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奇术之王》-第53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Ö»ÓÐÐÄÁéö»õãµÄÈ˲ŻὫ±ðÈËÏëµÄͬÑùö»õ㣬ËùÒÔѪµ¨¹ÆÆÅµÄ»°´ÓÎÒ×ó¶ú¶ä½ø£¬ÓÖ´ÓÓÒ¶ú¶ä³ö£¬²»ÁôÈκκۼ£¡£

      笔记本电脑仍然开着,我动了动鼠标,第二遍观看那段录像。

      济南又名“泉城”,是一个地下多水的城市,而且是天然泉水,水质天下无双。虽然如此,哥舒水袖拿来击败苗疆蛊术的却并非泉水,而是海水。这一点,我从水的颜色上就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绝对不会搞错。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海水由哪里来?”

      距离济南最近的海水是在东营、寿光、羊口、蓬莱、烟台、青岛、日照这一条线,直线相距二百公里到五百公里之间。

      哥舒水袖不是水神,她有什么能力能在瞬间调集几百吨海水御敌?难不成,她真的是坐镇海眼,所以长袖善舞,借用海水之力的时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么,问题回归原点,那么汹涌的一股大水是从小屋哪个部分涌出来?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哥舒水袖打坐的木床之下。

      我注意过,围绕木床布置着很粗的防水电缆,那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

      这一次的蛊虫进攻仅仅是试探性的,我能感觉出来,损失了那部分蛊虫之后,无论是楚楚还是血胆蛊婆,都没有表现出惋惜的样子。再联想到辛蓝白那张写着“满山遍野全是蛊”的纸条,我就能判断出楚楚能够调动的蛊虫不计其数。

      前面我提到的古籍文献中对于“蛊”的定义非常晦涩,认为“毒虫啮噬、剩者为蛊”,所以大多数江湖人物的思想意识还停留在“物以稀为贵、蛊虫极难得”的阶段。而我现在觉得,随着科技进步,生物技术在近百年来已经获得了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发展,而苗疆人又善于钻研,其“制蛊”之术应该早就加入了新的手段,“蛊”这种东西早就能够被批量生产。那么,很明显,苗疆炼蛊师的战斗力也已经数十倍、数百倍增长,到了可以与中原江湖分庭抗礼的地步。谁如果再小瞧他们,以为他们是“化外之民”,可以随意愚弄,那就实在是错得一去千里了。

      录像放完,我坐在沙发上沉思,在心里反复回放进入这房间之后的每一个细节。

      我不是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但在楚楚面前,我的确觉得自由自在,说话做事信手拈来,没有任何磕磕绊绊之处。换而言之,我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是真正的“夏天石”这个人,没有一丝伪装,更没有局促感、急迫感。

      反之,在唐晚那里,我因为遇到的全都是急事、坏事、窘事的缘故,几乎每一分钟都处于穷途末路、危机重重之中,用一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累”。我是真的累了,甚至一想到走出这个房间之后,又要陷入那种奔忙、繁复、混乱、艰苦的生活状态,就不由得有些忐忑。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贪图安逸、厌恶奔忙的,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古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西楚霸王项羽,也有坐拥红颜知己虞姬,不肯横枪跃马激战的懈怠。

      两边卧室的门全都开着,只要我想,可以在此刻屋内空无一人的情况下,任意搜索翻检,去了解楚楚的一切。

      “如果唐晚在这里,一定会抓住机会翻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自言自语。

      同样的,那个纸袋也在桌上,我想了解什么,动动手指就能打开,把燕歌行交出的资料浏览个遍。

      “她相信我,我怎能做这种事?”我摇头叹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究其实,我一直想让自己成为“君子”,并且以君子的那些标准来要求自己,这种性格跟普通的江湖人物完全格格不入。江湖上那些刀头舔血的人从来都是只看眼前、不顾以后,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毫无顾忌地损害别人的利益。

      我不是他们,也不想做他们那样的人。

      “叮铃铃”,茶几一角放着的楚楚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与此同时,我口袋里的电话也振动起来。进入索菲特银座之前,我特意把电话调到了振动,以便于跟唐晚联系。

