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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高人救命求高人救命”突然响起的哀求让李浩成低下头,只见一个穿白色寿衣的男子跪倒在地,对着李浩成不断叩首。
降下身形,强烈的灵压让男子失去了语言能力,皱了皱眉,李浩成检查了一下这个男子的状况,猛地发现此方世界的魂魄体系不同于九洲。
在九洲灵魂体系里,人生在世,受到三魂七魄的影响,其中三魂主命,七魄掌体,三魂中天地二魂游离于天地之间,二者勾连天命,联系因果,是世界辨别本土生灵的重要依据。
命魂驻留肉体之中,调控七魄七情,也受七魄牵制,所以正常情况下,人死之后,只有等到七魄全部消散后,命魂才会因为失去牵引,而在本能的驱使下,下沉到阴世,再接受地府根据起地魂中记载的因果惩罚后,七情会被消磨大半,唯留下一点真灵,投入轮回转世。
可小九州既然从地级世界跌落,显然阴世轮回体系已经崩溃,导致三魂七魄的联系也同九洲大有不同,一切魂魄,都会在下沉阴世的过程中,受到阴风洗礼,每行一段,记忆消散一重,直到七情因果被剥离干净,神魂分解还原成最原始的先天灵光,再受到天道法则的影响重新演化分离出成完整的魂魄,化为一个全新的生命。
至于那些残留七情六欲,不是消融沉淀,化作污秽融入冥土,就是以阴世当中的阴气为根基,融合魂魄剥离七情后残留魂魄,或是受到阳世传言影响,化作和其对应的怪物,或是自行演化,化作不可形容,无有具体形态的邪魔。
所以,小九州民间传言中,人死后坠入冥土,要过得奈何桥,喝孟婆汤,只不过是一个谎言。
或许千百万年后,这些对应的事物会因为众生信仰逐渐成型,但一定无法像传言中一样,执掌整个阴世,毕竟玄级天地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无法自主衍生出一个完成的阴司体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方天地只是轮回破碎,不是没有出现过轮回,这样一来的话,李浩成手掐法诀,念诵超度咒文:“太阴敕令,超汝孤魂;普降甘露,四生沾恩;拔汝罪孽,度汝往生”
清圣之音从李浩成口中发出,手决变化间,点点月华凝成露珠洒落在男子身上,变成丝丝缕缕的白气,笼罩在白气中,男子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大欢喜、大宁静之色,而眼神残留的神采却一点点消失,最后他直接化作一点灵光遁入冥冥之中。
轮回法则还存在,但已经破碎的厉害,差不多到了无法自主运转的程度,也就是说这方天地冥土中堆积的污浊之气,现在重新以最原始的方式清理李浩成心中一喜,心念一动,顶上升起银白如明月的圆光,猛地收敛,随后光华大放,只是在这一收一放之间,圆光笼罩的范围已经从方寸之地化作半亩大小的云光。
紧接着,一尊神祇手持长幡,盘坐在云光之上,道道神辉散发而出,普照四方,化作一方玉阙仙宫在李浩成身边若隐若现,棵棵丹桂凭空生出,枝叶摇曳间,一枚枚紫黑符文若隐若现。
“太微玄宫,幽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受炼更生,九气相合,三光明景,十转回灵,妙无真阴蜕然圣胎,超二气五行,不生不灭之表,由夫即身之妙。苟达即身之妙”
随着李浩成的诵念,他脚下冥土中堆积了千百年的污秽之气,一点点被丹桂抽取,经过叶片上的符文净化转化,化作纯粹的阴气,一半流入太阴仙宫,补充李浩成和第二元神的消耗,一半散逸到周围,冲淡周围迷雾。:
第六章 清虚府君
半刻钟之后,精神消耗小半的李浩成停下动作,此时他周围数百米的地界已经不见丝毫污秽。
“果然,阴世作为堆积天地运转过程中负面污秽的场所,哪怕轮回法则崩溃,依旧期待着有能够净化污秽的方法出现,毕竟从某种角度讲,这种净化也是一种资源再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低世界自身的消耗,延长世界的寿命。与之相比,因为一方冥土被净化而降临的人道功德、阴德,反倒是其次的东西。”感受到丝丝缕缕素白、玄黄之气从冥冥之中降落到自己头顶,第二元神冥月神素舒将其收敛,凝结成一道似虚似幻,好似一道月光的神秘符篆。
太微玄宫,幽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一枚枚符文被李浩成勾画而出,化作流光融入符篆,原本迷糊不清的符篆正面逐渐浮现出冥月两个模糊的神文,淡淡的白色豪光自然浮现在神篆周围。
