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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劫炼仙录_校对版by:风檐》-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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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奴仆仗势横行惯了,主子一声令下,他们自然一拥而上。

        王远江轻蔑地扫过他们一眼,对丁柔笑道“沐姑娘,你先回家吧,这里交给我收拾,以后望能再相见。”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劲气在人群中挤出一条两人多宽的豁口。

        丁柔冲他嫣然一笑,和丫环一块迅速离开。两人回到前殿找到了正在寻找自己的母亲,拉上她匆匆打道回府。

        丁夫人在路上就听丫环讲了在寺里发生的事,心里头着急起来,等丁崇一回家便将此事经过详细说给他听。

        丁崇听毕心头一沉,靖宁侯是个不折不扣的佞臣,一味地逢迎媚上,推荐不少所谓的得道真人给皇帝,极受宠信;这人还是开国勋臣之后,朝中人脉极广,势力日涨一日,得罪这种人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果然,到傍晚时分,家人来报,靖宁侯府的姚管家气势汹汹地上门了。

        丁崇来到前厅,看见一年衣着光鲜的中年人怒冲冲地坐在正堂主人位置。丁崇心里很不高兴,没有想到裴家奴才仗主人的势敢无礼到如此地步。

        姚管家见丁崇出来,张口极其傲慢地道:“你就是丁崇?姚某乃靖宁侯府管家,令嫒今天在万安寺指使贼人无故打伤我家四少爷,你马上将凶手交出来吧。”

        丁崇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道:“小女自幼熟习礼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又不认识裴四公子,怎么就会指使人将他打伤呢?现如今天下骗子多了去,说不定贵府的人受骗了吧。”

        姚管家从椅上跳起来,叱道:“放屁!我家二十几个人亲眼看见你女儿跟那凶徒眉来眼去,显是老相识,围观的人有上百,岂会弄错?”

        丁崇听他话中不干净,强迫自己压下火气,语气变硬:“那倒要请教了,拙荆带着小女到万安寺进香,怎么就跟你家公子起冲突呢?不知那围观的上百人和贵府家丁看到了什么?”

        “这……”姚管家有点语塞,不过转即将调门升高八度叫道:“不管什么原因,你女儿指使他人打伤我家四少爷是事实,识相的赶快将凶手交出来,不要讲那么多废话。”

        “莫说我家根本就不认识你讲的那位义士,就是认识又岂会交到你手上,按律也应当由顺天府处分。你又不是顺天府的人,凭什么到我这里要人?”

        “好你个丁崇,竟然这么嚣张,你如此袒护那个凶徒,莫非他跟你女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情不成?”

        丁崇听他说话下流,再也忍不住怒火:“住嘴,你是哪里来的野狗,竟然跑到我的府上撒野,羞辱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乱棍笞责,送顺天府治罪。”

        姚管家虽然是权臣府上的红人,毕竟只是一介白丁,听到丁崇以官威相压,心里慌乱,口中仍强道:“你虽是五品的官,但在我家侯爷眼里却跟芝麻绿豆一般大小,叫你丢官便丢官,居然敢对我堂堂靖宁侯爷府上的大管家无礼,待我回家禀明侯爷,教你好看。”他一边说一边要走,可是脚却象粘到地板上一般挪不动半步。

        丁崇见姚管家气焰太过嚣张,忍不住亲自抄起木棍和两个家丁一起劈头盖脸地往这恶奴身上打去,刹时将他打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

        朝廷薪俸微薄,一名正五品官员的年俸不过一百九十二石,多以宝钞支给,初时一两宝钞兑一石米市价上约合一两银子,后来朝廷滥发宝钞致使宝钞贬值宝钞跟银两之比下跌了很多,官员的薪俸也无形中降低了很多,一般的在京散官其实大多都穷得要命,就算是有实授的官员也得靠下级官吏和各省名目繁多的孝敬银子才能撑起自家的门面来。

