一帮争权夺势的老官僚,什么正事都办不了,哪里比得上奉天自由潇洒,可以肆意发挥。
“七大爷,老袁手上一直不宽裕,况且还要当皇帝,处处事事都要花钱,他并不是真心想留我,只是想弄点钱花而已。”
“说得对,那你有本事给他弄钱么?”
“没有!”张廷兰回答的十分干脆:“想要挣钱,就要拿出办事的魄力,咱们在奉天想要办点事情,都要不惜和日本人对抗,在北京更是如此。可是老袁手下盘根错节,又有列强虎视眈眈,想要真正半点事情,阻碍何其巨大,北京就是一个泥潭,陷进去就别想出来。”
“老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有了这个心思,还让我带你去总统府,如果老袁一定要留下你,我不好拒绝啊!”
张作霖当然不愿意张廷兰留在北京,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拒绝老袁,万一惹恼了袁世凯,自己这次进北京就白忙活了。
张廷兰也很清楚其中的轻重,他眼珠转动,仔细思量对策。
“七大爷,你说我惹点事,让老袁不敢把我留在北京,这个主意怎么样?”
惹事?老张这段时间可是领教了张廷兰惹事的本事,奉天上下各种势力都被他惹了一番,到了北京就惹了梁士诒,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又准备惹谁了?
“廷兰,北京不比奉天,你小子别找麻烦,我看还是装病吧,就说水土不服,我派人连夜送你回奉天,我估计老袁也无话可说。”
老张提出了最稳妥的办法,张廷兰想了想,说道:“七大爷,这么做虽然稳妥,但是也会让袁世凯心里有根刺,不太合适!”
“行了,你既然有了想法,就去做吧,出了事我兜着!”老张也知道张廷兰其实十分固执,既然有了想法,就会坚持,索性他也不管了,他对张廷兰还是很有信心的。
张廷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不断的思索,这次进北京,除了帮着张作霖跑官之外,他还想着招揽几个可用的人才,尤其是懂得工矿的人才。
东三省在全国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想要发展经济,就要把这些矿产都开发出来,不过这都需要专门的人才,现在可不是大学生遍地走的后世,整个奉天上下都没有什么能担当大任的理工人才。
张廷兰不得不打北京的主意,希望从大学之中招揽几个懂得工矿的专业人才,既然要招揽人才,就免不了要和那些文人学者打交道。
到了这个时代张廷兰才真正了解了对这些文人的优待,他们享受着每个月三四百大洋的薪水,这个价钱是普通工人的五十倍,甚至是一百倍,稍微偏远一些的地区,老百姓一年到头也拿不到几块大洋,一个大学教授的薪水就是他们的上千倍。
这哪里是黑暗的末世,简直是文人的天堂!
在后世一个普通大学教授的月薪很难超过一万元,而洗碗工也有两三千块钱,差距不过是三五倍而已,难怪后世的徒子徒孙拼命的追忆民国,他们比起前辈差的太远了。
但是他们就没有想过,民国时期对文人的优待是否正常,如果说三五倍的工资差距是激励人们努力进取,那么几十倍,上百倍的收入差距就是在激化社会矛盾,引发仇恨。
一面是普通民众食不果腹,忍饥挨饿,一面是文人们搂着名媛,大跳交际舞,享受着奢靡的生活。结果这些人还要不断的写文章,感叹社会不公,抨击传统文化,自诩为传播新思想的代表,殊不知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严重的不公平。
当然目前只有张廷兰敢这么想,就连袁世凯都对这些文人忌惮三分,任由他们在报纸上面发表文章,根本没有办法奈何他们。
在来北京之前,张廷兰就向王永江说了要招揽人才的想法,王永江也很支持,奉天的确需要人才,他几年前去北京的时候,也结识了一位朋友,名叫邝荣光,是第一批留【创建和谐家园】童,学习的就是矿冶专业,还发现了湖南的湘潭煤矿,名动天下,如今正在北大任教。
张廷兰也知道留【创建和谐家园】童就是一个金字招牌,这批人之中涌现了大批的人才,包括内阁总理唐绍仪,铁路工程师詹天佑等等。这个邝荣光似乎在后世也有所耳闻,的确是一个人才,王永江既然推荐了他,张廷兰就想找机会把他招募到奉天,帮着寻找矿山,开发矿产资源。
现在张廷兰一听老袁想要招揽自己,而且又不能明着拒绝,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借着招揽邝荣光的机会,去捅一捅马蜂窝,和这个时代的文人较量一番,激化舆论,让老袁不敢留自己。
既然想好了这个主意,张廷兰第二天就直奔北大,这个时代的校园还充满着古典的风格,建筑考究,红砖绿树,亭台水榭。张廷兰在向导的指引之下,很快找到了专门建立的教授别墅区,这里全都是新式的洋楼,设计的匠心独具,电灯电话,热水冷水一应俱全。
环境之好,简直让人艳羡,和外面老百姓低矮昏暗的住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恍然之间这里不是中国,而是到了发达的西方。
不过他要找的邝荣光并没有被安排在别墅区,在别墅区不远处有一座闲置的大院,才是邝荣光的住所,也算是宽敞规整,但是和那些光鲜的别墅就没法比了。张廷兰很快就找到了这里,远远的就看到院子里面有几个人似乎正在争吵。
一个身着东洋绸缎大褂的中年人正背着手,大声说话:“邝先生,这里是校园,是清净圣洁之地,你这边叮叮当当,乱响一通,就和菜市场一般,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丢人啊!”
