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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和另外一个姑娘赶忙上来拽她,女孩挣扎着不起身,结果三拽两拽,三人都跌倒在地上,把桌子也给碰翻了,碰翻桌子也不是啥大事儿,谁知道仨女的全躺地上哭嚎起来,明显喝大了耍酒疯的节奏。
尤其是小影哭的最凶,也不嫌地上埋汰,趴在地上又哭又打滚:“爱情,爱尼玛币得情。”
我、杨晨、卢波波和钱龙面面相觑,彼此对望,杨晨咽了口唾沫问:“咋整?”
“整个毛线,白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这个是我的昂!”钱龙搓了搓手掌,随即【创建和谐家园】的一笑,把梳“蜈蚣辫”的女孩搀起来,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喝多了是不,走,送你回我家..”
“小姐姐,搞对象不?二缺一!”卢波波也瞬间跟条狼狗似的朝着另外一个披肩发的女孩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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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倒霉催的。
钱龙和卢波波一人搀起个女的,只剩下满口胡言乱语的小影还趴在地上边嚎边哭。
我和杨晨互相对望一眼,杨晨直接缩了缩脖颈摆手说:“我不跟你们扯这篮子事儿,明早上五点多我还得去菜市场进货呢。”
钱龙搂着那个梳“蜈蚣辫”的女孩吧唧嘴巴:“晨子,你这就没意思了昂,大家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我们都吃肉,你干杵着都没劲儿啊。”
“你快拉逼倒吧,外面现在多乱,万一沾点啥病,不是坑我媳妇嘛,你们该咋浪咋浪,我收摊回家了。”杨晨慌忙摆摆手,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
杨晨有个谈了两年多的对象叫王小萌,初中时候跟我们是一个班的,初中毕业跑到市里去念职专,俩人天天好的跟什么似的,动不动就在朋友圈秀恩爱,还商量好等李美娜一毕业就领证,所以在男女感情方面,杨晨向来都是我们哥几个中最保守的。
随即杨晨又看向我说:“郎朗,跟你说正经滴,陈花椒那事儿你好好琢磨琢磨,不能蛮干,人家是啥人物你也知道,弄死你随便找个黑煤窑一扔,十年八年都没人知道。”
我长吐一口浊气应承:“嗯,我知道。”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小影有开始作起了妖,边打滚边发生杀人似的喊叫声:“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杨晨推了我一把努嘴道:“行了,赶紧把她们弄走,待会别再把巡警招过来了。”
我瞟了一眼小影,坏笑着朝杨晨梭嘴说:“你不上我可真上了昂。”
我这个人向来不算啥正人君子,在学校的时候就处过几个对象,而且都“功德圆满”了。
所以对于小影这种喝多到完全没啥意识的女的,我基本上没啥心理障碍,借用我皇上哥的话说,掉到嘴边的肉,不吃老天爷都得拿雷劈了我。
“滚滚滚,赶紧滚!”杨晨没好气的摆手驱赶。
跟杨晨打了几句哈哈后,我直接将小影搀起来,跟着钱龙、卢波波一道朝街口走去。
小影虽然喝多了,可意识多少还算比较清醒,估计感觉跟我不太熟,一开始拼命的挣扎,我连哄带骗了好半天后才消停下来。
烧烤广场附近就有好些不用身份证登记的旅馆,走到一家名为“向阳”的小旅馆,钱龙轻车熟路的开了三间紧挨着的房间,完事我们仨分别半搂半抱的拥着各自的女孩走进房间。
临进屋前,我不放心的朝着他俩叮嘱:“明早上还有事儿,别特么精力太旺盛哈。”
两个色中饿鬼压根多没睬我,猴急猴急的“咣”一下关上房门。
我费了半天劲才把小影扶到床上,粉色的灯光映衬下,让我的血脉禁不住有些喷张,虽然我不算啥初哥,但是“捡尸”这种事儿还真是第一回干。
灯光下的小影异常妩媚,【创建和谐家园】的脸庞上带着两抹娇滴滴的红晕,轻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的乳白色短袖,正好露出纤细的小蛮腰,腰上系了一条挂着小铃铛的红绳儿,无端端勾的人心里跟小猫抓似的痒痒,底下套了条毛边的牛仔小热裤,一对白花花的大长腿无意识的乱踢。
我吞了口唾沫,正寻思着要不要洗个澡再进入主题,哪知道小影突然坐了起来,星眼朦胧的耷拉着脑袋嘟嘟囔囔说起了胡话,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之类的。
我也喝的稍微有点晕乎,走到她旁边问她要干嘛。
哪知道小影竟然站了起来,但似乎没有站稳,鞋跟一歪就朝我贴了上来,我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但还是被她扑了个满怀,那一刻我的心脏差点没蹦出来,我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透过指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发烫的皮肤。
结果小影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猛地抬起脑袋,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以为她酒醒了,赶忙把两手放开,尴尬的龇牙笑了笑,谁知道这娘们只是瞟了我几眼,就又重重的倚在了我的胸膛上睡着了。
“呼..”我长舒一口气,正打算把小影再弄到床上的时候,房间外面突然传来“咣咣”的踹门声。
我吓了一哆嗦,慌忙把小影扶到床上,然后整理了下衣裳,将门打开。
本以为肯定是钱龙那个虎犊子恶作剧,哪知道门刚一打开我就傻眼了,门口站着六七个穿警服的人民卫士。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黑脸直接左手按住我肩膀,右手攥紧我的手腕,将我胳膊反扭按在地上高喝一声“查房!”
