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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接让辛幼安凌驾于蒋子义等人的头上,也不知他们是何想法。
辛幼安更是激动得连谢都忘了谢了,直接呆立当场。
“还不谢恩!”站在他旁边的褚邺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辛幼安肋下。
经过提醒,辛幼安这才躬身领命:“谢将军器重。”
“你二人可有意见?”陈华朝辛幼安微微点头,转而将视线放到了褚邺和安城身上。
“末将不敢!”
“没有!”
两个人,两种答案。
褚邺说的是没有,而安城说的是不敢。
从二人的回答上可以看出,安城依然心有芥蒂。
宣布完毕之后,陈华让其他人继续训练,然后把安城一个人叫道一边,打算好好跟他谈谈心:“觉得我任命的人选不够好?”
安城噘嘴道:“没有,末将不敢。”
陈华笑了笑,拍打着这位同龄人的肩膀道:“今年多大了?”
安城道:“两个月前刚满了十七,现在十八了。”
陈华笑道:“你比我小一岁,青蛟军所有人的年纪,基本上都是在这个年龄阶段。相较于乞活军那些人来说,我们都很年轻,难道你的眼光就只有这么一点?
青蛟军的人数控制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但是在我手里,只会有一千左右。在战斗中你们会有战损,战损人员会从预备营里面补充。
将来,我不可能一直都在青蛟军担任都尉,我是一个读书人,我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
像蒋子义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边军挖走,毕竟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需要更高的身份和地位,他们也配拿到更高的身份地位。
到时候青蛟军该怎么折腾,就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事了。
你们中间有不少人会战死沙场,也有不少人会功成名就,到时候,身上有战功,你还怕边军没有你的位置?”
安城不忿道:“就是感觉将军有些偏心,我和褚邺跟着将军的时间比他辛幼安要长。”
陈华哑然失笑:“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知人善用四个字,或许十年之后你才会明白。现在,听我命令,摒弃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想要当将军,就给老子在接下来的每一场战役中好好活下来。”
第96章 又要开战了
安城听他语气有些严肃,不敢再有半句反驳,闷闷不乐的领命而去。
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了,陈华也没有继续说教,毕竟有些事情,可能得等安城经历过,才能明白。
有了小旗官之后,各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该有的训练,陈华也不再每天在校场上盯着,而是开始有时间给忍冬回信了。
这半年来,忍冬给他写了不少信,但是他的回信却少之又少。基本上十封来信,他才会回一封。
将过往的信件一字一句都看了一遍,然后提笔开始回信:忍冬吾爱,见字如晤!
许久未见,汝在京中可还安好?
不才镇守边疆,陛下许为夫自建一军,军务繁忙,故而久未回信,勿怪!
而今新兵已定,只待战场磨合,为夫在边疆安好,勿挂念,汝在京中当保重身体,一别期年,返京之日尚未可知。
京中局势可还安稳?
若不安稳,幽居国公府便可,尽量避免外出,以免触及争斗。
师父在宫中可与汝有所来往?老人家身体可还安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甚是想念,待得秋战结束,为夫回京再叙。
信件十分简短,把该问的问了一遍,加上一句简单的思念话语,便算是将信件完成了。
交给手下人送到朔方城驿站,不等他跟手下人交代完毕,便有乞活军冉闵亲卫过来相请。
“什么事?”陈华眉头微皱。
那护卫看了看青蛟军小卒,走到陈华耳边低声道:“北狄有变,督帅请您过去商议。”
陈华脸色微变,也不管那个青蛟军小卒了:“劳烦兄长了,我们快点走。”
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乞活军白虎堂,白虎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陈华一个青蛟军的外人到来,让几个随军参谋很是不悦。
冉闵双手往桌上一压,眼神示意陈华坐下,然后道:“服章,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出人跟随稽查司的前往北狄一行。
稽查司突然传来密报,北狄突厥部朱赫闵十五日前前往北狄王庭,九日前,突厥部王妃珍娘被囚禁,秘密送往王庭。
这次你们过去,是确认消息的准确性,如果有机会,你们要从北狄人手中把珍娘给带回来。”
陈华摸着下巴咂摸道:“不对啊,这朱赫闵对珍娘可是疼爱得紧,怎么可能会让人把珍娘送到北狄王庭去呢?
上次朱赫闵回去之后吞并了鲜卑部的地盘和子民,现在他的势力在北狄人的部落里面也算是中等偏上的。
北狄王庭如果要对突厥部下手,势必会引起其他部落的反弹,没理由这个时候把朱赫闵给抓了。”
冉闵很自信的道:“服章,不要妄下结论,人家两口子的事,又岂是我等所能知晓的。珍娘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大齐的子民,朱赫闵终究是草原上的人。
而且男人,喜新厌旧,有了足够的筹码,别说是一个异族女子,便是他亲妈都可以卖掉的。”
陈华依然有些不太相信:“督帅,不是卑下妄下结论,而是这事有些蹊跷。不知督帅可否告知卑下,这稽查司负责情报的人多久没有传回来情报了?这个人到底靠不靠得住?”
他这话一说出来,稽查司在这边的总旗官立马就不干了,站起来怒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稽查司直接听命于圣上,皇权特许,先斩后奏。难不成我稽查司的人还会背叛大齐不成!”
