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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看过去,却见这人穿着一件三角形大翻领长袍,领缘缀有圆形饰物或纽扣,衣领开口处露出些许里面衣服的前襟。袍身修长,皆束腰带,袖长过手,袖口镶以花色锦缎,看上去颇为华贵。
这人鹰鼻如钩,眼窝深陷,发黄的络腮胡卷曲浓密,一双眼眸带着一种浅蓝色。
很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但房俊不知道他是哪国人。
不过不重要,他只需知道他自己是大唐人就行了。
房俊斜眼睨着这黄胡子,语气很贱:“就这么待你了,你要咋滴?咬我啊?”
如此语气,配上一副混不吝的表情,差点把那黄胡子气炸了肺。
礼部那位官员也是哭笑不得,这位楞怂的脾气,还真是没治了……
第136章大朝会(中)
唐朝的歪果仁地位绝对不高。因为唐朝的强大,不仅统治者以以博大的胸怀看待外国,唐朝的百姓也充满着民族自信心,不像清朝那般锁着国门不让外国人进入,唐朝的长安等城市里住着大量的外国人。
唐太宗曾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外国的风俗人情与中国不同,“不必猜忌”,如与他们搞好关系,则“四夷可使如一家”。
事实确实如此吗?非也。
唐朝政府曾颁布诏令,规定“回纥诸胡在京师者,各服其服,不得效华人”,严禁胡人诱娶【创建和谐家园】妇女为妻妾,或者以任何方式冒充【创建和谐家园】。
什么意思?妥妥的种族歧视啊!
唐朝的外来人中,大多是通过官方途径进入唐朝的,这主要包括使臣、质子、贡人等。他们有的是王室成员甚至是国王本人,有些是身居高位的外交使臣,还有的是打着使节旗号的商人,更多的是作为物品贡献给唐朝的各色伎艺人或奴婢等等。
除了身份极其特殊的个别例子之外,大多数歪果仁并不被唐朝所重视,即便是一国使节也不例外。
国大民骄!
房俊才不怕这个黄胡子敢炸毛,这里是大唐,可不是他以前那个崇洋【创建和谐家园】的时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能咋滴?
所以房俊这句话出口,除了黄胡子感觉气愤、目露凶光之外,其余之人只是当一件乐事围观。
黄胡子还欲再说,却被他身边一个中年番人拦住。
中年番人向房俊躬身施礼,一口流利的汉话:“下属不知轻重,冒犯了贵人,还望恕罪。在下吐蕃使者噶尔东赞,未知贵人名讳?等下大朝会完毕,定会奉上赔礼,以示歉意。”
这人一身葛布长袍,面容黑中透红,相貌清癯消瘦,一双炯炯有神。
头发从额头中间分作两半,在耳下用发绳系住
右侧的辫梢盘至左边的辫子,并用带绿色宝石饰物的发绳固定;左侧的这股辫子向右,并与右发辫同一固定位置用宝石发绳固定,留出辫梢部分向右簇出。
噶尔东赞?
房俊楞了一下,随即“嘶”的抽了口气,这特么不就是未来的吐蕃大相禄东赞么?
牛人啊!据说此人曾因机智善变,极为李二陛下赏识。李二陛下甚至封其为右卫大将军,并欲将琅琊长公主的外孙女段氏嫁给噶尔·东赞,诱使他为大唐效力。不过这家伙以“臣本国有妇,父母所聘,情不忍乖。且赞普未谒公主,陪臣安敢辄娶”为由,坚决不吃美人计,令李二陛下的谋划落空。
当然,这人最出名的就是出使大唐,为松赞干布迎娶了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入藏是哪一年来着?
房俊记不住,但是既然禄东赞来了,那么估计也就是这几年。
但是好像第一次求亲是被李二陛下拒绝了,两国在松州干了一仗,结果吐蕃败了,李二陛下反而同意将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对于李二陛下这般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脑回路,房俊表示理解不能。
用女人怀柔?这不太像是李二陛下的画风,估计也是记录史书的史官用“粉饰手法”掩埋了真正的历史。
对于这家伙,房俊绝对没好感,天生就是对立面啊!