      我先看自己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唐晚”二字。

      再看楚楚的电话,则是“哥舒飞天水中花”七个字。

      第70章 哥舒飞天水中花(1)

      我当然知道“哥舒飞天”这名字,因为正是他的那本笔记簿揭开了“神相水镜”大秘密的一角,把我和燕歌行引向了齐眉与哥舒水袖。他虽然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这世界上却永远留着关于他的传奇。

      “楚楚怎么会有哥舒飞天的号码?”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哥舒飞天已经消失了,怎么可能打电话来?难道是别人使用了哥舒飞天的电话?”我的疑惑越来越深。

      “水中花是什么意思?跟水有关……难道楚楚和哥舒一族是有关系的?那么她为什么又要命令血胆蛊婆进攻杨树林里的小屋?到底是……楚楚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太多疑惑如同绳索,将我上三圈、下三圈地捆缚起来,令我呆坐在沙发里,一时间忘记了接唐晚的电话,只是愣愣地坐着,目光直盯着楚楚那部电话的屏幕。

      稍后,两部电话都不再响了,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因为“哥舒飞天水中花”这七个字,我突然很想进两边卧室探看,甚至是打开楚楚的行李箱翻查,看她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样的秘密。

      “她是苗疆来的炼蛊师,是苗人,非我族类,其心必殊……她来是为了‘神相水镜’,跟燕歌行、齐眉等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向我示好,也许只是为了在陌生的济南城里寻找一个帮手……她给我喝的茶或许其中也掺杂着蛊虫,让我深坠苗疆蛊术的陷阱里……”思想是没有疆界的,我想到了很多很多,每一条都是对楚楚不利的。

      我站起来,向两边卧室门口看看,脚下移动,却只是绕着茶几转了个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也许我不该由一个电话号码就怀疑楚楚,她身为苗人领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不能对她要求太苛刻。她是要做大事的人,必须有自己独特的行事方式,才能统领群雄,争霸中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应该相信她,而不是捕风捉影地怀疑她。她做什么本来就不必经过我的同意,我们只不过是半小时前刚刚兄妹相称,她还来不及对我解释。以后,她一定会把这些问题解释给我听……”我宽慰自己,胸膛里那口气顺了,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唐晚第二次打电话来,我就在电话振动第一下时接听:“是我。”

      “情况怎样?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担心你。”唐晚的声音里透着焦灼。

      我冷静地回答:“没事,纸袋已经交给楚楚。她出门有事,请我暂时等她一下。在这里,我遇到血胆蛊婆,她下午时带领蛊虫围攻殡仪馆杨树林中的小屋,并且做了现场录像,我正在看。另外,我心里还有一些困惑,需要等楚楚回来求证一下。别担心我,我感觉我们跟楚楚之间,还是有一些地方可以合作的。”

      唐晚有些诧异:“她竟然真的如此相信你?”

      这句话让我记起了我们刚刚坐进“俏川国”时的对话,唐晚曾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那似乎已经成了一句谶语,预示着我和楚楚的见面情形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就像很多男女之间存在妙不可言的“一见钟情”那样,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旦遇到,就会缔结同心,永不分离。

      “也许大家有着共同的利益与诉求吧。”我回答。

      “不可能,不可能。”唐晚连说了两句“不可能”,可见她确实无法理解我和楚楚之间发生了什么。

      “现状就是这样,我大概还要等一会儿,因为她与血胆蛊婆出去,是为了接见一个——”刚讲到这里,我突然豁然大悟,因为血胆蛊婆进来报告时说的是“青岛人”。

      现在围绕“神相水镜”出现的“青岛人”只有青岛韩氏那批人,如果到酒店来见楚楚的是韩氏的手下,那么证明两者之间也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样一来,出现在济南的几大势力就都跟楚楚扯上了关系。

