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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嘟着粉嘟嘟的一张小脸儿,又大又圆的眼睛眨啊眨,萌萌的说道:“十七姐一定是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不愿意嫁给她不喜欢的房家哥哥,如果父皇一定要十七姐嫁掉,她一定会很伤心,兕子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兕子嫁给谁都无所谓……”
高阳公主大囧:“兕子瞎说,姐姐哪有……哪有什么喜欢的人……”
李二陛下则是一脸震惊,看着自己这个五岁的女儿:“这都谁跟你说的?”
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懂得这些,很显然,这是有人在兕子面前叨咕什么,或许并不是有意引导兕子怎么样,但禁宫之内言及此等不尊礼法之事,罪不可恕!
兕子一脸天真:“没人跟兕子说啊,是私自前几天看《踏摇娘》的时候想到的……”
《踏摇娘》是这时候盛行的民间歌舞戏,“北齐有人姓苏,实不仕,而自号为郎中;嗜饮酗酒,每醉殴其妻。妻衔悲,诉于邻里。时人弄之。丈夫着妇人衣,徐步入场行歌;每一叠,旁人齐声和之云,‘踏谣和来!踏谣娘苦和来!’以其且步且歌,故谓之‘踏谣’;以其称冤,故言苦。及至夫至,则作殴斗之状,以为笑乐。”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有一个姓苏的男人,长得很难看,一无官职,二无钱财,却既好吹牛,又好喝酒,喝醉了之后呢?就回家打老婆。他的老婆是一位能歌善舞的美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满肚子的愁怨通过歌舞表达出来。
其演出情状大致如下:一个男演员穿着女人的衣服,学着女人走路的样子,摇摇摆摆地慢慢走进场地,一边走一边唱,介绍着自己的遭遇,抒发出自己的感情。每唱完一小段,观众们就齐声呼应道:“踏摇,和来,踏摇娘苦,和来!”
大概因为是一边摇摆着一边唱歌,所以大家就把那演员的身段称之为“踏摇”;又因为作品中的妇人声泪俱下地反复哭诉自己的不幸,所以大家就用“苦”字与“和”字来表示对她的同情。这时候那个姓苏的无赖男人就该出场了,接下来的内容是在这一对夫妇之间的打与被打,追与被追还有喊叫哭闹之类,其间观众们的情绪自然被调动起来。
《踏摇娘》不仅民间大受欢迎,宫中也会偶尔邀请戏班子演上几出。
李二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人小鬼大。
他板着脸说道:“那些戏曲都是些无聊玩意,不看也罢。再说,你如何不知此处乃是父皇处理朝政的重要所在,等闲不得擅入,擅入者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满以为吓唬吓唬这个最小的嫡女,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谁知小丫头根本不害怕。
兕子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先是偷偷的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对李二说道:“女子十五而及笄,然则身体并未长成,固多有难产者,若是父母体恤,自应待女子成年,身体……身体……”
说到此处,却是说不下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急切,不住的偷瞄一旁的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一见兕子的神情,顿时满脸黑线,暗叹一声:小兕子,你总是看【创建和谐家园】嘛,这下子完了……
李二原本震惊于兕子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什么身体并未长成、什么固多有难产者,待到兕子说得断断续续直至不住的偷瞄高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定是高阳事先串通好了兕子,两个女儿仗着宠爱一起劝阻自己,不要将高阳嫁给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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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女娃子联手差点骗了一顿,李二陛下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啼笑皆非。
李二陛下宠溺的轻拭兕子脸蛋儿上因为着急冒出的汗水,温言道:“父皇岂会不知你姐姐的心思?可是君无戏言,父皇亲口说出的话,又怎能失信于天下?一旦如此,非但父皇的声誉受损,更叫你房伯伯如何自处?”
至此,李二终于对这桩婚事有了一点点的悔意,但绝做不出自食其言的事情。
兕子果然聪明,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转,说道:“若是房家哥哥自己退掉这门婚事,是不是就行了?”
李二苦笑:“那就是抗旨不尊,很大的罪名,即便不杀头,一个充军流放怕是少不了。”
兕子急的快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姐姐非得嫁给房家哥哥?”
