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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的封侯是实封,便是划出某地一部分民户,本该上缴的税赋、直接送到侯爵那里。当然负责征税和管理的,仍是当地官员,侯爵并无行政权。
司马师说了几句,果然也没多话,很快便重新起身,说道:“我还要去见别人,仲明继续喝茶?”
秦亮道:“仆也要告辞了,多谢夫人煮茶款待。”
吴夫人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午膳时间已过,只有简单的茶汤,请秦君勿要见笑。”
于是三人都站了起来。
“对了。”走在前面的司马师忽然转过身来。
秦亮站在原地。
司马师沉声道:“仲明去了扬州之后,常能见到王都督,恰当的时候,可以说几句恰当的话。阿父与汝外祖父私交甚好,望能长久维持情谊。”
秦亮拱手道:“仆明白了。”
三人相互揖拜,拉开木门走到檐台上。吴夫人如同前几次那样,跟着送秦亮出内宅门楼。司马师则往后面走去。
吴夫人的眼睛看着地面,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内宅里静悄悄的,除了那个煮茶的中年妇人,站在一间门开着的厢房内、面朝这边,没见到别的人。
二人沿着回廊走。回廊靠庭院的一侧敞着的、只有柱子,不过走到转角处,便有一段路修了墙面支撑。秦亮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吴夫人。吴夫人好像确实不太懂,被咯之后、竟然回手往秦亮的袍服上抓了一下,便吓得她要挣脱。她转过身来,秦亮立刻准确地亲吻住了她的嘴。
只片刻工夫,秦亮便放开了她。吴夫人瞪了他一眼,急忙若无其事地快走几步。秦亮也跟了上去,两人很快走出了转角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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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猜不到===
刚入秋季不久,七月的阳光便没那么辣了。太阳从稀薄的云层里穿梭了出来,天空很高,微风拂过,正是一派秋高气爽的风光。
马车刚驶出吴府大门,秦亮便握紧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脸都快笑烂了,但总算是没有放声大笑。
他发现吴心坐在旁边,便憿动地一把搂住了吴心的身子。吴心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手臂自然地垂着,浑身一动不动。她的玑肤比较紧实、也有点瘦,但秦亮感觉哅襟倒是很软,比吴夫人要饱滿许多。
片刻后秦亮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放开吴心。接着他便仰起头,张着嘴做出一副无声大笑的动作,方能宣泄此刻心中的憿动。过了一会,他才仰起头,鼓着腮帮对着半空“呼”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庐江郡守,乐安亭侯、虎威将军。”秦亮转头对吴心笑道,“可算是落了地。”
吴心开口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道:“恭喜君侯。”
秦亮道:“还没实施下来,才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扬州庐江郡,到时候你们都跟着我去。”
这时他马上想起了郭太后,一向谨小慎微的她,竟然勇敢地用直接诏命的方式、在关键时刻帮助了他。
秦亮长叹一声,感慨道:“对我好的女人,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们。”