“有什么好丢人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一边快步走了过来,他身上手上还沾着黑乎乎的机油,一旁还有一些散落的零件,所谓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多半就是他摆弄这些东西发出来的。
“堂堂一个大学校园,居然没有专门的操作实验室,我只能在这里工作。虽然我不是这所学校的人,但是我要说学生最讲究知行合一,只有实际操作,才能更好的掌握学到的知识,这是你们学校的失职!”
“哼,想要操作你们去专科学校,去当力巴,没人拦着你们,这里是研究学问的地方,不能扰了清静。”
此时一个五十左右的小老头开口说道:“杨教授,蕴华还年轻,不懂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千万不要见怪。”
“邝教授,你我都是读书人,理应讲究体面,读书做学问是我们的本分,至于别的有哪些工人就足够了,咱们何必自降身份呢!”
这章反反复复改了好几回,写得慢了,大家见谅。
第六十六章嘴和【创建和谐家园】
“读书做学问难道就不用动手了么?不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讲实验调查,要搜集一手材料,然后利用数学工具进行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每一步都要有充分的数据支持,都要有严格的论证,这才是做学问应有的态度,如果一味闷坐在家中,能研究什么?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又何谈身份?”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正在指责邝荣光的杨教授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说不下去了,他当然听出了对方在指责自己,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两个比他稍小的年轻人。
杨教授将眼珠一瞪,大声说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没看见老师在这里说话么,有你们插嘴的份么?”
“我可不是这的学生,也没有本事考进来,我就是来拜会一下邝先生。”
邝荣光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三个年轻人,突然眼前一亮,他笑着向门口走了过来:“你是张廷兰张少爷吧,我前天就接到了铁龛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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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铁龛是我老朋友了,不过说实话这家伙眼界甚高,能被他看重的人不多,他对你可是推崇备至啊,称你是年青一代的俊杰!”
两个人说话间就来到了院子之中,张廷兰扫视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那个杨教授三四十岁的样子,身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一身绸缎大褂,胸口还露着半截金链,里面多半放着怀表。
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仿佛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特别是刚才张廷兰说话很不客气,他眼神之中就带着一丝怒意,死死盯着张廷兰。
张廷兰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就连大名鼎鼎的梁财神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教授啊。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五官面相有些憨厚,但是眼神充足,显得很精明。
特别是鼻梁高挺,这种人多数性情直爽,爱憎分明,不过此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远不及杨教授的光鲜亮丽。
邝荣光笑着向张廷兰介绍道:“这位名叫巴玉藻,字蕴华,几年前念书的时候他跟着我学过几天的英文,后来被派到了英国留学。现在欧洲正在大战,他被安排去美国继续学业,这不趁着这段时间回来探望一下。”
张廷兰一听对方是巴玉藻,顿时心头大震,张廷兰已经见过了不少的知名人物,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在工业史上留下名字的科研人员,由此也可见在民国搞技术的人才是何等稀少。
在张廷兰的印象中,一共有三位造飞机的天才,其中就有巴玉藻,另外还有冯如和王助,冯如已经不幸逝世。张廷兰当然知道飞机在未来战争中的价值,因此他已经将巴玉藻和王助列为必须招揽的名单。
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面,张廷兰不免有些激动。邝荣光又对着巴玉藻说道:“蕴华,这位就是奉天二十七师张作相将军的大公子,铁龛先生提起过。”
张廷兰笑着伸出手:“巴兄,在外面就见到你摆弄这些零件,真是勤奋,让人佩服啊!”
巴玉藻满手都是机油,一看张廷兰要和他握手,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张廷兰没管这些,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这世上凡是干活的人,都不免一身泥水,身上脏了是可敬的,心里脏了才是可鄙的!”
张廷兰的话既是说给巴玉藻听,也说说给那个杨教授听,本来杨教授已经有心离开,但是一听此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rǔ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然敢指责他,简直不想活了,他顿时止住了脚步。
巴玉藻是蒙古人,天生的豪气,从见面开始张廷兰说话不多,但是先是指出如何做学问,嘲弄了杨教授的态度,让他顿时心生亲切。也不讲究什么了,索性就和张廷兰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一旁的邝荣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叹,张廷兰通过这么简单的一手就获得了巴玉藻的好感,这个年轻人真不简单,怪不得王永江会为他说那么多好话,还劝自己到奉天,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张廷兰回头又叫来了跟在身后的张学良和张廷枢,大家互相引见完毕。邝荣光本想把张廷兰请到屋里,好好谈谈,结果杨教授还冷笑着站在一边,他也不能完全不顾,因此就向张廷兰说道:“这位是著名的学者杨述庆,早年留学日本,学贯中西,近年来发表文章无数,名满天下啊。”
“不敢,刚才不是有人大言不惭的说杨某不懂做学问么?”杨述庆斜着脸,似乎懒得看张廷兰一眼。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日本人虽然脱亚入欧,不过也没有跑出东方文化圈子。”张廷兰讥笑着说道:“学贯中西四个字,杨先生的确承担不起!”
