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他娘的叫自愿?身为兄长替妹妹出头是应该的,她说了几句感动的话,你就觉得她有必要为你牺牲?!你想牺牲她的时候,问过她的意见吗?你觉得她欠了你的,就该拿命来还?”
“做大事者狠得下心,哪能妇人之仁?”听着颜天真的指责,南弦气定神闲,“所有人都应该成为我的踏脚石,就算是妹妹南绣,也当如此。我无牵无挂,将不会有任何弱点。”
“你有弱点,你的脑子就很有问题!”颜天真讥讽道,“按照你的说法,人可以为了达到目的灭绝人性,那这世道就将永无安宁之日,人人都浸泡在自己的**之中难以自拔,那时候人就不再是人,而是畜生。”
“你骂我畜生?”南弦挑了挑眉,站起了身,“既然如此,我就要对得起你这句话才行,你看,白弦这么喜欢你,你却对他不屑一顾,今夜,我黑弦就来帮他达成心愿,如何?他期盼着有一天与你拜堂成亲,那么现在,咱们就去洞房花烛。”
望着他目光中促狭的笑意,颜天真非但不慌张,反而淡然一笑,“好啊。”
算算时间,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他这话分明就不是认真的,倒像是想要看她慌张无措的神情,满足他戏耍人的恶趣味。
她就偏不让他得逞。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说真的。”南弦擒住她的手腕,往前方的房屋里拖去,“到了榻上,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依然可以笑得出来,并且笑得很大声。”颜天真没有半分挣扎,有着南弦将她拖入房中。
颜天真察觉到心口处漫上一阵寒意,心知三色冰蚕又要开始制冷了。
冰蚕啊冰蚕,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救命不说,还能救节操。
颜天真被南弦扔到了榻上,眼见着南弦的身躯就要压下来,她道:“等等,再让我说最后一句话。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实,阿绣死了,我家中保存着她的骨灰盒。”
南弦愣住。
而就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时,颜天真的身躯开始结冰。
南弦眼见着她身上漫上一层寒霜,顿时一惊。
什么情况?!
颜天真已经闭上了眼睛。
南弦想要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摇醒,手一碰到她,就被一层薄薄的冰霜隔开。
冬日里的冰霜,冻得他瞬间将手抽回。
“你怎么回事?怎么结冰了!”南弦在她的肩膀上捶了一拳,“你给我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而他这么一拳下来,非但没有把冰层砸开,反而弄痛了自己的手。
‘嘶’
他抽了一口冷气,收回手一看,虎口处被锋利的冰渣子给划伤了,瞬间就溢出了鲜血。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事情发展太超出预料。
她说阿绣死了?!
怎么会死……
至少还有两年的寿命啊……这么现在就给死了?
不行,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他转身走到了桌子旁,抄起椅子走到了榻边。
望着榻上已经变成冰雕的颜天真,举起椅子就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冰层没有被破坏,反倒是椅子被弹开了。
他不死心,这一回使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对着颜天真的身躯继续狠力砸下!
椅子脚都给砸飞了,她身上的冰层依旧完好无损。
“见鬼了。”
南弦磨了磨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要去厨房拎一桶热水来,浇了她身上的那层冰!
他的行动十分迅速,不多时,就提着一桶热水回到了房间,朝着颜天真身上缓缓倾倒。
滚烫的热水浇在冰层上,全都顺着冰层表面流淌下来,湿了被褥。
可就是没有损害到那层冰。
南弦火冒三丈,将手中的桶朝着颜天真身上狠力一甩!
木桶四分五裂,冰层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是什么玩意!”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这究竟是冰层还是铁片?为何利器砸不开,热水浇不化?
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颜天真关于南绣的事。
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唤醒冰封的颜天真。
颜天真不醒,他就只能在地上坐了下来,背靠着床沿,胡思乱想。
阿绣死了?
是良玉故意骗他的,还是真的?
