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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劫炼仙录_校对版by:风檐》-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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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儿跟你不同,虽然有仙缘,命中尘缘更重,宿命之中要为官宦家室享受一段人间的富贵,所以不可能长居仙云山。”

        “师父,您法力无边,既然师妹不愿嫁给凡人您何不施法成全她呢?”

        “傻孩子,为师纵有天大的本事,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譬如你,本来命中该出家修道,却无故出现了姻缘扰动,今天看来是因果必然,半点也勉强不得的。陶勋与本门似乎很有渊源,掌门师兄吩咐要多加留意,保护好他。”

        “他跟本门有渊源?那是怎么回事?”

        “你就不需多问,为师推算不出来,也许到时候一切都会自然清楚的。”

        丁柔赶到卧虎洞里将法元逮个正着,施出捆仙索把他制住,带着他抢走的东西一路赶到涧溪草庐。

        陶勋正和王远江在草庐外聊天,看到她从天而降后吓了一跳。

        丁柔狠狠地将法元往陶勋脚前一掼,怒道:“师父令我把法元抓来交给你处置,要杀要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要走了。”

        王远江看到丁柔的第一眼心里便暗暗地惊叹:“好清秀的女子!”见她要走,不自觉地出声挽留道:“姑娘慢走。”

        丁柔回头客气地道:“公子有事吗?”

        “在下王远江,昨日拜入樵隐门下,听师父说昨天幸亏有姑娘出手搭救,否则我师徒二人必遭妖人毒手。姑娘救命之恩,远江在此谢过,请受在下三拜。”说罢便要拜倒。

        丁柔赶忙躲开:“王公子太客气了,昨天救你们的人是我师父,我可没有帮上忙,你还是去谢她老人家吧。”

        王远江正色道:“姑娘过谦,请教姑娘芳名,我好立个长生牌位时时拜谢。”

        丁柔脸上大红,双手连摇:“快不要这么说了,我可受不起。”她为了掩饰尴尬便转头恶狠狠地对陶勋道:“你到底怎么处理法元,我好回去复命。”

        此时的法元早没了那股仙风道骨、飘然出尘的风采,冠斜发散、袍乱带松,被根绳索捆得跟粽子似的,咧牙咧嘴地痛得直哼哼。他听到丁柔的话后,惊恐地望着陶勋,却说不出半个字,急得直打眼色,脸涨得通红。

        陶勋看法元的狼狈像,心里的恨意半点提不上来,叹口气道:“唉,你只为一时贪念才落到如今的下场,前次你没杀我,这次我亦不忍伤你性命。希望你经过此劫后能够潜心于修道,清心养性,早日证得正果。”

        丁柔哼了一声:“哼,胆小鬼,他骗了你又抢了你,你连报复都不敢。你可别指望我放他,要放你自己动手吧。”

        陶勋苦笑,不想跟她斗嘴,弯腰长施一礼:“学生一介书生,哪能解得开仙家的宝贝,还请仙子垂怜,放了法元道长吧。”

        丁柔见他向自己施礼,心头没由来地跳几跳,正要心软答应他的时候,正好瞧见他脖上垂下来一块玉牌,认得是褚小蝶随身所带之物,脸色便又一变,冷冷地道:“什么仙子不仙子的,难听死了。我可不是什么仙子,你的仙子是我师姐,你去求她吧,她肯定会帮你。”口中这么说,手上一挥仍将捆仙索和施在法元身上的禁制收掉,转身进草庐去和樵隐打招呼,王远江跟了上去。

        法元被捆得全身发麻,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先前看到陶勋被丁柔的话堵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情景就觉好笑,此刻忍住笑向他拜谢:“感谢陶公子不计旧怨饶我一命,大恩大德贫道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公子若无其他吩咐,请恕我就此别过。”

        “道长要去哪里?”

