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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单独道:“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也可以放弃。”
陈华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的提起了长刀。
砍劈一下,大刀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向地面。
忍冬瞪了陈华一眼:“让你横切,不是让你举重,横切,刀不能落地。”
这小妮子摆出一副严师的姿态,让陈华很是无奈,又试了几次,才勉强将完整的一刀切出。
接下来,陈华如同生活在地狱中,小妮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很长的针,只要他稍有松懈,这小妮子就用针扎他。
第25章 中年豪客
跟个傻子一样在院子里劈刀大半个时辰,双手酸痛得连那把重刀都提不起来,而数量不过五十多下。
陈华咬着后槽牙,涨红脸,双手和腰部一起用力,半晌不曾劈出。
忍冬见状知道陈华已经到了极限,不再勉强,说让他把刀收了,等明日再练。
可这小子轴劲上来了,一门心思要完成任务,不断试探性用力然后不断失败,最终双手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作罢。
他自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殊不知忍冬却是震惊不已。
三百下的确是莫千秋说出来的条件,可这等重刀,莫千秋第一日的要求,是五十刀。
他给出两个月时间,让陈华最终达到每日劈刀三百下,忍冬因为陈华态度的缘故,使了点小性子,以至于陈华停刀之后,双手已经完全肿胀,如泡了水的浮尸。
略带内疚的忍冬用范无咎留下的药为陈华擦拭着,而顶楼小阁楼内,之前大厅内看好戏看得不过瘾的华服中年人,此刻正坐在杜八娘的对面。
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册,两人面前除了一碗清茶,其他什么都没有。
“东西我大致看了一下,有些很有用,有些没有用,价值黄金三千两,杜掌柜认为如何?”华服中年仍手指敲打着桌面,说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杜八娘用两根手指捻起茶杯,旋即放下,微笑道:“你秦风是个铁公鸡,四大边军谁人不知,莫不是发了些国难财,出手怎的如此阔绰了。”
疾风军督帅秦风,领大将军衔,手下握有五万疾风军。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初次见面,很难看出这个有些壮硕的富家翁模样的中年人,竟然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秦风笑了笑:“杜掌柜揶揄人的本事还是不减当年,这次朝廷拨下来的军饷略有盈余,入秋疾风军靠着乞活军打了一场胜仗,歼敌九千余,乞活军那帮人不要赏赐,这些东西自然就便宜了左右的疾风军和炽火军。
三千两金子不算多,冉闵匹夫一个人的上次就加之三千两黄金,用别人的钱来买情报,某自然该大方些。”
杜八娘挑眉道:“看来倒是妾身对乞活军那些田舍汉太好了,仗着昔日一点交情,什么都不给就每年从我这拿情报,下回该好好敲他们一笔才是。”
秦风故作不悦:“杜掌柜你这是挖我墙角啊,乞活军精兵悍将,每次狄人入侵,他们都是冲在前头,除了军饷之外,其他赏赐他们一概不要,这对咱四大边军都有好处。
杜掌柜若是问他们要银子,说不得下次冉寄奴这家伙就会要赏赐,你可不能断我财路。”
杜八娘无奈摇头:“罢了罢了,都免费送了他们这许多年情报了,也不在乎那一星半点的。秦将军今天有些奇怪,为何还不走?”
每次秦风拿了情报就会离开,根本不会跟她说太多,这次不同,秦风不仅没走,还跟她聊了会天,这让杜八娘感到有些奇怪。
秦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杜掌柜可认识之前厅内教训我麾下都尉的小子?”
杜八娘点头:“认识,故人之后。”
秦风顿时喜上眉梢:“这样就好,某看此子乃大将之才,不知杜掌柜可否割爱?某可以担保,此子从军,某三年之内让他成为疾风军都尉。”
杜八娘摇头婉拒:“秦将军真是打得好主意,这小子叫陈华,他是不是进疾风军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先前他也说过他是乞活军小卒,莫不是秦将军打算跟冉寄奴掰掰腕子?”