当下便笑眯眯的说道:“在下房俊,家父房玄龄,却不知先生打算给什么赔礼?”
礼部官员差点绝倒,人家不过是个客气话,就算真有这个心,也不过是表示一下态度,哪里还能追问人家给什么赔礼?这得多厚的脸皮啊……
禄东赞也被噎了一下,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位体格矫健、面色微黑的少年,没办法不重视,这人跟他所遇见的满口儒家礼仪的唐人有些不一样。
另外他也有些吃惊,房玄龄的儿子?对于早有谋划,已经对大唐高级官员很有一番研究的禄东赞来说,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位也是未来的帝婿!
既然如此,刚刚自己说的那句“送赔礼”的客气话可就不能是搪塞了,必须得实打实的才行。
结交唐朝贵人,是他此次前来长安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当下禄东赞大笑道:“小使即便来自苦寒之地,也久闻房府二郎的威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小使虽然家境贫寒,吐蕃也比不得大唐物华天宝,但这赔礼乃是表示歉意,必然不会令二郎失望便是!”
房俊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眉飞色舞道:“某最好交朋友了,先生即是如此豪绰,这个朋友算是交定了!没说的,待会儿朝会之后,去某农庄上喝酒,以后在这长安城,但凡有那不长眼的欺到先生头上,就报某我名字,绝对好使!”
禄东赞呵呵大笑,状极开心,二人勾肩搭背,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之意。
礼部官员不禁暗暗吐槽:以前咋没听说这房二郎除了是个棒槌之外,还这么能忽悠?不过也对禄东赞有些艳羡,得了房俊这句话,在长安城了真就能横着走。在长安城里报上房俊的名字,那是真好使,谁瞎了眼闲着没事儿愿意惹这位楞怂的主儿?便是亲王都躲着他走……
两人正虚情假意的聊得热火朝天,礼部大门口突然一阵吵杂。
那礼部官员一拉房俊的衣袖,急切道:“二郎,莫要耽搁,陛下马上就要接见各地州府的地方官员,房相为您安排就是在这一波的末尾,速速去太极宫外等候。”
房俊闻言,跟禄东赞说了一声告辞,跟柳老实一同从马车上把装着曲辕犁配件的大箱子抬下来,径直向太极宫走去。
沿途之人见到房俊抬这个大箱子,都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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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胖胖、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长孙无忌不知何时也出了太极宫,正巧遇到房俊,皱眉道:“二郎所抬何物?这可是大朝会,你既无功名官职在身,还是速速退去,莫要胡闹!”
房俊对这位“千古阴人”没啥好印象,不过长孙家老二长孙涣跟他交情不错,也就没给长孙无忌白眼,随口敷衍道:“是一件宝贝,想要献给陛下的。”
宝贝?
一听到这个词,长孙无忌自然就想到了那一件卖出天价的“能召唤彩虹的神器”来……
当时此时轰动关中,自己回家之后还曾亲自询问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问他哪来的底气敢跟杜家的人叫板?
那混小子如何敢隐瞒自己,自是将房俊请他当“托”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
惊讶于房俊操作手法的同时,长孙无忌也已经猜到那所谓的“神器”必是房俊装神弄鬼不知用什么手法骗人的物件儿。
这时候又来一件宝贝?你当宝贝是大白菜啊,隔三岔五拿着锄头就能从土里刨出来?
想当然的,长孙无忌把房俊箱子里的宝物想象成另一件装神弄鬼的“神器”,估计是想要借此讨好陛下,求得赏赐,话说这小子现在还是个白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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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给房玄龄添堵的机会,岂会轻易错过?
便笑呵呵的说道:“是礼部安排你觐见的顺序吧?那可有的等了,不如跟某一道进去,给你开个后门如何?”