从张廷兰开口说第一句,就处处戳杨述庆的肺管子,他已经怒满胸膛,脸上涨的通红,他用手指着张廷兰厉声喝道:“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是大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还有没有家教?”
张廷兰此时也认出了这位杨教授,这家伙在后世的确有些名声,文风辛辣,很多人都被他痛骂过,后世学界极为推崇,称为新文化的代表。
不过见面不如闻名,这家伙竟是这样一幅气急败坏的做派,丝毫不像一个有涵养的学者,张廷兰索性也就不客气了。
“杨教授,我一直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反倒是你全然不顾学者的形象,我说您不懂做学问的方法,你大可以拿出证据反驳,何必如此没有风度呢!”
杨述庆一贯以能言善辩著称,文章犀利,连袁世凯都骂过,也算是见过世面,只是突然被一个年轻人冒犯,弄得他失去了理智,他勉强稳住了情绪,脸上阴沉如水。
“年轻人,杨某著书立说,介绍西洋先进的文化制度,革新就文化,推陈出新,为民族塑造性格,为国家谋求未来,教书育人多年,你年轻无知,信口雌黄,竟敢说杨某不懂做学问,简直令人可发一笑。”
“杨教授,不知道你又有什么成果,可以讲一讲么,如果真的让人心服口服,我愿意向您赔礼道歉!”
“就让你长长见识!”杨述庆一提起自己的研究,显得十分有信心,背着手,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中国落后西方,乃是中国文化的落后,经过我的总结,一共有三点:第一,中国人没有信仰,中国人求神拜佛,灵了再来还愿,如果不灵就抛在一边,完全就是在贿赂神灵,丝毫没有尊重之意,远远比不上西方人的虔诚!”
杨述庆说话之间扫了一眼张廷兰,显得十分得意,似乎他掌握了真理一般。
“第二,中国人极端自私,那些老百姓只能看到自己的一点私利,守着自己的小家,政治人物也是如此,各地都四分五裂,哪里比得上西方国家的民众上下一心,国家统一而富强。”
“第三,中国人奴性深重,一双膝盖要拜皇帝,拜官员,拜神佛,拜父母,早就没有了血性,西方能出现征服世界的航海英雄,中国只有能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奴才。这个国家已经堕落到了极点,民众也麻木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兴旺的希望,可悲可叹啊!”
杨述庆说话声音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此时正好有些学生路过此地,一见杨教授在发表高论,大家都显得十分激动,都聚集了过来,就好像后世的追星族一般,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心目中的大学者,国家的良心在发表高论,似有所悟的学生们还不时点头。
邝荣光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对于杨述庆的犀利他是很有了解的,张廷兰一个年轻人怎么和这种报纸之上天天论战的老江湖比拟啊,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早点阻止,不就没事了么!
张廷兰反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没有把杨述庆放在眼里,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
“杨教授,这就是您的伟大发现么?”
“那是自然,年轻人你就是民族劣根性的代表,正因为你没有信仰,所以没有敬畏之心,才敢信口雌黄,如果你现在道歉,我自然不会追究,如果你还不知悔改,不管你背后有什么势力,我都要写文章揭露你!”
“杨教授,你先别忙,在场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位同学了,可能有些人没有听到杨教授的高论,我给大家再说一遍,杨先生指着洋人的嘴说:这是多么高贵啊,能发出美妙的声音,能品尝鲜美的味道,还能表达爱情,真是上帝造物的奇迹,太了不起了。
赞美完毕之后,杨先生一转头,看到了一个中国人的【创建和谐家园】,杨先生把嘴瞥了起来:黑乎乎,圆鼓鼓的什么玩意,还那么臭,真是丑陋不堪。然后杨先生就得出了一个高论,中国人有劣根性,并且如获至宝,到处宣扬。”
第六十七章三不去
张廷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述庆脸色已经阴沉的如同锅底一般,身体不住的颤抖:“小辈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这是强词夺理,简直不可理喻!”
在场的学生也纷纷鼓噪起来,他们怎能允许污蔑心目中神圣的教授导师呢。有几个冲动的男生甚至要冲上去动手了。
“各位,先不用着急,我敢这么说,就有我的道理。杨教授,一开始我就说你不懂怎么研究学问,任何学科,都要有严谨的论证,光靠举例子,简单的对比,然后就草率的得出结论,不免要出现拿嘴比【创建和谐家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