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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没好气道:“你个死老头就知道瞎说,咱们队伍里面能有姑娘跟着?”
范无咎骂骂咧咧道:“老子是你师父,你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知道尊老。你都敢把人带进两万人的乞活军大营,还有什么不敢的。此次同行只有数人,带个姑娘没半点问题。”
“行,那你忙去吧,我练刀了。”搞定自己的事,陈华二话没说直接下逐客令。
范无咎口中絮絮叨叨,无非是些什么小兔崽子之类的话。
回到营房放下那个跟了他十多年的酒葫芦,从床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满是灰尘的榆木箱子,箱子很重,哪怕是范无咎,也费了一会功夫才将箱子拖出来。
营房内没人,蒋子义今日值守,其他教习则各有各的训练任务,范无咎看到这个箱子,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动作十分缓慢的将箱子上的灰尘拂去,用力吹了吹,然后才将箱子打开。
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盔甲。
黑色盔甲有些位置的颜色相对较深,有的位置颜色相对较浅。
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冰冷的盔甲,范无咎仿佛回到了那个跟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年代。
“老伙计,咱们又要出征了。”范无咎将里面的铠甲拿出来,一件一件套在身上,然后对着巨大铜镜内的自己道。
箱子里还有一把剑,剑断了一截,上面锈迹斑斑,看得出来,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犹豫良久,他最终没有去拿那把剑,而是拿上了佩刀。
走出营房,已经出刀三百次的陈华气喘如牛,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见自己营房内走出一个人,一开始还以为是蒋子义,可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便宜师父范无咎。
一时间,他被范无咎的形象弄得目瞪口呆。
从他认识范无咎开始就没有见过范无咎穿铠甲,一直以来范无咎都是邋里邋遢的模样,今天看到他穿铠甲,竟有一种威武的感觉。
尽管他的脊背早已被岁月压得有些佝偻。
尽管那个能够把耳朵都遮住的头盔并没有遮住他斑白的鬓角。
“时间不早了,今天出发,白武安带着其他人跟在我们身后。”范无咎将呆滞的陈华拉回现实中。
陈华用手拄着刀:“什么?现在就走?”
范无咎道:“我去剑门还有些事,要到那里去见一个老朋友,先走今日,避免耽搁行程。”
陈华无奈,把刀往肩上一扛:“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没多会,陈华已经换好衣服回来,他没穿皮甲,而是穿上了之前的长衫,头发没打理,胡乱披散在肩上。
不过,他很不厚道的把蒋子义的刀给拿了。
师徒二人从马厩选了健马,先进朔方城接了忍冬,随后三人一道出行。
为了照顾忍冬,他们的马速并不是很快,这跟朔方这边的天气有关。
大雪满地都是,虽然已经入春,寒气却没有消散,大地上银装素裹,除了经过一些村庄的时候能够看到袅袅炊烟,再看不到其他颜色。
小半天时间行了百里路,范无咎在一个小镇上决定歇息一晚,而且没有经过陈华同意,便给陈华和忍冬开了一间房。
一男一女显得十分尴尬,虽然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可两人都是没有经验的小白,这种事,来得太过急促了。
忍冬羞红了脸不敢说话,陈华气呼呼的道:“我去找老范头。”
他身无分文,不找范无咎,根本没法再开一间房。
范无咎没有脱下铠甲,板板正正的坐在凳子上,陈华闯入他并不意外,十分淡然的把放在桌上的钱袋塞进怀中。
陈华看到他这个动作,有些生气的道:“老范,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范无咎满脸戏谑的看着他:“怎么?有本事把人家姑娘诓骗回来,没本事跟人家姑娘同床共枕?”
陈华梗着脖子道:“谁说我没本事的,只是...只是...只是你不觉得太急了么!”
范无咎若有所指道:“急点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们俩早点成其好事,最好给我生个小孙子。”
也不知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往还是怎么回事,说这话的时候范无咎有些伤感。
陈华不悦道:“赶紧给我银子,你又不是我爹,我给你生个锤子的孙子。”
范无咎站起来:“你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还是就是我的小孙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哪怕你不承认,哪怕你有老师。
此次京城之行有些风险,本不欲带你前往,奈何京中有人点名要你前往。
详细情况,某也不知,到了京城,你自会懂得。
不管能不能回来,忍冬是绝对不能跟着回来的,所以,你要做好准备,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便是让她有个念想。”
陈华一脸惊诧:“老范,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不正常啊!”
跟范无咎认识这么久,没见范无咎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跟自己说过话,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第32章 颠鸾倒凤
要知道范无咎在乞活军的身份可不低,那是一个不用通报就能够进帅帐喝茶的人。
毫不客气的说,他是除了冉闵之外掌控着乞活军两万边军生死的存在。
连他都说京城之行凶险万分,难道真的有什么鬼?
一瞬间时间,陈华脑海里千回百转,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
难道是皇帝要卸磨杀驴?
难道是乞活军得罪了京中【创建和谐家园】?