拿着虚幻的神箓,素舒张嘴喷出一缕本命元气,托着一点冥月本源融入神箓,随后望着昏暗的天空,发下誓言:我乃是太阴之精显化,掌幽冥之月,当庇佑无辜众生,净化冥土。
刹那间,冥冥之中有了全新的变化产生。
丝丝缕缕的白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填充神箓,将其凝实,又有一丝丝的青气垂落,化作太阴通幽净宁清虚府君十个模糊的神文出现在神箓背面,这是天地意志对素舒的期望,也是天地意志提前赐予的尊号。
人道眷顾,天意垂青看着白青二气,李浩成眼睛一亮,原本储存在水月净灵幡中的神力喷薄而出,原本虚幻的神箓瞬间凝实,同时大日宝镜中存储的气运不断溢出,融入神箓之中。
成了随着神箓融入素舒眉心,李浩成立刻知道自己的谋划成功了。
此次行动本是取巧,其中凶险也很大,李浩成一开始的打算是先开辟灵境,然后谋取神位,缓缓图之,可不想小九州本身品级跌下后,阴世保存的还比较完好,轮回法也没有完全崩溃,不由起了点别的心思。
因为事先放出了传言,将素舒同八成已经陨落的望舒扯上那么点关系,得了冥冥之中的一点古神气数,算是有了神道根基,然后又是净化冥土,表明自己有这个能力,最后更是献祭了一点冥月本源,这才彻底获得天地认可,凝聚神位。
其中最凶险的莫过于天命探索,不过李浩成身上的玉符,貌似帮素舒也解决了天命的问题,所以李浩成这看似十分冒险的举动,竟然十分顺利的完成了,为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既然已经立下神道根基,那么李浩成心念一动,一道灵光带着素舒身上大半的神力分离而出,化作一道虚幻的人影,坐镇在同样虚幻的太阴宫阙,丹桂林中,不断吸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白气,机械式的静静颂念普度【创建和谐家园】,点点光辉四溢,净化周边浑浊气息,维持着虚幻灵境的存在。
此方灵境不毁,就能勉强维持住清虚府君的神位。李浩成心中一喜,天地意志重行不重心,只要李浩成的第二元神素舒还在净化冥土污浊,哪怕没有尽心尽责,天地意志也不会收回垂青,而人道的眷顾,虽然可能会有所消减,却也不会消散。
除此之外,一方神祇道场只有一尊神灵坐镇也不好,怎么也应该有金童玉女相伴。李浩成想了想,阴神回归阳世,取出阴莲缸,赞颂冥月的清圣之音不断从他口中发出,一手掐决,一手托着阴莲缸,冥月神力汇聚成一点灵光,点在阴莲缸上。
顿时,阴莲缸破碎,无数碎片随着如水清光铺满地面,每块碎片落地后,都是化作一朵莲花绽放,这些莲花只有巴掌大小,三十六瓣皎洁的莲花瓣,宛如薄薄的玉片,晶莹剔透,一个个小小的光团,悬浮在莲蓬之上。
看着这些无意识抖动的光团,李浩成双手一合,百朵莲花重合,化作一朵脸盆大小的睡莲,莲瓣打开,一个粉雕玉琢,双目无神的女童出现。
“你名玉宁。”李浩成为她起名之后,算是锁定了她的天命,然后又是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冥月神力灌输进去,将她朦胧的识海打开,原本空洞的瞳孔有些些许神智。
李浩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她身下睡莲一指,莲花瓣掉落,汇聚成一件莲衣披在女童身上,然后以冥月神力,将其送到素舒的分神边上,听其讲经,孕育灵性。
做完这一切,李浩成就是盘膝坐好,刚才一系列的事情,损耗了他不少的精力,就是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在太阴通幽净宁清虚府君尊号成型的瞬间,枉死城中的身穿玄色帝袍的枉死城之主看了看李浩成所在的方向,冷笑道:“似是而非的气息,而且只是在阴世短暂停留,是哪位老朋友转劫归来,还是哪一个幸运儿得到了我老友的传承不过,这气息还真是让我感觉不快啊”
身着玄色帝袍的枉死城之主站起身子,可怖可畏到极点的气息从祂身上迸发出来,不断向外扩散,带着些许信息,向着四面八方传递。
一时间,阴世中传出几声怒哼,将祂的气息压制在一定范围内,未能扩散到整个阴世,枉死城之主有时尝试了几次,都是无疾而终,被压了回来。
“哼”同样冷哼一声,枉死城之主低喝道:“牛头马面何在”
祂身前黑雾翻腾涌动,随后四点灯笼大的光芒猛地浮现,一丈高的牛头马面缓缓从黑雾探了出来。
牛头马面现身后跪倒在地:“参见帝君”