        “出了杨梅山的那件事,贫道已经无法在四神教里立足,今后只好云游天下找个隐秘的地方了却残生。”

        “道长不必灰心。天大地大,您也曾说过世上受苦受难的人太多,道长身怀道术,何不以此造福百姓,总比独善其身要好。要是道长积下无量功德,对自身的修道不也是有好处么?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法元转了转眼珠,道:“公子一席肺腑之言令贫道顿开茅塞。我法元谨此立誓,此去必定遵照公子所嘱为百姓做好事,如果做了半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立刻遭五雷轰顶之罚。他日贫道若有善果,公子功德亦是无量。”他话音刚落,天上忽然响起了雷声,仿佛上天也应了他的毒誓。

        法元向他道过别,转身走出几步,忽回转身来非常认真地对陶勋道:“陶公子,贫道有一良言奉上,不知可愿听否?”

        “请道长示下。”

        “千万不要再让那位沐姑奶奶看到你脖颈上的玉牌。”说完大笑而去。

        陶勋听得一头雾水,可一想起沐婷对自己的凶狠,吓得身体一哆嗦,赶紧将玉牌塞进衣服里面。

      第十四章 归家侍亲

        丁柔草庐出来时,发现陶勋的脖子上仍露出一小段拴着玉牌的红绳,心中便有气,瞅见昨天给他裹伤的手帕仍在胳膊上,便过去一把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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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柔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清灵散和另一块干净白手帕重新替他仔细包扎起来,口里则强辩道:“我是看昨天给你包扎的手帕脏了,所以给你换一条。隔了这么久,也应该换换药。你怎么这么笨呢?一点也不机灵,非要我主动才行么?痛死你活该。”

        陶勋痛彻入骨,哪里还有精神跟她讲理,心里只巴望着这个姑奶奶早点换完药离开,故而老实得象头绵羊。

        丁柔替他换过药、包扎好伤口后,从荷包里取出一只香囊递在他手中:“师父说你今后两年游学的途中还会遇到很多凶险,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用仙云山上的几种珍贵香草炼成的,功能提神醒脑、避毒瘴、毒虫,还能驱邪安魂,便送给你吧。我走啦。”转身走出几步后,忽又恶狠狠地回头对他威胁道:“我的香囊没有师姐给你的护身玉符好,你爱用不用,不过要是被我知道你把它扔了或者送给了别人,哪怕千里之外我亦会以飞剑取你首级!”说完后驾起仙剑迳自飞走。

        丁柔回到庵堂,看见橙眉真人和褚小蝶已经收拾好行李,正打算启程往涧溪跟樵隐会合。她吃了一惊:“师父,您不带我回峨嵋吗?”

        橙眉真人慈爱地抚着她的秀发,道:“婷儿,你还是回家去吧,你负气跑出家一年多,你的母亲日日思念你,悲心劳体,她本就体弱,经此一事早已病倒在床,你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见不到她了。”

        丁柔虽然打小离家在外,但十岁后回家居住后,她母亲对她万般疼爱,母女天性使然,甫一听到师父的话后心中揪痛,眼泪不知不觉地淌出来:“师父,我娘亲危险吗?”

        “我这里有玄霜丹,你快拿回去给你母亲服下,应该还来得及。”橙眉取出丹药交给丁柔,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婷儿,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父爱如山,深沉厚重。那个人你今次也已经看到,我相信你应该已经作出了决断。听为师的话吧,回家去,不要再同父母负气跑出来,多在家中陪陪你父母双亲,再过些年等你……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到那时你便想多和他们在一起也不可得矣。”

        “师父,可徒儿也舍不得你呀。”

        “我是修道之人寿数悠长,可是你的爹娘却是凡人,衰老得快,等你尘缘了了回山以后还怕不能跟为师天天在一起么?”

