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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郎家的赘婿首辅》-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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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一天比一天好,日头长了,太阳暖烘烘的,不过早晚还是冷。村里人讲究春捂秋冻,就算晌午能热的人一身汗,冬日里夹棉的衣服穿着也不能脱下来,老话说还有一场倒春寒。

        顾兆中午吃过饭,照旧来洗衣服。这时间人少。

        没成想遇到也来洗衣服的王阿叔,顾兆一看,王阿叔盆里的衣服是湿的,显然是洗过的,不过衣服上还有灰和脚印,像是洗好了衣服晾着被人弄下来还踩了两脚泄愤。

        村里哥儿妇人都喜欢早上洗衣,晌午吃了饭,下午能扎一堆边干活边聊天。王阿叔没工夫聊天,家里有干不完的活,做豆腐那肯定要磨豆子。

        “王阿叔。”顾兆先开口打招呼。

        王阿叔点了下头,嗯了声,有些拘束,偏开头端着盆去了下游。顾兆也没打扰,找了处远的,两人离着有十米远,各洗各的。

        只是洗着衣服,顾兆想着刚才王阿叔的神色,好像脸上青了一块?

        洗了一会,顾兆站起去问王阿叔借些皂荚使,也没往王阿叔脸上瞧,接了皂荚道了谢,远了几步,说:“天气热,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换下夹衣,单衣服好洗轻便些。”

        “过几天还要冷,你们年轻人注意别风寒了。”王阿叔回了句。

        顾兆点了下头,说:“也不该我多嘴,我之前听人说,酒喝多了身子要坏,命短的。要是哪天夜里走路摔倒,如今这天气,就怕栽倒在水田里,那一晚上人可就没了,还是要劝劝。”

        劝个屁。

        王二狗爱喝就多喝。也不知道王阿叔听懂没。

        他之前听周周说,王二狗又打王阿叔,上次他俩回镇上撞见那次,王二狗赌赢了赚了二两银子,在家里脾气大的,整天要吃肉喝酒,酒瘾染上了,喝多了就要【创建和谐家园】要钱。

        王阿叔这些年紧紧巴巴攒钱,当然是为了给儿子小田使,存一些盖屋买田,给小田娶媳妇,自己舍不得吃穿,每次王二狗要钱,就给二三十文打发了。

        可王二狗上次赢的多,玩的越来越大,还要吃酒,二十三文根本不够了。王阿叔舍不得银钱,就会被打,挨打了受不住多给个十来文。

        这样一来一往的,王二狗骂一句贱骨头,非得老子打了才给。

        照顾兆想,这家还存啥,反正存钱时也没见王阿叔和小田见天吃肉喝汤,每天扣扣索索的,把钱省了全给王二狗,那还不如大家一起花,吃这顿不想下顿。反正到时候该急的第一个是王家那俩老口信不信。

        两老口看似把家里交给王阿叔,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管,实则是拿捏住了王阿叔为了小田也该省,还不得罪儿子,反正王阿叔赚的都是给王家了。

        自己能清闲。

        但凡王阿叔想通了,花钱利索买肉吃肉,老两口先急要跳脚,急了说王阿叔不会过日子,那也好办,直接推王二狗身上啊,说你儿子要吃肉要喝酒,不给【创建和谐家园】的,公婆年岁这么大,扛不住呀。

        王二狗要喝酒就买,使劲喝,往死里喝。

        不过现在这酒浓度不高,要是有白酒,给王二狗整的胃穿孔多好。顾兆失望摇头,搓衣服了。

        他这也算是‘煽风点火’,可看王阿叔那瑟缩模样,怕是也顶不起来。

        白费。

        第二亩田要熟练许多,一两天结束。这几天天气热,三天就能发酵好,做起来顺手。麦秸秆烧完了,没草木灰,顾兆便想着山里那些潮湿腐烂的泥能当肥料,长在旁边干枯的草可以烧完了当草木灰使。

        三亩、四亩、五亩田,这样一通忙活,到了后来,因为天热,地里长了杂草,上肥的时候顺手将杂草锄了。

        这期间,顾兆没在遇到过王阿叔,不过听村里人说王二狗不是人,整天在家里吵吵嚷嚷的骂人要钱喝酒【创建和谐家园】。

        看来没变。

        到了三月底,晴朗了整整一个月迎来了一场雨,温度骤降。

        “相公,你烤会火。”

