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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看了傅美景一眼,道:“与傅妃娘娘有仇的人应该都在京城才对,若是你将人已经派出京城了,你,你要抓严冬尽?”
傅美景身子突然就颤抖了起来。
护国公扭头看莫良缘,原本应该也是满面惶恐,身体颤抖的姑娘,这会儿却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坐椅前,这份定力,护国公点一下头,转而又看向了傅美景,道:“你祖母是莫家女出身,秀云一家能从我护国公府消失,你傅家在我府上的眼线,所以太后娘娘与严冬尽的事,傅妃娘娘你知道。”
莫良缘转身就要走。
“太后娘娘是想请睿王派人,去通知严冬尽小心?”护国公喊住莫良缘道:“下官想,莫说睿王的人能不能找着严冬尽,就是找着了,这帮江湖人就是附骨之蛆,不是小心了就能应付的。”
莫良缘停步,转过身看护国公。
“对付这帮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护国公道:“傅妃娘娘殊死一搏,是一定要出全力的。”
“你拿冬尽做饵?”莫良缘这下子明白护国公要做什么了,算着时间,老太君出事,这人就应该入宫来找傅美景,可这人却是迟迟不来,还是小林子跑出宫去叫来的,这段时间里,这人是不是就在安排以严冬尽作饵,将傅家豢养的江湖人一举诛杀的安排?
护国公说:“太后娘娘觉得不可?”
“没有了主人,那帮江湖人自然就散了,”莫良缘说:“你拿冬尽作饵,真的是为了傅家养着的那帮江湖人?”
傅家养着的江湖人杀了严冬尽,自己的人手再诛杀了这帮江湖人,自己的两桩心事也就都解决了,严冬尽一死,莫良缘这儿就算再爱严冬尽,爱一个死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将傅家的手脚斩得干干净净,那就算他不得不让傅美景多活些时日,傅美景和傅家成了没了手脚的废物,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心里早已盘算好了,面对着莫良缘,护国公却是摇了摇头,道:“严冬尽那小郎君是你父亲一手养大的,跟义子一般,下官何苦要了他的命,近而伤了你父亲的心呢?”
“怎么?”傅美景这时开口了:“你们现在又可以联手了?”
莫良缘和护国公都看向了傅美景,目光都是漠然里透着阴冷。
“傅妃娘娘好生休息,”护国公跟傅美景道:“愿赌就要服输,我们就坐等消息吧。”
傅美景脸上泪痕干涸,没有说话。
“太后娘娘也请回吧,”护国公又跟莫良缘道:“严冬尽是能两军阵前杀敌的将军,傅妃娘娘这辈子除了先帝爷,她没见过什么男丁,所以她以为江湖人能是领兵打仗的将军的对手,太后娘娘体谅一下傅妃娘娘的无知吧。”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严冬尽打仗没有败过,可是那些小人伎量,他未必就能躲得过,否则他也不会中了护国公的暗算。
莫良缘面无表情地站着,心里却焦虑不安。
第105章 自言自语的莫良缘和傅美景
“若是严冬尽死了,太后娘娘会怎么做?”傅美景问莫良缘。
“太后娘娘,”护国公要说话。
“生死由命,”莫良缘却在护国公后话出来之前,开口道:“我一个后宫之人,能做什么?”
莫良缘转身往宫室外走,看似走得不急不慢,脚下实则仍是生风。
护国公负手站在床榻前,跟傅美景道:“娘娘应该继续作小伏低下去的。”
傅美景也不见气急败坏,只是道:“国公爷要怎么处置我?”
“娘娘得活着,”护国公道:“下官会另派人来伺候,走了的那二十人,娘娘此生都不会再见他们了,那个叫年欢喜的,运气好的话,下官会将他的人头送到娘娘的面前来。”
第101节
傅美景身体一震,随即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娘娘啊,”护国公道:“你做能的事,为何旁人就做不得?”
你能往我的府里安插,收买眼线,为什么我就不能?