以前秦亮比较无视吴心,这会想起她在旁边,侧目时、她也正好转头看向自己。两人遂对视了一眼。
秦亮的神情也平稳了下来,说道:“卿是更特别的人,跟别的女郎不一样。今天卿就跟我回王家庭院,见见令君。其实你们见过。”
吴心应了一声:“喏。”
……郭太后的作为,确是引起了一阵波澜,连曹爽府好像也在议论此事。满朝公卿全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各方倒也没有轻举妄动,尚在留意观察。
率先有所小动作的、是司马家的人。
郭太后的叔父、骑都尉郭立托宦官送来了口信,要郭太后尽快来郭家一趟。
她都不用多问,便知道这是司马家的授意。因为郭家好几个人与司马师关系密切,郭家是明摆着倾向司马懿的家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因为曹爽府有很多诸曹夏侯氏的宗亲,可以很容易亲近和控制姓曹的大魏皇帝;迟早要交出皇权的太后、对爽府来说价值有限。
郭家只能投靠司马氏那边,才不至于逐渐失去受拉拢的价值。
前几天,郭太后竟然只听从曹爽奏事、直接旨令中书监拟诏!此事便如同将已经结冰的稳定湖面、砸出了一丝裂痕。
司马家与郭家的人都出现了些许紧张的表现,完全在意料之中。
但众臣的思考方向全是错的,他们做梦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郭太后在后怕之余、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高兴心情,就好像把世人都戏弄了,她暗自还有点沾沾自喜。
不知是甄氏天马行空的想法、激发了郭太后,还是因为秦仲明的事,让她有点失去理智;总之郭太后现在察觉、自己好像在慢慢变化。
以前她一直按部就班,从来不愿意去做稍微出格的事,谨小慎微地活着。但而今,她不仅一连做了两件严重的事,而且忽然又想到了新的法子。
郭太后这次出宫,打算微服出行去往郭家,当然也会带一些随从。
这种事其实瞒不住,很快曹爽府与太傅府都能知道。但她也不怕,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一路出宫后、是去密见了叔父郭立。
为何她非要搞得神神秘秘?那就让诸公自己猜。
现成的理由也说得通,后宫不便公开与外戚来往过密。
殿下稍微把事情做隐秘一点,大臣们也能理解。包括大将军府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郭家与司马家比较亲近。
于是郭太后没有马上回应、要见叔父郭立,她先等到了义妹甄氏,商议此事。
姐妹俩虽不是亲生的,却是一家仅剩的两个亲人了。所以甄氏对郭太后毫无二心,但甄氏上次已被吓得不轻,听完郭太后的描述后、她顿时紧张
了起来。
甄氏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郭太后,小声道:“姐简直比我还疯。”
郭太后小声道:“密见叔父,本就比大张旗鼓、仪仗成群要好。上次是祭祀还有理由,才过去一个月,我若再次大肆张扬地回郭家,一个后宫的人、在朝野的评价也不好。”
甄氏点头道:“可姐的目的,是要见仲明。”
郭太后轻声道:“这次的理由更充分。为避人耳目,我可以只去那处别院,与叔父见面。没人会觉得,如此安排有何不妥,比上次不胜酒力之后、专门移驾别院自然得多。”
她的脸因为纷乱的心情、而渐渐出现了红韵,一时间她又觉得危险、又很期待,甚至开始着急起来。
甄氏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无奈道:“姐一旦起意,我恐怕劝不住了。”她说罢又蹙眉道,“常在河边走啊!这么下去,可能会败露。”
郭太后忙道:“仲明都要去扬州了,哪能常有?这回就是最后一次。”
甄氏一副思量的神色,终于微微点头道:“姐说得是,那我便帮姐安排最后一次?但仲明会同意吗?”
郭太后毫不犹豫道:“他必定愿意为我冒险。”
她见甄氏脸色都是白的,便好言安慰道,“别太担心,就算败露我也有办法保卿。时间先定下来,便是本月……五天后的上午。”
甄氏问道:“来得及吗?”
