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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上好像刻着字,但是陈华握住了,站在中年人的角度看不清这个字到底是什么字。
陈华扬了扬手中的刀:“好,今天我一个乞活军的小卒,就来讨教一下你们疾风军都尉的厉害。”
听到乞活军三个字,涂骏业浑身一震,握刀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乞活军大名在漠北可是如雷贯耳,漠北四大边军分别为疾风军、长林军、炽火军、盘山军,这所谓的四大边军是没有把乞活军算在内的。
而乞活军驻防的地方,却是所有边军中最为危险的地段,战线也要长很多。
这一切,都跟中原国战的时候乞活军在战争中所展现出的悍勇有关,当然,皇帝这么安排是不是有其他目的,那就只有京城那帮【创建和谐家园】知道了。
乍一听到乞活军三个字,涂骏业直接忽略了小卒子,本能的就开始担心乞活军的报复。
别说四大边军,便是整个大齐所有军队,没有人不知道乞活军出了名的护短。
你打了他一个小卒子,哪怕是新兵,人家的小旗官或者都尉也能跑到你大营里斩了你一个都尉。
四大边军忌惮乞活军的同时也十分佩服乞活军,他们拥有的兵力不过其他边军的一半,战斗力却是他们的两倍。
这一点,哪怕是疾风军的督帅站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
这样一来,涂骏业便多了担忧和忌惮,哪怕陈华只是一个小卒子,哪怕他没有任何后台,贸然得罪乞活军的人,对涂骏业来说都非明智之举。
“小兄弟既然要过招,我要是不敢应战,未免丢了疾风军的脸。你是小卒,我是都尉,你我点到为止,同为边军,莫伤了和气。”涂骏业想了想,把话说得很好听。
这样一来,哪怕他输个一招半式,也没人会觉得他丢脸,可能会有人认为他故意相让。
而他赢了不对陈华下死手,这样一来,彼此之间的误会也可以消除些许。
陈华不置可否,脚下不丁不八,手中长刀出鞘,伸出手朝涂骏业勾了勾手指。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实际上他却十分谨慎小心,双眼盯着对方的肩膀和胯,这样可以预判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毕竟除了在乞活军敢死营内跟蒋子义等一干教习用木剑过招之外,他还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
这一战关乎乞活军和宝月楼的颜面,容不得他不小心应付。
涂骏业率先出招,军刀不曾出鞘,双脚在地上疾点数下,整个人凌空飞起约莫丈余,双手持刀狠狠砍劈下来。
陈华往左横了一步,双手握刀格挡。
“啪!”
巨大的下沉力道狠狠砸在陈华的刀刃上,涂骏业的刀鞘竟然被这一击变成了碎末。
陈华感觉双臂发麻,兵器上传来的震荡之力,让他险些跪坐在地上。
这下,他更不敢轻视对方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练过内劲的练家子。
一个交锋,涂骏业便看出了陈华的深浅。
他嘴角勾起,打算让陈华吃一点苦头,借着弹起的力道顺势将刀锋横扫,刀尖往后面稍微收了收,意在不杀了陈华。
陈华往后一仰,手中的长刀狠狠砸在涂骏业的刀身上。
那刀颤了颤,涂骏业却有借着反震的力量朝他下盘横扫而来。
这种打法完全让人猝不及防,涂骏业不愧是沙场老手,每一招都是借敌人的力道,而每一招都是朝要害部位攻击。
当然,这只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上面观战的杜八娘和莫千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在陈华出头的时候莫千秋就看出这个涂骏业不简单,如果不是杜八娘阻止,他说不定已经出手了。
内劲,是一个武者最为坚强的盾牌。
陈华不懂内劲,如果他懂的话,范无咎也不至于把他送到宝月楼来受折磨。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刀都快要把他的小腿给切下来了,陈华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身体后仰让他无法改变姿势。
然而就在长刀即将接触到陈华的腿部的时候,涂骏业突然收到反手用刀背砸在陈华当面骨上。
人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并不是腹部胸部,而是腿部的迎面骨。一般人只要被砸中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剧烈的疼痛让陈华惊呼出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再次站起来,所有重心落在右脚上。
左脚的疼痛依然在继续,陈华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瞪着眼睛看着一脸轻松的涂骏业,意图寻找突破口。
“他不是对手。”楼上莫千秋忍不住道。
莫千秋倒不是怕陈华死在涂骏业手下,更不是怕涂骏业将陈华好好收拾一顿,他急着出手,无非是不想让宝月楼丢脸。
杜八娘一脸轻松的道:“年轻人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出风头吧!范无咎的徒弟一个个都眼高于顶,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再说了,现在胜负未定,我总感觉陈华这小子会给我们惊喜。”
陈华没有主动出击,一直在等待涂骏业出手。
过了半晌,急着离开的涂骏业动了。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势,势大力沉的一击。
但是这次陈华没有选择格挡,而是直接将胸膛让了出来,手中长刀直刺出去。
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涂骏业的刀落在他身上,他的刀也能将涂骏业刺个对穿。
眼看两人都要血溅五步,涂骏业在空中一个拧身,双脚落地之后一个踉跄,手中长刀斜刺出来。
这一下陈华算是占了先机,哪里还肯给涂骏业还手的功夫,趁着对方立足未闻,陈华就已经动了。
涂骏业的刀,比陈华的刀慢了一息。
就是这一息时间,胜负已分,陈华的刀先一步顶住了涂骏业的肋下。
第24章 美女教习
涂骏业脸色十分难看,一个都尉败在一个小卒子手中,这不只是丢了自己的脸,还把疾风军的脸给丢了。
“真刀真枪的干,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场我有些胜之不武,以后若有机会相见,我们重新来过。”陈华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对方没有杀人的心,他早就躺下了。
这一点,在他刚跟涂骏业交手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分寸。
涂骏业倒也干脆,把刀一手,朝陈华拱了拱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吃准我不会伤你性命,所以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迫使我撤刀,如果是在战场上,我现在肋下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乞活军不愧是乞活军,我不如也!”