护国公冲傅美景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应该继续演下去的,还有,圣上不会长大成人的。”
护国人转身也往宫室外走去,没去看傅美景瞬间就扭曲了的脸。
宫室门外,太监重新将白纸灯笼点亮,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护国公就觉着这灯笼点亮,也没见驱走多少黑暗。
“太后娘娘已经走了,”莫福跑到了护国公的跟前,小声禀道。
护国公点手叫过一个太监,下令道:“你去安排些人手过来,傅妃娘娘在后宫养老,不要让旁人来打扰了。”
这个太监应一声是,匆匆地下去办差去了。
“走吧,”护国公往廊外走。
莫福看一眼没有声响的宫室,跟在了护国公的身后。
傅美景一个人被孤零零地留下了,睁眼看着帐顶,傅美景的嘴角慢慢地弯出了一个上扬的弧度,她没小瞧护国公的本事,她今晚唯一的错就是没有算到,睿王会这么不余遗力地帮莫良缘。
长秀宫没了太监宫人,整个宫殿都没了人声,静得风似乎就在傅美景的耳边吹过,宫室里的宫灯被吹灭,没了点烛火的人,傅美景就这么躺在了不闻人声,伸手不见五指的宫室里。
勉强抬手拢了一下披散的长发,傅美景“啊”的幽幽长叹了一声,她不争就只有等死的份,争就不能是小争,对手那么强大,她一刀下去,也未必能让这些人见血。莫良缘和护国公现在仗着什么把持后宫和朝堂,睿王又冲着什么要与莫良缘联手?不过就是因为莫良缘有一个坐镇辽东,手握整支辽东铁骑的父亲罢了。
莫望北只有一个儿子,少将军莫桑青。
莫良缘被莫家送入帝宫,这事不是能瞒的事儿,所以护国公一定会派人送消息去辽东,莫望北身负守土之责,所以上京来的人会是莫桑青。
莫望北与家族关系不好,护国公多次试过派族中子侄去辽东,只没有成功。如果莫桑青死了,护国公在族中,或都在莫望乡兄弟的儿子中,选一个少年送去辽东,做莫望北的嗣子,这样护国公的手不就伸进了辽东?也别说,辽东是莫望北的一言堂,只要把住了钱粮,就不怕那帮辽东军汉不听话。
莫桑青死在来京的路上,自己能想到的缘由,莫望北也一定能想的到,在京畿之地,有本事高手杀莫少将军的,不过就是那两个手里有兵权的手,护国公,睿王。只要莫望北跟莫家结下了杀子之仇,那莫家所依仗的最大权势也就没有了。
就算莫望北没有如自己所愿,与莫家结下杀子之仇,将睿王视为了杀子的仇人,同为辅政之臣,睿王倒台了,对自己也是再好不过的事,还能让莫家与皇族结下仇怨,这个天下毕竟姓李,封疆大史也不止你莫望北一人,这两方势力真要恶斗起来,皇族的胜算更大。
傅美景的腿伤处很疼,但这位傅妃娘娘还是头脑极为冷静的,将自己之前的谋算又一条一条地想了一遍。
莫良缘去救了严冬尽了,护国公想着严冬尽死,尽诛傅家养着的江湖人,想一箭双雕,护国公的注意力就也会在严冬尽身上。
莫良缘手上没有人手,想救严冬尽,放眼整个京师城,莫良缘也只有去请求睿王派人,这样一来,睿王的注意力也会放在严冬尽的身上。
杀莫桑青会变得容易的,傅美景跟自己说,只有斗倒了莫家,她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所以现在所有的舍弃都是值得的。
长乐宫里,莫良缘坐在灯下,眉心蹙起,一杯热茶在手边从热放到凉,也没见莫良缘碰一下。
“太后娘娘,”小林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睿王的人来了,想见您。”
“进来,”莫良缘应声。
不多时,一个管事太监模样的中年胖子跟着小林子走进了宫室,跪下给莫良缘磕头行礼之后,这太监跟莫良缘道:“太后娘娘,睿王爷让奴才给娘娘带句话,娘娘若是有事,可可以让小林子和小池子出宫去找他。”
“好,”莫良缘点一下头。
要请睿王派人去提醒严冬尽小心吗?莫良缘看着面前的管事太监想。
“奴才要去跟睿王爷复命,”管事太监说:“太后娘娘是否有话,要奴才带给睿王爷的?”
沉默了片刻后,莫良缘摇一下头,说:“没有,请王爷早些休息。”
管事太监跟着小林子退了下来。
莫良缘抬手,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碰翻,凉茶泼了一茶几,也湿了莫良缘的衣衫,太后娘娘对此却浑然不觉。
派人去提醒严冬尽小心?严冬尽少年从军,死人堆里爬过,鬼门关前也爬过,现在的严冬尽还年轻,还有少年心性,论心机,论老谋深算他不是护国公的对手,京师城里随便出去一个六部九卿,都能让严冬尽束手无策,可论杀与被杀之事,京师这里的人,谁能是严冬尽的对手?
