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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豪商》-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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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日进斗金啊!

        ……

        日进斗金当然是武好古的人生目标,斗金差不多有三百多斤重,五万多两,相当于五十几万缗铜钱。日入五十几万,一年就是两亿……两个小目标就有了!

        不过赚到两个小目标是救不了惶惶大宋的,只有把这两个小目标烧好了,才能救了大宋朝那个什么都能当就是不能当皇上的赵佶。

        第一个需要烧钱的项目现在已经开始了,这个项目的名字叫大学!

        而要办大学,首先得有教材。

        就在丰乐楼唱卖前几天,米友仁的爸爸米芾从涟水军回开封府了。他还带回了整整三十卷的《梦溪笔谈》。

        在听说武好古和赵小乙还有他儿子米友仁准备将这部奇书分拆、整理并且出版之后,米芾二话不说,马上就把《梦溪笔谈》送到了佳士得行。

        在他老人家看来,这可是个天才才能想出来的马屁啊!

        《梦溪笔谈》是奇书更是杂书,对这部书进行分拆和整理其实是一种创作,把一部大杂烩一样的书,变成分门别类的十几部“专业类书籍”,这可是门大学问啊!

        而且《梦溪笔谈》是不可能大量发行的,三十卷的大部头谁买?但是拆分成十几部书后,就能大量印刷和发行了。

        到了那时,沈括不过是这十几部书的作者之一——分拆、整理还要加入别的书籍上的内容,这就是一种创作,而主持这项工作的人,如赵佶、米友仁和武好古同样也是作者了!

        这就等于让端王赵佶成为了十几本书的作者……著书立说,这得多大的学问啊?

        而武好古想得也和米芾差不多,无论如何都得把赵佶拉进大学教材的编修工作中来。

        只有这样,“大学生”才有可能做官,而能做官,才能让大学吸引到足够是学生。

        所以就趁着今天和赵佶见面的机会,武好古把自己和米友仁、魏四海、谢尚宾四个人花了好大劲儿才编出来的“大学教材”目录拿给赵佶过目了。

        “这有意思,这是谁想出来的?”

        赵佶拿到目录,没有看里面的字儿,就在研究写目录的本子了。

        因为这是一本线装本!

        这年头大宋的书只有蝴蝶装、折经装和旋风装,没有线装的。其中又以蝴蝶装最为主流——这是一种最接近于线装的册页装订法,是将书页依照中缝,将印有文字的一面朝里、对折起来,再以中缝为准,将全书各页对齐,用浆糊粘附在另一包装纸上,最后裁齐成册的装订形式。

        这种装订方法有三大缺陷,第一是只有一面是有字的,另一面是白纸,造成了很大的浪费;第二是靠浆糊粘连书脊的方式成册,是很容易散乱的,不利于翻看和保存;第三则是装订起来很麻烦,又进一步提高了书籍印刷的成本。

        如果将蝴蝶装的书改成线装版,不仅利于保存,而且成本至少可以减半。

        “这当然是我师父想出来的。”米友仁在旁说道,“这办法一出,全天下的读书人可就都能受惠了。”

        “不错,这线装本的确订得牢靠,不容易散架。”赵佶对金钱概念不深,只觉得这线装的书比蝴蝶装的不易散落。

        接着赵佶又翻开了书页,仔细看了起来。里面的内容是目录,武好古和米友仁给《梦溪笔谈》分了类,将原本比较杂乱的内容归纳为:文学、算学、格物、礼学、军学、律学、史学、地理、医药、乐律、书画、天文历法、农桑渔林、营造、器械、冶金、杂谈、辩证等十八个门类。根据武好古的计划,《梦溪笔谈》将会被拆分成十八个部分,同时还要加入不少其它相关书籍的内容,从而整理出十八部由浅入深的“大学教材”。

        而赵佶、武好古和米友仁,则将会成为这十八部教材的总编纂……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山寨要来了

        “佑之,你真的不做书画行了?”

        “不做了,做不成了……”

        “怎就做不成?你可是从九品的文官呐!”

