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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郡府的大小、自是比不上大将军府太傅府那些地方,大将军府中光是守卫兵马就驻扎了三千人。
之前秦亮与文钦说话,在大门边的一座阙楼上。那时他就大致看清了郡府的格局,类似一个长方形。靠近府门的前端,修了邸阁、署房、营房等建筑。
北边进一座门楼,是一个大庭院,便是郡守的内宅。
内宅后面还有两个略小的庭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其中西侧的庭院里,有一座很高的望楼,比府门的阙楼、围墙四角的角楼还要高;应该是郡府中最高的建筑,上端又高又窄。那座望楼有点意思,估计爬上去之后、能把全城的格局都看个清楚。
秦亮走近北边的门楼后,发现这座内宅庭院确实很大。大概因为此地宽度要与前厅一致,修得太小了郡府建筑群便不对称,所以面积
才这么宽。
里面有假山、花草树木,许多厢房、亭子,还有阁楼。整个庭院,又用走廊和房屋分割成了几个区域。
上一任太守文钦已经把人全部撤走,偌大的庭院看起来空荡荡的。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光线暗得很快。庭院里的建筑挺旧,夜幕降临之际,古朴陈旧的房屋、阁楼看起来竟然有点阴森。估计还是人太少、而造成的错觉。
现在这里一共就四个人,除了秦亮夫妇与两个侍女,便是吴心。
之前秦亮在洛阳时,刚从司马师那里得到要做郡守的消息那天,便把吴心带了回去,让王令君再见了一面。王令君对她的印象不错,所以吴心现在与秦亮夫妇住到了一个地方。
秦亮来到阁楼厅堂里吃晚饭,莫邪与江离将菜肴端进来,王令君还招呼了吴心、让她一起来吃。
三人跪坐到了一张案旁,秦亮径直说道:“明天六安城的官吏来拜见,我先大致安排一下郡府的事,后天出发;对外的说法,便称我去寿春城了,不用解释去做甚。我一个人骑马,三天内就能到洛阳,很快就能回来。”
王令君转头看了一眼吴心,说道:“既然夫君信任吴心,叫她一起去罢。”
秦亮沉吟道:“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人还不太熟悉。”
王令君微笑道:“祖父在寿春说了,明天舍人劳精就会带着一大队王家门客过来帮忙,都是太原郡人,府君不用担心。何况都尉劳鲲手下不还有兵吗?”
秦亮想了想,扬州这地方、本来就是王凌经营十几年的地盘,应该无碍。他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心,点头道:“好罢。”
吴心不知道秦亮赶着又去洛阳做什么,她也没问,只是欠身道:“喏。”
秦亮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庐江郡的人、事搞清楚。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王玄姬接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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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七十章 上梁下梁===
王玄姬的联姻事,忽然就没了消息。
何骏正急得团团转,在亭子里走来走去。让抱着孩儿的卢氏看得也很心烦,她本来已经躲到庭院里来了,何骏又撵了上来。
“阿生晒晒太阳。”卢氏对着孩儿犹自说着话。
她心里却对孩子说:可不要学你爹。你爹、就是学了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骏瞪着她道:“汝倒是说句话阿,愿不愿意去见白夫人?那白夫人最喜结交权贵,汝是卢家人、又是妇人,她不会不理会。”
卢氏蹙眉道:“妾说了不去!妾不认识什么白夫人,与王家也无甚来往,干妾何事?”
之前何骏还殴打过卢氏,后来金乡公主站在了儿媳这边,卢氏最近已经不怕何骏了。
更何况,此事就算挨一顿殴打,卢氏也不愿意去做!
何骏道:“堂弟去拜见阿母了,阿父不在、阿母便不见他,现在他只能在前厅与奴仆说话。我这去见他,怎么说那事?那白氏做事也靠不住,联姻之事究竟行不行、话都不给一句!汝不帮忙,还是不是何家人?”