秦风皱眉道:“一个小卒子而已,他冉寄奴不至于吧!”
杜八娘哂笑道:“是不至于,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可你也没问我的故人是谁。这小子是范无咎送过来的,算得上关门【创建和谐家园】,耗费了我几十桶焓髓液,你说范无咎要是知道你把他宝贝徒弟给带走了,会不会找你麻烦?”
秦风听到范无咎三个字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杜掌柜海涵,就当某之前的话没说。”
范无咎是谁?
一个乞活军的军医而已,为何让秦风如此畏惧?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三年前开始,那时候秦风压根就没把在乱世中发展起来的乞活军放在眼里,因为一件小事与乞活军采买的人起了冲突,秦风一怒之下让一个都尉带了几百人把乞活军的人给打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乞活军那边并没有跟他们起冲突的打算,连着三日都没人上门找麻烦。
正当秦风以为事情过去了的时候,疾风军除了他的亲卫队三百人之外其他人全部腹泻,那场面,现在想起来秦风都直打哆嗦。
几万人的营房,茅坑基本上都挤满了人,而且有些人没来得及进茅房,直接就给拉身上了。
那半个月几乎每天营房内都是臭气熏天,而半月后秦风才收到乞活军督帅冉闵的亲笔信,信中冉闵说这是给疾风军的人一点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下泻药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那一次,秦风知道了疾风军有一个叫范无咎的军医,下毒的本事一流。
到最后他们连对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都不知道。
这闷亏秦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总不能点起兵马在这边境线上跟乞活军硬碰硬的干一场。再说了,即便是干一场,以当时疾风军的战斗力,也未必是乞活军的对手。
是以当杜八娘说陈华是范无咎的徒弟之后,他马上就打消了把陈华拉入麾下的想法。
送走秦风,杜八娘含笑冷哼:“也不看看你们疾风军是什么货色,敢从乞活军拉人,活腻歪了。”
过了片刻,杜八娘去陈华那边看了看,正好看见忍冬在给陈华擦药,见状揶揄道:“范无咎这老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刑昭把我的小妮儿弄得神魂颠倒,现在又来一个陈华,小子,我家忍冬的魂都快被你勾走了。”
忍冬面含桃花,羞涩嗔道:“阿娘...”
第26章 淡淡情愫
杜八娘笑呵呵的继续打趣:“怎么,阿娘还不能说了?你这小妮子,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自己陷进去了。”
忍冬秀面通红,将药瓶往陈华身上一丢,转头就跑了。
陈华一脸无辜的看着杜八娘,委屈道:“掌柜的,您没事拿我们开什么玩笑,您瞧我现在这模样,上药都是个问题。”
两月相处,他早已跟宝月楼众人熟稔,自己跳脱的性子也逐渐展露一些,故而不论是冷漠的莫千秋还是美艳的杜八娘,他说话都极为随便。
杜八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起上药开始重重揉搓他的手臂:“哼,范无咎就是没安好心,找的徒弟一个个都是俊俏少年郎,盼春那丫头被刑昭把心给偷了,现如今你又把忍冬这妮子的心给偷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杜八娘下手可比忍冬要重多了,搓下去疼得陈华龇牙咧嘴。
也算他意志力坚定,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没有叫出声来。
“别做怪模样,这药不揉到位,你的伤怕是得过几天才好。范老头弄的药都是不知道什么鬼地方找来的灵丹妙药,用一点就少一点,你忍着点。”杜八娘打心眼里喜欢陈华这个孩子,知进退,懂分寸,性子虽然有些跳脱,但是只对亲近的人。
上完药,杜八娘用手指头戳着他的太阳穴警告:“我警告你,不要再招惹忍冬这妮子,你是范无咎的徒弟,注定给不了她幸福。”
陈华不满道:“掌柜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想我陈华大好男儿,一身本事,难道还保护不好忍冬姑娘不成!