        “那又怎地?你真以为我是惧怕他人的下作手段吗?我家也是几代的书画世家,就没一点路子可以自保?”

        “那佑之你……”

        “我是怕佳士得行!”

        “怕佳士得行?”

        “对,就是佳士得行!佳士得行的唱卖早晚会挤得我们没有立足之地……”

        “会吗?”

        在丰乐中楼马道的一角,刚刚验完卖品的陈佑文在黄字区也有一张靠着角落的桌子,他是今天的大卖家,总不能辇到院子里去吧?

        所以苏大郎就给他安排了张靠边的桌子,桌子很小,除了陈佑文本人外,还可以坐三个人。陈佑文就请了自己在画院时的同僚杜用德,以及画院的艺学,书画世家出身的勾处士两人。

        和陈佑文、武好古一边经营铺子一边做待诏一样,杜用德和勾处士家里也都有偌大的买卖,自然也是书画文玩行的。

        特别是后者更号称是翰林院鉴赏(眼力)第一!眼力之好,连陈佑文都自愧不如。如果不是身份低微,仅仅是一介艺学,他在掌眼这一行的名气,绝不会在米芾、王诜之下。

        本来在陈佑文出职后,杜用德会升待诏直长,而勾处士也会升待诏。可是武好古的空降让两个人的如意算盘都落了空,所以现在两人都有点不服气,因而就和陈佑文走得比较近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公开去怼风头正劲的武好古,只敢搞点小动作,给武好古挖几个小坑。拖着不让武好古出任书画行首,就是他们俩扇出来的阴风。挑武好古去和赵小乙斗也是他们在给武好古挖坑……可别以为他们俩这么干是鸡蛋碰石头,实际上他们也不简单。

        杜用德的资格很老,在开封府的勋贵圈子里朋友很多,还收了许多名门子弟当徒弟。而且他家的杜家老铺里面还不少豪门子弟的暗股,武好古根本动不了他!

        而勾处士其实也是端王府的门下走狗,专门替赵佶搜集书画,不久前还寻到了徐熙所画《碧槛蜀葵图》四扇屏中遗失的两幅——这就是驸马王诜一直在寻找的宝贝《蜀葵图》,赵佶得到之后,就转送给了老朋友王诜,准备让他带着去云台山了。

        所以武好古想要对付他们俩也麻烦,而且他们俩的小动作和陈佑文买凶杀武好古还是不一样的——武大郎就算要收拾他们,也得排在陈佑文之后。而要收拾陈佑文,在开封府是不能下手的。

        陈佑文大小也是个从九品文林郎,武好古在开封府能拿他怎么样?

        而陈佑文也不笨,也早就看出了武好古不会放过自己,所早早就在预备后路了。

        在预备后路的同时,陈佑文也不忘了给武好古挖个坑抹点眼药……

        “会不会,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陈佑文冷笑道:“书画文玩这一行,以往都没有明码实价的。而且手里有东西的卖家,和有钱想要东西的买家,通常是很难见着面的。东西只有打我们手里过一过,才有可能变成钱!

        至于我们在中间赚多少,呵呵……

        可是如今,武好古弄出恁般大的唱卖市面。这等于让买家和卖家直接接触了,唱卖行就是帮助唱卖和鉴定真伪,从中的抽水也明码实价……对于卖家而言,唱卖所得肯定比卖给我们要多得多。而对买家而言,出价也许会贵一些,但是真伪有保证,而且不大会错过想要的东西。

        所以唱卖这种书画文玩的交易方式一旦推广开来,传统的书画文玩店铺不说都得关门大吉,能够获取的利润肯定也大大减少。”

        “那可怎么办?”杜用德这老头听完陈佑文的分析就急了,他的铺子里面有不少世家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可不能少!

        勾处士显得比较镇定,没有吱声。他有一对能捡漏的招子,所以唱卖行对他来说是喜忧参半,一方面会抢他的生意,另一方面也方便他把捡来的“漏”出手。

        陈佑文看了满脸焦急的杜用德和不动声色的勾处士一眼,笑了笑道:“你们也可以开个唱卖行啊!”