        丁崇是个清官,素来不收薪俸以外的银子,家中的各项用度全靠老家的地租收入和丁夫人的嫁妆支撑着,所以丁府的雇佣的人不多,算上官家派给的杂役和丫环、厨娘等人总共十一人,其中壮年的家丁只有两人。

        姚管家这次到丁府上要人就带来了侯府的五个家丁,若论动手丁家绝对不是对手,不过侯府的五个家丁见管家挨打并不上前救援,反而发一声喊跑出丁家大门躲在门外偷看。

        丁崇见侯府恶奴色厉内荏虚有其表,心里好笑,怕打伤人命便叫家丁一齐住了手,此时姚管家已经被打得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丁崇对他训斥道:“亏你还自称是侯府的管家,一点礼数都不懂,我这也是替侯爷教训教训你,让你长些记性。这次就饶你,下次再犯定将你送官究办。”随后对门外的侯府家丁唤道:“把你们家的狗抬走。”那五个家丁这才一窝蜂涌进来,七手八脚地抬起姚管家狼狈走了。

        回到后厅,丁柔迎上前:“爹,您怎么轻易地放过这班狗奴才?”

        丁崇叹道:“那班恶奴打死了也活该。不过打狗亦须看主人,他主子裴恺现在是圣上宠臣,权势正炽,我不好太过抹他的面子。”

        “您是怕他报复吗?”

        “为父一身铁骨铮铮,何曾怕过权势。我是怕你们母女两人受我牵累。明天你们就收拾行囊回潭州府老家,我要向圣上上折参劾裴恺,跟他斗到底。”

        丁柔见父亲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感动,道:“爹,女儿有一法,可绝后患。”

        丁崇惑道:“你一个女孩儿家,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丁柔伸手摊开手掌,一支橙色的小剑浮在空中闪闪发亮,她狠狠地说道:“不瞒爹爹,女儿跟峨嵋橙眉【创建和谐家园】学艺十余载,早已炼成了仙剑,百里之外可取人首级。今晚我便放出飞剑将裴家满门斩尽杀绝。”

        丁崇大吃一惊,他知道女儿的师父是世外高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传说中的剑仙一流,联想起刚才责打姚管家时对方竟然一动不动地站立受杖,随行的家丁却不敢上前救援,可以肯定是丁柔做的手脚。

        丁崇神情严肃:“婷儿,万万不可如此。裴恺老贼作奸犯科固然该杀,却应以朝廷王法治其罪,岂可以私刑处决?你这样做与盗贼有何分别?再说裴恺权势熏天,跟江湖中人来往密切,他推荐给圣上的几个道士、真人却也有几个颇有些本事,他府上其或有跟你一般手段的剑客之流亦未可知。而且裴府上下数百人,并非个个有罪、个个该死,你全数斩尽就要犯下滥杀无辜之罪,有伤天和,也跟你学此仙术的初衷不合呀。”

        “我就只取裴恺父子和今天来的几个恶奴狗命吧。”

        “这也不可。为父乃朝廷刑部命官,以维护朝廷法纪为天职,岂可在家中出一个犯王法的人呢?你想让为父自尽以谢罪吗?”

        丁柔嘴一撅:“这也不可,那也不行,真的要等别人的刀子砍到脖子上了再想办法吗?”

        丁崇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先到恩师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薛焱大人那里将情况禀明,看他有何良策。若是别无他法,大不了我们一家人弃官回家种田。”

        丁崇连夜到薛府拜见恩师,薛焱听他将事情经过原委讲了一遍,皱起眉头默想了半天,才说道:“端明,我常跟裴恺打交道,深知其为人,此人谗佞媚上借所进方士之口欺蒙圣听、操纵朝政,他为人城府极深,阴鸷狠毒、口蜜腹剑、睚眦必报,你今天跟他结怨,他必定要报复于你。你位卑职微,今后堪忧呐。”

        丁崇闻言反而精神一振:“恩师,崇自小受先父教诲,入仕后又得恩师指点,对于威武不屈的道理还是懂的,学生今晚就写奏折弹劾裴贼,拼个玉碎。”