阿绣消失了半年……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连她的遗体都无缘一见。
这一刻,南弦的脑海中浮现南绣的音容笑貌。
南绣,我唯一的妹妹。
你——真的死了吗?
望着纱窗内透进来的月色,南弦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夜,他做了个噩梦。
梦中,被南绣一遍遍地声讨——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
“你为了练成上乘武功,置我的性命于不顾。”
“大哥,你曾说过,只要有你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可是,最终害了我的却是你。”
“哥,我死了,离你死也不远了。”
“哥,地下好冷啊,要不要下来陪我——”
南弦从梦中惊醒——
“不要!”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明亮。
天亮了。
他的脑门与背后的衣裳,却被冷汗浸湿。
梦中南绣的声讨,还依稀在耳畔回响。
他晃了晃脑袋,不愿意再胡思乱想,转头望向榻上,惊奇地发现此刻颜天真身上的冰霜已经化开。
那一层坚固的冰霜是怎么化的?
他没有目睹过程,此刻自然觉得很是纳闷。
颜天真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迅速坐起了身,一转头就看见南弦趴在床沿边上,脑门上的冷汗都还没擦拭。
就连脸色也是……一言难尽。
“这么差的脸色,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颜天真慢条斯理道,“昨夜,阿绣的魂魄来找你索命了吗?”
“不要拿些鬼神之说来吓唬我。”南弦冷笑一声,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昨夜子时过后,你为何身上结出冰霜?”
“中毒了呗。”颜天真道,“我身上被人打进了一只冰蚕,这是剧毒,每到夜里,我就会化为冰雕,第二日太阳升起,我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将会彻底结成一尊冰雕,并且永远不化,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可我的遗体将会保存完好,你可以称我为——自由女神像。”
此话一出,南弦自然是狐疑,“世间存在这种东西?”
“你这么邪门的武功都能存在,为何邪门的冰蚕就不能存在?你昨夜也看到了,我化为一尊坚固的冰雕,在我被冰冻的期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拯救我。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不怕你威胁我。”
颜天真漫不经心道:“你也别想着拿我去威胁谁,逼急了,我就自我了断,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顶多再活个几十天而已,为了不拖累亲人爱人,不活也罢。”
颜天真说得十分随意,仿佛视死如归。
南弦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昨夜他的确尝试过破冰,用了多种方法,均没有成功。
可见——她被冰封的时候,的确没有任何法子可以解救她。
“南弦,此刻的你看上去似乎没有昨日那么自信了。”颜天真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因为良心难安吗?难得你对南绣还会有一点点记挂,可惜,你救不回她。”
南弦豁然抬头,“她真的死了?”
“我亲手将她火化,亲手将她的骨灰带回来,还能有假?阿绣死在我的怀里,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她心地不坏,是你毁了她!你毁了她的一切!”
“不是我!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皇族!不是我!”南弦低吼着,声线颤抖。
颜天真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该死的皇族?
尹氏皇族的人,谁对不起他了吗?
不等她细问,南弦再次开口,语气比之前平静了些,“这鸾凤国的天,该变变了,放眼各国都是男权之国,事事男子当家作主,鸾凤国怎么就偏偏格格不入?身为女子,你们个头不比男子高,身子也不比男子强壮,凭什么就要凌驾男子之上?你们女子的力量分明不如男子,却让你们统治这片国土,呵。”
颜天真额头一跳。
女权之国,出了他这么一个男权主义者。
他这是想翻天?!
“黑弦,你很有想法啊。”颜天真冷嗤一声,“这片国土不适合你生存,你可以滚到其他大国去谋一个职位,看看人家国君看不看得起你。”
“不,身在鸾凤国,我绝不离开。”南弦摇了摇头,“我所希望的,是鸾凤国跟上其他大国的脚步,全天下都以男子为尊,女子们皆匍匐在男儿脚下,鸾凤国不该是个例外。”
“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生孩子?你们男人再怎么强悍,还不是我们女人生的?!”
“没有我们男人,又哪来的你们女人?你们女人跟女人能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