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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术之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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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你坚持住!”我腾出一只手按下呼唤铃。

      以前,爷爷也有过这种危急时刻,但只要注射强心针,就一定能救过来。

      这是在医院里,我相信医生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呼唤铃响了两遍,门外走廊里却并没有响起医生护士奔跑时的脚步声。

      “他奶奶的!怎么还不来人?”我骂了一声,放开爷爷,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正常来说,我一出门就会大声叫医生救命,并不需要跑到护士站去,而训练有素的值班护士将在一分钟内赶到病房,给爷爷注射急救药物。

      门一开,我跳出去,猛地发现病房门的左右两侧三米之外,各站着一个人。

      在我左侧通向护士站的路上,站着的是唐晚。她左手里托着一个方形的医用托盘,托盘里放着针管、药棉、消毒瓶,而她的右手五指正按在针管上,做出了即将抓起针管的预备动作。

      她的视线笔直向前,直盯着病房门右侧三米外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遍体黑衣又戴着黑头罩的怪人,他只把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此刻双手全都握在腰部一个四寸长的剑柄上。

      我相信,他握住的其实是一把软剑,剑刃部分全都隐藏在黑衣外面的同色腰带里。

      自古以来,铸造刀剑的能工巧匠们就发明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独特技艺,能够将杀人利器伪装成柔软的腰带,巧妙地跟衣服融为一体。

      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对峙了一段时间,我这一出门,立刻成了暴露在火线下的无辜棋子。

      “我爷爷有事,很急!”我顾不了那么多,向着唐晚脱口而出。

      唐晚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笑了笑。

      “你是夏天石?把那个东西交出来!”黑衣人在我背后压低声音叫。

      我没理他,继续走向唐晚,去接她手里的托盘。

      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动作,实际是用我的身体挡住唐晚,让她来得及选择“逃”还是“战”。

      唐晚冰雪聪明,我们两个的眼神一碰,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右手捏起针管,身体向我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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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晚的双臂插入我的腋下,身体一扭一震,右臂自肩头至肘、至手腕、至指尖触电一般地发力,那支针管便瞬间弹射出去。

      随即,她勾住我的腰部,以我的身体为轴心,身体急速旋转,带动我也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嗖的一声,她放手直飞出去。

      黑衣人的软剑根本没来得及刺中我的后背,因为那支针管已经射中了他的眉心,令他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高声惨叫。不过,那黑衣人的身手也极为利落,当唐晚飞扑过去的时候,他也带伤而退,接着便由走廊尽头的东窗里翻身跃了下去。

      唐晚追到窗口,手扶窗台向下看。

      我跟过去,夜色中早就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

      这里虽然是五楼,距离地面接近二十米,但从对方越窗而去的动作看,一定是飞檐走壁的行家,这么点离地高度自然难不倒他。

      唐晚后退,先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噤声,然后大声招呼李护士:“小李,再拿一支强心针来——”

      我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闻见唐晚的发香已经飘满了走廊。

      “刚刚是意外,请勿多言。”她说。

      我点头:“嗯,明白了,只要我爷爷没事就好。”

      这本来是一句应酬话,但唐晚却正色地回应:“夏先生,恐怕我让你失望了,你爷爷不仅仅是有事,而且是撑不过七十二小时。”

      李护士动作很快,我们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托着托盘飞奔过来。

      “给一号病床夏老先生注射大剂量强心针,把氧气喉开到最大,另外必须一直跟他说话,别让他昏迷过去。”唐晚的话是向着我跟李护士两个人说的,表情极其严肃。

      李护士答应一声,马上进病房。

      “你怎么知道?是医生根据常识判断吗?”我问。

      医院里经常会给重症病人下病危通知,但我不相信爷爷会病危,永远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不是。”唐晚摇头。

      “那是什么?那你根据什么判断我爷爷……病得严重?”我不愿说“病危”二字,明知是自欺欺人,却仍然固执地盼望奇迹出现。

      唐晚沉默了几秒钟,向前一步,抓住了我的右手。

      “什么?”我不懂她什么意思。

      “夏先生,你也是相术行家,所以我不瞒你说,我练过摸骨术。”唐晚回答。

      我听懂了她说的话,但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漂亮、恬静、温柔、可人的女孩子竟然也是同行中人。

      第6章 回光返照之时(3)

      摸骨术是相术中的分支,历史悠久,渊薮极深,在当代已经近乎失传,只有少数的盲人相师以这个名字来蒙骗混饭。

      唐晚的右手拇指扣着我的左掌脉门,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弯曲着,如一只小小的耙子,沿着我的小臂一直向上“梳”过去,很快就到达了肘弯。之后,她转动手腕,变成了拇指在上、其余四指在下的架势,又二次“梳”回来,停在手腕位置。

      “我察觉到了——你感到未来一片晦暗,你对现状很不满却又无力改变,不过很快,你就能因为一次葬礼接触到很多大人物,从此命运掀开新的一页……”她一边探索着我手臂上的骨骼,一边低声叙述着。

      这就是摸骨术,我在很多古籍中读到过,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都是你用摸骨术得到的?”我问。

      唐晚点头:“没错,各种相术都有难能可贵之处,一法通,百法通。”

      我问的核心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唐医生,之前你是不是也摸过我爷爷的臂骨?”

