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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预报》-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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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寂静的黑暗里,他感觉自己像是沉没在水中,充盈着静谧和安详。

      当他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一片模糊,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窥见远方的光,带着宛如潮汐的涟漪。

      而当他试图舞动手足的时候,那一片黑暗却仿佛破开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大厅之中。

      悬浮在半空。

      当槐诗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正出神演奏着的自己。

      就好像整个人被分成了两个,一个物质的自己沉醉在演奏之中,可精神的自己却仿佛乘着旋律,挣脱了身体的束缚,飞翔在空中。

      忽然发现,柳东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大厅。

      他好奇地徘徊在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穿透墙壁,像是幽灵一样,自由地行动,但是却无法离开石髓馆的周围。

      好像被无形的墙壁囚禁在中央一样。

      “这是保护哦,槐诗,不要误会别人的一片苦心。”

      虚幻的乌鸦站在墙外的枝头看着他,好像洞彻了他心中的想法:“源质分离是一件异常危险的行为,倘若没有石髓馆的庇佑,如今的你恐怕已经像是黑暗中的烛火一样,被什么鬼东西盯上了吧?”

      说着,它扇了扇翅膀,将爬上墙头的槐诗一翅膀扇了回去:“友情提醒,在水银阶圆满之前,不要在其他的地方做这种尝试了。”

      就好像醉酒或者做梦一样,槐诗甚至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如落叶一样飘荡着,晃晃悠悠地飞翔着,徘徊在石髓馆里。

      很快,他就在三楼的盥洗室里找到了鬼鬼祟祟的柳东黎。

      趁着槐诗拉琴的时候不注意,他已经偷偷跑到了三楼的厕所里,反锁了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之后,然后伸手,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槐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槐诗好奇地从墙里探出半个头来,窥视着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却看到他叹息了一声,将那一头漂染着几缕金色的长发……从头上摘了下来。

      摘了下来……

      槐诗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

      只看到柳东黎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对着镜子,照亮了光秃秃的头顶,神情就变得悲痛:“又掉了两根……啊,每次动用能力都要掉……那个女人坏得很……”

      捧着两根纤细的绒毛,柳东黎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在痛斥了没良心的艾晴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从瓶子里挖出了一点膏状物,均匀地涂抹在了头皮上,然后听到槐诗的琴声结束之后,便又飞速地戴上了假发,匆匆地走了。

      满腹无语的槐诗也随着琴声的结束,被无形的力量拉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睁开眼睛,看到原本位置上正在赞叹鼓掌地柳东黎,就好像哪里都没去过一样。

      “拉得不错!”

      柳东黎认真地指点道:“不过,还有待进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槐诗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怜悯了起来……

      .

      总而言之,一夜无话。

      翌日,天还没亮,槐诗就被柳东黎粗暴地敲门声惊醒。

      久违的正常睡眠之后,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推开门,然后看到了柳东黎两个漆黑的眼圈。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

      “你怎么回事儿?”他愕然:“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

      “你说呢?”

      柳东黎幽怨地看着他:“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破了点,旧了点么?”槐诗嫌弃地向后仰了一点:“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娇贵的?”

      “娇贵个屁!破点旧点,我就当露营了,可你没说自己家是鬼宅啊。”

      柳东黎的神情越发地悲愤起来:“从凌晨开始,隔壁厕所里就不断地有滴水声就算了,走廊里的地板老是嘎吱嘎吱的,还有脚步声!我听的清清楚楚!”

      “老房子不都这样么?”槐诗漫不经心拿起洗漱杯往楼下走,淡定地反问道:“设施老化你没见过啊?”

      “你家设施老化还带在空房间里叹气的么!”

      柳东黎气得跳脚了:“你家怕不是闹鬼了!”

      “……”

      槐诗沉默片刻,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怜悯,许久,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柳啊,你一定是累了吧?别害怕,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直到槐诗走了好久,愣在原地的柳东黎才反应过来,气得恨不得原地起跳打他全家好几棍,顺带接一套‘full combo’:

      “一哥不叫我就认了,可老柳是特么什么鬼!大爷我年纪都够当你叔叔了!”

      ------------

      第十二章 牛郎的石楠花味儿

      特事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没了?”

      轮椅上的艾晴看着办公桌后面的流汗的男人,“好好的两个人,你跟我说没了?”

      “没办法啊,只通过路上的监控拍到了几张侧面,都还带着口罩,看不出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至于这张照片……”

      那个男人看着桌子上,那一张犯人被捆在椅子上的照片,越发地头疼,指着鼻梁和颧骨的部位说:“这里明显得有过整容的痕迹,而且还不久,要找出来恐怕不容易。”

      “世界上要有那么多容易的事情,早就天下太平了。”

      艾晴对这种根本没有一点脑子的推卸理由丝毫不感冒,又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只塑料袋中的白色粉末:“这东西呢?有没有新的线索?”