        薛焱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左手抚须,右手摇了摇:“端明,不必如此。你和令尊一般都是忠直之人,朝廷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不可为了一时之争轻掷性命。今天也是苍天眷恋于你,我有一法可暂解燃眉之急。”

        丁崇惑道:“请恩师明示。”

        薛焱道:“今天圣上召集各部院三品以上官员议事,在朝堂上将裴恺痛骂了一番,你知为何吗?圣上身旁的道士、真人有数百,有的道士跟裴系的道士起隙便在圣上面前告了裴恺的状,你也知道圣上长年闭关修炼所谓仙术,我们这些内阁重臣平时难得见圣上一面,所进之言还没有那些道士的话顶用。圣上今天痛责裴恺,数落其罪状,其中有就管教不严、纵容家人欺凌百姓一条,裴恺当时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做声。所以,我估计今天你家的事他虽然怀恨在心,却不敢在这个风口上把你怎么样。”

        丁崇听后,心里有几分高兴,不过旋即又皱眉道:“可是裴恺巧言令色最擅逢迎圣上,过不了几天或许又……”

        薛焱打断了他,道:“我说你有上天眷顾,并不仅仅指此一件事。你也知道,圣上耽迷于神仙方术,对朝廷最重要的人事安排疏于过问,朝廷部院主管大臣空缺越来越多,就是各省府院司空缺也日渐增多,所以今天廷议时我将此事提了出来,圣上颁谕着吏部择历年通考优秀的官吏补缺,明、后两天交内阁奏议便可颁行。你若不嫌委屈我便将你外放到湖广省任按察司佥事,这样一来既避开裴恺又可在地方上历练一番,以后再寻机将你调回京优叙,你看如何?”

        丁崇权衡了一番,点头应允。

        过了几天,朝廷的旨意颁下来,丁崇果然被任命为湖广按察司佥事,克期上任。丁崇带着家人收拾东西准备赴任的时候收到了陶骥来的信,信上说陶勋准备赴京大比,希望丁崇到时予以安排。

        丁崇回信将自己外放的事讲了一遍,由于有了这次的意外,丁崇怕女儿的婚事夜长梦多,信中重申了一遍待陶勋今科会试之后不论结果如何都将送女儿前往陶家完婚的承诺。

      【第三卷 赶考】

      第一章 又闻橙眉

        景云府陶府比平日要热闹许多倍,陶骥的亲朋好友济济一堂,前来参加陶勋的冠礼仪式。

        冠礼是男子的成人仪式,其实在先秦举行冠礼只专属于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士大夫阶层,后来在平民百姓间也渐渐推行开,各朝各代都制订了详细的礼仪制度,从各级官员到平民百姓各有差别。不过朝廷虽制订出冠礼制度,但真正按礼制举行仪式的人家少之又少,一旦照做反倒是件新鲜事。

        陶骥特意跟家族里的故老商量之后才决定按朝廷礼制为陶勋举行极正式的冠礼,主要是考虑到陶家是商人出身,虽然富有却受世人的轻视,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有望在仕途上大有作为的子弟,按制为他举行正式的冠礼,既可展示陶勋的突出身份,又可向城中乡亲宣示陶家地位已经随着一门两举人而发生根本性变化。

        为了办好此次冠礼,陶家全体动员作了精心准备。

        按礼制,陶家先到府里请礼官看黄历择定吉日良辰,然后算卦按卦象的要求延请礼宾。

        到行礼仪式这天,家中要做布置,厅内支起围帐,家里人卯时起床,都穿上盛装,正厅冠礼所需物品如盥洗用具、新袍服、礼器须放于指定位置,冠礼所需幞头、头巾、帽子分别放于三个盘子由三人捧着。

        陶骥及陶家族人、傧相各就其位迎接宾客到们。呆在围帐内的陶勋外衣衣襟的两根衣带必须松开,穿白色的鞋子。

        待宾客到齐,陶骥回厅中正位端坐,冠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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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撤掉冠席换上酒席,宾客们斟上酒上前祝词,陶勋需跪下拜受。