        丁柔含头点头:“徒儿谨遵师父之命。”

        橙眉真人安慰她几句,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瞳简和一只小葫芦:“你天赋异禀,功力进步一日千里,不出一两年就可晋入结丹期,这里是本门结丹期以后的修炼【创建和谐家园】,等你初结内丹后就可查看。记住,背熟之后立将此简毁去不可遗留人间。葫芦里有本门精炼的‘九转元气丹’,在人间修炼不比峨嵋仙云山,天地元气相差太远,这些丹药可以弥补你练功所需。还有,修仙者自有规矩,非有必要不可轻易在凡人面前使用你的道术,包括你的爹娘。切记,切记。”

        丁柔依依不舍地拜别师父,一路归心似箭,中途没有停歇,只花了五天景云间便从岭南飞回京城家中。

        重病的丁夫人看到女儿终于回家,心里高兴,精神也好了许多。

        丁柔随师略学过仙医术,她给母亲诊过,知道她是因气血亏虚加上忧思过度劳损心神伤及元气,心神受损、元气大伤自是病来如山,正如橙真人所言已是命悬一线了。幸亏她临行前得到师父赐下玄霜丹,否则再拖上半个月,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丁柔因自己离家出走让母亲差点因为忧思过度而殒命,心中后悔得要命,毕竟母女天性,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纯孝之人。

        丁崇见女儿安然回家,一年来高悬的心总算放下来,因为在婚事问题上父女俩的心结仍然没有解开,所以他表面上还是装作威严的模样,只在目光中总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其实丁崇对这独生女儿一直心有歉疚,她尚在襁褓的时候就离开父母,由世外高人带往他乡带养,十年中不能如别家孩子那般得到父母亲的宠爱。作为父亲他对此无能为力,妻子每天为生死不知的女儿在神佛面前祈祷,他何尝不是每天无人时都在默默地祷告上天保佑女儿?当十年后女儿第一次回到家中时,看着她陌生的面孔和生分的眼神,他当时的心中涌上莫大的悲哀,这是一种不能在亲人面前表露出来、压抑的、父亲式的伤心。所以随后的几年里他以父亲的方式尽一切的可能来补偿十年里所欠的亲情。

        在将女儿许给陶勋的事情上,其实丁崇在回京的路上就觉得有草率之嫌,不过他并不后悔。抛开丁、陶两家的渊源不说,丁崇相信自己的眼光,以陶勋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资质、人品、气度来看,绝对是可造之材,再加上皇帝对那个飞马梦兆的笃信程度,陶勋的仕途已经有了极好的底子。将丁柔嫁给这样一个人品和前途俱佳的年青俊彦,丁崇自认为是女儿最好的归宿,也是他自己所能给予女儿的最好的补偿。只不过丁崇没有料到在外学艺十年的女儿远非凡人,早已锻练出极强的独立个性,对于凡间的礼教规范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父女俩的犟脾气一模一样,一个要压女儿答应婚事,一个要父亲退掉婚事,冲突一触即发。冲突爆发后,丁柔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一去就是一年多不归,丁氏夫妇思念万分,他也有点后悔当天是不是对女儿太生硬了一些。

        此番见到女儿回家,丁崇碍于面子强自压抑情感,在婚事的问题上他决定采取温和的方式,等妻子的病好了以后,夫妻两共同做女儿的思想工作,好在时间还长,应该可以将女儿劝得回心转意,要是实在不行,他也只好丢掉这张老脸向陶家悔婚退亲了。

        丁夫人的病在女儿的细心照料下慢慢地好转。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久病之后身体的亏虚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玄霜丹是补气养血、固本培元的灵丹,对于危急的症状最是有效,病体完全康复则需要病人慢慢地调养才行。

        丁柔安心呆在家里服侍母亲,白天陪母亲聊天或是扶着她在花园里走动走动透透气,晚上等母亲睡下后便回到自己闺房打坐练功。她身旁本来有名丁崇安排的丫环服侍,但是一来她根本不需要人服侍,二来她严遵师门的命令不可在凡人面前练功,有个丫环跟在旁边总归不方便,所以每晚上打发自己的丫环守在母亲房间里代自己守夜,自己一个人练功。

        丁柔在峨嵋仙云山修炼十年,她自身根骨极佳,道法一点就通进步神速,再加上峨嵋派【创建和谐家园】奇妙独特,兼有门中异法灵药之助,道基进益异常地快,年纪轻轻就到了灵寂后期,只差一步就要结丹。现在的道行早已辟谷,但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每天还是要一丁点的饮食,到吃饭的时候将下人赶走,偷偷地将饭食喂了家里的猫狗。

