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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术之王》-第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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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在我这旁观者来说,却不一定是好事。

      “我发地址给他,一小时后,他就来见咱们。”连城璧喜不自胜。

      “我要不要回避?”我问。

      连城璧一边发短信一边笑:“那可用不着,现在我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任何线索都可以共享,不分彼此。”

      这一次,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我转向落地窗,从窗玻璃上观察她的侧影。下午时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短暂的小憩之后,她重新变得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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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不是江湖人,应该有很美好的未来,或者可以像那些明星一样,左挑右选,找个良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过高枕无忧的阔太日子。

      相反,现在的她,却成了秦王会的主将,东挡西杀,八方奔走,整日与危险为伴。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连城璧发完了短信,把手机放在桌上,斜瞟着我问。

      “在看洪家楼的夜景。”我说。

      上高中的时候,我曾在假期里勤工俭学,在中恒小商品市场批发了袜子、手套、鞋垫之类的小东西到洪家楼夜市来摆摊。那夜市就在上岛咖啡前面,自西向东,沿街而设,足足有一公里长。

      那时年轻,对未来充满迷茫,骨子里只剩年轻人的不屈与倔强。年轻是本钱,但也是最不值钱的本钱。所以,今日昨日,判若云泥。

      “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下看你。”连城璧笑起来。

      我被她感染,也微笑起来。

      “我发现,只要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生命就会变得越来越有味道。”她说。

      这句话让我变得很伤感,因为大战在即,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没有人能够历经千战而生还,战争中没有侥幸可言,只能是硬碰硬、刀对刀地拼杀。自古名将如云,常胜将军只有三国时的白马银枪赵云一人而已。除了常山赵子龙,史上再没有第二个。

      所以,在战斗结束前,大家都不应该谈感情,也不应该彼此相爱。

      “天石。”连城璧叫。

      这种叫法让我不自觉地精神恍惚了一下,因为有另外一个女孩子也这样深情款款地叫过我——唐晚,至今被困在镜室中的唐晚。

      “我们会有很美好的未来。”连城璧继续说,“秦王会身为七王会之首,对江湖形势烂熟于心,假以时日,就能改变大格局,成为划时代的大集团。你和我,都是创业功臣,未来江湖中必定有我们两个的高位。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我们到时候就可以退隐江湖,像昔日古墓派的神雕侠侣那样,隐居终南山,不理江湖俗事,日日饮酒看书、耕种渔猎,静待修行成仙,岂不快哉?”

      她想得的确很美,但却忽视了一点,昔日的神雕侠侣隐居之前,曾承受过千百次痛苦的折磨。如果挺不过其中的任何一次,那也就不会再有“终南山下、活死人墓”这一派了。

      “战后再谈,有梦总是好的。”我淡然回应。

      连城璧是火,而我不能火上浇油,而应该釜底抽薪,先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如果我一定要谈呢?”连城璧步步紧逼。

      “为什么?”我问。

      连城璧略一沉吟,立刻回答:“因为我知道,你心底还藏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现在,那个轮椅上的女孩子消失在镜室,我不确定她到底怎么了,只能做最坏的猜测。”

      第250章 西洋壁画中的警告(1)

      吕凤仙向秦王汇报时,我曾听连城璧提到过轮椅的事,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我联想起来,知道那时候他们谈论的正是唐晚。

      我牵挂唐晚,但有些人比我更关注她,譬如连城璧。

      “对,我心里的确牵挂着一个人,她叫唐晚,目前就在镜室之内。”我坦然承认。

      “我会帮你找到她——”连城璧嘴角浮出意味深长的笑,“帮你找到她的真相。”

      毫无疑问,如果我是一桩“生意”,那么连城璧和唐晚就是竞争者。前者必须借助于某些手段,才能推翻后者,成为我唯一的合作方。

      这时候,无论连城璧说什么,都是基于推翻唐晚的心态,所以她的话都对唐晚不利。

      “我们可以稍后再谈这样的话题,今晚,重点只有一个——”我向教堂那边指了指。

      连城璧一笑:“是啊,凡事抓住重点,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不过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人与人之间的心隔着最深的沟壑,不那么容易看透。”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如果追问,就正中她的下怀。所以,我不问,也不充满兴趣地打探。

      现在,我只需要“静心”。心静了,就能细致入微地考虑问题,把该做的事情一步步做好、做实。

      我很清楚,我不是秦王会的党羽和下走。当秦王会在济南城得手撤走或者铩羽离去时,我不可能跟着一起走,还会留在济南,做我的夏天石,而不是另外的什么人。

      那么,即便跟着连城璧一起进入地底旧运兵道,我们的利益也不可能捆绑在一起,成为一个人。

      “中立、中正、正直、无私”——这就是我必须保持的态度。唯有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咖啡喝完,蛋糕吃完,连城璧的朋友就到了。

      这位“黑客”朋友的穿着十分规整,白衬衫扎在西裤腰带里,所有纽扣整齐地系着,腕上还戴着一块棕色牛皮带的天梭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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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样子,不像是超级黑客,倒像是小学教师。尤其是脚上那双无名球鞋,更暴露了他的穿衣品味。

      “请坐,阿达。”连城璧让座。

      “谢谢。”黑客朋友自己搬了张椅子,打横坐下。

      “这位是夏天石,这是阿达。”连城璧给我们做介绍。

      “您好。”阿达向我伸手,但他的眼睛却暴露了内心的惊惧,像是一只警惕的丛林野兽,把一切人都看成猎手。

      跟阿达握手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是一个天生的双手六指,比普通人整整多出两根小指来。