        执事人送上的食物,陶勋吃完离开酒席,走到厅堂西阶梯之东向南面站立等待宾客给他取字。

        给陶勋取字是族中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当年极力赞成陶骥将陶勋继为子嗣,看到陶勋也成了举人此老心中得意与有荣焉,今天又担当最重要的职责自是分外高兴。关于陶勋的字,陶骥早已和族中老人们商量过,此刻他只需将商量的结果宣读出来即可。

        老人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清了清嗓子,先依礼讲了一番祝词,之后高声道:“忠义之士,非礼不动,渊亭岳峙,字曰亭渊,陶家列祖列宗望你心志坚定、操守高洁,切切。”

        陶勋拜谢道:“孙陶勋谨谢。”起身后走到陶骥身前,跪拜父亲。

        陶骥将他扶了起来,笑呵呵地道:“孩儿终于行冠礼,正式长大成人,以后光耀门庭、延嗣香火的重责就须靠你了。”

        陶勋心里感动,眼里已经有泪,点了点头,转身走到父辈亲族面前依次向他们拜见,再出门向早已围观在院外的邻居乡亲以及父亲的朋友行礼,他们皆答礼并纷纷向他祝贺。

        众宾客离开席位,陶骥起身请礼宾,礼宾推辞再三才进内厅,陶骥早已准备好了酒席款待。

        众宾客要离开了,陶骥先是发表了答谢词,然后命人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酬银每人五两一一赠送,随后父子两人进到家祠向祖宗祝祷,到了这时,冠礼才算结束。

        陶家的冠礼忙了一个上午,众亲友尽兴而去。等宾客都散尽,陶骥将儿子唤到自己的房中,取出丁崇的回信给他看。

        陶勋看了信后,忿忿地道:“这靖宁侯真是无法无天。”

        “这是世间常情,哪一朝哪一代都免不了出现。我所担忧是你是丁家的未来女婿,丁家跟靖宁侯结怨,此贼当道于你前途大有妨害。”

        “靖宁侯虽然势大,却到底不能一手遮天。孩儿所料,此次恩师能够顺利外放湖广,可知靖宁侯有所顾忌不敢急切下手陷害于他,看来恩师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而且靖宁侯此时恐是遇到些麻烦腾不出手来对付恩师一家。”

        “你猜想的也有些道理。为父以为,丁家已经搬往武昌府,京城无人知晓你是丁崇未来女婿,你今年赴京大比,到京后切不可自己将这层关系捅出去。据我所知裴恺这个人在京城的势力非常大,其亲信耳目遍布各处,尤其朝廷的钦卫所正、副都指挥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你在京城务必谨言慎行,免得为人所乘。”

        “这个孩儿省得。孩儿在外游历几年,再不是那种读死书、意气用事的懵懂少年,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有害分辨得清楚,请父亲放心。”

        “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要让我失望呀。还有,丁大人信中所说的秋闱后送女儿过来完婚的事,你怎么看?”

        “婚姻大事自是全凭父亲大人做主,孩儿遵命就是。”

        陶骥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这样就好。丁大人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做他的女婿不会辱没了你。等你及第荣归,我家风风光光将丁氏女娶过门。呵呵,这是你第一次上京赶考,是否高中不要紧,要紧的是积累经验、积累信心,你还很年青,机会有的是。当然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希望你能够高中,大登科之后回家再来个小登科,呵呵,为父可就想抱孙儿了哟。”

        陶勋从父亲话中矛盾知其对己的殷切期盼,心下感动良深。想到一事,深深躬身道:“孩儿有一想法早想向父亲提出。”

        “哦,是什么?”