郭太后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想了想道:“只要你把消息带给了仲明,便来得及。我选一队宫女宦官,立刻就可以出发。叔父那边亦已传过消息。”
甄氏道:“我今天出宫,先用原来的方式约见仲明。万一他没看见,我便去王家宅邸附近等他。”
郭太后悄悄道:“卿也一定要谨慎,不要让任何人发觉、卿与仲明的关系。我们的事,之所以谁也猜不到,便是因为我们之间联系不到一起,无从推测。”
甄氏点头道:“姐言之有理。”
===卷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法躲避===
刚从司马师那里确定消息时,秦亮非常惊喜興奋。能出任庐江郡守,应是他在正常仕途之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步。因为以秦亮的出身,几乎不可能再升到州一级。
不过狂喜的心情,并未持久。风险的直觉、也随之笼罩在他的心头。
郭太后直接诏令的方式(甄氏说的),容易引起诸公的警觉。朝廷诸公都没有怀疑到秦亮头上,只因秦亮与郭太后、郭家人表面上毫无交集,推测缺失关键的一环。但秦亮和郭太后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仍然像是在走钢丝。
秦亮倒是因为太过渴求庐江郡守,慎重权衡、也认为值得冒险。但郭太后,这次真的是纯粹为了帮助秦亮。
郭太后阿,她的这份心与情意,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回报。
人就是这样,没得到的时候、只会一门心思想着目标。等到手之后,秦亮才会去关注更多的方面。
以至于王广在家中宴请宾客,到了庆功的时候,秦亮也没觉得有多么憿动。这么大的成功,他此刻的心情,好像还比不上之前在淮南都督府、芍陂之役后的庆功宴。
当时几乎是一无所有,但处境确实比较简单。或许越简单的开心,却是越纯粹。
“咚咚咚……”轻快的鼓声中,炊箫的三人亦在左右摇摆,合奏音乐。几个美貌的舞姬,梳着高鬓、裙子拽地,赤着白生生的脚,随着音律载歌载舞。她们的腰身像柳枝一样摇动,长袖飞舞如云,身体轻盈地旋转,空灵中带着柔媚之态。
不少宾客看得,脸上又是笑容、又满面红润,高兴又莿激,正好借女色助酒兴。
不断有人向秦亮举杯道贺,秦亮也微笑着答谢。
亲朋好友不吝溢美之词,不仅多次赞叹秦川之役,还有人美言、 秦亮是如同柳下惠一般的谦谦君子。
虽然鲜花与掌声,谁都喜欢。但这样的谬赞,让秦亮也有点不好意思承受,他想起自己干过的那些事、脸上微微发烫,只说实不敢当。
不过他在王家府邸,确实还是很注意言行的。像王广养的几十个美姬,以及各种小妾妇人,他一直都保持着距离。王家宅邸中有很多美妇,秦亮从来不碰、除非她姓王。
这些唱歌跳舞的美姬,在表演时会目送秋波。今天是秦亮的庆功宴,他得到的目
光自然最多。不过他仍假装没发现,在宴上主要还是陪令狐愚喝酒说话。
表叔令狐愚,这次真的帮了大忙。
叔侄二人相谈甚欢,及至宴席结束,秦亮又专程把喝醉了的令狐愚送回去。其实秦亮也喝多了,他本就酒量不好。
回来时,秦亮发现了甄夫人的信号。
他现在并不想与甄氏来往过密,但依旧决定明日赴约。最近甄夫人也出了力,秦亮实在不好转头就变脸。
于是他再次去了那处别院、安抚了甄氏。
如同往常一样,秦亮事后不会马上就走,他收拾好之后,会在厢房里坐一阵,与甄氏说说话。
甄夫人还没起来,只用薄被裹着身子,坐在了卧榻上。
默默相对的短暂时间里,秦亮又细想了一遍、有关与甄氏来往的过程。
吴夫人府上的家奴,应该有人知道、甄氏曾在吴府遇到过秦亮。但那次相见、纯属偶然,彼此也只是在厅堂里见过一面而已。何况已经是去年发生的小事,目前看来,好像没人注意,估计除了吴夫人、人们早就忘了。
这时甄氏的声音道:“秦君有心事?”
秦亮回过神,见甄氏正捧着下巴、看着自己,他便脱口问道:“夫人还记得,去年在吴府初次见面的事吗?”
甄氏咬了一下嘴唇,点头轻声道:“那么奇异之事,还能忘吗?”
秦亮道:“当时卿应该带了个马夫,马夫在车厢前面、估计没看到我的相貌?”
甄氏立刻道:“他已经死了,今年春病死的。”
秦亮“哦”了一声。
甄氏道:“守这座院子的夫妇,是妾从西凉带过来的人,何况他们从没见过君。每次马车都是径直到内宅门楼前,前边有堵照壁,从前面看不到门楼门口的光景。”
她撇了一下嘴,幽幽道:“妾的名声不太好,说不定两个奴还以为,每次进来的马车、便是妾找的野汉。”
秦亮心道:难道不是吗?
不过他没吭声。事情直到现在,应该确实没有什么纰漏。毕竟甄氏除了与郭太后有关系,并非重要人物。连郭太后也没多大权力,甄氏这样的人对朝政影响几乎没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