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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术之王》-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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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多问,只是点头:“是,记住了。”

      她擦完眼泪,把手帕向旁边一递,刚刚的人立刻接过去。

      接着,她的食指勾了勾,有个年轻人马上走向我,将手里拎着的一个黑色皮箱双手奉上。

      “一点零花钱,拿去买点心。”她低声说。

      如果送钱给我的是其他人,我也许想都不想,立刻拒绝。可是,她这样说,我如果不收,就等于是驳了她的面子,不等她生气,我心里就先过不去了。所以,我马上接过箱子,转手交给黑衣人。

      “谢谢,不知该怎样称呼您?”我恭恭敬敬地问。

      “不必了。”她说。

      “如果有消息,怎样联系您?”我又问。

      她的美令人窒息,我感觉这老宅里已经布满了她带来的香气,铺天盖地,遮蔽一切。

      “我的线人遍布天下,你要找我,极容易的。”她说,随即摆手,“走吧。”

      一些人刚刚转身要走,随着两声轻咳,燕歌行从黑衣人后面闪出来,举手低叫:“韩姨留步。”

      她站住,却不回头。

      给我送箱子的年轻人语气颇为冷硬地问:“阁下是谁?”

      燕歌行向前走了几步,立刻被年轻人举手拦住。

      “晚辈姓燕,京城来的,家师、家严、家慈一起问候韩姨,并令晚辈代为邀约,请韩姨有空的时候,北去京城,到家中做客。”燕歌行语调清晰、彬彬有礼地回答。

      “燕?”她只问了一个字。

      “是是,晚辈姓燕。”燕歌行回答。

      “是了是了,济南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京城里自然会来人。不单单是京城,南边、西南、西边、西北都会来人。哼哼,这么玩,济南府就真正热闹起来了。”她说。

      燕歌行再向前一步,不顾那年轻人的阻拦,急促地说:“韩姨,家师让我带句话,好多事,是七王会内部的事,大家可以自行解决,不要闹到外面来,让全世界看笑话。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家师请您还是据守青岛,不要西来。”

      她听了,不开口,先冷笑一声。

      燕歌行又低声补充:“韩姨,为了弥补您的损失,您要什么条件,告诉晚辈,一定——”

      她冷笑,截断燕歌行的话:“条件?你算什么?跟我谈条件?京城燕家的人都死绝了吗?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出来做事?”

      燕歌行脸一红,向后连退两步。

      “谈,我只跟一个人谈!”她说。

      “韩姨请讲,愿意跟家师、家严还是家慈谈,我都打电话通知。”燕歌行眼中又升起了希望。

      “他们?他们又算什么东西?我说了,只跟一个人谈。我指的是谁,你懂吧?”她说。

      燕歌行眼中刚刚展现的希望又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极深的恼羞成怒。

      “晚辈懂。”他说。

      “我累了。”她说,然后在四个人的簇拥下缓缓离去。

      燕歌行吃了瘪,连连顿足,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不已。

      我始终冷眼旁观,不多插言。

      江湖人为了各自的利益都会用尽各种手段,有时候低声下气哀求,有时候拔刀露狠威胁。归根结底,只是“利益”二字作祟。

      看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可怜燕歌行。

      在我和唐晚面前,他装地高高在上、智珠在握,但在韩家的人面前,却不堪一击,被人当面羞辱。

      “抱歉。”燕歌行转向我,“在葬礼上说那些,真的是搅扰了夏老先生的长眠大梦。”

      我摇头,真诚地说:“燕先生多虑了,如果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他摇头苦笑:“其实……我要做的事,实在绝少有人能帮上忙。”

      说完,他原路退出去,一路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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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大娘出事,那位文白羽文总管手段高明,又请到了南门外的孙老先生,亦是常年走无常者,技艺并不差于官大娘。

      出殡仪式一步步展开,随着孙老先生一声“夏老先生高升”,我高举瓦盆,在起凤桥侧的青石板街上重重摔下。

      瓦盆碎裂,瓦片飞溅,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摔碎了,已经跟爷爷永远告别,此生再不能相见。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浮在空中,不在躯壳之内,只是被动地按着孙老先生的吩咐,做各种动作,说各种话,浑浑噩噩,不知东西。

      再度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殡仪馆内的长椅上。

      向右十步,就是一排巨大的烧化炉。

      陪在我身边的是唐晚,她始终挽着我的胳膊,当我的拐杖,以免我支撑不住,中途倒下去。

      “还能行吗?要不要吃一片药——”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白色的药片。

      “是什么?”我问。

      “就是……让人精神亢奋的药物,无毒性无依赖性。”她苦笑。

      我摇头,毒品、【创建和谐家园】我都不会碰。

      “不是毒品,只是中药提纯的东西,副作用不会比咖啡更大。”她解释。

      我又摇头,然后闭上眼,头枕着她的肩。

      “你能支撑住吗?你也看到了,今天来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也都不纯粹是为吊唁来的,不知有多少人暗中觊觎着夏家的秘密。唉,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全世界通行的唯一真理。”她悄声叹息。

      那秘密自然就是指“神相水镜”,而我在幻象中看到的那幅诡谲的九曲黄河图,似乎跟“神相水镜”有关。

      “镜不是镜。”我不由自主地重复那灰袍男人说过的话。

      “什么?”唐晚不解。

      我重复:“镜不是镜——‘神相水镜’不是镜,你能理解吗?”