帝君伸出左手对着对着牛头马面一指,两道气机和两枚令牌落下:“马面,你拿着我的法令,前往人间通知归顺我的鬼王妖魔,让他们去找这缕气息的主人,将他的魂魄带回来。牛头,我要你带领三万阴兵,去江南阴土,给我找到和这缕气息有关的东西,统统会给我毁掉,若是中途有人阻止,无论鬼神,视为同党,都是我的敌人,让其一起化作灰灰,知道了吗”
“谨遵帝君法旨”牛头马面接过令牌,记住气机,转身退回到黑雾之中。:
第七章 风雨山庙
“嗯”李浩成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差不多是丑时。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站起身,李浩成掐指推算起来,因为刚刚素舒凝聚神位,李浩成正处于同天地交融最清晰的时间段,再加上玉符清光的加持,李浩成隐隐约约察觉到连绵不断的杀机向着自己笼罩而来,虽然不是不能应付,但十分麻烦,而且杀机的来历也看不清,显然背后那人实力强劲,不是李浩成能够窥探的存在。
此地不宜久留李浩成换了数种推算法门,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段时间,李浩成已经发现小九州和九洲不一样,很多地星的推演法门在小九州都能发挥出九成以上的功效,而在九洲,大部分推演法门虽然还能使用,但威力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削弱,用来推演过去还好,推演未来,作用就不大好说了。
因此,对于推演出的结果,李浩成还是比较信任,他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正好他也打算外出游历,在冥月神传道的“传说”消退之前,创造新的“传说”。
第二日一早,李浩成就是关了观门,以长春观为中心,绕路向着西湖走去,一路上他还会根据传言,去寻找一些所谓隐居在山野中的得道高人。
这些高人,有的只是学问比较厉害,凝聚了点文气,连文心都没有,非李浩成所求,互相交流两句后,也不愿久留,自行离去。
有的是巫婆神汉,虽有种种异能,却不知修炼,只是依靠天赋而已,难等大雅之堂,对于这类,李浩成只是远远观望一阵。
还有的直接是骗物敛财的宵小之辈,手中有些半真半假的道经秘典和一些因为香火愿力供奉,而显露神异的法器灵物,对于这种人“高人”,所作所为有所分寸也就罢了,若是害人不浅,或者惹上李浩成,他也不介意顺手除了这么个祸害,增加一些冥月神的传说。
当然了,越是靠近西湖,这些高人也就越少,李浩成走了两天,都没听到什么类似的传言。
走着走着,李浩成听到同路的两个人在边上互相嘀咕着什么,凝神细听。
“公子,我们真的要走那条小道吗荒山野岭的,遇到野兽还好说,最怕就是遇到”书童打扮的少年眉目清秀,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他也知道自家公子不喜欢自己说这些,但他那条小道真的不太平。
“遇到什么阿青,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止步于怪力乱神只要我们心中坦荡,又何必害怕那些邪魔外道再说了,我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晚了,要在后天赶到舅母家,走官道真的来不及”被称作公子的男子,看上去比少年大了两三岁,容貌俊朗,一身儒袍,是十足的书生打扮。
最有趣的是,这个公子的话语带着一股正气,会让人不自觉的相信。李浩成心念一动,明镜映运法施展而出,抬眼望去,就见那书生顶上红白云气蒸腾,不是有功名在身,就是家有薄资,又有文气汇聚,又有一点浩然之意,显然是一位把书读到骨子里去的人物,在九洲也是一个上好的儒家苗子。
至于他边上的书童,顶上云气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一点不同就是,其中深藏在一点清亮的明光。
有趣的组合。李浩成笑了笑,上前打了声招呼,说自己也准备赶路,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近道。
对于李浩成这么一个少年模样的小道士,书童表现出十分警惕的姿态,而那书生却有些怜惜,同李浩成交流一下后,就是决定带着李浩成一起走。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书童话还没说完,就是被书生制止道:“阿青,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顺路一起走,又有什么关系”