稽查司这些年替李神通做了不少事,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一些鱼肉乡里的富贾乡绅,一些杀人如麻的江湖大盗,他们不知道杀了多少。
当然,其中也不乏屈打成招的一小部分,但是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李神通对稽查司,还是有一定控制的,他不希望稽查司变成他手中一个指鹿为马的利器,更不希望有人借着稽查司的名头胡来。
陈华坐在椅子上没动:“这位大人先不要着急,稽查司会不会背叛当今圣上我不知道,只有诸位自己清楚,毕竟我不是稽查司的人。
但是这位大人可曾想过,一个人被放在草原上,可能一年两年,可能十年八年,在金钱美女的诱惑下,他是不是还能保持本心?
传回来消息的探子,他在大齐可还有家人?他每个月是不是会给自己的家人写信?”
几个问题连番而出,将那位总旗官的话头彻底堵住。
凌牧云这个时候才猛然想起,那位传回来消息的探子,貌似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回家了,而他的家中,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祖父,他的祖父在去岁冬季便已经死了。
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大草原上生活四年,而家中已经没了牵绊,会变成什么样,凌牧云还真不敢担保。
见他不说话了,陈华继续道:“我们这次的确需要到草原上走一遭,不过,得先去突厥部的领地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北狄王庭这次我们是去定了,哪怕这消息是假的,我们也必须去把这颗钉子拔掉,免得我们更多的人被北狄人给收买。
要知道,密报的错误,能够导致边军死伤惨重。
所有士兵都是爹生娘养的,没有谁有权利随便剥夺他们的性命。”
冉闵一挑眉问:“那服章打算怎么过去?”
陈华道:“商贾!化妆成商贾,又或者是当成真正的商贾过去。每年来往于北狄大齐之间的商贾不在少数,北狄贵族最喜中原茶叶瓷器琉璃等贵重物品,而我大齐也需要北狄的羊皮牛皮。
不管是不是大战即将开始,商贾在大齐和北狄,都能够做到畅通无阻。为今之计,便是找一个合适的商团,然后带上合适的人。”
冉闵赞许的点点头,用目光扫了一眼那些之前有些不太服气的参军,看他们现在一个个一脸震惊,很是满意的道:“不错,跟本帅想到一块去了。商队已经准备好,你看让什么人去,人数定在五十人左右,稽查司这边出二十人,你那边出三十人。”
陈华点点头道:“督帅放心,我会带二十九人过去。”
第97章 说服
听他的意思,貌似是他自己也要过去。
冉闵顿时就来了脾气,一口回绝:“不行!”
陈华一愣:“怎么了?”
冉闵道:“你让你麾下的人带队过去没问题,你自己过去绝对不行。这可是去北狄,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回不来的,你不要命了!”
他们这一行人,就相当于死士一般。
一旦被狄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不仅是他们这些跟着过去的人,便是那个商队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这一趟十分凶险,故而冉闵不让陈华去。
“既然冉帅知道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回不来,还让卑下麾下的兄弟去送死,卑下可不敢苟同冉帅的想法。”陈华直接来了个针锋相对。
对别人,他可以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
可是让他麾下的人去送死,他做不到。
他曾经跟手下人说过,招募他们来当兵不是让他们来送死的,而是让他们在战场上杀敌扬威,博取官位的。
“本帅命令你,不许去!”冉闵也动了震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张上好的胡杨木打造的桌子,就这样被他生生拍出一个手掌印。
陈华浑然不惧,梗着脖子道:“冉帅是乞活军的督帅,貌似还命令不到我青蛟军头上来吧!”
冉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从级别上来看,他比陈华军阶要高,但是从军制来说,他又不是陈华的顶头上司。
甭管陈华的青蛟军只有一千人还是只有五百人,人家都是直属并不管理的一军统帅,名义上,他没有任何资格指摘人家。
军中参谋,各级游击将军,一个个都暗暗咋舌,心说这小子胆子可真不小,也就是这些年冉帅的杀心少了许多,这要是搁在二十年前,多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刑昭不停对陈华使眼色,奈何这小子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对他的示意视若无睹。
二人僵持了一会,冉闵叹息了一声,颓然往椅子上一座:“好,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如果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本帅马上上书朝廷,不准你擅自行动,便是马上让人把你给绑了,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大齐半步。”
陈华能够从冉闵的话语中感受到深深的关切,虽然他觉得这种关切有些不同寻常,可他还是说起了自己的理由。
“冉帅,我非去草原不可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便是我答应过我手下的兄弟们,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跟着我是建功立业加官进爵的,而不是送死的。这次既然十分危险,若是我不跟着,岂不是让兄弟们寒心?
再者,将来我的人有一部分要深入北狄,这次我算是给他们探探路,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人有可能叛变都不知道。”陈华说理由的时候,还不忘打击一把稽查司的凌牧云。
凌牧云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有反驳的勇气。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些怀疑那个手下是不是真的叛变了。
冉闵脸色稍有缓和,可是却依旧不肯让他去北狄:“这个理由说服力不够。”
陈华目光如炬:“男儿大丈夫,当立一番工业,若是这点风浪都经受不起,末将有何颜面待在西北!
末将放言要建造一支大齐第一强军,人数不用太多,却可以适应任何地形,任何场景的战斗。
这话已经说出去了,若是连北狄之行都畏惧凶险,怕是会给人笑掉大牙去。
某虽是读书人,却不是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知易行难,不去做,永远都没法理解下面的人到底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