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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江目光闪烁,带着几分阴沉:“苍云,朕不会相信左明轩一面之词,可你不愿娶洛璎璃也是真的。所以,你能证明你是无辜的吗?”
墨苍云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笑眯眯地看着凌雪舞:“你怎么说?”
“故事很精彩,曲折离奇,跌宕起伏。”凌雪舞微笑,丝毫不吝赞美之词,“可皇上也说了,这些都是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啊!”
“我有!”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左明轩迫不及待地指向了那个箱子,“大婚当天沧海王派人送了这箱珠宝给我,里面还有一封信,让我看后立即销毁!我就是防着这一天,偷偷把信藏了起来!”
侍卫上前打开了箱子,满满一箱珠宝呈现在眼前,箱子的一侧放着一封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侍卫才拿起来呈了上去。
墨远江抽出信纸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行潇洒俊逸的字:“今晚亥时动手,一切小心!事情若是办砸了,小心你全家的性命!”
什么也没说,他命侍卫将这封信拿给了墨苍云。墨苍云笑得眉眼弯弯:“这字迹模仿的还挺像,高手。”
洛璎璃突然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开口:“沧海王,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你有心弥补,我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墨苍云眨了眨眼:“怎么弥补?”
“不错。”洛璎璃阴沉沉地看着他,“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再择吉日重新举行大婚仪式,但凌雪舞必须得死!你看如何?”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蒙着面纱的凌雪舞不顺眼,对她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敌意。
墨苍云挑了挑唇角,勾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喜欢替人背黑锅的?”
洛璎璃大怒:“你……”
凌雪舞上前围着箱子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墨苍云面前:“信给我看一下。”
片刻后,她突然转身看着左明轩,笑得那叫一个惬意:“多谢你的证据,证明了我和沧海王的清白。”
左明轩一愣:“什么?”
凌雪舞依然在笑,只不过笑容已清冷:“这些字乍一看是沧海王所写,细看笔迹却仍有很大的不同。沧海王的字苍劲有力,间架结构稳如泰山,一笔一划力透纸背。这些字却发虚发飘,结构松散,形似而神不似,分明是在匆忙之中潦草而成。”
左明轩的额头已经见汗,却依然嘴硬:“这、这都是你一家之言……”
“好。”凌雪舞冷笑,“这种纸是京城专供,为了显得更风雅,迎光时会看到一些暗纹或图案。这种暗纹是两天前才出的新纹样,沧海王大婚却已是五天前的事!何况这还是沧海王在大婚前一日写给你的,你觉得可能吗?”
左明轩变了脸色,冷汗刷的流了下来:“这……我……”
墨苍云微笑,一脸赞许:“我光看字了,没看纸,你厉害。”
凌雪舞回眸一笑,接着开口:“你说这是沧海王给你的酬劳,那我就不明白了:沧海王跑到洛丞相家拿了个箱子,再回去装上珠宝送给你?”
左明轩一呆:“什么?”
凌雪舞指着箱盖微笑:“这里原本贴着一对剪纸鸳鸯,应该是你们在炮制证据的时候撕掉了。但因为贴在上面的时间太长,已经留下了痕迹。这箱子,分明是洛夫人当年的陪嫁箱!”
洛璎璃脸色一变,本能地尖叫:“就、就算是陪嫁箱,那也是沧海王的母亲……”
“不可能。”凌雪舞笑得很优雅,“洛夫人的母亲是有名的巧手,她剪的鸳鸯独具一格,而且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在剪纸上留下她的姓氏:方。”
“那又怎么样?”洛璎璃冷笑,居然迅速镇定了下来,“剪纸很多人都会,谁说这一定是我外婆剪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凌雪舞点了点头,“你动过这个箱子吗?”
“废话!”洛璎璃越发冷笑连连,“这是沧海王之物,我怎会动过?”