剩下几个警察呼啦一下冲进了房间。
我心神立马慌了,但仍旧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喊:“你..你们干嘛啊?”
按住我的黑脸厉喝:“身份证掏出来,床上那女的是谁?”
“身份证在我裤兜,床上躺着的是我对象。”我脱口而出。
黑脸接着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心虚的回答:“小影。”
黑脸连珠炮似的又问:“姓什么?”
门外同时传来几声叫骂,接着听到钱龙“哎哟”一声惨嚎,紧跟着又听到钱龙辩解:“警察叔叔冤枉啊,我和我女朋友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开个房怎么了?”
外面也传来一道怒斥声:“情侣关系,你不知道她正名叫什么?”
卢波波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叔叔,我们是搞对象又不是查户口的,我哪知道她家在哪住..”
按住我的黑脸将我强制拽起来,朝着几个同事交代:“全部带回去,等几个女孩清醒过来再具体问问情况,如果真是情侣关系的话明早上放人,不是的话,把这几个坏小子全送看守所去。”
走出房间,我看到钱龙和卢波波也全跟鹌鹑似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同的是卢波波多少还穿条裤子,而钱龙只剩下大嘴猴的四角裤衩。
就这样,我们仨被直接推上警车,而小影和另外三个女孩则被几个警察搀进了另外一辆警车,二十多分钟后,我们被扔进警局的一间审讯室。
等了十多分钟,既没带手铐也没人来找我们问笔录,审讯室里漆黑一片,我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钱龙和卢波波,卢波波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钱龙则跟个猴儿似的来回蠕动。
我一脚蹲在钱龙上咒骂,【创建和谐家园】不说开旅馆的是你二大爷,保证没问题吗?
钱龙灰头土脸的嘀咕:“老子哪知道咱们点这么寸,正好赶上警局联查,郎朗你手机里有【创建和谐家园】没,我不行了,刚才吃了颗床头柜上摆着的男人一号,这会儿感觉快炸了。”
我瞟了一眼钱龙性感的大嘴猴裤衩,无语的从兜里掏出手机丢给他骂:“你可真鸡八有闹,跑审讯室里释放自己,声音关了,别鸡八待会让人拿电棍捅咱。”
“废话真多,给我吧。”钱龙一把夺过手机,猴急的跑到另外一侧角落,没多会儿听到一阵“簌簌”声,钱龙这个龟孙儿已经开始“行动”了,在审讯室里整这事儿,我不说前无古人,这【创建和谐家园】绝对后无来者。
钱龙在角落里火急火燎的释放着自己,我则悄悄站起来凑在门后面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个啥情况。
这时候卢波波带着哭腔推了推我问:“朗哥,咱们会不会被判刑,她们会不会告咱们强那啥..”
我歪头问他:“你那啥没?”
“还没来得及。”卢波波抽搭两下鼻子。
我翻了翻白眼训斥:“那你怕个屁,她们喝多了,死活赖在咱朋友的摊上不走,咱们送她们去旅馆,结果被拽着不让走,这话还用我教你?”
我们从审讯室呆了差不多两三个钟头,房门总算开了,一个年轻警察将钱龙和卢波波的衣裳丢给他俩,板着脸驱赶:“你们可以走了,往后注意点。”
我和卢波波赶忙搀起近乎虚脱的钱龙逃也似的跑出来,走到警局门口,我发现小影和那两个女孩居然正站在警局外面,似乎在等我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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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这就是年轻人
眼瞅那仨女的电线杆似的杵在警局门口。
我脑袋顿时大了好几圈,卢波波更是紧张的揪住了钱龙的衣角,畏畏缩缩躲在我和钱龙的身后。
我们仨人里就数钱龙最淡定,膀子直接“呸”的吐了口黏痰,大大咧咧直接走过去打招呼:“嗨,是不是等我们一块吃早餐呐?”
扎“蜈蚣辫”的女孩头发稍稍有些凌乱,脸上的妆也花了,没好气的斜眼骂,你别不要脸,昨晚上的事儿老娘还没跟你算账。
钱龙理直气壮的昂着脑袋说:“你跟我算啥账?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情我愿,难不成你还准备让我对你负责啊?再说了,我也没沾着你啥便宜,你看看我手心都磨秃噜皮了。”
卢波波从我身后探出来脑袋也赶忙补刀:我也啥都没干,昨晚上她吐了一床单,我忙着收拾来着..
