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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令。”凤释卿淡淡地把池小溪的话驳回去。
“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
“我会去萝阳谷向令尊令堂提亲。”
“我是孤女,没爹没娘,孤女怎么能做世子妃……”
这男人一定抽风了,抽风了!
她一个两手空空无权无势的小贼嫁进这宅院深深的恭王府,那是自寻死路!
就算这个男人抽风,她才不会用自己的下辈子的自由和幸福来开玩笑,她还憧憬着一个完美浪漫的爱情呢!
她才刚开始游戏人间,谁要被困在这里做什么世子妃!贞洁给了他,就当白送好了,反正这衣冠禽兽长得这么不赖,她也不算亏。
凤释卿神情微怔,“你有师父,我会派人向你师父提亲。”
“我师父不会答应的!我师父,她很可怕,脾气暴躁手段狠辣,性格孤僻行事乖张,最讨厌的就是外人去打扰,你们要是敢去,非被她抽筋剥皮了不可!真的,她是我见过的最凶悍的妇人,她手中的那条长鞭别提多厉害了,抽在身上辣辣地疼……”
池小溪说得急切又真诚,一双眼睛盛着一丝惊惧,就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凤释卿微眯着眼睛,辨别着她的这些话是发自内心,还是胡编滥造。
池小溪见他不信任的眼神,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我说的是真的!萝阳谷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我师父特别特别特别可怕,这么多年她都没出来过,整天就是研究各种陷阱,萝阳谷方圆十里都是她研究设计好的陷阱,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我小时候偷跑出来,就差点因为那些陷阱丧命。”
池小溪一副完全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的样子,格外真诚。
凤释卿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那就免了,待你师父上门问罪,我再向她老人家谢罪好了。”
池小溪瞠目结舌,说不上话来。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完美地把她要表达的意思歪曲得面目全非?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池小溪欲哭无泪。
“那你是什么意思?”凤释卿一副你说我听着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合适。您贵为世子,婚姻大事定然要王爷王妃张罗,定然要找一个门当户对温柔娴淑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这些跟我半点都不沾边,他们怎么会让我入门……”
凤释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虽然你出身低贱,行事粗鄙,百拙千丑,全身上下没哪里是可以看的,是与我门不当户不对的无盐丑女。但是,你贵在有自知之明,我想让你入门,就没人能拦得住。”
池小溪的眼珠子都要活生生地瞪了出来,嘴角禁不住一阵阵抽搐,这个腹黑阴冷霸道毒舌男!你才出身低贱!你才行事粗鄙!你才百拙千丑!你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可以看的!你才是无盐丑男!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云止渊看着池小溪不停变幻的脸色,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幻笙则是微微讶异,自家主子这是在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世子妃调侃玩笑吗?这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啊!
凤释卿似乎很满意池小溪的反应,语调轻快了许多,“把世子妃送回房里,好生为她检查伤势。”
“是。”两个丫鬟恭敬屈膝应答,全程都目不斜视,脸上没有半点神情变化,就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与她们无关一般。
“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腹黑阴冷霸道毒舌臭男人!”池小溪一下子暴怒了,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再次达到了惊艳四座的效果,连一直目不斜视的丫鬟都忍不住飞快地抬眼瞟了她一眼。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住了,再次回到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气氛,又带着一股十分危险的味道,悄悄地在空中蔓延。
池小溪吼得爽快,但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也都愣住了,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觉袭遍全身。
腹黑阴冷霸道又毒舌的臭男人此刻正用阴郁锐利萧冷肃沉的目光盯着她,如芒刺在背是什么感觉,池小溪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明白,面对这样的眼神,池小溪有些吃不消,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就是不说话,光是这股气场,已经让池小溪跪舔啊!呜呜,为什么她一入城就打上恭王府的主意?偷一些小门小户不就好了,现在遇上这样一个冷阎王,她的小命只怕就要这样交代了。
池小溪瑟瑟发抖之际,眼前这尊冷阎王突然开口,“你不想嫁给我也行。”
池小溪猛地抬头,一双盛满惊惧的眼睛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巴巴地望着他。
但是看到冷阎王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便宜了她!他这句话肯定是有条件的!