书生这话一出,李浩cd不知道怎么说他。
虽然李浩成是受益人,但出门在外,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前来搭讪,这么轻易就认同真的好吗
李浩成笑了笑,将自己的疑惑提出:“阿青所言不差,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兄这么不设防可不是一件好事。”
张书生同样笑了笑,有些无所谓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道长就觉得道长不会是坏人,而且道长出言提醒,不也代表我的感觉没错吗”
边上名叫阿青的书童听到这话气的直跺脚,而李浩成却有些恍然,这张书生文气沸腾,有凝聚了一点浩然之意,显然文心将成,有了灵觉,才会选择相信自己,弄清楚愿意之后,李浩成也不再多说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天上突然落下几点雨丝,张书生抬头一看,就见前边云气翻滚,天色昏暗,好像天上展开了一片帷幕,遮天蔽日,期中更是时不时有白光一闪即逝,随即轰隆之声传来,眼看就要有一场瓢泼大雨。
“看着架势,我们是只能抄小路,去那破庙去避雨了。”同行的这段时间,李浩成也是从阿青口中问出了那条近道的诡异之处,却是一座破庙,就阿青所言,近几年来,已经有好几十人在哪破庙附近失踪,并且有人在那里看到鬼影。
听到李浩成的话,阿青咬了咬嘴唇,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在这种天气里赶路,普通人九成九要得上一场大病,甚至直接因此去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定决心,阿青一马当先,在前边为二人开路。
还没跑多少时间,豆大的雨滴就是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李浩成三人接着草木遮蔽,慢慢向着传言中的破庙靠近,同时李浩成暗中施展神行速,总算在三人全身湿透之前,赶到破庙。
话说,雨夜破庙,似乎是各类小说异志里最常见的一种桥段,从武林高手仇杀,到密室杀人案,甚至书生女鬼纠葛,似乎都喜欢在这种情境下进行。最近追寻传言成了习惯的李浩成,难得发散思维的在破庙前胡思乱想起来。
这庙宇荒废已久,大部分建筑已经坍塌,唯有大门和大雄宝殿还保存的比较完整,其中门口遮不了多少风雨,自然不能久待,三人走入其中,就见到其中有火光闪烁,显然已经有人在里面避雨了。:
第八章 古庙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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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生见状,清了清喉咙,对着大汉拱手道,还没开口,就听见那大汉道:“这位好汉,我等突遇暴雨,需要在此处歇息,如有打扰,还望海涵。”
大汉看也不看张书生一眼,深深的瞄了眼李浩成,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一根枯柴扔到火堆里。
张书生还打算说些什么,被阿青拉到边上,阿青收拾干草干柴,拿出火石点燃,等火旺起来之后,又是让张书生将衣服靠近火堆烘干,而阿青自己,则是把张书生的书籍拿出来,小心翼翼靠近火堆,一点点烤干。
至于李浩成,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大汉之后,也是坐到张书生身边烤火。
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一个穿着劲装,手持利刃的青年汉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大汉,就是拱了拱手,作为示意,接着就是走出去,片刻后,二十多个身穿统一服饰,手持兵器的汉子,推着三辆满布袋子的小车走了进来,其中一辆车子上还插着“广盛镖”的骠旗,这伙人显然是走镖的。
这伙人一进来,就是盯着大汉,其中几个偏大的,却是隐晦的观察李浩成三人,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大汉身上,并且时不时还偷瞄李浩成两眼,显然没放下警惕。