      唐晚第一次到病房的时候,曾经碰过爷爷的手臂。

      那时我以为她是对病人关心,却没料到,彼时她正在用摸骨术试探爷爷的根底。

      “对。”唐晚坦然承认。

      我长叹一声:“算了,不说了。”

      她是如此坦然而美丽,即便她曾出于某种目的暗地里向爷爷施展手段,我也根本不好意思出声苛责。

      “二十四小时内——最多不超过七十二小时,夏老先生就会离开我们。所以,有些仪式方面的细节,得提早准备。”她再次提醒。

      我背靠门框长叹:“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

      唐晚旋身扑向黑衣人的刹那,身手犀利,杀机凛然——我知道她是个非同寻常的人,但我还是感到奇怪:“像她这样的奇术高手,又怎么会屈身于一个市级医院中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医生?”

      当然,我也知道济南城里藏龙卧虎,不知有多少高手龙潜于渊,等待着飞龙在天的那一刻。

      我渴望成为那种一出手就扫荡乾坤的真正高手,也渴望命运改变,掀开新的一页——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进了病房,李护士已经将氧气喉开到最大,正弯腰翻看爷爷的眼皮。

      爷爷僵硬地坐着,双手攥住薄被,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突出来。

      “唐医生,已经注射了强心针,只是刚刚病人的肌肉僵硬到极点,导致我向外拔针的时候,针头也脱落了。”李护士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脸色苍白,唇上殊无血色。

      “没事。”唐晚沉声回应,“交给我吧。”

      李护士得令,赶紧回身拿起托盘,快步向外走。

      “我爷爷——”我向唐晚低声问询。

      “没事,没事。”她连说了两个“没事”,等李护士出去,脚下一闪,便到了病床前。

      我看着她的背影,从她肩头轻轻颤抖的姿势看,她正竭尽全力地做着深呼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爷爷的情况的确不妙,虽然睁着眼,但他的眼珠已经不是黑白分明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褐色,与盲人瞽者差不多。

      我走过去,双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感觉他的皮肤已经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体温。

      唐晚也伸出手,左手按在爷爷前额上,右手贴住了爷爷的后脑。

      我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她又在用摸骨术判断爷爷的状态。

      “如果大哥在,照顾爷爷的事就无需假手于旁人了。”一有了这种念头,我不免有些沮丧。

      我接触到的资料中记载,摸骨术是相术学问里的一种。

      普通相术是靠眼睛、视觉来观察物体的外形突出特征,进而预测其内部的气机运行,或者以“观察加思维”的综合方法分析研判观察对象的未来吉凶。摸骨术的使用原理上,则是放弃了视觉,转而应用触觉去完成对某件物体、某个人的判断。

      用眼观察、用手触摸这两类相术孰高孰低,根本没有定论,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已。

      况且,相术只是中国“五术”之一,在“山、医、命、相、卜”这五大奇术学问中只占五分之一,相术中任一流派的高手都不敢自夸已经完全掌握了预测未来的能力。

      五术,都是远古智者以易经为范本创造出来的奇术,追求的目标殊途同归,都是帮助人类趋吉避凶。围绕五术产生的学问汗牛充栋,其过去和未来浩渺如宇宙星空,无人能够窥其门径,遑论登堂入室了。

      良久,唐晚放开双掌,皱着眉不语。

      “爷爷,我扶你躺下吧?”我贴着爷爷的耳朵问。

      爷爷一动不动,像是睁着眼睡着了一眼。

      我托着爷爷的后背,扶他慢慢躺下,然后给他盖上薄被。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抬头看唐晚,她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怎么样?”我低声问。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她仍然皱着眉,嘴唇动了动,脸上露出苦笑。

      “先坐,慢慢说吧。”我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唐晚没有坐,而是走向窗前。

      方凳就在窗下,我拿它去砸猫头鹰,随手就放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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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灵魂,灵魂藏在身体里,人就能说话、行走、思考、吃喝,清醒地、好好地活着。这一点,只要稍有中医知识的人,通过把脉就能感觉到。人死脉断,灵魂也就离体而去了……这个观点,你同意不同意?”她面向窗外、背对着我问。

      老宅里存放着很多相术类的古籍,我粗略地翻看过几遍,所以对这个领域并非一无所知。

      唐晚说的,正是相术古籍中“人死如灯灭、肉烂一摊泥”的道理。

      人活着如一盏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对我们所在的大千世界是有贡献、有索取的。无数人活着、无数灯亮着,这个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光鲜美好,越来越繁荣昌盛。

      什么能证明人是活着的?当然就是心跳和脉动。

      人死灯灭,心跳停止,全身都探测不到脉动之后,从医学名词上说,这个人就已经“正式死亡”了。

      我捉摸着唐晚的话,突然领悟,反手去抓爷爷的手腕。

      慌乱之中,我连摸了五六把,才找到了爷爷的脉门。

      “生命属于人类只有一次,一个人只有一个灵魂……换句话说,一个人只能死一次,死了就不会再醒。我是医生,无论是在学校的解剖课上还是在医院里,已经无数次见过死人,对于生者与死者的判断标准再熟悉不过,可是这一次实在太奇怪了,我无法判断夏老先生究竟是……”唐晚转过身,皱着眉看着我。

      爷爷当然是活着的,因为我已经摸到了他的脉络在跳动。

      我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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