他们两个在下面客套,一点都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态势,杜八娘看得有些乏味,转身欲走,扭头的时候瞥见角落里的华服中年人,停住动作。
“下去劝劝。”莫千秋不明所以,听了她的话还是飞身下楼。
“二位都是人中翘楚,一点小事何必闹得沸沸扬扬,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莫千秋跳到二人中间,说和道。
陈华微微一笑,把到往肩上一扛:“老莫你说笑了,本来我就没打算跟涂都尉闹个你死我活,无非是切磋一番而已。”
涂骏业也借坡下驴:“是是是,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造成宝月楼的损失,是某的不是,这点银两就当赔偿,告辞。”
说完,他就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宝月楼。
身后传来一阵嘘声,他装作没听见,那握刀的手,却已经冒出青筋。
几个手下直到已经走出了宝月楼才忍不住发问:“涂大哥,为什么停手?咱们的面子丢了不要紧,疾风军的面子可不能丢啊!”
涂骏业有些心烦气躁的挥手:“不要问了,我有我的苦衷。”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气恼的问:“能有什么苦衷,是因为那小子是乞活军的人?还是因为宝月楼的缘故?”
涂骏业停下脚步,咬着后槽牙低声道:“那小子手段不俗,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大汉依然不依不饶:“涂大哥这是欺负我们不懂内劲吗?以涂大哥的本事,对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差一点,只差一点那小子就会命丧大哥剑下。”
涂骏业看着几张真诚的脸,知道他们心中有许多不解,也知道他们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沉默,长久的沉默。
他很希望几个兄弟能够知难而退,可惜没有。
无奈之下,他解释道:“乞活军的人都是些护犊子的,不管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小卒子,贸然跟乞活军的人起冲突都不是明智之举。
我一个修炼内劲十几年的人对付一个只知道招式而没有内劲的年轻小伙子,如果还用内劲对付他的话,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了。
还有,你们记住,我是你们大哥不假,但我同样是你们的都尉。
真正不敢赢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刚刚看到督帅了。”
这个理由的说服力比前面那几个理由要强万倍,得知疾风军督帅就在宝月楼内,几个心有不忿的悍卒全部闭上了嘴巴。
大厅内看热闹的客人们在涂骏业带人走后重新恢复了正常,当然宝月楼方面也少不了赠送一些小菜酒水之类的安抚人心。
莫千秋看陈华的目光依然充满了冷漠,但相较于之前的冷,现在稍微有所好转。
角落里那个穿着大氅的中年人命人叫住陈华,说是请他过去喝两杯酒水。
陈华犹豫片刻,婉言拒绝。
而中年人得到禀报之后不以为意,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这一切,都被杜八娘尽收眼底。
百无聊赖的陈华回到房间内往床上一躺,正准备眯一会忍冬便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起来,又在这里偷懒,莫先生说了,以后每天下午加练。”
陈华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双目微眯:“忍冬妹妹管得也太宽了吧!你只负责清晨陪我聊天,可不负责下午的训练。”
忍冬气呼呼道:“这差事是莫先生交给我的,你敢不听,我就去告诉莫先生。”
陈华一脸不屑:“老莫他又不是我师父,管不着那么多。今儿我累了,不想练。”
忍冬闻言眼泪花都出来了,在地上跺了一脚:“你...你无赖。”
陈华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女孩子哭,眼看忍冬既要掉眼泪了,他忙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哄道:“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被哭行嘛!”
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忍冬破涕为笑,小脸一板:“行了,给我去练刀。”
陈华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院子。
心中感慨这女人就跟孩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刀,不是他的佩刀,而是一把比他佩刀重了十倍的黑铁刀。刀长三尺七寸,刀身很厚,几乎没有刀锋。
一开始陈华试图用一只手提起来,不料这黑色的刀死沉死沉的。
忍冬发出的轻笑声让他不由老脸一红,踏踏实实的用两只手将刀提起来。
“运气于丹田,横切。”忍冬沉声道。
陈华皱起眉头:“运气,怎么运气?”
忍冬翻了个白眼:“深呼吸,气息下沉,不要吐出来,借着那口气横切,今天下午训练就是横切三百下。”
陈【创建和谐家园】言气息一松,把刀杵在地上:“你没说错?横切三百下?这玩意至少有两百斤,你让我横切三百下。”
忍冬单独道:“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也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