卢氏不理他,对着孩儿说:“阿父说我们不是何家人。”
“唉!”何骏气得用力踱了一下脚。
卢氏太知道何骏是什么心思了,什么替堂弟着想、都是幌子。
说出去别人可能还不敢相信,堂弟还没去妻、何骏就想着堂弟媳!卢氏可不想掺和这种事,简直是在给自己找大痲烦。
何骏跟他父亲一个德性,满脑子都是妇人。
他父亲最近两年、已经不近女色,卢氏猜测多半是身体不太行了。服用五石散后,那种兴致确实很高,但长期服用对身体必定不好,加上何晏的年纪也渐大了,才迫不得已收敛。
饶是如此,阿翁何晏心里、仍然离不开妇人。即便是出谋划策,心思都在妇人身上。最近皇帝要大婚,何晏等人好像正在给大将军出主意、想把皇太后殿下赶出皇宫。
这父子俩的好色,在洛阳可谓家喻户晓,另一个齐名的人、便是邓飏。
而何骏还很年轻,沉迷女色的兴趣、根本劝不住,卢氏已经不想说他。他现在是越玩越大了,不久前隐约听说,他与邓飏二人软硬皆施,两个人一起、与黄门侍郎臧艾的姨母同了房。
家里有那么多年轻的
美姬歌女,好友家中也可以交换,何骏非要去碰人家的姨母,也不嫌年龄大。好像还是因为身份很稀罕。
卢氏认为何骏想着未过门的堂弟媳、还有一个原因,她知道何骏惦记那个王玄姬几年了!
不知王玄姬究竟长成什么样,竟然能让喜新厌旧的何骏记了几年。
据说何骏与几个士族子弟,在什么地方见过王玄姬一面,然后就到处宣扬王玄姬的美色。这些士人在洛阳结交甚广,几个人都在传,以至于王玄姬在坊间的名气非常大。说什么看一眼几天睡不着觉,还有懊悔娶妻太早、回去打妻子的,得了相思病、卧病在床几个月的……总之说得神乎其神。
但卢氏不相信王玄姬就能长三头六臂,她再怎么貌若天仙也只是个女郎而已。若是何骏真的能沾上,三个月内必定生厌!看腻了的国色天香,哪有新鲜的人莿激?
何骏说道:“我乃公主之子,白夫人居然敢不理会我?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琢磨了许久,说道:“会不会秦亮与她搞在了一起?”
卢氏听得想笑:“她可是秦亮之妻王氏的姑姑,怎么可能?”
何骏不以为然道:“竖子几年前就与王玄姬认识,白夫人还找过他。听说他娶妻之后,天天住在王家,像个赘婿一样,可不是有了机会勾搭?”
卢氏犹自摇头。她想说,你以为谁都像你?秦仲明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但卢氏不能说出口,否则显得自己很了解秦亮似的。
好在何骏很快想通了,自己说道:“着实不可能。以前白夫人对秦亮与王玄姬、连明媒正娶也不答应,而今难道要让王玄姬给他做妾?秦亮就算与王玄姬搞在了一起,白夫人也不会因此不理会我!”
卢氏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提起秦亮。卢氏非常懂得利弊,她当然明白,亲儿才是最靠得住的人。
然而何骏一提起秦亮,便无法马上停下,立刻恼怒道:“他怎么没死在秦川?前阵子听说他死了,我是真高兴。没想到死了还能活过来!真是祸害活千年。”
好像只有这个愿望、卢氏才正好与何骏一致。
她当然不恨秦亮、毕竟以前提出断绝关系的人是她自己;但如果秦亮死了,确实是好事,什么隐患都没了、不至于心里一直提心吊胆。
“还他嬢的能封侯!”何骏越说越气,“这种人竟然能称将军、君侯?”
卢氏听到这里,心情复杂道:“别与他来往便是。”
只要一提到秦仲明,何骏便用狐疑的目光观察卢氏。
卢氏顿时神情尴尬,“有没有事,夫君洞房时不知道吗?何况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还去纠缠做什么?妾如今有了阿生,还愿意背叛何家不成?”