      “喝什么?”连城璧问。

      阿达摇摇头,从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默默地喝了一口。

      “资料?”连城璧又问。

      两人间的问答如同挤牙膏,挤一点出一点,甚是有趣。

      “哦……哦,请……请这位夏先生回避一下可以吗?我不习惯第三者在场的时候谈事情。连小姐,我们也早有约定的。”阿达说。

      他不正眼看我,但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我。

      “阿达,夏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信任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希望你也能信任他。”连城璧说。

      阿达摇头:“不,不可以的,我们早先有约定连小姐……”

      连城璧微笑:“阿达,如果你不相信夏先生,至少可以相信我吧?我用人格担保,夏先生不是坏人,更不可能危害到你和岳不群的安全。看,他是个好人,你们将来也会成为朋友的。”

      阿达固执地摇头,然后迅速站起来,把自己的挎包紧抱在怀里,用这种姿态拒绝连城璧的解释。

      我自觉地站起来,向他们两人点头:“我下去走走,不会太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天石,你不要走,稍等,我打个电话,向我的朋友解释一下——”连城璧急了。

      我摇摇头,不等连城璧打电话,就已经下楼。

      黑客注重隐私,这也无可厚非。我是外人,本来就不该接触秦王会的上层机密。

      我走向山大老校前的广场,找了个隐蔽在树丛后的石凳坐下,面向着南面那酒楼的大堂入口处。

      那三人已经进去超过两小时,我猜酒局应该就快结束了。

      就我个人生活习惯而言,凡有大事之前,绝对不会喝酒,因为酒精会让人失去判断力,变得浑浑噩噩。

      进旧运兵道是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事,三人这时候喝酒,只能起到“酒壮怂人胆”的作用了。

      向西,我能看到连城璧、阿达谈事情的那扇落地窗,两人的上半身清晰可见。

      “就在这里等着吧。”我长叹了一声。

      我来过这个广场很多次,当然也去过山大老校的校园。老校的建筑物太陈旧,一走进去就像跨入了拍年代戏的布景一条街,目光所及之处,一砖一瓦、一花一树全都是几十年以上的历史,件件在在都带着历史的古风。

      “甬道尽头是在——”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地方,大约是在校园最后面集击剑馆、健身房、自习室、库房于一身的综合楼。

      那栋楼处于几乎废弃的状态,平时鲜有人出入,更没有专职的管理人员,总会在寒假、暑假时承包给社会上的人办学习培训班使用。正因如此,地底放炮炸石,上面才不会引发混乱。由此可见,吕凤仙的地道突破口选址非常准确。

      洪家楼的夜景真的很繁华,除了灯红酒绿的酒店、饭馆之外,近处还有各大服装卖场、银座商城、苏宁电器、国美电器等等,总之只要是泉城路、经四路那边有的,这里都原版【创建和谐家园】一份。

      高中勤工俭学的日子历历在目,我为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感到脸红。

      那时候,我不知珍惜时间,而是陷入了跟同龄人一起随波逐流的日子,每天浑浑噩噩,不知进取,大把时间白白浪费掉。

      “那不是我要的人生!”我望着过去摆过地摊的夜市,苦笑一声,向那时候的我告别。

      山大门口那边,青年男女进进出出,花枝招展,说说笑笑,就像从前的我那样,肆意挥霍着青春。

      这些人永远都不知道社会发展的中心枢纽是怎样运转的,他们像浮在河流上的树叶,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向何而终。

      “先生,打扰一下?”有个浑身散发着香水味的年轻女孩子停在我面前。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她。

      “先生是一个人?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吗?”她说。

      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胸开得很低,下面的短裙也提到了膝盖以上,浑身除了香水味,就只剩下肉色。

      我摇摇头:“抱歉,我在等人。”

      她就势坐下,笑着回应:“我只坐一会儿,等您朋友来了,我马上就走。”

      我知道她的来意,但我不想大声呵斥对方,以免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芳芳,今年十九岁,是学生,在大学里主修的是社科历史——”她说。

      我听到“芳芳”二字,如雷轰顶,立刻转头盯着她。

      她当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芳芳,因为芳芳已经在长清那边遭人击杀。凶手虽然伪造假象嫁祸秦王,但我相信绝对不是秦王下的手。

      “先生,您想说什么?”女孩子俗艳地笑着,红嘴唇被街灯斜照,泛着可憎的、赖乎乎的红光。

      我摇摇头,没有开口,沉默地掩饰自己的失态。

      对于芳芳,我心里始终怀有歉意。如果我能认真地劝她远离战场,也许就能活下去。怪只怪我说的话不够坚决,而且没有及时给她提出警告。

      “先生,我会唱歌,也会跳舞,还能喝一点白酒,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整晚上陪您。”女孩子说。

      我对这女孩子当然不感兴趣,只想她快点离开,别打搅我的静思。

      “张老师、孙老师,你们放心,我肯定……我肯定把分内工作干好,就今天晚上,咱们就、就下……下地道去,找宝贝……找宝贝……”那是姓万的工头的声音,就在南面十几步之外。

      原来,在我沉思之时,他们已经酒足饭饱,过了马路,到广场上来。

      我立刻向女孩子身边一靠,双手搂着她的肩,把脸埋在她的披肩假发里。

      三个人都见过我,尤其这姓万的,更是知道我的底细。被他们看到的话,心里肯定起疑,行动就有可能无限推迟了。

      这女孩子虽然讨厌,可此刻却是最好的挡箭牌。

      “万兄弟,你放心,我孙华子从来都是亏自己也不亏朋友,任何好处咱们都三一三十一,谁也不多拿多占,就是三个人平均分。要成富翁,一起成富翁;要成穷光蛋,就一起成穷光蛋,哈哈哈哈……”孙华子的声音也飘过来。

      我听到了张运随声附和的干笑声,听起来只有他没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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