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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之段誉》-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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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段誉问他是否就是段延庆,青袍客嘴巴并不张开,只是喉咙稍微动了几下,沉闷的声音就传来:“没想到段正淳的儿子有如此好的眼力,真是不错。我正是‘恶贯满盈’的段延庆,我得向段正明和段正淳讨债,他们鸠占鹊巢,但在这之前,我得成全你小子的一桩好事,哈哈……”

        阴沉的笑声干涩沙哑,难听之极。段延庆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钟万仇、云中鹤和岳老三,皱眉道:“你们三个混迹江湖多年,却收拾不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真是没用。”

        话音未落,段延庆就提起右手铁杖,向着段誉凌空点出,淡金的光束破空而来,气势滔滔。

        段誉赶紧以凌波微步闪避,心道:“果然不愧是先天金丹境界的高手,我如今的实力远不及他,这一阳指刚猛无比,不能力敌,还是得想办法尽快脱身。”

        “好身法,却不知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怎样,怎么不施展出来给老夫看看?”段延庆冷笑道,他不停的以右手铁杖凌空疾点,霎时间,十几道绚丽的淡金指芒笼罩了段誉附近。

        段誉的凌波微步自是玄妙无比,堪堪躲闪过凌厉的指芒,却觉得周围空气已经被锁定,再这么下去肯定会避无可避,心里未免有些忐忑。

        “段郎,快上马,逃离此处!”木婉清的声音传来,段誉转头看去,却见她骑马赶来,心中一动,连忙往木婉清那边迅捷奔去。

        当段誉刚好翻身上马的时候,一声清晰的“嗤”声音响起,白马上蹄扬起,翻身倒下,已然气绝身亡。

        段延庆的声音传来:“你的马是快不过我的一阳指力的。今天你们纵使插翅也难飞!”

        段誉立即背起木婉清,施展凌波微步往远处逃去,段延庆如同正在狩猎的苍鹰一般,气势汹汹的飞来,他往往以镔铁拐杖在树木上敲一下,就可以飞出很远的距离。

        在追赶的过程中,段延庆不断的催发出一阳指,两根铁杖都能发出,可谓双管齐下。

        “嗤~嗤”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段誉虽然总是能堪堪躲过,头发却被凌厉的指力削断了几簇。

        一个时辰之后,在丛山峻岭里奔行甚是消耗内力,段誉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脚下动起来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许多。木婉清看出段誉难以支撑了,连忙带着哭腔道:“段郎,快放下我,你自己能逃得掉的。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说什么傻话呢?就这么放弃你,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要么一起生,要么就一起死,大丈夫又有何惧哉?”段誉凛然道。

        木婉清闻听此言,情动于衷,感动无比,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项链,一连串的涌了出来。

        “嗤”,段誉的左脚不慎中了一记一阳指,伤口彻骨,段誉往前蹿了几步,终究是倒下来。

        “哎,木姑娘,看来咱们真得死在一处了,落在四大恶人之手,‘恶贯满盈’的手里,就不要有其他想法了。”段誉叹息一声。就算现在段誉说其实段延庆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估计也没什么用,因为段延庆如何会相信呢?此人只会相信刀白凤的话。

        “段郎,能与你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完,她就抱着段誉,一双璀璨的美眸凝视着段誉,再不理会其他的了。

        “哼,果然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老夫倒要成人之美,早就叫你们别跑了。”段延庆以闪电般的速度深处铁杖疾点了段誉和木婉清的几处穴道,他俩都晕了过去。

        当段誉悠悠的醒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木婉清被关在了一个小石屋里。

        木婉清已经醒了,正在吃着饭,段誉心中一凛:“没想到我刻意去躲避钟万仇和四大恶人,没想到原著里的剧情还是发生了。段延庆这家伙知道木婉清跟我是兄妹,却在饭菜里下了阴阳和合散,并且关在木屋里,要害我们啊!不过我是段延庆之子,而木婉清是段正淳的女儿,算不得亲兄妹,否则我将来怎么娶王语嫣呢?她可也是段正淳的女儿啊!”

        想到这里,段誉忽然发觉一件不妙的事情,因为木婉清已经吃了许多饭菜,里边可是加了阴阳和合散的啊,若是他俩都不吃,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木姑娘,快别吃了,这饭菜里有毒的。”段誉连忙过去将她手中的碗掀掉,拍着木婉清的背,道:“赶紧抠喉咙吐掉,否则就麻烦了。”

        木婉清一言而行,虽然有些狼狈,但她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知道中毒是很麻烦的,只是疑惑自己吃这饭菜前分明用银针试过没有毒的。

        片刻之后,药效仍然发作,木婉清的双眼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乱,衣襟不整,用一种很特别的柔软声音道:“段郎,快过来抱着我……”

        段誉道:“哎,还好我没有中这个阴阳和合散,否则就成了干柴遇烈火了。只有一边想办法逃走,一边等待大理皇室的人来相救。”