      “见什么?”唐晚不解,因为我只说了半截话。

      “她们出去见一个青岛人,我怀疑是青岛韩氏的手下。”我照实说。

      唐晚也疑惑起来:“如果他们都熟识,这‘杀楚’还要继续下去吗?难道最执意要‘杀楚’的是齐眉和哥舒一族?线索实在太乱了,我们可能需要见面捋捋头绪。”

      “我现在还不能走,不知要等到几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说。

      我存了一点私心,因为楚楚这边的事牵扯的范围太广,不知哪里就会暗藏杀机,所以我不愿立刻就把唐晚牵扯进来,让我们两个同时陷入被动。她在外,我在内,最起码还有个接应。

      “好。”唐晚答应得很痛快,但语气却并不友好。

      我知道她有所误会,但实在顾不上了。

      我们还没结束通话,楚楚的电话就又响了,屏幕显示的名字仍然是“哥舒飞天水中花”。

      “谁的电话在响?”唐晚变得异常敏感。

      我压低声音回答:“是楚楚的电话,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哥舒飞天水中花’。”

      离开杨树林之后,我们已经把所有情况交流过了,所以唐晚也知道哥舒飞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舒飞天?难道他真的没死,能从另外的某个世界里打电话回来?你接电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接——”唐晚的说法果然跟我想的一致,在她看来,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可以逾越一切规矩。

      我的手放在楚楚的电话上,任由屏幕上的电话图标一个劲地跳跃闪动着,却没有直接按下去。

      “接呀,接呀……”唐晚不断催促,直到那电话自动结束呼叫,我也没按下去。

      “这是别人的电话,我就算偷偷接起来,恐怕也会打草惊蛇。”我解释。

      “你——”唐晚气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很清楚,这电话干系重大,甚至一下子就能揭开楚楚身上的伪装!你不接,是害怕了吗?”

      我当然不会害怕,只是担心走错了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电话第三遍响起的时候,唐晚不再劝我,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

      稍后,唐晚低声说:“好吧,随你怎么做,千万不要大意。”

      隔着电话线,我感觉到了唐晚那颗渐渐冷漠的心。

      我刚想解释一两句,嗒的一声,唐晚已经挂了电话。我茫然若失地坐好,远远地看着那部手机。

      其实,我很期望哥舒飞天能够在此刻复活,并且能够给燕歌行、齐眉、哥舒水袖带来新的启示,因为他是亲自去过地下超市的。他从银光里消失,至少能说清楚那银光究竟带给人什么变化。接电话是最直接的选择,但我宁愿不碰别人的电话,这也是君子“慎独”最重要的一面。

      电话一连响了七次,直到楚楚回来。

      她拿起电话,看到那个号码,脸上登时变了颜色。

      血胆蛊婆并没有跟过来,应该已经离去。

      “大哥,这个人你听说过吗?”楚楚将手机上“哥舒飞天水中花”展示给我看。

      我坦诚地点头:“听过,是哥舒水袖告诉我的。她说,哥舒飞天已经消失于济南大洪水事件中的地下超市,是为了探索一小片浮在水面上的银色光影而失踪。在那地下超市中,有个被困的女孩子近乎发疯,一直说那银光就是‘神相水镜’。后来,那女的捉【创建和谐家园】人,大概目前还在蹲大狱。”

      “对。”楚楚微笑,“如果换了旁人,知道这段历史的话,早就替我接电话了。大哥是个有原则的君子,不肯偷听别人电话,就算其中牵涉再大的利益关系也不破坏这样的规矩,真是令小妹钦佩。实话说了吧,血胆蛊婆在殡仪馆中【创建和谐家园】过齐眉与哥舒水袖对话,也暗中弄来了哥舒飞天的电话号码,并且按照那个号码打过去,成功地与那个人联络上。这是件很荒谬的事,其中的破绽多如牛毛,我也一直大惑不解。唯一我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哥舒飞天还活着。再有,哥舒水袖一定跟你说了谎话,因为她也能联系上她的弟弟。在这件事上,我的资料跟哥舒水袖相差无几。”

      我有些泄气,因为杨树林一行中,我已经处处为哥舒水袖着想,她却毫不领情。她既然对我说了谎,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怜恤她了。