        “孩儿四岁入蒙,对于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虽说科举考的是制文,然开拓眼界也十分重要。今年是大比之年,当今圣上因为上科科场舞弊案已将今年的春闱改为秋闱。眼下天下间饱学之士齐集京城相互交流学习,所以孩儿想提早几个月到京城住下,一方面准备考试,一方面跟天下的举子相互切磋,如此一来就算今科不第,亦不枉此行。”

        “这个么……”陶骥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吧,我答应你,我去年将古述调到商行设在京城的分号当掌柜,就是为你赶考做准备。有他在京城照顾你,再加上你这几年独自在外游历,增长了不少见识,为父也还放心。你就趁现在天气凉爽启程进京,下个月初商行里有船要进京,可搭船随行,到京后有什么需要就跟古述说一声。为父事务缠身就不陪你去了。对了,这一趟要不要带上个书僮或家仆?”

        “不必了,孩儿今年十八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需要人照顾。”

        “那好吧。走水路要经过武昌府,你顺道去拜见丁大人,代我多多致意。我在家里等你的喜报。”

      ¡¡¡¡¡ù¡ù¡ù

        陶勋启程赴京的时候距他游学回家不到一年时间。这趟出门所搭乘的是商行的一艘常包船,船老大名叫常利,四川人,打小在三峡跑船生意,后来受陶骥的恩惠买了船,专门做景福商行的水运买卖。

        此时快要立夏,正是梅雨时节,船启程后一直阴雨不断。陶勋没有了站在船头观赏沿岸水光山色的悠闲,又不愿整天窝在舱里单调地看书,正好常利健谈,摆起龙门阵来讲得天花乱坠,陶勋晚上没事就跑到常利房时听他讲故事。

        走了几天快要到武昌府,天空难得地放了一天晴,入夜时分下了场雨,天气比较燠热,长江涨了水,常利怕晚上行船不安全,寻了一处落锚停泊。

        陶勋比平常早了一点跑到常利的房里,开门时看见他只穿了件短褂,露出满是鼓鼓肌肉的膀子来,在他的右臂上有道深深的疤痕。陶勋忍不住问道:“常叔,你这右膀上的疤是怎么回事?挺吓人的。”

        常利哈哈笑道:“哈哈,这是我早年在三峡跑船的时候留下来的,被个水贼砍了一刀,留下这个纪念。”

        陶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问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兵器呢?看这伤口两侧皮肉往外翻卷、又有烧灼痕迹、伤痕狭长,普通刀剑应该办不到呀。”

        “哦?看不出你一个公子哥倒也是行家。”常利有点惊讶。

        “哪里,我以前也是在右臂上受过类似的伤,伤口跟你的极象,不过这两年疤痕渐渐消了。因为那次受伤受创很重,所以印象很深。”陶勋边说边捋起袖子给常利看,将比划着当时伤口的位置。

        常利从陶勋的手臂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听完他的描述不禁叹道:“公子到底年青,那样重的伤口都能长齐还不留下任何痕迹。不过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遇到那么凶险的事呢?也是遇到强盗了吗?怎么脱险的。”

        陶勋笑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倒也不是遇到强盗,而是比强盗厉害上千倍、上万倍的人物。”

        常利惑道:“那是什么人物?”

        “常叔,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剑仙?就是那些身怀高深道术,可以架着飞剑上天入地的仙人。”

        “信,怎么不信。”常利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恐惧。

        陶勋注意到了他眼神里的细微变化,继续道:“不瞒你说,我那次受的伤正是拜传说中的剑仙所赐。那是三年前,我在七星岩游玩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四个剑仙斗剑,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场面精彩极了。”

        常利喃喃地道:“是呀,剑仙斗剑,那气势远胜凡间千倍。”

        陶勋道:“常叔,你也知道呀,你看见过吧?”

        “你先说你的经历吧,完了再讲我的。”

        “那可一言为定了。”陶勋接着道:“剑仙斗法那可是凡人难得一见的盛事,我便偷偷地躲在一旁观看。那是两个老头和一个壮年和尚一起对付一个道姑,一开始人多的一边占了上风,不过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女道姑的橙色飞剑。”

        “等等,那道姑是不是中年模样,眉毛比常人稍稍长一点点?”常利忽然打断他,粗粗几句形容出橙眉真人的大致相貌,眼睛里闪烁起热切的光芒。

        “不错,你也见过吗?”陶勋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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