        “对啊!”杜用德轻轻拍了拍桌子,“他能开,我们就不能了?佑之,二郎(勾处士),我们一起干吧!”

        勾处士笑了笑,一指台上的墨娘子,“杜老,唱卖快开始了,我们先看吧。”

        ……

        “小乙,唱卖快开始了,我们要不要上台去看看东西?”

        武好古这时也正在对赵佶说着差不多的话,客人陆陆续续到齐了,丰乐中楼的底层里面坐得满满当当,几十张桌子周围有两三百号人物。

        潘孝庵和潘巧莲两兄妹来了,就坐在武好古身边的天字三号桌旁——座次都是武好古和苏大郎安排的,潘家兄妹当然要挨着武好古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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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专门用来给赵佶捧场的……赵佶的画,怎么都不能比武好古的画便宜吧?

        蔡京和蔡攸两父子此时也已经到了,不过他们不是坐在天字号区,那样就太尴尬了——向家兄弟和潘家兄妹陪着赵佶玩玩没什么,蔡京可是文官,还是重臣,还是要保持清高的。

        所以蔡京父子都坐在地字一号桌旁,和天字一号桌隔着个拍卖台,是看不见对方的。和蔡京、蔡攸坐一块儿的,还有一个礼部尚书蹇序辰。他其实不大清楚赵佶、赵小乙什么的,就是清楚也不会去结交。一方面因为他是礼部尚书,朝廷重臣,结交亲王是大忌;另一方面他就是章惇的一条恶狗,紧跟章相公,替章相公咬人办事才安身立命之道,不需要去攀附端王。

        他只是想见见李师师,所以才找纪忆要了张贴子——李师师对他而言,就是年轻时代的一场春梦。

        这是情怀!

        至于蔡京,他和蹇序辰不一样,他是新党干将不假,但是章惇不是王安石啊。他弟弟蔡卞可是娶了王安石的女儿的,因而在新党内部,蔡家兄弟也是个大山头,不在章惇、曾布之下,不存在蔡京给章惇当走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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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可是少年得大志,23岁就登进士第了,李师师大红大紫的那几年,蔡京都知开封府了……这样官和李师师这么个花魁小娘子交往,肯定会变成一段佳话(要搁后世就是丑闻)的,怎么在当时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蔡京也和他弟弟蔡卞一样怕老婆?

        就在这时,蔡京之子蔡攸突然插话道:“父亲,蹇尚书,有人上去看书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蔡京抬起头往拍卖台上望了一眼,笑着点点头:“好!就去看看吧,授之,一起去吗?”

        “好,一起去看看。”

        说着话,蔡京、蔡攸、蹇序辰三人就一起走向了通往拍卖台上的阶梯。而与此同时,武好古、赵佶、米友仁、纪忆也从另一个方向上台。身材高大的米友仁故意走在赵佶前面,而赵佶则垂着脑袋,似乎这样别人就不会把他认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章 知音蔡京

        丰乐中楼马道(就是底层)的采光不大好,位于大堂中央的唱卖台面因为远离四面的窗户,就更显得幽暗了。为了让买家可以看清书画,苏大郎和墨娘子让人在每一张画案旁都点了栀子灯,就是用一个栀子果实样子的灯罩套着个半人多高的灯台,里面点上巨烛或灯油。因为灯罩是用薄纸和纱布糊起来的,非常容易点燃,所以还在每盏栀子灯旁安排了一个掌灯小厮,既掌灯,又看着画案,不让客人碰翻了栀子灯或是拿走画卷。