      唐晚沉思了一会儿,迟疑地回答:“并不是太好理解,因为‘镜’这个字只能用在能够反映真实世界的物品身上,它不是镜,又怎么会用‘镜’命名之?”

      我也感到困惑,灰袍男人、桑青红没有给我答案,却抛给我更多不解之谜。

      “官大娘的遗体也运到这里来了。”唐晚说。

      我一愣,但那是很自然的道理,人去世了,如果是自然死亡,没有凶杀迹象,当然要送到殡仪馆来火化处理。

      “她的死很蹊跷,我听法医说,遗体的表象特征相当怪异。”唐晚的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个怪异法?”我问。

      门外不断有人走过,但却没人推门进来。

      唐晚凑近我的耳朵:“法医说,官大娘至少已经亡故了一昼夜甚至更长。”

      这句话甚短,我明明听懂了每一个字,却偏偏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一昼夜?更长?”我问。

      唐晚点头。

      “法医的意思是官大娘死了比较长的时间,但我们明明刚刚分开半天,不是吗?”我问。

      官大娘离开老宅时,我和唐晚都在场,看着她独自离开的,这肯定错不了。

      唐晚苦笑:“当然,我可以作证,但是……但是作证有什么用?如今的科学技术能够查明死亡时间,并且精确到几分几秒呢!更何况,法医说完后,我也亲自过去看过,实际情况跟法医说的一模一样。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凭私交请医院的高手过来看了,最后断定,官大娘已经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

      第43章 神医鬼菩萨(1)

      “怎么可能?官大娘——”过度惊愕之下,我无法准确地表达此刻的感受。

      “是啊,相信每个听到这消息的人都会是同样反应!”唐晚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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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然惊觉,自从我们两个相识以来,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值得高兴的,所有的事只是让两个人的心越来越沉重。

      “抱歉,唐晚。”我语调真诚地低语。

      唐晚摇头:“谁也不要说抱歉,我知道你心里又困又累,千万别让未来的某件事成为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未来?”我不知不觉,也像唐晚一样苦笑,“听起来真是太遥远了。”

      险些失陷于官大娘私宅的详细情况还没来得及跟唐晚说,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就连燕歌行那样的大人物也瞬间被前来吊唁的人比了下去。现在,围绕“神相水镜”发生的事像大明湖中心的漩涡,越搅越大,诡谲莫测。

      “撑住,撑住吧。”唐晚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门外人影闪动,唐晚立刻低声警告:“燕歌行要进来了。”

      果然,门一开,燕歌行缓缓地走进来。

      “小夏,有几句话,单独聊聊?”燕歌行径直走过来,冷淡又不失礼貌地望着我说。

      唐晚站起来,无声地向外走。

      燕歌行向唐晚点头:“谢谢。”

      唐晚也点头:“燕先生,天石伤心过度,有时候会语无伦次。如果有失礼之处,请见谅。”

      听得出,她是在暗示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借故敷衍。

      燕歌行坐下,等唐晚走出去又关了门,才淡淡地说:“唐小姐很聪明,知道我会让你为难。”

      我感觉他来者不善,遂在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不冒然接话。

      “小夏,韩家的人——那个女人来意不善,她如果单独问你事,你可得小心提防。这一次,大水太深,一个疏忽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你明白吗?”他说。

      我点头:“谢谢提醒。”

      燕歌行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发出一声冷笑:“韩家从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里,一直自恃能够上达天意,由天意中选择动静、顺逆、进退、腾挪。他们的先辈传下来一种旷古奇术,名为‘问天一炷香’,只要燃香,就能知道上天的裁断之意。我不辨真假,外人也众说纷纭,你呢?”

      一提到“燃香”,我立刻联想到官大娘。

      作为走无常者,官大娘最得意的本领也是燃香问吉凶。

      “也许是真的。”我照实说。

      官大娘已亡,单单是从尊重死者的角度,我也必须维护她的尊严。

      燃香术,已经是官大娘征服曲水亭街老邻居、全济南百姓的终极手段,否定这种奇术,就等于否定了官大娘的神通。

      “也许?”燕歌行的目光由对面的焚化炉铁门上收回,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

      “你也说了,那是家族秘传的奇术,外人当然不晓得其中的精妙之处。”我坦诚地说。

      在燕歌行这样的精明人物面前,我越诚恳,就越不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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