一旁的高阳咬着嘴唇,花容惨淡,一想到这一辈子都要跟那个土里吧唧的泥腿子武夫生活,她连想死的心思都有……
这是李二陛下看着规规矩矩站在殿中的男孩,问道:“稚奴,你也要和十七姐一起欺骗与父皇不成?”
男孩大惊,期期艾艾的说道:“不是,不是那样……孩子怎敢欺骗父皇?只是……只是……姐姐和妹妹毕竟是女孩子,稚奴是男子汉,如果父皇生气要责罚的话,就请责罚稚奴好了……”
嘴里这样说着,那小眼神儿却是满满的惊慌,生怕父皇真的一怒之下说一句“拉出去脊杖三十”这样的话,前几天五个李佑被打了一顿,到现在还在床上趴着,连翻身都不敢……
李二陛下摇摇头,看了看兕子,看看一脸委屈的高阳,再看看满嘴义气实则怕得要死的李治,心头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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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少亲情!寻常百姓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场景,是李二陛下这一辈子最最渴望的。
然则为了自保、为了皇位,自己却亲手将父子、兄弟间的亲情扼杀,渴望变成了奢望,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
于是,他就将自己的奢望寄情于下一代,希望自己的儿女之间能够互助互爱。
大的那几个实在让他失望。
为了一个皇位明争暗斗,不停的相互拆台扯后腿,彼此之间早已没有底线。
李二陛下每每午夜梦回悚然惊醒,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在自己的儿子们之间再一次上演……
他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幸好,或许是没有皇位的诱惑,小的几个皇子公主之间,倒是真的相互友爱。
尤其是这个老九李治。
对比他那几位英明睿智的皇兄来说,李治确实不够看。性子偏软、遇事拿不定主意、没有刚毅的性格……
但他有一样好处,那就是顾念亲情,无论长幼,都能做到友爱无私、真诚相对。
李二陛下神思飞跃,或许……
第18章追求生活高品质(上)
房俊这两天过得很舒坦。
卢氏生怕儿子打架受了内伤,依着这小子的性格那是绝对不肯说的,便嘱咐厨房换着花样的准备吃食,什么大补来什么,把房俊补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
小丫鬟俏儿似乎感觉自己对于少爷的照顾不够,没有尽到一个贴身丫鬟的本分,所以这些日子很是尽职尽责的伺候,那真叫一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很是让房俊彻彻底底的享受了一回封建地主家少爷的【创建和谐家园】生活。
俏儿眼见少爷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很是欣慰,唯一有些抱怨的就是少爷坚决不让自己煮茶给他喝,要知道人家可是偷偷的跟夫人身边的嬷嬷学了好几招呢……
大哥房遗直也过来探望,勉励几句。
房遗直比房俊大好几岁,去年成亲,居住在另一个院子里,加上兄弟两个性格迥异,平素之间来往不多,交谈也少,有代沟……
房遗直是个至诚君子,循规蹈矩,出格的事儿不干,多余的话不说,劝诫房俊进学的话语也都是之乎者也之类,把房俊说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见此,房遗直也只是哀叹“朽木不可雕也”,颇为失望的离去。
总体来说,穿遇到古代的生活,貌似还挺不错。
唯一的遗憾,就是尚未听到有陛下关于是否取消婚事的传闻传出。
这让房俊心里始终留有阴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看起来自己退婚的道路依旧漫长。
桌上有文房四宝,房俊闲极无聊,想到那天在长A县衙周傅见到自己的“赵体”时惊为天人,便来了兴致,换来俏儿研磨,在宣纸上练字。
“退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连写两幅字,越写状态越好,便又写下一幅对联。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赵体字削繁就简,变古为今,其用笔不含浑,不故弄玄虚,起笔、运笔、收笔的笔路十分清楚。
最后这一幅蒲松龄的对联写的尤为出彩,堪称房俊的最高水准,很是有了七八分赵孟頫的神韵,房俊满意极了。
不过想到万一这幅字流传出去,有可能会使得自己意外成就“文豪”之名,导致退婚大业有所波折,只好毁尸灭迹。
“俏儿,把这些统统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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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小丫鬟有些奇怪的答应一声,俏儿是识得几个字的,随看不懂什么赵体房体,但是好不好看还是懂得的。在她看来少爷写的字漂亮极了,比那些所谓的名家也不差多少,烧掉多可惜呀。
可是少爷吩咐了,她也只好收拾了一下,拿出去找个火盆烧掉。书房里就有火盆,但是弄得房间里乌烟瘴气就不好了。
俏儿出门,转出院子向厨房走,正巧碰到迎面走来的房遗直,赶紧微微躬身见礼:“见过大郎。”
房遗直很是谦和的一个人,对于下人也没有什么架子,便问道:“你家少爷可在书房?咦,你这手里拿的什么?”