果然,冷阎王凉飕飕的声音传来,“你若是能从我手中逃出这个院子,我就放了你,还有,你的老鹰。”
池小溪的眸子咕噜转了一下,心里阵阵活泛了起来。
“那如果我逃不了呢?”还是要问清楚自己的后路。
“那就乖乖嫁给我。或者,自刎谢罪。”
池小溪浑身一阵战栗,冷汗直冒,一咬牙,她应了下来。
置于死地而后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池小溪乐观地想着,可是为什么,连自己都觉得心里阵阵发虚呢?
默认卷 第009章:不公条约\s默认卷 第009章:不公条约08-27
“砰!”池小溪已经记不得自己第多少次被凤释卿揪着甩在地上,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一声声“砰砰”的跌撞声,一声声“啊啊”的惨叫声,实在让围观的云止渊和幻笙有点不忍直视。
池小溪就像一朵打不死的小强,跌倒了又爬起来,各种手段用尽,但是却逃不了被凤释卿揪回来的下场。她引以为傲的可以上天入地的轻功,在这个时候半点用场都没有派上!
云止渊和幻笙扶额,姑娘,你就乖乖听话吧,这样毫无胜算的游戏,还是别玩了。
这一次尝试,毫无悬念的,池小溪又被揪住了,“砰!”的一声,她又被重重地甩在地上。
疼得那叫一个吱牙咧嘴,那叫一个透骨酸心,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凤释卿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脸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神色,语气更是淡淡然,就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还要试吗?”
池小溪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最后一点侥幸也都被摔没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池小溪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整张脸都黏糊糊脏兮兮的,当真没有半点可以入眼之处。
“我做的决定,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冷傲的语气。
呀呀个呸的,你的决定牵涉到我好吗!作为当事人之一,难道就没有知情权吗?池小溪照例恶狠狠地腹诽了一番。
“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都敢娶,你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吗?”
凤释卿嘴角微微勾着,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凭你?我倒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脓包杀手。”
池小溪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士可杀不可辱!这简直是对她自尊的碾压!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说着,又给池小溪抛来了一记轻蔑的眼神。
气炸了气炸了!池小溪气得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活像一条胖乎乎的大眼金鱼。
压了半晌,池小溪才把欲喷出口的怒火压了下去。她把各种可能的出路都想了一遍。
打,她打不过。逃,她逃不了。吵,没意义。【创建和谐家园】,她怕疼!
自诩聪明绝顶古灵精怪能屈能伸的池某人决定换一个方针策略,既然这样以卵击石实在是不自量力,那就留下来!
这么一座大金山摆在眼前,不偷白不偷!这一次非要把他的王府偷得一干二净倾家荡产不可!
如此一来,她池小贼也就一炮打响,成了响当当的江洋大盗,这样,也算是扬名立万了不是!
“你一定要娶我,我也是有条件的!”
“哦?你有什么条件?”凤释卿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妥协,而是依然淡淡的发问,反而带着些许玩味。
“娶了我以后,这个王府,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你不能阻拦!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不能不允!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不能小气!我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你不能逼我!
当然,我不会上房揭瓦,杀人放火,也不会阻拦你纳妾娶小,寻欢作乐。你若是答应我的这些条件,我们以白纸黑字写下契约,我就嫁给你!若是不答允,那我,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池小溪说得铿然有力,底气十足,但是那双眸子中,却隐隐闪烁着一股心虚,手心也阵阵冒汗。
凤释卿心里轻笑,都这个时候了,她倒是敢开这些条件。
敢于他凤释卿讨价还价的人,至今没有出现,她,是第一个。
凤释卿盯着她那双心虚的眸子看了半晌,看着她一点点泄气,眼看就要绷不住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逸出唇畔,“好。”
阿弥陀佛,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创建和谐家园】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皇母娘娘送子观音保佑……
啊呸!狗屁送子观音!