        武好古、赵佶、米友人和纪忆当然不会去看《李师师【创建和谐家园】图》和《墨娘子舞蹈图》了,他们上台后就直奔苏东坡的《海上书怀诗帖》而去了。

        如果排除炒卖和马屁的因素,在今日所唱卖的物品中,这幅字算得上是最有价值的物件了。

        在中国古代的艺术品和文物收藏中,书法作品的价值向来是高于绘画的——什么原因不好说,反正定价机制就是这样的。

        而苏东坡的字,在大宋元符年间已经拥有很高的价值了!不仅因为他是宋四家之一,当时有名的大才子,而且还因为他在绍圣四年,以62岁“高龄”被放逐到了儋州,也就是去“亚龙湾看海”了。当时的海南岛可不是什么国际旅游岛,就是个瘴疠丛生的偏远岛屿,以62岁的年纪过去,基本上就回不来了。

        因此苏东坡的字,是拥有相当的稀缺性的极品!

        不过赵佶对苏东坡的字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不是不喜欢,而是苏东坡比较倒霉,因为一个“乌台诗案”差点被宋神宗杀掉,后来又因此成了旧党的典型人物。所以哲宗亲政后,马上就把他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一脚踢到海南岛去自生自灭了。连带着苏东坡的书法作品也打上了旧党的标签,赵佶要是把这幅字买回王府,那可保不齐有人要在赵煦跟前嚼舌头了。

        作为亲王和武好古、米友仁玩在一起不是过错,迷恋李师师这样的艳伎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表现出对旧党的同情可就不一样了……

        别看赵佶让身边一群“玩伴”哄得团团转,但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他可一点不糊涂。

        看了一眼苏东坡的书法后,他就转到范宽的《雪山图》的那边去了。范宽被后世称为北宋山水三大家之一,北宋初年的大画家,画的是“大写意”的山水画。号称“对景造意,写山真骨”,他画的山峰峦浑厚端庄,气势壮阔伟岸,令人有雄奇险峻之感。和武好古的“写实山水”不是一个路数。这样的山水画,武好古是画不大好的,不过赵佶却也拿手。

        在驻足在范宽的图画前,看着纸上的雪山,想象着北国山河冰封雪覆的雄伟景色,心下有些感慨——身为亲王,富贵荣华自是不缺,可是却没有周游天下,领略山河之美的那种士子庶民之快乐……

        “好!画得好,兼工带写,自成一体……你看这李师师的面部描绘精细,栩栩如生,服饰背景却是写意画风,逸笔草草却是神采飞扬,笔精墨妙!这《李师师图》画得太好了,纵使画圣再生,也不过如此了!”

        就在这时,赵佶听到有人在评品自己的《李师师图》,而且评论的非常中肯——《李师师图》是赵佶的得意之作,所用的画技的确超过了唐朝的画圣吴道子……能看出这一点,说明那人是个真懂画的。

        想到这里,赵佶就半侧过身,用眼角扫了一下,只看见一个有些发福的五六十岁的老者在一个中年和一个青年的簇拥下,站在摆放《李师师图》的画案前摇头晃脑。

        三个人的背影看着都挺熟,可就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墨娘子。”方才评画的老者这时把墨莉叫了过去,“老夫要在这纸画上题个跋。”

        题跋?

        赵佶闻言一愣,哪儿有这样的?画儿还没买回去就题跋?你谁啊?你是苏东坡还是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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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蔡京啊!

        难怪瞅着背影眼熟呢,赵佶心道,原来是枢密院都承旨蔡京啊!怪不得他能看懂自己的画……真是遇到知音了。现在不能和他交往,以后有了机会,一定得和他交个朋友,没事儿找了一起品评书画,倒也是件美事儿。

        对了,那个相貌堂堂的蔡攸是他的儿子,他们父子果然都是大宋的栋梁之臣啊!

        “原来是蔡承旨,奴奴有礼了。”墨娘子不认得蔡京,但是她知道今天来客中有他,当下连忙行了个福礼,又吩咐跟随自己的一个老使女去取来笔墨。

        在待拍卖的书画上面题跋的要求,通常是很无礼的,不过由蔡京提出就当别论了。

        蔡京可是“苏黄米蔡”四大家之一啊!他的题跋可值老钱了,如果这幅《李师师图》不是宋徽宗画的,那跋说不定就叫人剪了单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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