读书人对于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极为喜爱,见到俏儿手里团成一团的宣纸,就有些不悦,以为是这小丫鬟把好好的宣纸弄坏了。
俏儿连忙说道:“是二郎刚刚写的字,命奴婢拿走烧掉。”
房遗直奇道:“为什么要烧掉?”
俏儿一脸呆萌:“奴婢也不知……”
房遗直道:“拿来我看看。”他很好奇,二弟莫非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所以才要烧掉?俏儿赶紧把手里的宣纸递给房遗直。
房遗直接过来略一规整,眼睛救直了。
宣纸上墨迹淋漓,一个个字体陡然入目,外貌圆润而筋骨内涵,其点画华滋遒劲,结体宽绰秀美,点画之间彼引呼应十分紧密,外似柔润而内实坚强,形体端秀而骨架劲挺。
房遗直有些傻眼,嘴里喃喃道:“退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词好,字更好,这是二弟写的?”
俏儿答道:“嗯,是二郎亲手书写,刚刚奴婢就在一边研磨来着。”
小丫鬟心里有些小骄傲,大郎可是整个长安城出名的好学问,连他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想不到二郎平素里闷不吭声的,却能写的这么一手好字。
房遗直却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赞叹道:“一向以为二弟不学无术,从不见他写字,却原来写的这么一手好字,做的这么一首好词,吾弟多才,吾不如多矣……”
说着,居然拿着几张宣纸,折返回去了,边走边看,差一点撞了院墙犹不自知,若不是俏儿疾呼一声,怕是就要撞个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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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几幅字对于房遗直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在这个科举尚未昌盛的年代,写得一手好字、出口成章,那就是文化人,能够自成一体就可以称得上文豪了。
房俊字词俱佳,在房遗直看来,说是文豪也不为过了。
********书房里,房俊正在对房四海面授机宜。
“你看这张地图,是我根据一个游方道士口述所画,或许与实际情况有一些出入,但不会太大。”
房俊指着书桌上用毛笔在宣纸上画出的地图,给房四海详细的解说。
“……此处在武夷山中,应该有一座禅寺,名为天心永乐禅寺,也可能不是这个名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峡谷,此地名为九龙窠,峡谷两侧峭壁连绵,逶迤起伏,九形如条龙,当地人遂把峡谷喻之为游龙的窠穴,故名。你此去的目的,就是在这条峡谷两侧的悬崖上,找寻几株茶树……”
房四海看了看地图,挠了挠头,说道:“此处我看着像是江南东道建州府那一片啊。”
房俊奇道:“你知道这地方?”
房四海摇头:“没见过,但是前年督察御史耿文中获罪,幸得老爷向陛下求情,只是转任地方。临走的时候来向老爷辞行,我偶尔听到,耿大人就是担任的建州知府。”
房俊大喜:“如此正好,你且携带房府印信,径去寻那耿文中,让他帮忙自然事半功倍。”
房四海立即答应下来,心里却是直打鼓:二郎将老爷的引信偷来,一旦事发,不知老爷会不会把我打死……
不过作为房府老管家的儿子,自诩为房府第二代下人中的佼佼者,为二少爷办事那是在所不辞。
日后这个家还不是两位少爷当?虽说二少爷木讷了一点,但将来那是老爷,只要二少爷多说几句好话,咱也就是将来的房府大管家……
没错,房俊就是让房四海去武夷山寻找大红袍。
房俊没有太多的野心,背靠着老爹房玄龄,虽说不上富甲天下,但起码家资丰厚,生活无忧,用不着费劲巴拉的去想着赚钱。
当今天子乃是千古一帝“天可汗”李二陛下,房俊还没活腻歪,可不敢在这位牛人眼皮子底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