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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丹一阵连连道歉，这会还一巴掌先拍在陈凡后脑勺上，瞪着眼睛道，“你哑巴了，还不快和胡经理打招呼？”
莫丹气的一阵跺脚。
这陈凡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办公室后，胡雨兰一看到陈凡，紧张的差一点从这个凳子上直接站起来，结巴道，“董、董……”陈凡用一道眼神制止了她，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重新坐了下去，变回了那高冷的模样。
莫丹在一旁连连赔笑，这会还在一边不断的数落着陈凡的不是，絮絮叨叨的。
胡雨兰只在一旁尴尬的听着，这会也不断的打量着陈凡，陈凡这个表情看起来平静极了，胡雨兰这会心头都犯了一个白眼，这莫丹是不是个傻子，她这个侄儿可是这家公司的执有人，不下数亿资产了，她这会在数落些什么？
没看见总裁都在讨好献媚吗？
“额，对了，我这侄儿姓莫，不是姓什么董。”仿佛想起了刚才这胡雨兰刚才言喻之中的不妥，莫丹连忙补充道，以为胡雨兰是认错了人。
“我觉得小莫人就不错。”胡玉兰突然道，“把这份合同签了，先回去吧。”
胡雨兰公事公办的道，虽然不知道陈凡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胡雨兰还是选择先配合陈凡，其他的事，等私下她再对陈凡……
“嘎？”莫丹脸色一僵，人不错？
这才头一次见面，这一向十分严厉的人事胡经理，干嘛这么说？莫丹又不敢问，于是道，“好好。”然后推搡了陈凡一把，“还不快谢谢胡经理？赶紧把字签了。”
在这办公室里，这莫丹也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这会道，“也不知道你祖上是烧了什么高香了，胡经理可怜你，才给你这份工作，你还不好好珍惜。”
“你啊，死在街头上都没饭吃。”
这莫丹说的那胡雨兰脸色都涨红了，差点就想飙脏话，你可别瞎说，我没有！
陈凡上前，象征性的把这份劳务合同给签了，胡雨兰笑吟吟的拿回来一看，眉头不禁一挑，“江南大学毕业，实习生，办公室清洁员，工薪一月2000整？”
这些都是些什么鬼，胡雨兰强忍着自己跳动的眉头，这会道，“请回吧。”
这莫丹还在千恩万谢，连忙拉着陈凡也给这个胡雨兰道歉，陈凡说慢了，她还着急，气，要骂人。
好不容易从这个办公室里出来了，这莫丹还在压低了声音，在这办公室门口教训陈凡，“你这么死腔腔的，刚才在给谁看呢？”
“这嘴巴也不甜一点，这样出去，怎么吃饭？”
莫丹越说越来气，想想，自己这么教育这莫凡，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也就消了气，她是真说不动这陈凡了，“你得好好谢谢你姑父，这次要不是你姑父，你都吃不上这碗饭，你啊，在公司里小心点，认真点好好做。”
训斥完了陈凡，这莫丹扭着屁.股，也就回去了。
陈凡摇了摇头。
这莫丹，陈凡也不知该做什么评价，合同签到手，韩大成这会也就放心了，把陈凡先叫到他办公室里，韩大成是这项目部的一个小主管，像他这样的主管，在项目部经理下，一共有七个，彼此竞争压力很大。
韩大成在这七个人里，算的上是比较边缘了，这一次公司里想竞争这空缺的项目部经理一职，韩大成为这个事情操心的都快掉了头发。
他要是能爬上这个位置，年终奖至少能多十万，在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他这晚年也算是吃喝不愁了。
但是为了这莫庭一家，推荐了他这么个劣迹斑斑的侄儿进公司，他这次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小凡啊。”韩大成搔了搔有些秃发的后脑勺，“坐。”韩大成一边看文件，一边道，“今天也是你入职第一天，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
韩大成有点头疼，对他这个侄儿的安排，其实是他是拒绝的，这劣迹斑斑的莫凡，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在一个单位里从来就没有安身过，万一给他惹了什么事，他就死定了。
毕竟这公司里，六七个主管的眼睛都在盯着呢，他一旦犯错，这副经理的位置也就无缘了。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有点生莫凡的气。
他就祈祷，这节骨眼上，这莫凡不要来妨碍他的上进。