      “呃……”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这样吗?”艾晴似是失望,“如果新海的力量力有未逮的话,那我只能上报天文会了……”

      只不过,到时候盖子掀开的话,出现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就真得不太美好了。

      “咳咳咳,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明显是被推出来顶锅的倒霉鬼连忙摆手,根本不敢有任何待价而沽的意思:“不是我们不配合,是这种混合了源质的非常规【创建和谐家园】实在是太常见了,根本查不到是哪里来的啊。。”

      “嗯?”艾晴皱起眉头。

      “它里面影响人的部分主要是来自于那些源质,可太多的边境遗物能够制造这种东西了,而且成分变化起来太容易,光是记录里市面上流传过的就有几十种,如果能查询到天文会的禁药数据库的话,恐怕上万种都说不定。

      归根结底,升华者和那些地狱产物的能力都太没有常理可循,对此,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

      擦着汗的男人已经全面认怂。

      “既然没这能耐,何必扯那么多后腿呢。”艾晴满是失望地收回视线,准备离开,那男人松了口气。

      可是在推开门之后,艾晴却回过了头,忽然问道:“既然无能为力的地方那么多,那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你们一定不会推辞的,对吧?”

      “……对,没错。”

      桌子后的男人愣了半天,又忍不住在肚子里把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骂了个狗血淋头,暗自里记了好大一笔账之后,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那可就太好了。”

      门关上了。

      .

      .

      “music!”

      灯光黯淡的包厢之中,沙发依偎着两个人影,正你侬我侬地说着情话,只看到其中一个人抬起手,啪,打了个响指。

      于是,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槐诗就麻木地拉起了琴来。

      在他背包里,没有感情地命运之书写下了记录:跟柳东黎上班第一天,他让我给他拉琴,这个仇我记下了。

      没错,这是槐诗【创建和谐家园】牛郎的第一天。

      为了求生,他已经从一个高雅的大提琴手堕落成了柳东黎专用的BGM播放器,组合出道,一个【创建和谐家园】,一个卖艺,头发烫三个卷,穿个V领夹克成为牛郎巨星的时候简直指日可待……才怪!

      别人都特么是贴身保镖,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我贴保镖了?

      睡觉要在一个房子里就算了,连上班都特么要一起!

      至于么!

      要不是看在生命危险和艾晴每天八百块的雇佣费上,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如今在这事儿解决之前,他恐怕是要和这牛郎捆在一块了。

      槐诗的要求真不高: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等这件事儿解决了,大家就分道扬镳,默契一点当无事发生过,一辈子都不要有什么牵扯,这样是最好的。

      等他再把那只破乌鸦也送走了之后,就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靠着终于激活的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完成自己数钱数到弄坏几十台印钞机,出名出到死了都能变成美少女进入卡池里的愿望……

      就在不着调的幻想之中,他灵敏的听觉忽然听到沙发上压抑地哭声。

      在酒精和悲怆地大提琴声之中,那个依靠在柳东黎怀里的女人忍不住心中的悲怆,哽咽出声,握住柳东黎的手:

      “在我心里,一直,一直是将你当做我的儿子的……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我的儿子要是还在的话,肯定,肯定像你一样大了……”

      在槐诗隐约地噗嗤声中,柳东黎的营业式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终于等到他终于把客户送走之后,回来迎面就看到槐诗嘲弄的神情。

      “咿——”

      槐诗打量着他,发自内心地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牛郎的醍醐味?”

      “醍醐个屁!”柳东黎翻了个白眼,“石楠花味儿还差不多!老子陪睡都陪了那么多次,陪成了个儿子!”

      “啧啧,这时候不是应该发表一下你只是安慰一下寂寞的女性给他们带来温暖什么的看法么?然后我对牛郎这个职业也能顺带大为改观……”

      “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柳东黎斜眼看着他,指了指脑壳:“说得再好,牛郎也不过是负责卖笑和出卖肉体而已,哪里有那么多高大上的玩意儿?”

      “可我看你做得不是他挺开心嘛。”槐诗愣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再次怜悯起来:“难道你喜欢老阿姨?”

      “屁!”

      柳东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穷到倒闭?当年大爷凭着这张脸,想搂多少钱说个数就行了,几天的时间,就赚了四千万……”

      槐诗依旧淡定,“哦,然后呢?”

      “……然后就被逮住了啊。”柳东黎干巴巴地说:“被那个女人亲手抓捕。后来她说你这么喜欢用脸去骗女人的钱,干脆去做牛郎好了。什么时候把我骗到的钱还清,什么时候就自由了。”

      槐诗愕然,“然后你就真得做牛郎了?”

      “不然呢?被送到边境去?我的能力对人以外的东西可不起效,去了就是送死。”柳东黎郁闷地抽着烟:“枪都塞进你嘴里了,你摇个头试试?尿都快尿出来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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