第7章 好个凌雪舞
第7章 好个凌雪舞
凌雪舞诡计得逞一般笑了起来:“那为什么箱口的钉子上留有你的血迹,还有你衣服上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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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箱子里装珠宝时太过仓促,被这个钉子划烂了衣服,顺便划伤了左臂!”凌雪舞衣袖轻挥,宛如空谷幽兰,“这钉子上留下的丝线来自‘锦影纱’,是罕见的贡品,两年前太后将其赏给了令堂。整个赤日国,只有你穿锦影纱!”
洛璎璃的脸色变得更厉害,不由倒退两步:“你……”
“别怀疑。”凌雪舞把那几根丝线扯了下来,“锦影纱是祛暑神物,穿之遍体生凉,且在阳光下会闪现七种颜色,无法仿制,你自己看看?”
洛璎璃又倒退两步,眼中满是浓烈的恨意:“你……你这个……”
“或者,你愿意让大家看看你的左臂?”凌雪舞反倒逼上一步,眸子清锐,“如果没有划伤,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话音未落,墨苍云突然一挥手,便听嗤啦一声,她左侧衣袖已经片片粉碎,手臂上果然有一道新鲜的划伤,足有三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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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舞淡淡地笑笑,对着墨远江施了一礼:“皇上若觉得还不够,臣女还看出了一点:这所谓沧海王送给左明轩的酬劳里,为什么有太后她老人家赏给洛小姐的一对玉镯?”
墨苍云目光一闪,又是衣袖一挥,整箱珠宝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当地。略一逡巡,他虚空一抓,一对雪白的玉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看一眼凌雪舞,他笑得意味深长:“好一个凌雪舞。”
“不敢。”凌雪舞表示一下谦虚,“其实这个计策之所以漏洞百出,只不过是因为这不是他们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怕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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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是洛小姐被解救出来之后,仓促之间想到了这个法子,否则断无可能如此拙劣。”凌雪舞点头,“洛小姐,左明轩,我说得对吗?”
墨远江深深地看了凌雪舞一眼,然后才收回视线看着洛璎璃:“洛璎璃,你这又何必?你遭此不幸,朕也替你惋惜,可你……”
“皇上!臣女并非故意!”洛璎璃突然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只是臣女对沧海王倾心多年,本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谁知居然遭此横祸,臣女不甘心啊!”
墨远江叹了口气,转身的瞬间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深沉的恨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左明轩,这么说一切都是你做的了?”
“皇上饶命!”左明轩砰砰叩头,眼泪鼻涕一起流,“草民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多年,滋味实在不好受,想着娶了表妹就能站稳脚跟了!”
墨远江目光阴沉:“凌雪舞是你塞进花轿的?”
“是!”左明轩胡乱点头,“草民派心腹去大街上随便找个女人回来代替表妹,但没想到居然是她!时间紧迫,再换人已经来不及,只好……皇上饶命啊!草民对表妹的确是一番真心,请皇上成全!”
墨远江一声冷笑:“既然与苍云无关,那就是洛丞相的家事,自行处置吧。”
“洛丞相,留下左明轩一条命,缺胳膊少腿都无所谓。”墨苍云慵懒地开口,笑容很愉快,“他如此优待我,我得好好报答他。”
左明轩瞬间冷汗如瀑,嘶声哀嚎:“杀了我!不要把我交给他!杀了我吧!”
这小子不笨,还知道落到沧海王手里只能是个生不如死。
洛恒川却只是冷笑,命人将他拖了起来,很快离开了。洛璎璃倒也安静,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只不过她心里的恨意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
墨远江沉默片刻,突然对着凌雪舞微笑:“凌雪舞,你心思缜密,目光如炬,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臣女不敢!”凌雪舞浅笑,屈膝施礼,“那其实都是逼出来的,生死关头,往往可以逼出一个人全部的潜力。”
墨远江依然微笑:“不过朕很好奇,就算这个局漏洞百出,你又怎能隔着衣服看到洛璎璃左臂有划伤?”
打死不说是电子芯片的扫描结果,凌雪舞很镇定:“回皇上,基本靠猜。钉子的位置决定最容易伤到人的手臂,一般情况下往箱子里装东西时,都会对着箱子的正面,这个钉子又在左侧,当然左臂容易受伤。所以这事听起来神奇,说穿了不值一哂。”
墨远江恍然,跟着看向墨苍云,一脸和气:“苍云,洛璎璃如此诬陷你当然不对,但她的遭遇也令人同情,看在朕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吧?”