难道老范在京中有仇人?
各种可能,他都考虑了一遍。
范无咎见在思考,笑着拍打他的肩膀:“放宽心,有风险就有回报,为师再不济,也不会把你搭进去的。”
陈华没说话,转身就走。
范无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噙笑。
其实陈华并不是担心自己危险,而是担心范无咎。
别看他每次看到范无咎都没有好脸色,可实际上范无咎对他的好,他是记得的。
范无咎可能不能跟恩师张道陵一样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也不可能跟张道陵一般教他读书习字,更不可能将毕深所学托付给他。
但是范无咎那种无声的付出,陈华同样能够感受得到。
忍冬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坐在桌前对着几个倒扣的茶杯怔怔出神。
她既希望陈华能够跟她共处一室,心中有那么一丝羞涩,但期盼大于羞涩。
可是她又对陈华的举动带着一丝丝幽怨,好似陈华不该说要去找范无咎再开房一般。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
忍冬一颗心选到了嗓子眼,三分羞涩三分害怕四分期盼。
“忍冬,我进来了,老家伙不给地方住,咱俩凑合一宿算了。”陈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忍冬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最终,她在里头嗯了一声,算是对陈华的回应。
陈华喜不自胜,回来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既然忍冬都被自己给带出了宝月楼,那自己就要对她负责才行。
便宜师父范无咎的某些愿望,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因为他知道所谓的给忍冬留个念想,完全是要强的师父找的托词,实际上,师父很有可能是要给他自己留个念想。
反倒是到了门口他有些害怕,害怕忍冬会拒绝。
作为宅男的他还是不了解女孩子,既然在这个讲究三从四德的社会,男女之间给物将接物都要有所避讳,一个大姑娘跟着他离开了,那就意味着他随时都能得到她的身心。
进门之后看到脸蛋通红的忍冬,就是陈华再不懂风情,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二人沉默了一阵,陈华率先到床上躺下:“我先给你暖暖床。”
忍冬一开始因为矜持并未过去睡觉,直到快熬不住了,这才勉为其难的上床。
这里虽然离开了苦寒的朔方城,但依然属于漠北的范围,这么冷的天,房子里没有火炉,便是忍冬有一身武功,也扛不住老天爷的严寒。
两个人挤在一块,很快,陈华就因为心里的某些龌龊想法而动了心思,手慢慢的在被我里挪动,轻轻靠在忍冬身上。
忍冬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直到陈华臭不要脸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她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婴宁。
这一声,对陈华来说,无异于天雷勾动地火。
他还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可怜的【创建和谐家园】,哪里受得了这种风情。
一个饿虎扑食翻身就趴在忍冬身上,手开始不安分的摸索起来。
忍冬十分被动的接受着他不算熟练的抚摸,很快便动了情,二人在帷帐中滚作一团。
一时间,莺歌声声入耳,房间地动山摇。
愉,陈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第二天都不知道什么时辰起来的,反正范无咎也没来催促。
一夜征伐,在床上留下了某些印记,陈华轻轻为忍冬掖好被子,起床之后还忍不住亲了亲那丰润的红唇。
到得范无咎房门口,敲了敲里头便传来声音:“进来吧!”
陈华走进去道:“老范,咱什么时候走啊!”
范无咎摆摆手:“不急,休息两天再说,你能够承受颠簸,人家姑娘不行。你身为一个男人,得有点怜香惜玉的心。
忍冬这丫头是个苦命人,被弱水从难民堆里带出来的,之后一直都在宝月楼。
你小子昨夜折腾了大半晚上,也不管人家姑娘的死活,着实要不得。”
被他这一通揶揄,陈华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昨天晚上闹出来的动静的确有些大,但是情难自已,他当时可不会管隔了一间房是不是住着自己师父。
看他那窘迫的模样,范无咎也不忍再打趣,笑道:“好了,这几天你就在客栈中好好照顾忍冬,闲暇的时候多练练内劲,弱水那边的内劲天下无双,天山上那个老妖怪传下来的东西,别处找不到。
多练练,将来上了战场,也有个自保的能力。”
几次提到弱水,陈华马上想到了杜八娘身上,之前他还觉得杜八娘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取个杜八娘的名字够老土的。
现在听范无咎叫弱水,他联系起来之后一想,杜弱水三个字,这才符合杜八娘的身份。
“老头,弱水是不是就是杜掌柜,哎哎,反正也没事,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跟杜掌柜之间的故事呗!”陈华好奇心上来了,没大没小的问道。
范无咎瞪了他一眼:“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记住,我让你当我徒弟并不是看上了你的资质,而是有事要你办而已,别把我想得太好。”
没头没脑的让他别把自己想得太好,这话陈华当是范无咎为了转移话题,他死抓着杜八娘的事不放:“我看你们俩眉来眼去的,肯定是有故事,可怜老莫跟在杜掌柜身边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赢得芳心。
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杜掌柜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你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要长相没长相,她到底看上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