        虽然不是特别确定大理皇室的人会来,但从情况上分析,段延庆既然布下了这样一个局,就肯定会派人去大理皇宫送信,然后让段正淳和段正明这些人前来,遭受羞辱和打击。

        段誉想明白了这些,心中一点也不慌乱,面对不断扑来的已经神智模糊的木婉清,段誉一边施展凌波微步闪避,一边趴在铁窗边看着外边的情况。

        但见那个残疾凶恶的段延庆盘膝坐在小石屋之前的石头上,闭目冥思,看来是要一直守在这里了,想逃跑真是难如登天。

        “只有等伯父和父亲带人来相救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帮木婉清解了这阴阳和合散的毒,否则她也怪难受的。何况我并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怎能如此苟且呢?”段誉心道。

        “段郎,别躲开啊,你来亲我……”木婉清胡言乱语起来,样子颇有些动人,双颊已然绯红。

        “这药效可真是厉害,让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子,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既然我吞过莽牯朱蛤,有了百毒不侵之身,想必我的血液也是可以解各种毒的,何不试一下呢?”于是段誉果断的将左臂伸过去,一下子按住木婉清的肩膀,不让她乱动,道:“木姑娘,如果你觉得很难受,就用力咬我的左臂吧,希望我的血能够解你之毒。”

        木婉清现在已经处于一种极为亢奋且意识模糊的状态,没有犹豫,奋力就咬在了段誉的左臂上,牙齿入肉,鲜血汨汨流出,木婉清咕嘟古都的喝了几大口。但效果并没有段誉预想的那么好,木婉清只是稍微冷静了一下,又扑了过来。

        “哎,还有完没完啊?我总不能将所有的血都拿给你解毒吧。”段誉叹息一声,放弃了这个方法,为今之计,只有不断的以凌波微步,闪躲木婉清,等待段正淳等人的救援。

      第三十九章 保定帝败退

        段誉在这石屋里静等着,木婉清就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道:“段郎,我和你成婚之后,咱们第一个孩儿,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段誉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他的生父是段延庆,跟木婉清算不得兄妹,所以心中并无妨碍,淡笑道:“女儿比较好。”

        忽然铁窗外钟灵小姑娘来了,小声道:“段大哥,我刚听到青袍人和我爹爹的谈话,得知你跟木姑娘是兄妹,决计不能成婚的。我得想个办法尽快救你们出去才行。”

        “那你就赶紧去寻找阴阳和合散的解药吧,木姑娘中毒已深,非常危险。”段誉道。

        钟灵答应着赶紧离开了,片刻之后,她却带着保定帝段正明前来,此时,青袍人段延庆已经先来到石屋之前,坐在大石头前,以镔铁拐杖拦住去路。

        段誉于小石屋铁窗边能看到外边的情况,心里叹道:“只怕伯父救不了我。”

        保定帝缓步上前,说道:“相烦阁下让一步!”段延庆一动不动,如活死人一样,根本没听见似的。

        保定帝遂拱手朗声道:“尊驾不肯让道,莫怪在下无礼了。”侧身从段延庆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运劲推动,只见段延庆伸出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

        铁杖伸到离他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保定帝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保定帝心中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

        保定帝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一束淡金的指芒催发而出,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

        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霎时间,两道淡金的凌厉指芒在虚空中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

        保定帝大奇,心中思绪纷涌,当即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前辈既然会施展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看来与我有些渊源,盼能说出尊姓大名。”

        忽然听得一个沉闷沙哑的声音在周围回响道:“你是段正明,还是段正淳?”

        保定帝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对于造诣如此高的腹语术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段正明。”

        段延庆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默片刻,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

        段延庆道:“不错,我终究是残疾之身。唉,想不到你坐上大理皇帝的位置,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语气之中充满了惆怅抑郁之情。

        “伯父休要与他啰嗦,以一阳指功夫击败他,救我出去吧!”段誉忽然呼喊道。

        不过他总认为段延庆的实力要胜过伯父一筹,毕竟保定帝这些年来几乎没在江湖中历练,战斗经验不够。况且段延庆心狠手辣,阴险无比,与之拖延得越久,反而就越是吃亏。说不定就会中了其下一个阴谋诡计。

        段延庆回头望了一眼铁窗边的段誉,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阴阳和合散’,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

        保定帝吃了一惊,怒道:“你给他服这等药物,究竟是何意图?”

        段延庆道:“这石屋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女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保定帝一听之下,立刻就明白了此人的阴谋。他忍不住勃然大怒,长袖挥处,“嗤”的一指向段延庆点去,指芒的金光愈发的浓烈,显然运足了更多内力。

        段延庆运转浑厚的内力于一对铁杖之上,横杖挡开,保定帝第二指的手势又已点出,这一指的方位赫然对着他喉下七突穴,那是致命死穴,料想他定要全力反击。

        岂知段延庆冷笑两声,既不闪避,也不招架。保定帝见他不避不架,心中大疑,立刻调整手指方向,一道淡金的指芒轰在旁边的岩壁上,穿出一个深邃的小洞。

        保定帝皱眉问道:“你为何甘愿受死?”

        段延庆道:“我死在你手下,那是再好不过,你的罪孽,便又深了一层。”

        保定帝问道:“你到底是谁?”段延庆低声说了一句话。

        保定帝一听,脸色立变,道:“我不信!”