韩大成苦口婆心道，“这个工作确实有点不大好看，不过嘛，这是江州的华蒙，你也知道的，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来。”
韩大成先是严肃的说了一阵，见陈凡在很安静的听着，他这才道，“你呢，也别有以前身上的傲气，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那江南大学毕业，在这华蒙里不算什么。”
韩大成撇了撇嘴道，“虽然我毕业不太好，但华蒙里，斯坦福毕业的人也不在少数，耶鲁也有。”
先削了削这个陈凡的锐气，他这才道，“你在这公司里做，就踏踏实实的，别眼高于顶，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和自命不凡的人。”
拧开了这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泡着枸杞的茶，润了润嗓子后，这韩大成才继续道，“你啊，我也不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咱们两人私下，我对你说一点交心的话，现在你家的情况，你自己想必也知道，包括囡囡的情况在内。”
“你要做的，就是脚踏实地，说不定这一辈子，还能平安的度过这一生。”
叹了口气，韩大成觉得自己这一番苦口婆心，有一点交底了，陈凡在一侧点头，这韩大成毕竟是好心，其次，他说的也没错。
至于其他的，陈凡不想辩驳。
“那就去吧。”韩大成摆了摆手。陈凡起身，稍稍点了点头，一直到这莫凡出去，韩大成才再搔了搔微秃的头，又再次低下了头。
其实只要这莫凡别影响他上进，他也懒得管陈凡干嘛。
第十九章 吹牛的张豪
陈凡回到了办公室，到处都是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陈凡清一色无视，回到角落里，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空闲的办公桌，上面积满了灰和杂物。
这应该是这项目部里，最边缘的地位了。
陈凡也不在意，开始收拾。
曾经身为一代真人，陈凡也是从这最底层慢慢爬上来的，吃过苦，所谓的荣辱，陈凡看的十分的淡，甘为人下，可称智者，能忍甘苦，方为大丈夫。
“这人就是那个江南大学的大学生啊，听说还是学生会主席呢。”
“有屁用。”一个女生低笑的道，“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在这里打杂，再说了，听说他这个工作，还是他那个当主管的姑父安排进来的，啧啧。”
这些人一阵摇头，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还是曾经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混成了这样，这也真的是够了，这些人都鄙夷的笑。
当年他们在学校，也就是些籍籍无名的人，看到曾经这些所谓的风云骄子，落魄成这样，他们心里隐隐有些快意。
“赌博这种东西，当然一沾到，这人就废了。”办公室里，一个入行稍微久一点的中年人，摇了摇头，扫了角落里的陈凡一眼，这会故作老成的道，“屡见不鲜，这种人，到哪都不会有人要的。”
社会上总有这些人，不管曾经多么风光，一沾上这个，整个就废了。
整个的单位根本不会有人要，也就随便托点关系，塞进一个地方混混日子。
他们懂。
看这个陈凡，他们眼里也只有同情，想不到曾经这风光的天之骄子，混成了还不如他们的人。
这些人指指点点，陈凡不禁暗暗摇头。
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毫无疑问，这是他那个姑妈的功劳，平时嘴巴就没个把门的，这会叽叽喳喳，到处去说，陈凡还没来，这整个办公室里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陈凡运转【创建和谐家园】，一丝真气浮现，封闭了自己的双耳，这些噪音和自己隔绝开来，陈凡闭上眼睛，就坐在这个办公室的最角落里，暗暗沉吟，一百零二道气脉里，真气稍稍运转，陈凡已经感到了一丝充盈感，距离突破，已经不远！
“最多明日，我即可踏入炼灵二境，也算是，宗师二境！”
尘世之间，天人界之下，凡人之中通俗把这个境界的人，成为“宗师”
实际上，这个境界在修真之中，才刚刚起步而已，陈凡吐出一口气，眸子里是止不住的兴奋，“地球之上灵气单薄到了这种地步，想不到，我这个修炼的速度依旧比上一世快出了这么多！”
上一世，陈凡天赋极高，不但如此，还是修习的“北劫经”，就算这样，陈凡最后也踏入了真人的境界，而那会，陈凡修炼到炼灵二境，也一共用了不下三个月。
而陈凡，前前后后，仅仅五天！