        黎周周在灶屋包包子,这一个月他和爹忙活着,相公也没清闲,家里学业都顾着,如今下雨地里泥湿不好上肥,能休息几日,干脆就整点爹和相公都爱吃的,见见荤腥补一补。

        屋檐下雨滴滴滴答答的,没一会声音大了,成了大雨。

        顾兆坐在灶膛前烧火,锅里炖了半只鸡,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

        上次买回来的大料,说是试着做卤味,结果忙地里的肥料,一直没空闲,如今下雨总算是得空。

        今天炖的鸡,黎周周照着相公说的,猪油滑锅,放了一小块红糖,化开了,倒了用姜片焯过的鸡块,一下去扒拉两下,鸡肉颜色变得红了,看着就颜色好看。倒入酱,再炒两下,添酒。

        没过鸡肉后,放大料,香叶、桂皮、小角、干草、草豆蔻等,等煮开了,在下豆腐,豆腐多炖会入味。

        小火炖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下白菜。

        黎周周趁着功夫包包子,相公说想吃酸菜猪肉馅的,他还给里面拌了小块豆腐,这样吃着爽口。包子捏出的褶子漂亮,一个个放蒸屉上,先不急着上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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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差不多,黎周周揭开锅盖,一股香味扑面,太香了。

        和以前炖鸡的香味不同。

        别说黎周周,就是在院子里劈柴的黎大也忙不下手里活了,放了斧头,拍拍手上灰尘进了灶屋,“周周做什么呢?”

        爹很少赶着来问做啥饭。

        黎周周便知道爹也闻到了,味太香,便说:“爹,是相公上次说的法子,买了卤料,我今个第一次试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香味扑鼻,顾兆闻着就算不是原汁原味的卤鸡,那也比如今做法香太多。

        “吃饭吧。”黎大发话。

        黎周周撒了盐,到了白菜,这边盛饭吃饭,等饭上了,锅里稍微炖的一锅鸡好了,倒入盆满满一盆,顺手锅里添着凉水,放上刚包子蒸屉。

        杂粮米饭配大盆炖鸡。

        “唔~太好吃了,周周~”顾兆给老婆竖拇指,真的好香。

        鸡肉入味嫩滑,连着汤拌饭都香,油滋滋的。

        黎周周心里欢喜,看向爹。黎大扒拉着饭,没工夫说话,不过看着就是香、好吃。这一顿饭,连汁都吃的干干净净。

        黎大吃了四碗饭,最后没菜用汁泡饭。

        “相公,是不是卤味?”黎周周问相公。

        顾兆:“差不多。咱自家吃没问题,要是想靠这个卖钱,还得在琢磨下比例。”

        “相公这要卖钱吗?”黎周周愣了下,有些紧张,“我这手艺成吗?”

        “有啥不成的,你看爹吃的开心,干干净净的,再说如今这法子是咱家头一份。”吃的就是稀罕。

        黎周周找到了些自信,相公说得对。

        这场倒春寒持续了半个月,期间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夜里刮得风都像是能吹进人骨头缝,黎周周本想把堂屋停了的炉子重新点上,被相公拒了,说抱着取暖就够了。

        正巧和清明节撞上,一家三口去山坡那儿给阿爹上坟烧纸。

        村里老人说天冷地湿是因为鬼不走干路。黎周周给自己阿爹上完,香烛元宝黄纸买的都是双份,说给相公阿娘也烧一烧。

        顾四家,怕是没人记得顾兆亲娘了,难不成还指望李桂花和三个儿子给前头的那位烧纸吗。

        李桂花正月时生了,又生了个儿子。

        本来是动了叫黎周周伺候月子心思,不过话还没提出来,想到顾兆过年时拿的下水,到时候黎周周过来顾兆也跟着来,指不定怎么嚯嚯她家鸡肉。

        干脆请大嫂前来帮忙,就是花了块糖,还不敢多放肆要这要那。李桂花可心疼了。

        顾兆想原身不是东西,但他占了这身体,给去世的阿娘烧一烧纸钱也没什么,便和周周去了东坪村。

        烧完纸钱回来,到了村口,王阿叔家门紧紧闭着,里面安安静静的。

        难得安静,那就是王二狗没在家。

        到了第二日,黎周周正做早饭,突然听到门外敲锣声,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王二狗掉水田里淹死了……”

        王二狗死了?