        丁夫人的身体花去将近一年时间才完全康复。丁柔在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专心侍奉亲人,晚上则潜心修炼。按说人间,尤其是京城这样人烟稠密的大城市,最不适宜修炼玄功,她有“九转元气丹”补充修炼所需的天地元气差能弥补这一缺憾。没有天地元气不足之虞,她的功力进步一日千里,比橙眉真人预计的日期提前半年成功地初结内丹。

        丁柔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进入结丹期后不仅意味她已经迈进了一个全新层次,更重要的是她从此以后可以逐渐地、越来越多地摆脱肉身先天不足的掣肘,进而运用更多、更加强大的力量,现在只要她愿意就可以马上让身体的成长停止下来,永远保持在当前的模样。要知道修炼仙道可是极其漫长的过程,若没有驻颜之功,还没等得道成仙修炼的人只怕早长成了枯树皮模样。她不想让家里人把自己当做长不大的怪物看,没有急于驻颜,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对师父所赐玉简中结丹期修炼【创建和谐家园】和道术的研习之上。

        丁夫人的身体好了之后,丁崇便和夫人商量着说服女儿接受跟陶家的亲事。丁夫人是个极守妇道的人,对丈夫的话从来绝不违拗,夫妇俩每天轮番在女儿面前有意无意间提起亲事,一开始每回丁柔听到后必定横眉竖目,日子一久人也就疲了,懒得同父母争辩,全当没听见。丁崇夫妇以为她是回心转意,心里头十分高兴,尤其丁崇很是松了口气。

        转眼间又过了两年,这一年开春之后京城郊外的百花开得分外灿烂,丁夫人听起别人说起郊外春光的种种妙处,心里不禁痒起来,她嫁入丁家后恪守妇道,极少出家门,回想起少女之时踏青的情景分外怀念。

        丁柔知道母亲的心思,她自己三年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其实也早憋坏,便在父亲面前提起,撺掇着丁崇带着她们母女到城外踏青,丁崇架不住她再三说叨答应下来,并将出游的日子下定下。

        等到了预订出游的前一天,丁崇突然接到部院的命令,因皇帝这天出关,不知为何兴致极好,少见地要召集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商讨国事,所以各部、院取消所有六品以上官员的一切休假,第二天准时到部院就位值班,以便处理掉多日来堆积的公务。丁夫人想改天再出游,丁柔却不依,她算了一卦,第三天后会连续下十几天的雨,她性子急等不了十几天,丁崇拗不过女儿只得同意。

        第二天,天气难得的晴好,母女俩人分坐了两顶软轿,在几个家仆和婢女的陪伴下出门。丁夫人信佛,在病中时曾为女儿的平安向观音菩萨许了重愿,所以乘着这次郊游便要到城外万安寺烧香还愿。

        丁柔这几年潜心修炼仙术,因为进步不小,心思都沉浸在其中,浑然将少女活泼自然的心性抛到一边,自打有了郊游的打算之后,心思也从忘我的修炼当中解脱了出来,恢复了少女应有的青春气息,坐在轿子里嫌有纱窗隔着不能将路上的景色看个真切,心里头不禁恼怒起为何要生在官宦人家做子女,有太多的束缚。幸好丁柔已经练成了天眼通,略略运功后,小小的纱窗在她眼中便似消失了一般,大自然的风光一时尽收眼底,五官的感觉极为灵敏,空气中清新的气息、天空里阳光的温暖、山林里百草和树木生长的味道、山川河流里各种各样动物生灵在春光里嬉戏的声音如潮水一般涌入,丁柔的心里充满了一股欣欣向荣的活力,不禁感叹生命的美好,心情大佳。

        到达万安寺,丁夫人要拉女儿一块进到大雄宝殿拜佛。丁柔修的是道术,跟佛门有教派之别,再加上她对那些木雕泥塑的佛像实在没什么兴趣,跟母亲说清楚之后便带着随身的丫环到四下里游玩。