墨苍云眨了眨眼:“我说过要跟她计较了吗?”
“还用说?谁不知道你骄傲自负,眼里不容沙子?”墨远江哼了一声,“给朕个面子,朕答应,尽快给你挑个更合意的王妃。”
墨苍云想了想:“行吧,皇上既然开了口,我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墨远江这才面露微笑:“那就多谢了。”
几人施礼退下,御书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墨远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许久之后突然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划拉到了地上,恨意冲天:“左明轩!朕要把你千刀万剐!”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嗖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已经跪在当地:“属下有负皇上重托,特来领死!”
墨远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第8章 为什么不怕我
第8章 为什么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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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墨远江冷笑,眼中居然闪过一抹杀意,“朕费了十年心血培养你,你居然栽在左明轩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手里?”
洛璎璃咬牙,根本不敢抬头:“属下该死!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一时不慎中了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才会……请皇上赐死!”
墨远江沉默片刻,居然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杀你何用?何况此事并非全是你的错。”
洛璎璃暗中松了口气:“多谢皇上不杀之恩!那属下……”
“继续留在丞相府,以后再说。”墨远江眼中冷意闪说,“事情刚刚发生,你若是立刻消失,沧海王一定会起疑,万一他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对朕以后的计划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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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江沉吟着,微微冷笑起来。
出了皇宫,墨苍云突然开口:“凌丞相可不可以先走一步?我有话跟令爱说。”
凌正阳一愣,赶紧点头,施礼之后转身离开了。沧海王问你可不可以,那是给你面子,答案是设定好的,不存在征求意见这回事。
墨苍云接着挥手:“如玉回府等我,轮椅交给凌雪舞。”
苏如玉点头,很快消失,凌雪舞倒是有些无奈:“需要这么神秘吗?又不是杀人灭口。”
墨苍云侧头看着她,目光有些诡异:“你怎么知道不是?”
凌雪舞一愣,然后浅浅一笑:“因为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活得不耐烦的人。我应该说过,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里。”
墨苍云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你没说过。”
凌雪舞眨眼:“我刚才说了。”
墨苍云抿唇,然后挠了挠眉心:“被人要挟的滋味果然不好受,晚上睡觉机灵点,小心在睡梦里被我掐死。”
凌雪舞失笑,推着轮椅慢慢往前走:“你忘了吗?是你拿我的命要挟我给你治病,我偏偏还杀不了你,所以憋屈的是我。”
墨苍云瞬间眉开眼笑:“有道理。”
凌雪舞笑出了声:“你单独留下我,是有话要问?”
墨苍云唇角的笑容微微凝了凝,眸中透着清锐:“你知道洛璎璃左臂有伤,不是靠猜,否则你不会知道箱子里有那对白玉镯。你的眼睛,根本异于常人。”
凌雪舞沉默片刻,淡淡地笑了笑:“也只是比一般人敏锐一点而已。”
墨苍云侧头微笑:“你可以否认的,因为我是靠猜,没证据。”
“但你有脾气。”凌雪舞叹了口气,“惹急了你,你铁定挖了我的眼珠子当弹珠玩,管我是否异于常人。”
墨苍云很无辜:“别把我说得那么血腥,其实我很愿意君子端方,温良如玉,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别人都在逼我血溅五步。”
这句话能让人联想的可就多了,不过聪明如凌雪舞,自不会触摸龙的逆鳞,立刻转移了话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墨苍云也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怕我?你瞧左明轩,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吓得要死要活。”
凌雪舞微笑:“谁说的?我很怕你。”
墨苍云冷笑,侧头看了她一眼:“怕的满面春风,喜气洋洋?”
“就算我哭天抹泪,该来的还是会来。”微风吹起了凌雪舞的面纱,似乎是为了遮掩什么,她立刻用手指压了下来,“倒不如强装潇洒,至少死得不那么狼狈。”
墨苍云点头:“这心态不错,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