        原来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在位,朝中忽生大变,上德帝为奸臣杨义贞所杀,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得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高智升之助,平灭杨义贞。段寿辉接帝位后,称为上明帝。上明帝不乐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天龙寺出家为僧,将帝位传给堂弟段正明,是为保定帝。

        上德帝本有一个亲子,当时朝中称为延庆太子,当奸臣杨义贞谋朝篡位之际,举国大乱,延庆太子不知去向,人人都以为是给杨义贞杀了,没想到事隔多年,竟会突然出现。

        段延庆将右手中的铁杖丢在脚边,右手食指嗤的一声,向保定帝点去,保定帝斜身闪开,还了一指。段延庆以中指直戳,保定帝脸色凝重,以中指相还。段延庆第三招以无名指横扫,第四招以小指轻挑,保定帝一一照式与之对决。

        霎时间,数道淡金的指芒在虚空之中呼啸着穿梭,气势极大,互相抵消,却并未对周围造成什么波及。

        到得第五招时,段延庆以大拇指捺将过来,五指中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为迟钝不灵,然而指上力道却是最强,那道淡金指芒愈发的凝实,保定帝不敢怠慢,大拇指一翘,也发出凌厉的指芒与之对拼。

        然后保定帝败了,退后两步,大吐一口鲜血,段延庆之前说自己身有残疾,敌不过保定帝,不过是骗他罢了。

        段延庆没有继续催发一阳指力,而是道:“你信了没有?”

        保定帝以衣袖擦掉嘴角的鲜血,表情复杂,躬身说道:“正明参见前辈。”

        段延庆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究竟不肯相信我?”

        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慎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还请前辈释放。”段延庆道:“我正要大理段氏丢尽颜面,断子决孙。我好不容易布下今天这个局等你们来受辱,岂能轻易放手?”

        保定帝厉声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段延庆道:“哼!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尽管去带领大军来此。我根本不惧,但你得明白我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

        保定帝皱眉说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

        段延庆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允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好侄儿。”

        保定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段延庆道:“嘿嘿,这是你的基业,却不是我的基业么?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其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

        保定帝叹息道:“那你还是乘早杀了他的好。”

        段延庆道:“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路。”保定帝问道:“什么?”段延庆道:“你让段誉自己用一阳指功夫跟我较量,只须胜得了我,他自己不就可以走了吗?嘿嘿!”

        保定帝怒气上冲,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誉不会丝毫武功,更没学过一阳指功夫。”

        段延庆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子不会一阳指,有谁能信?”

        保定帝道:“段誉幼读诗书佛经,心地慈悲,坚决不肯学武。”

        段延庆道:“哎,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若做大理国君,实非苍生之福,还不如早些杀了的好。”

        保定帝厉声道:“前辈,是否另有其他道路可行?”段延庆道:“当年我若有其他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这般半死不活的田地。别人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你路走?”

        保定帝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沉声道:“誉儿,我定然会设法来救你。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孙,莫要做出败坏段家名声的事!”

        段誉道:“伯父不必着急,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我相信你们能有办法救我出去的。”

        保定帝听段誉的语气信心坚定,而且状态不错,于是心中安定了些,朗声道:“生死有命,任其自然吧。”然后他到旁边托住钟灵的手臂,奔过空地,跃过树墙,说道:“小姑娘,多谢你带路,日后当有报答。”

        这时,钟万仇来到段延庆旁边,皱眉道:“为何你不将这个大理皇帝杀掉?岂不是给段家的人狠狠的当头棒喝?”

        “你懂什么?你得明白,这次是我借你这地方布局办事,并不是在乎你出的那点钱,惹得我不高兴了,一铁杖就让你小命完蛋。”段延庆道。

        石屋之中,段誉却很难捱,他自己并未中毒,但是木婉清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愈发的迷糊,惹人怜惜。

        但段誉决不能做出对不起木婉清的事,所以就盘膝打坐,潜心运转神照功,不再理会一切事情。这样一来,任凭木婉清如何动手动脚,段誉都不会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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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时分,段誉依然在小石屋里盘膝打坐,闭目修行神照功,以此不被木婉清影响。

        而木婉清虽然中了阴阳和合散,状态很不好,但她毕竟不知男女之事,只知抱着段誉会好受一些,具体怎么做就全然不知了。

        忽听得石屋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雅兴,与老僧手谈一局么?”

        段誉被这声音唤醒了,于是潜心静气,将内力收敛,起身在小石屋的铁窗边观看。

        但见一个颇为高大消瘦、满脸皱纹、眉毛焦黄且往两边垂得很长的老和尚,来到石屋外段延庆面前。老和尚左手拿着一个饭碗大小的铁木鱼,右手举起一根黑黝黝的铁鱼槌,在铁木鱼上铮铮铮的敲击数下,铿然之声不绝于耳。

        段誉心中了然,这老和尚是黄眉僧。他是保定帝段正明的故交,其寺庙在大理城郊一个很隐蔽的所在,名为“拈花寺”。想必是段正明觉得若是请天龙寺的高僧出手解决跟段延庆的恩怨,有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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