        万安寺虽然不是京畿最有名的寺庙,但是却颇受京城下级官吏和富商以及平民百姓的青睐,所以历代香火旺盛,得益于众多信男信女的慷慨供奉,万安寺不断买下周边的土地兴建庙堂,至今已经占地达到了一百五十余亩,寺里僧众为了迎合官宦和富室眷属的喜好,在寺庙东面陆续修葺起东南园林似的亭台花榭,尤其在后园建起一个近十亩的大花圃,引种许多名贵花木在其中,每到春暖花开之际园内百花争艳、姹紫嫣红,花草清香风传十里,引来无数彩蝶和蜜蜂在其间翩跹飞舞,成为游人必到的一处景观。

        丁柔和丫环一起游玩到花圃。她见园中美景虽比仙云山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比起自家早已看厌的小花园来可要强上千万倍,三年来被刻意压制的少女天性不知不觉间被这一园的风景激发,心情一好便和丫环一块在花园里嬉戏追闹,开心得不亦乐乎。

        丁柔修道已有小成,进入结丹期之后除去可以驻颜外,还可随意念影响相貌的生长形态,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每天照镜时哪个女人不巴望自己长得更漂亮些,虽然未曾刻意发迹相貌,然不知不觉间容貌随着她的意念慢慢地生出微小的变化。她本来就长得清秀绝欲,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前几年年龄尚小,容貌形体都还没有长成,这几年形貌渐渐成熟起来,再加上这番仙炼之助,容貌和身材之妙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幸好她自觉地收敛精气使容光黯淡许多,家里人每天同她见面也没大觉察到她容貌上的变化,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丁家出了一位姿容绝世、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此时她玩得十分开心,追逐打闹的时候连原来依礼罩在脸上的一层薄纱掉了也浑然不觉。她的秀色一曝,满园的春色顿时黯淡无光,游园的人纷纷驻足呆立,欣赏花园中这位宛如天仙的少女。

        丁柔玩得正高兴,忽然发现有人挡在她和丫环相互追逐的路上便停住脚步,一张俏脸蓦地寒下来。

        一名奴仆打扮的男子趾高气扬站在她面前,冲着她揖了揖,道:“这位小娘子,我家少爷想邀请你过去叙话,请小娘子移步。”说完侧身摆出个请的姿势。

        丫环这时已经发现丁柔这边的不妥,赶忙跑过来挺身挡在小姐身前,向那奴仆喝叱道:“不去不去,你家公子好没礼数,不知道男女大防吗?”

        那奴仆轻蔑地笑笑:“是不是合礼数,等你们见了我家公子以后再说吧,我家公子想要邀请的人还没有不愿来的。”

        丁柔对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心生厌恶,依她的脾气早该拔出剑将这只苍蝇斩成几段,因谨记师父的话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伸手扯过丫环低声道:“别理他们,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欲转回大殿与家人会合,去路早被几个同样打扮的奴仆挡住,就听见身后一个尖尖的声音传过来:“小娘子,请留步。”

        丁柔面色不善地回过身,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穿得如花蝴蝶般的公子哥走上前来,这人衣着华贵,面貌倒也生得俊秀,只不过气色有些差,显然是亏伤了身体元气,在七八个奴仆的簇拥下兀自神气活现。

      第十五章 得罪权贵

        公子哥走到近前,不待丁柔主仆说话,抢先对那奴仆骂道:“狗奴才,让你请这位小娘子过来,你怎么敢唐突佳人?”一边说一边拿眼角观察丁柔,见她面有怒气,便扬手狠狠地给那奴仆一巴掌:“还不快去向这位小娘子道歉。”

        丫环因对方人多有些着慌,勉强站在小姐身前,瑟瑟发抖讲不出半句话。丁柔冷冷地看着公子哥的演戏,并不做声,心里在盘算着要施展道术给眼前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一点教训。有一种道术可以令面前的这些人相互殴斗,想想他们这些人互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丁柔不禁得意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那公子哥见丁柔脸上露出微笑,粲若琼花玉蕊,不由得口水差点淌出来,心头狂喜,以为丁柔对自己有意,不知不觉地张开双臂向她逼近。