      ³þ³þÔÚÊÖÖеàÁ¿×ŵ绰£¬ËƺõÔÚ³Á˼×Åʲô¡£

      我以为她有什么不方便的事,遂站起身,准备告辞,出去与唐晚会合。

      “大哥,你请稍坐,我只是在考虑一些事情,没有任何防备你的意思。”楚楚微笑。

      门铃又响,血胆蛊婆带着服务生进来,推来了一架活动餐车。

      餐车共有三层,摆着十几个小菜,还有一瓶长颈红酒。

      “大哥,我知道你还没吃饭,应该是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你到酒店来之前,那两条鱼应该已经破坏了你的食欲——”楚楚嘴角的微笑更深。

      “你真的正好经过那餐馆?”我哭笑。

      其实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鱼死之际,我抬眼那一瞥,看见的正是楚楚消失在人流之前的飞扬黑裙。

      楚楚点头:“是,因为时间急迫,我特别需要大哥第一时间到酒店来。不瞒大哥,济南虽然是法治社会,但因为一些江湖人物悄然涌入,外面的情况变得非常微妙。我离开墓地之后,立刻乘车下山,意图避开争斗。犹然如此,还是在南外环领秀城一带遭遇了不明人物的连环围猎。幸好,我用三辆车做诱饵,引敌人上钩,然后乘坐第四辆车安然返回酒店。大哥,你在济南过得逸了,不太清楚现在的江湖人物已经丧心病狂到何等地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之前你坐在临街的餐厅窗前,正好是一切攻击者下手的最佳位置。所以,我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牺牲掉那两条鱼,催你离开。不当之处,还请大哥恕罪。”

      服务生把小菜摆在茶几上,又开了红酒,斟好两杯,垂手侍立在一旁。

      “你们下去吧,我和大哥有事要谈。”楚楚挥手吩咐。

      服务生立刻礼貌地点头答应,无声地快步走出去。

      第71章 哥舒飞天水中花(2)

      第71章 哥舒飞天水中花(2)

      血胆蛊婆却没有动身,迟疑了一下,喉中轻轻干咳。

      我抬起头,正迎着她凛然如刀的目光。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楚楚问。

      血胆蛊婆陪笑:“少主,我留在这里伺候您,免得有事情还得按铃叫人。再说,现在情况复杂,我守在您身边比较放心,就算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也是为您担忧,以至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我明白她的意思,留下侍奉是假,怕我对楚楚不轨是真。

      楚楚扬手:“不必多说了,此刻的事态如明镜一般,你想什么、大哥想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要知道,我的肩上扛着夜郎国的兴亡,根本容不得半点闪失。如果我和大哥如你想的那样,真的就不必图谋大事了。”

      她果真聪明到极致,不但将血胆蛊婆的担心说破,而且连我的心思也看个通透,知道俗人以为必然发生的事只是杞人忧天。这种处理方式简明扼要,省略了很多废话,更节省了全部时间。

      血胆蛊婆挺直了身子,不再唯唯诺诺,满脸都是正气:“是,少主,您这样说,我也就真的放心了。其实,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可以喜欢夏先生,向他以身相许,唯独您不可以。别人看来柔情蜜意、两相喜悦的小儿女之情,放到您身上,无异于火坑陷阱。夏先生,别怪我多嘴,任何牵扯到少主的事,我都必须把好第一道关。在曲水亭街那里,我有一刻甚至都——”

      她的脸上忽然遍布杀机,眼中射出了可怖的寒光。

      不言自明,她在老宅之中曾欲向我痛下杀手。

      我也明白,她绝对不是为了杀死“鬼脸雕蝉”的事,而是另有原因。

      “为了保护少主,天下男人,皆、可、杀、之!”血胆蛊婆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语调冷冽之极。

      “天下男人,并非都像你说的那样。既有登徒子,也有柳下惠,既有盖世英雄,也有【创建和谐家园】小人。”我淡淡地说。

      这时候,我不想表白什么,只为血胆蛊婆的护主忠心而感动。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1/26 23:0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