还好我对忍冬姑娘没有非分之想,不然您不得往死里整我。”
杜八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最好如此。”
杜八娘走后,陈华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由想起杜八娘的话语,他不由扪心自问起来。
我是不是真的对忍冬没有非分之想?
每日里都是她陪着我聊天,陪伴我度过最为煎熬最为困难的时光,我难道只对她有感激之情?
嗯?不对,好像不单单是这样!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苏七七的倩影,那个曾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似乎随着他在宝月楼的时间越长便越淡化,现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陈华用力甩了甩脑袋,用巴掌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捂着额头低声呢喃道:“陈华啊陈华,你这脑子有些乱咯。”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陈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女人而头痛。
毕竟前世他是一个宅男,属于那些白富美口中的【创建和谐家园】丝级别人物,而今生他前面几年都在想方设法活下去,后面几年暗恋的苏七七是胭脂河上的头牌花魁,他只是一个穷教书匠,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遥不可及。
在来到宝月楼之前,他没什么可能因为女人的事而发愁。
忍冬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好姑娘,杜八娘座下四朵金花他见了三个,知秋冷厉,炎夏让人害怕,唯有忍冬让人觉得亲近。
事实上忍冬比他小两个月,可在陈华眼里,忍冬就跟大姐姐一样,时刻关怀着自己。
有时候他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对忍冬的那种情感上的认同,到底是暗恋还是亲情。
“算了,不想了。”半晌之后,陈华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可惜,事与愿违。
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出现苏七七和忍冬的面容,苏七七的有些模糊,忍冬的十分清晰。
另外一边,忍冬同样辗转难眠。
进入宝月楼的那天,杜八娘就告诫过她,进了宝月楼,身份不同以外,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否则一旦给宝月楼带来损失,必死无疑。
之后盼春因为刑昭的缘故被迫远走他乡,更是让忍冬了解了宝月楼的残酷。
她们不是简单的青楼女子,她们有她们的使命。
在楼主杜八娘没有让她们动情之前,她们就绝对不能动情,否则就会跟盼春一样。
曾经杜八娘身边最为受宠的大丫头,现在却在北狄那种苦寒之地,整天游走于某些达官贵人之间,还要想着为朔方城的宝月楼提供情报,何等危险。
但是一想到自己跟陈华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的心里有泛起丝丝甜意,也许陈华并不是那种儒雅的君子,但他却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子。
别看他有时候性格跳脱,说话不经大脑,有时候性格乖张,谁的面子也不肯给,有时候又粗俗不堪,张口闭口就是他娘的他大爷的。可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在吸引着忍冬,这种魅力让她忍不住就想靠近。
女子怀春,忍冬也是头一回。
两人就这么同床异梦,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杜八娘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凌厉的目光在陈华脸上扫了一眼便不再问话。
莫千秋依然是一脸冷漠,表面上看不出喜怒。
倒是知秋见他们两个情况有些不对,开口取笑了几句:“你们俩昨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一问,让本来就心里有鬼的一男一女都变得脸色通红。
陈华不是个傻子,自己练刀的时候忍冬关切的问身上的伤势是否有好转的时候那关切的目光,以及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之后眼中闪过的担忧,他尽收眼底。
尽管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看过很多说,电视剧也看过不少,这么明显的感觉,他知道。
但是他不敢!
不敢的原因不是因为忍冬的出身不干净,也不是因为忍冬长得不够漂亮,更不是对忍冬没感觉。
而是,他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件事。
那个人是胭脂河的花魁苏七七,一个让他神魂颠倒整整四年的谜一样的女子。
那件事便是刑昭和盼春的事,这是一件他不太熟知但听过不少风声的事,听到的最多版本,无非便是杜八娘棒打鸳鸯。
所以他心里有忌惮,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有范无咎这个后台,杜八娘再生气也不至于将他怎么样。
可忍冬呢?
第27章 挑破
接下来一旬时间,二人之间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奇怪的是,莫千秋似乎没有棒打鸳鸯的打算,每天陈华练刀的进程依然掌控在忍冬手中,杜八娘也没有刻意分化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