那个披散头发的女孩顿时俏脸泛红,恨恨的瞪着卢波波骂了句不要脸。
“蜈蚣辫”女孩急赤白脸的喷了几句脏话,推搡旁边的小影说:“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嘛,倒是说啊,说完咱赶紧走!”
小影如玉一般的脸蛋顿时臊红一片,轻咬着嘴唇看着我,声音很小的说:“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说:“咱俩啥啥没发生,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你要是觉得委屈,咱后面就是警察局,不行你告我耍流氓或者别的都行,都不是三岁小孩儿,难道我还得赔你点磨损费呐?”
说罢话,我直接掏出烟叼在嘴边,摆出一副乐意咋地咋地的表情。
我早就算透了,她仨肯定没敢跟警察瞎说什么,不然我们也不能顺顺当当的从审讯室出来。
“你..你..”小影朱唇蠕动,眼圈顿时红了。
这会儿大概五点来钟,天刚蒙蒙亮,温度还有点低,加上一直在刮风,小影的身体瑟瑟发抖,瞅着她柔弱的小模样,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叹了口气说:“要不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梳蜈蚣辫的女孩气呼呼的拽起小影和另外一个女孩说:“谁稀罕呀,咱们走。”
钱龙故意吹了声口哨挑衅:“你怕我们啊?”
本来已经走出去四五米的三个女孩瞬间停下脚步,还是扎蜈蚣辫的女孩扭过来脑袋冷笑说:“呵呵,怕你?给你机会你不是也没能把我怎么样么?不吃白不吃,走啊!”
小影和另一个女孩小声劝阻,扎蜈蚣辫发型的女孩很没所谓的说:“看他们能把咱怎么样?”
就这样,我们六个本该毫无交集的少男少女莫名其妙的凑在了一块,在警局附近的一家早点铺子围成一桌。
可能是昨晚上宿醉的缘故,我没啥胃口,只要了碗小米粥慢条斯理的轻抿,那仨妞明显也吃不下东西,跟我一样只要了碗小米粥。
钱龙和卢波波这俩牲口充分演绎了一把什么叫“牲口”,俩人造了足足五屉小笼包,外加一斤多的油条,边吃钱龙还不老实的边撩骚“蜈蚣辫”姑娘:“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蜈蚣辫女孩的性格也属于大大咧咧那种,从桌子上底下踹了钱龙一脚后龇牙说:“脸呢?谁跟你是夫妻,姐叫谢媚儿,豆芽菜你怎么称呼?”
钱龙故意歪嘴挑逗:“谢妹儿?你这名儿起的辈分儿真低,谁都能当你长辈,哥叫钱龙,大清乾隆爷是我本家。”
“滚蛋!”谢媚儿从桌下又是一脚踢在钱龙身上。
不到十分钟我们彼此就混熟了,蜈蚣辫女孩叫谢媚儿,在我们县城唯一的四星级宾馆中豪酒店当前台,披肩发的姑娘叫张晓月,还是个学生,在技校学美容,小影跟我同姓,正名叫王影,自己在家做网络直播。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吧,【创建和谐家园】澎湃却又无拘无束。
熟悉以后,钱龙说话更加无所忌惮,贱嗖嗖的问王影:“你们干主播的,是不是特别来钱啊?我听郎朗说刘琪那个瘪犊子三天一个新发型,两天一套新衣裳的。”
钱龙还没说完话,谢媚儿就从桌上踢了我一脚小声嘀咕,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影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抽搐一下,随即很小声的说:“大主播赚钱,我这种不往里倒贴就得烧高香,以前我和刘琪合伙做直播,他有钱可以请的动水军冲人气,我现在自己单干,人气比较差。”
钱龙特别不会唠嗑的又问:“你为啥要单飞呐?傍个傻狍子不挺好嘛。”
不知道王影听到刘琪的名字是什么感觉,我反正特别反胃,不耐烦的骂了句:“没鸡八完了?你特么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钱龙故意拍着桌子起哄:“啧啧啧,这还没怎么滴呢,就开始护犊子喽,惹不起惹不起。”
我瞟了眼脸红脖子粗的王影,棱着眼珠子呵斥:“闭了昂!”
喝了几口粥后,我又侧头看向谢媚儿问:“美女,你昨晚上说陈花椒这几天都在你们宾馆住是真的不?”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亲眼见过好几次呢,他本人也就是普通模样,高高瘦瘦,看着跟路人甲没多大区别。”谢媚儿点点脑袋,随即警惕的打量我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表情夸张的说,我老崇拜他了。
之后我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几个还互相加了一下微信。
吃罢早饭,谢媚儿说要回去上班,王影和张晓月也想回去补觉,我们就从门口分开了,等谢媚儿坐进出租车里,我赶忙也招呼上钱龙和卢波波打了辆出租车跟上。
坐上车以后,钱龙和卢波波这俩瘪犊子就没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