神卷【创建和谐家园】太上篇，恐怖如斯！
“按这个速度，我重新踏上当年的巅峰，也完全不需要多久！”陈凡精神振奋不已，当年域外七大真人联手斩杀自己，这一笔账，陈凡迟早会算回来的！
“没想到吧，你们费尽心思，到头来，这个太上篇还是跟着我一起转世了！”陈凡眸子里几乎喷出火光来。
这会，手机上震动了，陈凡低下头一看，是人事部经理胡雨兰发来的短信，胡雨兰很讨好的问自己晚上有没有空，自己要亲自开车来接陈凡，请陈凡去百洋大酒店吃个晚餐。
百洋大酒店，江州仅次于旋转米其林餐厅之下，排名第二的大餐厅。
陈凡回绝，只两个字，不用。
办公室里，胡雨兰把玩着手机，有些暗暗可惜，胡雨兰莫名觉得有些心烦和燥热，这会用嫩嫩的小手扇了扇空气，胸前一抹白腻……
办公室里，这会张豪正扯开嗓子，张豪家里有点小钱，父亲是这项目部的一个副经理，也算的上是一个小富二代了，跑到这基层来历练历练。
他同样是这一个小组的小组长，人高高的个子，有点小帅，他下这个基层里，就是为了来把妹子的，这会，这办公室里来了个被排挤的，张豪可以就想显摆一下，这会扯开着嗓子道，“上午刚去4s店，提了一辆车，一百来万，大众辉腾，那发动机，两百马力，贼给力。”
这话一下子就吸引了办公室里其他的两三个小女生，纷纷惊呼，十分的羡慕，“一百多万啊。”
她们在这里上上班，一个月也就小一万，在外边，也算是高薪阶层，小白领了，但是不吃不喝，差不多要十年才买的起这样的车子。
这些女生一个个眼神里冒着羡慕到了极点的神情，像张豪这样有家底的人，才能出手这么阔绰。
一个女生酸酸的道，“我男朋友今年才买了一辆十万块的代步车，还背了一半的车贷，哎。”
“张少，过段时间我有个同学聚会，你载我去一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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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思着，这一次到这个同学聚会那去，开十万的车估计会被嘲笑，抬不起头。
让这张豪送一送，这百万级的豪车露一露相，别提多有面子了。
“行行，这些都是小问题。”张豪嘴角一扬，十分享受这种被众人包围，而且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这女生七分姿色，眉角有一粒美人痣，也算是小巧可爱型，张豪心中暗暗冷笑。
以自己的手段，不出一个月，定能拿下，滚一滚床单。
至于她有男朋友……
岂不是更【创建和谐家园】？
一个文文弱弱的男生，这会托了托眼镜道，“大众的车型这么贵的吗？”
“你懂什么。”张豪大声的鄙夷道，“大众腾辉是大众里的顶配，上两百万的车型都有，只在车后腾辉的英文字母有细微的区别，但性能上是太差地别！”
张豪撇了撇嘴，“就是就是。”这几个女生这会都围着张豪，一阵咯咯咯的笑道。
这带眼镜的男生一下子就羞愧的低下头去，“张少，不好意思。”
张豪大度的摆了摆手，“哎，那位。”张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作为这小组里的头头，他有权命令陈凡，陈凡思考太上篇，感受真气在一百零二道气脉里的运行时，这会，这桌子被人敲了敲。
陈凡愕然抬起头，就看见面前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穿着一身范思哲，阳光帅帅的青年，这会就盯着陈凡，“喂，新来的。”
这张豪嘴角扬起，冲着陈凡冷笑，他有意在其他女生面前，显摆显摆自己一些权力，至于这陈凡是主管韩大成招进来的，他根本不怕。
他爸还是个副经理呢。
“你以后，就跟着他混。”这张豪手指一指，这指的方向，竟然就是那个带眼镜，瘦瘦弱弱的青年。
“啊，张少，这不行不行。”眼镜男有点木讷，涨红了脸，连连摆手，他也就是一个进入公司三个月，刚刚转正的新人而已，怎么可以再指挥给别人？
再说了，这可是个江南大学的高材生，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啊。
这种风云人物，他心里虚的很。
“让你带你就带，废话什么。”张豪眼睛一瞪，这个眼睛男立马就不敢再说什么了。陈凡看了一眼，也不明白他们这算是什么门道，陈凡点了点头，“好。”
陈凡沉吟了一下，刚进公司，当然都可以。
张豪冷笑一声，回到位置上，对人得意洋洋，“这【创建和谐家园】，让一个大专生带带他，让他知道知道，曾经在大学里的那些，在这社会上一文钱不值。”
没错，那个眼镜男只是一个大专生，刚毕业不久，在这整个办公室里最低本科的环境里，几乎文凭最低，最被边缘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