        丫环见情势不对,总算缓过神,站出来挡在公子哥前面怒道:“狂徒住手,我家小姐可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我家老爷是刑部郎中,你要是再敢上前,我家老爷将你送到官府问罪。”

        那公子哥听到丫环的话后停下步,眼中【创建和谐家园】烧得更旺。他朝身边一名奴才呶呶嘴,那人立即对丫环道:“你这丫头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少爷乃当今万岁最器重的靖宁候、兵部尚书裴爷的四公子。就是你家老爷遇见了我家老爷还得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那公子哥接过话道:“小生裴广宗有礼了,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丁柔不禁大皱眉头,她听父亲讲过朝廷的事,知道现在靖宁侯裴恺是当今第一大权贵,深得帝宠。她不禁有点犹豫要不要暗中动手教训对方,毕竟不想给父亲惹上麻烦。

        “裴公子既是官宦子弟,更应当知古礼男女大防的紧要,请公子自重,不要挡住我家小姐的路。”

        裴广宗的魂早就被丁柔的美貌勾走了,他色心一起,莫说丁柔只是一个小小郎官的女儿,就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女儿他也敢强抢回去,反正凭着他老子的权势没有什么事摆不平。见到丁柔想走,他急了,一个蹿身抢到她身前,张开臂色迷迷地道:“小姐不要走,今天春和日丽,难得你我有缘在些相遇,何不结伴同行呢?等天色晚了随我一同回家,我将你介绍给我爹娘认识,只要我跟我爹说一声,你爹升官发财还不是小菜一碟。”

        丁柔脸色一变,心头火起,冷冷地道:“滚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裴广宗哪里将她的话放在心时,涎着脸继续道:“等小姐遂了我的心愿,叫我滚多远我便滚多远,不过现在嘛……嘿嘿。”边说边准备动手拉扯。

        旁边早已围观不少游客,在听到他的家世后皆不敢出头。裴家的奴仆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拉起手来将少主子和丁柔主仆围在里面。丫环还待要挡在丁柔身前,早有裴家的奴仆伸手将她扯开。

        丁柔见裴广宗光天化日之下动粗,退了两步后心里十分恼火,对方的爪子已经快到自己身上。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住手”,随后人群闪开一道口子,连手拉手围成一圈的裴家奴仆也东倒西歪,圈子也就散了,一个年青人跃过来将丁柔护在身后。

        丁柔认出来人:“怎么是你?”

        原来这年青人是王远江,他也认出丁柔,便笑道:“原来是沐姑娘呀,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丁柔可没这么想,心里一宽,笑道:“那倒不是,你来得正好。我可不想在他们面前……”她声音拖得长,并没有将下文讲出来。

        王远江如何不懂她的意思,接过话道:“那确实,这样的粗笨活怎能污了姑娘玉手,交给我处置好了。”

        裴广宗十分气恼王远江打扰自己的好事,不过他看见王远江跟丁柔认识,忍住了没有发作,换了副笑脸道:“原来小姐姓沐呀。”

        丫环见有人出头,心里有胆气也足了,插话道:“我家小姐可不姓沐,姓丁,是刑部郎中丁崇大人的女儿。”

        王远江听得一愣,疑问地目光向丁柔看去。

        丁柔心里暗责丫环多嘴,向王远江笑了笑:“王大侠,你还是叫我沐姑娘吧,关于这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讲出去,其中的隐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王远江竟然脱口发了个誓:“我若泄露了沐姑娘的秘密愿受万剑穿身之罚。”

        丁柔吓了一跳,责道:“你这人,我又没叫你发誓。对了,你怎么到了京城呢?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谁?”

        “上次在涧溪时和你在一起的书生。”

        “你说的陶公子呀。我去年将陶公子送回家过年,恰在孤云山遇见师父,一直跟着他,师父带我来京城,他到山里有事,让我在这附近等他,我听说这里有人作恶就过来,没想到遇见你。”

        裴广宗听两人一问一答,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心头的怒火压抑不住,冲刚刚爬直来的众奴仆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替我把丁小姐请回府上。”

        众奴仆仗势横行惯了,主子一声令下,他们自然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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