一番话确是出自她的真心。
何骏出身好,整天却不务正业、至今都没封侯,卢氏在亲戚并没有多大的脸面。如今听到秦亮的事,年纪轻轻便有作为,可以称呼为君侯、将军,她难免会有些后悔,心里酸溜溜的。
偶尔她也会想,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秦仲明,说不定过得更好。但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何况她只要好好把儿子抚养成人,过得也不会差,即便心里有点不知足,也得面对现实。
何骏道:“阿母最近一直护着汝,对汝那么好,汝要向阿母多学妇道。”
卢氏觉得何骏也是好笑,别人家妻子、甚至姨母,他没少动心思;但对自家妇人、则是绝不容别人染指半点。连对母亲的要求也是如此,何晏都不在乎,不知道他做儿子的在乎什么。
不过金乡公主曹氏贵为公主,何晏其实管不住她,也只有儿子才能让她没办法。卢氏做了母亲后,太懂金乡公主的心情了。
何骏继续道:“还有,汝不要时不时回娘家瞎走。看看阿母的礼数,阿母便极少出门,也不见外人。亲如我堂弟、才十几岁的儿郎,阿父不在家,阿母面也不见。”
卢氏点了点头,诚心地认可阿姑的性情。阿姑金乡公主确实是那样的人,即便阿翁以前到处沾花惹草,她也苛刻地守着礼数。
金乡公主偶尔在自家房中会比较随意,但或许正因心中无事,才不太注意。
卢氏与她相处了这么久,觉得阿姑才是真正守身如玉的人。卢氏表面上做得还不错,心性确实比不上阿姑。
谈到金乡公主,何骏终于放弃了强迫卢氏,说道:“不愿意算了!我先去见堂弟,我们自己想办法与白氏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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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仲明不近色===
八月下旬,秦亮离开洛阳已有半月有余。
这时受命跑到洛阳来联络秦亮的人,陆凝(号师母)、袁师真等几个人,才刚到洛阳。他们正借住在五斗米道的“治”中,治是信徒道民参加祭祀等活动的简单房舍。
陆师母便是在秦岭山中遇到秦亮的女道,她其实是五斗米道的人,但当时情况很紧张、怕被识破是蜀国奸细,便谎称自己是太平道。不过她确实是姓陆,这倒没骗人。
当年张鲁割据汉中时,刘备最先来招降张鲁。张鲁说: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遂不降,坐等曹操前来。
但是道友阎圃等人,带着一些道友率先降了刘备;袁师真一家也追随阎圃降了汉。
后来张鲁在曹魏大受恩宠,曹操之子曹宇娶了张鲁之女,并封张鲁为万户侯。降了曹操的重要人物、都得到了厚待,跟着北迁的信众做了曹魏的农奴。不过五斗米道,也在曹魏各地也日益传开了。
(蜀)汉国便利用五斗米道到处传教的机会,让投奔汉国的一些道民做了奸细。
陆师母等人,之前跑到秦川中,便是为大将军费祎探路。不料他们在太白山南麓发现了魏军,仓促之中才躲到了一个道教“静室”中落脚,便是那几间茅屋。
直到这会,出门刚回来袁师君、还在拍大腿,“彼时,汝等若能抓住那秦仲明,带到大将军跟前,此时我们必受大将军(费祎)封赏重用、如张师君在曹魏故事。”
陆师母道:“他身边有两个部将,相貌凶悍、携带利刃,其中一人身壮如牛,没有十几个人怕是奈何他不得。我们数人不是对手,多半会反遭擒拿。何况大将军只叫我们打探道路,也没说秦仲明是何等重要之人。”
袁师真叹道:“大将军之前就听说过此人,还亲口称赞芍陂之役打得好。秦川之役后,大将军更想联络他了。”
“我以为大将军会很生气。”陆师母道。
袁师真不以为然道:“各为其主而已
。此人乃扬州都督的孙女婿,现在叫他投汉不太可能,但因汝与他结过善缘,来往一下不难。但我们来迟了,秦仲明已经去了庐江郡做太守,还得去一趟庐江郡。”
陆师母看了一眼小门外,轻声道:“只是来往,那大将军为何派个美人来?”
袁师真恍然道:“今天我才见了汝那同族亲戚陆罡、想找他帮忙去官府拿一份‘过所’(路引),又旁敲侧击谈了一些洛阳逸闻。听说秦仲明不近女色,那美人没用了,得送钱财作见面礼。一会我再去见陆师兄,向他借些钱财,过阵子寻机送还与他。”
陆师母“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她想起了秦仲明的袍服,又想起那晚在静室茅厕外面的事,心里寻思,秦仲明不近女色的传闻、大概有误。但她当然不能对丈夫这么说,只得住口。
她一想起那晚在屋后的事,脸上便立刻发烫。
陆师母并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反而挺守规矩。虽然当时知道了秦仲明为村妇复仇祭奠的事、让她颇有好感,而且秦仲明的相貌身材也确实很好;但是陆师母仍然不会做什么,她不愿与任何人发生歼情。
大概还是因为那句“今后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又没人知道”,一个有好感的人即将永别,她才大意放枞了一些、昏昏沉沉地让他摸了一下;而那秦仲明也是过分,让他摸、他竟伸到袍服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