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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摆摆手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将帅不和,的确是大忌,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给了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去说服,或者说打服其他人。
那半个时辰是不能算在大战之中的,那是你们的准备时间。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军中只能容许有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必须能够带着兄弟们走出绝境。
如果像今天一般各自为战,下场只会更惨。”
辛幼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将军,末将省得了。”
陈华没再说话,十分仔细的为辛幼安将药膏涂抹完毕,这才放下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药是我师父留下的,效果极好,过个两日你便可下地了。
到时候跟褚邺和安城一样,各自领一些人,当个伍长吧!”
“何谓伍长?”辛幼安显然对大齐军职有一定了解,知道边军并无伍长一职。
“青蛟军独有的官职,伍长下辖不超过一百人,现在看来,你手下的人是最少的。新兵里面如果有合适的,你也可以拉拢。”陈华解释道。
在这些有才能的人没有起来之前,将他们的心拉拢住,对自己的将来绝对有好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陈华从新兵们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着手拉拢人心了。
但他不要那些庸庸碌碌之辈,他需要的,是真的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辛幼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褚邺和安城都比我要有威信,几个教习更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英才,将军缘何看上某区区一小卒?”
陈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挑眉问:“你读过书?”
辛幼安点头:“粗通墨。”
陈华笑了笑道:“如果我告诉你,褚邺只不过是一个将才,而安城善守不善攻,以后没可能有太大的作为,蒋子义等人都是教习,他们不可能在青蛟军独当一面,只有可能外放,而你是个帅才,你信不信?”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一个合适的帅才比一个将才要重要得多,前提是,这个帅才跟那个将才一样忠诚。
陈华现在大体已经确定收了褚邺的心,至于安城他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人谨小慎微,他没打算让他掌控太多权力。
倒是这个辛幼安,今日初露锋芒,对方是不是愿意追随他,暂时他没有把握。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小说里面的主角那样,振臂一呼,大把人跟在【创建和谐家园】后面。
“既然将军愿意给卑下机会,卑下定当不负所望。”辛幼安神色郑重的道。
陈华点点头,走出营帐,深吸了一口气,朝自己营房位置走去。
万事开头难,青蛟军组建的时间不过一个多月,遇到的难题已经不止一个。
他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做事讲究善始善终,既然已经开了头,他就绝对不会回头。
油灯下的陈华思索着自己的将来,其实他一开始的目的十分简单,当一个小小的教书匠,找个漂亮婆娘,生几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可惜胭脂桥上打了一架,让他来到了漠北,也让他接触到了很多不该他接触的东西,现在的他,除了往上爬,拥有权力之后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再没有别的办法。
冥冥中总有一种预感,京城那一摊子浑水,他迟早得淌一淌。
一个人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深刻的意识到,想要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所付出的努力也会越多。
既来之,则安之。
六个字,他今天好像稍微明白了一些。
就像辛幼安等人一样,同样的目的,为了活下去。
十年前,他刚到这个时空,第一个想法也是活下去。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陈华想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自己以后到底该如何走,是归于平庸,还是一路向上。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一个男人不想成为人上人,陈华很正常,所以他也不例外。
一夜很快过去,翌日一大早,清晨的阳光洒遍大地,身为伤号的陈华难得睡了个懒觉,另外一个伤号辛幼安则在感觉身体没有大碍的时候,一大早就爬起来加入了训练的队伍。
今日的训练明显大家都用心了许多,很多新兵哪怕是身体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依然步履蹒跚的咬牙坚持着。
一战惨败,脸上无光的老兵们除了体能训练之外,加入了格斗训练,另外还专程开启了军事推演。
军事推演是陈华教给谢绝的,而下面的人进行军事推演,则是他们自发的。
青蛟军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状态,一百多新兵没有一个落单的,全部死命的在校场上奔跑着,微寒的早上,汗如雨下。
老兵们要么捉对厮杀,要么就在推演军阵,还有一些则在学习兵法策略。
当然,兵法策略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习的,得看有没有天赋,最起码大字不识一个的是绝对学不了的。
陈华端着手走到辛幼安等人身边:“你们看什么书呢?”
他的声音将几个入神的士卒吓了一跳,一个个赶紧将手中的手抄卷放下,身体笔挺的叫了声:“见过将军!”