房俊奇道:“这也能开后门?”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低声道:“大朝会又如何?陛下是某的妹夫,也将是你的岳丈,你爹更是陛下的肱骨,都是自家人,你此次又是呈献宝物,陛下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看着长孙无忌一脸温煦的微笑,房俊也嘿嘿一笑,特么的,我信了你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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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大朝会(下)
太极殿周围有一圈大理石的平台,外侧装着美丽的柱墩和栏杆。大殿的墙壁檐角都装饰雕刻着镀金的龙,还有各种鸟兽以及士兵的图形和战争的图画。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
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整个风格所彰显的不是极度华丽的富贵堂皇,而是那一股朴实坚固的厚重。
房俊来到太极殿外的时候,殿外的广场上静静的肃立着很多人。
清一色的紫袍金鱼袋,俱是三品以上的官员。
这些人,就是大唐王朝各个州府的实际掌控者,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这个帝国的基石。
这么多【创建和谐家园】显爵肃立无声,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让房俊没来由的一阵压抑。
他微微低头,目不斜视,紧跟着长孙无忌的身后。
至于身旁跟他抬着木箱子的柳老实,腿都快软了……
长孙无忌挺胸阔步,背负双手,卖上通往太极殿的汉白玉石阶,两侧等候觐见的官员都在错身而过的时候,躬身施礼。长孙无忌并不回礼,只是含笑的点点头,毫不停顿。
房俊在后面看的羡慕不已。
这就是地位、这就是气场啊!可以说,现在的长孙无忌,就是大唐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老爹房玄龄虽然位高爵显,权力也不小,但淡泊低调的生性使然,注定无法跟长孙无忌争一日之长短。
这些官员在向长孙无忌施礼的同时,自然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房俊。
这些官员都任职于各地州府,几乎没人使得这位房玄龄家的二公子,不少人误会或许是长孙无忌家的那位少爷。
只不过有些奇怪,这小子抬着个木头箱子进太极殿干嘛?莫不是又是耍那些溜须拍马的招数,趁这个大喜的日子搞什么祥瑞那一出儿?
于是,大家的眼神自然有些鄙视。
房俊明显察觉到诡异的气氛,甚至还受到几位官员鄙视不屑的眼神,心里狐疑,这些老东西莫不是早晨起得太早,起床气还没消?长孙无忌径直步入大殿。
房俊到了宽大的门口,却有些踌躇。
回头看了看台阶下肃立两排等候觐见的官员,再伸着脖子瞄了瞄空旷的大殿,明白到这大概是刚刚接待完了一波官员,处于中场休息的间歇。
礼部的那帮家伙果然会办事,要不然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呢。
长孙无忌走了几步,发现房俊没跟进来,回头见这小子正在那东张西望犹豫不决,便笑道:“正好趁着陛下休息的功夫,有什么话就赶紧的说,还不快随老夫进来?”
心想这棒槌也不是完全无脑啊,还知道害怕坏了礼仪规矩,心里提防着呢,可是老夫若是要给你挖坑,会这么浅显让你察觉么?
房俊想了想,也觉得老阴人就算要害自己,也不会如此低级,便跟着长孙无忌进了大殿。
可是走了一步,却差点闪个跟头,手里的木头箱子不知道啥时候变得死沉死沉的。
回头一看,柳老实那一张憨厚木讷的老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双手死死的抱着箱子,豆大的汗珠子噼哩叭啦的往下掉,视线下移,这老木匠一双腿都快要抖成筛糠了……
房俊吓了一跳:“咋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是生病了吧?柳老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咽了咽吐沫,艰难的说道:“我……我腿软……”
房俊无语,这是吓得?不由得气道:“没出息……”
柳老实真的快哭了,这可是太极殿啊,里头可是坐着皇帝,我这个一个乡野村夫,能不紧张么?房俊这个无奈啊,只好低声说道:“那你先到外面等我。”可不敢让柳老实进去太极殿了,这老儿心理素质不行,万一弄一出君前失仪,可就坏了菜。
他哪儿想得到,他是作为一个穿越者的心理状态,生长在一个讲究法制的时代,对皇帝更多是好奇,却没有领会到那种掌控人千万人生死的绝对权力所带来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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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实如蒙大赦,飞快的点点头,将木头箱子交给房俊,回过身一步一步挪动着走下台阶……
房俊没辙,只得自己抱着大箱子,走进太极殿。
一具曲辕犁并不算沉重,以他的力气并不费事,但是再加上这个不轻的箱子,就有些吃力了。咬着牙,吭哧吭哧的往大殿里头挪。
殿门口肃立的禁卫都吃惊的看着房俊,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
大殿里头,正有人慷慨激昂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