        顾兆本来给老婆烧灶添柴,这会突然精神想去吃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六千七。

      ¡¡¡¡Àè´óºÍÍõ°¢Êå²»¿ÉÄÜ£¬´ïßã¡£

        -

      第26章 村中闲话26

        王二狗的尸体从水田里抬出来, 周围乌压压围了一圈男人,外层是赶来瞧热闹胆子大的阿叔、妇人,胆小的站的远远的, 都拘着家里孩子不让过去看。

        黎周周和相公出来, 就听几位眼熟的阿叔阿婶一言一语说。

        “……脸都泡肿了, 烂的哟,肯定被田里泥鳅田鸡啃了。”

        “快别说了,吓死人了,我老远瞥了眼, 一股子寒气。”

        可不是寒气嘛,倒春寒连着下了十来天淅淅沥沥的小雨, 地上就没干过, 有人搓了搓胳膊,说:“昨个儿是清明,你说会不会是那什么……”

        “老话都说了清明夜里不能走夜路, 夜路那是给祖宗走的。”说话的害怕,把鬼在口里绕了圈,改成了祖宗。

        能在西坪村走夜路的鬼,那当然死去的村里长辈了。

        黎周周过去问一句王二狗怎么死的,说热闹的可热心了, 也不嫌烦,再给黎周周和顾书郎学了一遍。

        “第一个发现的是张柱子, 说早上去地里瞧瞧,远远就瞧着水田那儿趴了个啥, 黑漆漆一大坨, 怕压坏自家水田,过去一瞧, 你猜怎么着?”

        答案已经被围了,这还用猜。顾兆有时候觉得村里阿叔阿婶闲聊,说热闹,有些人说的特别好,引人入胜,单口相声一样,有的就不行干巴巴的。

        这位阿婶显然能说会道,表情也很配合。

        “是个人啊,趴在水田里,衣服也湿了,张柱子吓坏了,叫了两声,没动静,捡了个树枝戳了下,也没动,赶紧大牛过来,父子俩一抬,就看到王二狗泡的脸烂了,早死在他家水田里了……”

        不用捧场当捧哏,这位阿婶绘声绘色说完了,末了肯定添了句:“指定是让鬼给拉下水田了。”

        这头把王二狗的死当热闹事看,毕竟村里很久没出现过这种玄乎死法,加上昨天还是清明,可说的就多了,对王二狗的死,这些说嘴妇人也没几分真心实意唏嘘,都是说句可怜的,然后眉飞色舞继续学起来。

        田埂那头,张家的田氏正破口大骂:“他娘的王二狗,死也不死在别处,死到我家水田,脏了我家的地,晦气!”

        “你怎么说话的,我儿已经死了——”王二狗阿娘哭的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刚起了个头,就被田氏呸了一脸唾沫。

        田氏叉着腰大骂:“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家的,死哪里不是死,挑我家的水田,这么晦气的事,要是耽误了我家田里庄稼,我是问你要银子,还是问你要银子,给老娘在这儿冲大头来了!”

        有人劝田氏少说两句,人都死了。

        “敢情不是死在你家的田,你那么爱,王二狗你拉回去在你家地里泡一晚上,以后种的米你还吃不吃!”田氏嘴霹雳巴拉反骂回去。

        撅的开口说‘人都死了’这位脸发青,可还真不敢说别的。要是王二狗死他家田里泡一晚上,那这种了稻米出来谁吃——

        想着确实晦气。

        村长嫌吵吵骂骂的头疼,喝了声,让张柱子管管自家婆娘,男人说话这是干啥。张柱子颤颤巍巍的还没开口,田氏先坐在地上,小寡妇上坟似得一声拔的老高开始吊嗓子哭起来了,哭的比死了儿子的王二狗阿娘还要惨。

        “我怎么命这么可怜啊,我家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地肥田沾染了晦气还不能说。”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村里欺负我张家,我可怜的肥田,王二狗家要赔我的肥田,大家评评理啊。”

        “又不是我害死王二狗的,是他自己没长眼喝多了马尿掉谁家不好,掉我家,我的肥田啊,我的稻米啊。”

        语调拉的长长的,声音又细又尖,盖住了王二狗阿娘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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