陈华摆摆手,拿起书卷卷里面的内容似曾相识,竟是自己老师留下的东西。
也不知是谁把这东西弄过来的,虽然只是一部分,精华内容并未公布,可光是这些内容,就足以让这些人在战略意识上有一个很大的升华。
辛幼安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陈华,感慨道:“没想到将军竟能写出如此兵书,幼安愿追随将军驰骋疆场,扬鞭草原。”
陈华老脸一红,讪笑道:“恩恩,你先学着,你先学着。”
第89章 迎亲
辛幼安这个读书人说话很有分寸,比褚邺要谨慎许多,饶是陈华对他不错,他依然没有说出什么牵马坠蹬之类的效忠的话。
他对陈华的佩服,迄今为止,暂时只是读书人对读书人的佩服而已。
找了个借口偷摸离开,陈华便去找蒋子义问兵书从何而来,结果蒋子义说是乞活军督帅冉闵所赐。
陈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牵了匹马直奔乞活军驻地。
他不是一个敝帚自珍的人,也不介意兵书上一些内容被人知晓,可是在没有彻底查明这些人的出身之前,将兵法外传,他不愿意。
老师临终之前告诉他找合适的传人将兵书赠送,他选了一个邹夏,而现在冉闵不经他同意将内容外传,这勾起了他的真火。
乞活军帅帐内,刚刚处理完公务的冉闵正在跟刑昭闲扯:“不过是一卷兵书而已,其中精华所在并未外传,服章不会这般小器的。”
之前冉闵处理公务的时候刑昭就一直在旁劝着,喋喋不休。
现在他好不容易搭腔了,刑昭马上道:“叔父,昭依然觉得有些不妥,师弟乃是生性耿直之人,未经他同意,便将他先师遗留兵策授予他人,终是不太光彩。”
冉闵满不在乎的道:“区区小事,小昭你又何必究根结底呢!服章这孩子骨子里执拗,大家都知道,不过这点小事,他若是介怀,未免心眼太小了。
兵法教给他的青蛟军,某又不曾将之外传给乞活军中任何一人,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正好这个时候,陈华到了帐外,制止亲卫通报,听到冉闵的话,他火气倒是消退了不少。
不过他心里却持不同意见,于是一边进帐一边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冉叔如果觉得服章是个没脾气的人,任由他人欺负不吭气,那冉叔就大错特错了。
兵书乃是先师留下的遗物,恩师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未遇合适传人之前,兵书内容不得外传。
冉叔这等做法,可是让小侄失信于先师。”
没料到陈华会突然来到,冉闵愣了愣,随后打了个哈哈道:“是服章过来了啊,叔父先给你道歉,未经你同意将你的兵书传了下去。”
一句话,把陈华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了。
于情而言,他是晚辈冉闵是长辈,而且冉闵对他不错,不管是不是看在范无咎的面子上,对他都十分不差。
于理来说,兵书里面精华的部分一点没有泄露,很显然冉闵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或许也就这么算了,可偏偏陈华是个执拗的人,并未因为冉闵的话而不再追究。
“叔父所言极是,以叔父的身份地位,要弄到兵书自然不是难事,现在兵书在叔父手中,便是将所有内容公之于众,小侄也不能拿叔父怎么样。不告而为谓之窃,叔父这江洋大盗,做得着实不错。”陈华顺着他的话头不无讽刺的道。
刑昭朝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师弟。”
冉闵神色有些尴尬,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一时兴起,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目的。
而今陈华根本就不肯给他台阶下,倒是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并发韬略,并非谁都能懂的,此事算是叔父的错,叔父给你告罪,不然,叔父命人将知晓兵书的人尽数杀掉,再将兵书还予你,如何?”冉闵不愧是老江湖,再次将了陈华一军。
陈华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可行倒是可行,就是这些兵训练了一个月,已经出入门禁,叔父杀了这些人,可得赔我这么多人。
不然三年之期一到,圣上治我一个欺君之罪,小侄可担待不起。”
冉闵沉声道:“服章,现在兵书内容已然外泄,你要如何,直说无妨。叔父不是担不起责任的,此事错在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华咧嘴一笑:“这话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
他这表情一变,冉闵便心道不好,知道陈华肯定闷着什么坏在那里。
可是事已至此,话都说出来了,哪有收回的道理,他只得瓮声瓮气道:“说罢!”
陈华笑眯眯道:“叔父不要生气嘛,就一点点小事想要拜托叔父而已。我师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寻常人家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走路了。现在师父不在,三媒六聘的事我们这些年轻人也不甚了解,还得麻烦叔父出面,替师兄把事情办妥。
加之师父不在,若是到时候要向长辈行礼,还请冉叔和白都尉代为受之。”
说了那么多,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刑昭大窘,这种事还让陈华来操心,他这个当师兄的反而有些像师弟。
冉闵哈哈大笑,他还以为狡猾的陈华有什么事要找自己没想到找了半天麻烦,目的竟是这个。
他拍着陈华的肩膀道:“这事就不用你替你师兄操心了,三媒六聘,现在就剩下迎亲一道程序了,黄道吉日没有定好,如果定了,他早就告诉你了。
你这几天都比较忙,不知道也正常,我还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陈华讪笑道:“既然已经搞定了,那我就不瞎操心了,冉叔能否答应小侄一件事?”
“说!”正在高兴,冉闵想都没想便道。
陈华道:“我想请冉叔每个月给我调相应的人手练兵,所有人都得是久经沙场的老卒,我要多少,冉叔得给多少,作为这次泄露兵书内容的赔偿。”
冉闵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不是问题,互相练兵,彼此都没有坏处。你难道不想从我手中拿回兵书?”
陈华摇头道:“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泄露出去的内容十分粗浅,有些人研究几天都研究不透,就不要说核心内容了。
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怕兵书内容泄露。”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气得冉闵在后面指着他的背影大骂:“好个狡猾的小子,竟敢诓骗于我。”
“像,实在太像了。”冉闵骂完,突然语气低沉的感慨了一句。
第90章 第一关
刑昭听他这么一嘟囔,忍不住问:“什么像?”
冉闵神色一动,笑道:“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你就要成亲了,该忙活的事情还挺多,先忙去吧!”
等刑昭一走,冉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