不管怎样,好歹他答应了。
池小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摸着快要被大卸八块的圆滚滚的翘臀,一手擦了一把脏兮兮的脸,喜滋滋笑眯眯的把眼睛弯成了下弦月,“爷,咱们这就去签协议吧。”文墨轩中,紫檀木书桌旁,一坐一站,俨然是两个不太相称的人。
男人穿着墨绿锦袍,身材拔然挺立,自有一股尊贵之气。
而另一个……身上宽大的夜行衣脏兮兮皱巴巴,活像一块被重复利用的擦桌布。头发凌乱,如同炸毛的鸟窝。一张圆嘟嘟的脸,被眼泪鼻涕轮番攻陷,俨然成了叫人不能直视的灾难现场。
他有多高贵,她就有多低贱。他有多优雅,她就有多龌龊。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池小溪溜溜的眼睛在文墨轩上下扫了一圈,心里腹诽不已,有钱人就是这样的做派,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价钱不菲啊,啧啧啧,真是引人犯罪。
男人从书桌上那只金漆描缠枝莲纹的纸匣里抽出一张檀笺,提笔蘸墨,优雅地拟着“不平等条约”。
池小溪把脏兮兮的脸凑了过去看,这一看,她一张樱桃血口再也合不住了,这男人的字迹苍劲潇洒龙行虎意,简直不能再漂亮!
池小溪把自己过分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内容才是正道!字写得再好看,但是若他歪曲了她的意思,还给她设陷阱,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池小溪凑得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不小心碰到了优雅男人的脸,一阵阵发痒。
凤释卿眉头皱了皱,正要让这脏兮兮的女人与自己拉开距离,却抬眼瞟到了她清亮亮明闪闪的眼珠子,那精光乱闪的模样,难掩崇拜欣喜。
这男人不仅字写得好看,而且行文措辞更是考究优雅,各条各项归纳得清晰有条,比池小溪事先勾勒的那些大白话相比,蹭蹭蹭地上了好几个档次。
凤释卿嘴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随即垂眸,重新落笔。
须臾功夫,凤释卿已经放下了笔,两份合约写就,自己的名字也已潇洒签上。
池小溪回过神来,殷勤地拿起来,大口吹着笺子上的墨迹,力道过大,一颗颗唾沫星子狂魔乱舞,肆意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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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释卿终于忍不住别开了头,把另外一份挪到桌子另一边,不让她沾手。
对于他的小动作和脸上嫌弃的表情,池小溪浑然不觉,她只觉得这一份条约,简直是她的护身符。
墨迹干透了之后,池小溪伸出红肿的胖爪子,勉为其难地抓起了他上好的毫笔,在最后的签名处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那一笔粗一笔细一笔长一笔短春蚓秋蛇般的信笔涂鸦,与满篇龙行虎意的苍劲字体形成了一种强悍的视觉冲击。凤释卿只瞟了一眼,就又把头扭开了,意味明显。
池小溪假装没有看见,喜滋滋地把自己的那份东西收了起来,眉眼弯弯,“爷,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进入角色倒是很快,不待凤释卿发话,她便瘸着腿,自动往外蹦去,消失在凤释卿的眼前。
凤释卿看了一眼那份契约,脸上神色不明。
云止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径直在一旁的另一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坐了下去,目光落在凤释卿脸上,“你当真要把她娶进门?”
凤释卿还是那副清冷神色,“你不是看到了吗?”
云止渊看到凤释卿的神色,从他的眼神中毫不费力地看到了那股坚定的光芒,他这个决定,是不会轻易放弃了。
凤释卿抬眼看他,“你当真什么都没有诊出来?”
云止渊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有些无奈地摇头,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这也是事实,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脉象这般没有把握。
“她的脉象,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任何内力,没有任何异象,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是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
云止渊知道,凤释卿事先定然也给她号过脉,而他与自己一样,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