请睿王派人去找,反而是给傅家养着的江湖人带了路,得不偿失,“他又不是个废物,”莫良缘坐在灯下自言自语道:“我要担心什么?吃了一次中毒的亏,冬尽还能再吃第二次?”
率106章 深夜下城楼
“这个年欢喜,”睿王坐在书房里,赵季幻道:“着重找这个太监,他是长秀宫的总管太监,要说领头的,也只有是他了。”
赵季幻领了命,又问:“那抓住之后?”
睿王看了赵季幻一眼,道:“你先找着人吧。”
赵季幻挺着胸脯道:“这会儿城门关着,这个年太监就在京城里,全城搜的话,奴才不信找不着他。”
“我对傅氏的事不感兴趣,”睿王道:“抓到人后就杀了。”
赵季幻大声应道:“是。”
“受了伤,你就不要冲在前边了,”睿王往赵侍卫长的心口处看上了一眼,低声道:“d后面当个监工的就是。”
“王爷关心奴才,奴才知道的,”赵季幻咧嘴笑了。
睿王挥了一下手。
赵季幻退了出去。
睿王揪一下自己的眉心,这事情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有哪里忽视了,是哪里呢?
“洪头儿,您费心了,”北城的城楼上,黑衣的汉子跟一个身着校尉服的军汉客气道:“您看是不是现在就送我们出城?”
第102节
说这话,黑衣汉子塞了一叠银票到洪头儿的手里。
洪头儿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银票,不用数,光看这厚度,这叠银票也在十张之上,最上面的银票上更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张,啧,洪头儿暗自咂了一下嘴,这位送钱的贵人可是下了血本了。
“洪头儿,您看?”黑衣汉子催道。
“兄弟们,干活,”洪头儿冲身后挥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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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坐进筐里,我带兄弟们将你们放下城去,”洪头儿跟黑衣汉子道。
站在黑衣汉子身旁的小个子,看一眼绳锁和大竹筐,缩着身子就往后退。
黑衣汉子拽住了这小个子,跟洪头儿说:“让洪头儿你见笑了。”
洪头儿目光从小个子的身上飞快地扫过,没细看,这事他知道太多对自己没好看,嘴冲大竹筐呶了呶,洪头儿说:“快些吧,兄弟们干这事可是提着脑袋了,让上官发现了,我和兄弟们都会没命。”
黑衣汉子拎着小个子的衣领子,走到竹筐前,就把小个子往筐里一按。
“快,”洪头儿下令。
兵卒们用绳锁将装着人的竹筐放到了城下,如此这般,来回十几趟,将黑衣汉子一伙人都放下了城。
“拿去烧了,”最后一个汉子被放下城后,洪头儿看看被收回来的绳锁和竹筐,小声下令道。
两个兵卒一个抱着绳锁,一个拖着空竹筐,还有一个兵卒空着手跟在后面跑,当个监督人,三个人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
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不但能将整个京师城看得分明,听风声也是听得格外清晰。这队兵卒们干完了杀头的私活,在寒风之中,听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从军的人竟是都瑟瑟发抖起来。
洪头儿也不去看城下的那队人怎么过护城河,冲手下们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小声道:“这银票就是方才那帮人的买路钱,我老洪拿三成,剩下的我与兄弟们平分,人人都有份,只记住了,嘴不严,富贵你享不着,命也别想要了。”
兵卒们看着洪头儿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咽口水,文贵武贱的年代里,哪怕是在天子脚下当兵,那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没体面不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辛苦值守,能图的也不过是不让自己和家人饿死。这一个晚上得到的钱,兴许能抵上他们一辈子的军饷了。
“哥几个听见没有?”洪头儿问。
兵卒们纷纷点头。
一个甜枣给出去,一记大棒敲打了出去,洪头儿看看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兄,点一下头,洪头儿满意了。
黑衣汉子们从城门下拿出了好几块门板,靠着这些门板,一行人过了护城河。
“灯呢?”城楼上传来守城将官的声音:“灯怎么都灭了?篝火也不点,姓洪的,你在做什么?!”
“走,”黑衣汉子拽着小个子,带着手下们跑进了护城河后面的夜色里。
“方才风大,”城楼上,洪头儿跟自己的上官点头哈腰道:“小的这就让人将灯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