张书生这次见到陌生人,却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自顾自的在哪里烤火。
一时间,这荒废的大雄宝殿内,三批人各不干涉,等到众人将衣物烤干之后,屋外风雨依旧,没有丝毫停歇的节奏。
阿青算了算时辰,就是劝张书生先睡一下,张书生本想拒绝,但他一个普通人,淋浴赶路后,本就有些乏了,现在烤着火,眼皮开始打架,也就是同意了阿青的说法,躺下去眯起眼睛。
张书生躺下去之后,李浩成也是盘膝端坐,闭目养神,阿青却还打算在坚持一下,双眼中泛着些许疲惫的他,警惕的看着周围,李浩成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道:“你也先睡吧,今晚我守前半夜,后半夜你来守”
阿青想要拒绝,但李浩成却不给他机会,一点流光在他眼眸中流转,同阿青对视后,阿青就是点了点头,走到张书生身边,躺下。
阿青的举动,似乎是一个信号,接下来轻微的鼾声从各处响起,哪怕镖局留下的几个守夜之人也是眼皮打架,时不时的摇晃脑袋。
突然,一阵暗香袭来,幽幽淡雅,李浩成先是感觉体内法力有些呆滞,随后就听到扑通倒地之声响起。
终于来了吗李浩成眼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看到原本背着长剑的大汉突然站起来,随后伸手一划,数枚铜钱落在大殿四个角落众人身边,光明大放,一股驱魔、清静、光明、浩然的气息涌现,驱散暗香,形成结界守护众人。
早在暴露突然出现的时候,李浩成就是发现不对劲,那雨水中蕴藏着淡到让人以为是错觉的妖气,显然还是天雨,但雨势和持续的时间都收到了影响。
接着,来到这破庙后,李浩成又是发现这里灵机有些不正常,见到大汉的时候,更是清楚的察觉到,大汉体内有一股浩然阳刚的气息,死死的压制住破庙下一股阴暗气息,所以此刻的变化并没有出乎李浩成的预料。
呜呜呜阴风卷起,破庙周围空间似乎有扭曲的迹象,大汉面色微变,身后阔剑出鞘,刺破青石地板,前半截扎入其中,露在外面的金黄色剑身,仿佛黄铜铸成,散发出让人感觉沉重坚硬的气息,一层微弱的剑光浮于阔剑表面,蒙蒙的光辉,洞穿了周围的迷雾,晃动着镜花水月般的虚空。
“燕浩邈,自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你又何苦非要和我做对”似哀怨,似叹息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在一阵薄雾笼罩下,于庙门显形,此女子相貌清秀,眉宇却十分抚媚,五官又精致如玉人,肌肤皎洁如月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姣好的身形随着她的走动,在朦胧白纱下若隐若现,显得风情万种,令人心醉。
“我呸我在这,你还想着吃人不成吃屎去吧”大汉虎目一瞪,仿佛有紫气在他眼中环绕,沉凝的气势宛如磐石丝毫不受魅惑:“还有,老妖婆,这里就你我两个,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在我面前装什么嫩。”
那女子听到老妖婆三个字,顿时俏脸寒霜,身上迸发出掩饰不住的杀机,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是恢复笑吟吟的姿态,看着被保护着的众人,掩口娇媚道:“燕浩邈,姥姥我能不能吃到肉,可不是你说了算,这不,已经有人自动把点心送上门了。咯咯咯咯”
“啊”“啊”“啊”数声畅快的高喊从几位镖师口中发出,随后他们浑身一颤,原本红润的肤色瞬间变得惨白,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
燕浩邈本能的要转头看去,而那女子也是趁势伸手一点,七道黑气凭空出现,如同活物一般扭曲着盘旋起来,飞向大汉。
不好燕浩邈反手拿出一面古朴的青铜镜,大日普照般的光辉绽放,却不想黑气视之无物,轻飘飘的落下,化作灰蒙蒙的雾气,遮住如日镜面。
“怎么可能”燕浩邈大惊,别看他刚才言语粗鄙,可实际上燕浩邈却曾经在小九州最顶级的仙道大派正阳宫中求过学,虽然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再回师门,但宗门也没有把他逐出师门,甚至还赐给他几样法器护身。
如今,他手中的青铜镜便是正阳宫一位长老赐下的上乘法器,最是克制外道诸邪,是他这些年能够稳压眼前女子的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