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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亮陪笑道:“当然,美女配英雄,皆大欢喜的事。”
三人的头靠近,顿时笑了几声。
午宴持续的时间挺长,除了歌舞表演、酒肉随便吃,间隔之中,曹爽与几个重要人物还会当众祝酒。宾客们活动也算自由,有的人会去茅厕,有的人喝多了、会找地方休息一下,或者关系好的人抱团在庭院里走走、相聚交谈。
秦亮等叔侄二人相约一起去如厕,到了茅厕,两人便隔着一块木板说话。
令狐愚道:“仲明挺会说话,毌丘将军好像很满意。”
秦亮道:“还是表叔能见机行事,留意到了毌丘将军的心思,我都没注意那事。而且表叔的建议,恐怕更合毌丘将军起初的想法,他可能只是简单纯粹地想与那女
郎交郃。”
令狐愚笑道:“就是想交郃,都是大丈夫,谁不知道谁那点心思?不像那夏侯泰初架子大,装清高。”
秦亮呼出一口气,整理袍服时,说道:“表叔乃性情中人,待人坦诚,自是性格不一样。”
令狐愚点头称是。
性情中人其实相处起来不累,但干事情、有时候可能不是很靠谱。曹爽也有点性情中人的感觉,跟令狐愚倒是很合。
秦亮又道:“在贵人眼里,身份卑贱的歌伎【创建和谐家园】作何感想、并不重要。我是因为出身不太好,以前常与那些低贱的人比熟络,才会多想一想,跟讨好毌丘将军无关。毌丘将军在幽州做官,我在洛阳做官,谁也管不到谁,我讨好他做什么阿?”
令狐愚转头打量了一会秦亮,说道:“仲明之仁,不在嘴上,与我那同族叔父不是同一种人。”
秦亮一时不太了解令狐愚口中的“同族叔父”,但得益于看过的信息很多很杂,倒是隐约有点印象,令狐家族还有个人、官职很早就挺大,应该是令狐邵。
两人同路出来时,秦亮便随口道:“自家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表叔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我哪里会小气?”令狐愚道,“自家人也有没安好心的时候,满口为汝好,其实就是看不起汝。我那同族叔父,便是看不起我,认为我们家只因靠了联姻王家。他总是说我坏话,也不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对,就是简单地咬定、我这人不行!”
秦亮听罢,便低声附和道:“人都是为自己好。自家人能相互帮衬,不也是为自己好?”
令狐愚点头道:“卿言之有理,我最烦表里不一、满口仁义道德的人。还是我们叔侄两人更谈得拢阿。”
他提起自己的同族叔父后、好像有点上头了,又嘀咕了一句,“等【创建和谐家园】好了,官做得比他大,再给他看看,叫他瞧不起我。”
秦亮道:“表叔是有志气之人,真乃我们的榜样。”
两人一路说话,一路回到了邸阁大厅,继续午宴。<script type=bbf3089a2【创建和谐家园】47b74ba5681-text/javascript>show_ht3;</script>
===卷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人做到底===
大将军府邸阁的宴席很隆重热闹,不过名为接风宴、宾客也很多,故此大伙也不方便着急祝贺曹爽。
宴会一结束,令狐愚便带着属官们,在大门阙楼旁送客。令狐愚确实与仲明相处得来,送别仲明时、话也多说了几句。
前厅只剩下自己人后,众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向曹爽恭贺胜利。上位的曹爽,一张肉脸已经快笑烂了。道贺的人中,长史令狐愚自然也不甘落人下风。
但头发枯槁、其貌不扬的大司农桓范,径直给了曹爽一瓢冷水:“不久前都督荆豫的兵权,莫名其妙就给人夺了去。如今拿到领军将军的位置,只不过算是给我们的补偿,大将军何必太高兴?”
厅堂上的欢笑声,渐渐地消停了一些。
众人无言反驳,乃因桓范说的是实情。今年在荆州魏军与吴军的樊城之战,大魏明明打赢了,可是荆州方面的都督夏侯儒、却被撸掉了兵权。说是莫名其妙也不过分。
桓范似乎觉得这瓢冷水还不够莿激,又说道:“荆豫兵权丢掉后,太傅府力荐王昶都督荆豫,对王昶的拉拢更进一步。而王昶离任青徐后,接任者胡质是蒋济的同乡、得蒋济知遇之恩才入仕。一番动作下来,我们是赔得掉本!”
大厅里已渐渐安静,桓范回顾左右道:“如今诸公都只盯着领军将军的事,却又忽略了太傅要督军、攻皖城吴兵的提议。这是什么意思?仆以为这是在【创建和谐家园】!四方都督心向大将军府者、还剩几个?这也是在嘲讽!边关有军情,大将军府却不能用兵退敌。”
“嗤。”一声轻微的从舌尖发出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小,但离令狐愚很近,令狐愚遂循声望去,便看到了尚书邓飏。
邓飏乃汉朝名将之后,年纪轻轻已官居尚书之职,他白面少须,相貌还算俊,但苍白的脸色、略带厌倦般的表情,应该是枞欲过度的症状。邓飏枞欲好涩那是有名的,为了搞友人的姨娘,他便拿官位与人交易、条件就是友人把其父之妾送给他搞,事情弄得全洛阳都在传诵。
那斜眼瞟向桓范的眼神,带着些许不屑的笑意。那宽衣博带的潇洒举止,正是贵族般出身的不羁。那略有厌世般的神态,恰如见惯人世繁华后的饱嗝。声色犬马已经玩腻了的豪族后人,大概便容易是这么副模样。
邓飏开口道:“我大魏精锐,尽在中外军。如今大将军府手握中外军之权,一战之功,何愁不能立威名于天下耳?”
他的好友李胜立刻附和,许多人也陆续跟着赞同。
……不料秦亮在宴会上随口说的一句话,却引来了那舞姬女郎的登门道谢。女郎从令狐愚口中、得知了那天发生的事,并打听到了秦亮住在王家。
人是大将军的,要把女郎安排给毌丘俭、则是令狐愚的主意。
事情起初与秦亮没多大关系,但女郎的下场迥异、确是因为秦亮稍微站在了她的立场想问题。因此女郎出身大将军府,感激的人却是秦亮。
女郎原先叫杨氏,进大将军府后叫红瑛,现在叫杨瑛。
她都有心登门拜谢了,于是秦亮干脆好人做到底,又送给了她一盒小金饼做嫁妆。做妾也是嫁人。
毌丘俭是大魏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之一,身份较为特殊。秦亮便叮嘱杨瑛,以后不要再来了、也勿书信往来,好好跟着毌丘将军过日子。
杨瑛本为感激而来,却又拿了一笔嫁妆,事情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估计走的时候她脑子都是嗡嗡的,说不定在这样的世道、还能感慨一声,世上还是好人多阿。
没过多久,年关就近了,秦亮也更加忙碌,没去在意毌丘俭何时离京返回幽州。
秦亮向王广借了一大笔钱财,王广虽说不用还,但秦亮还是许诺、殿下的制盐赏赐到了就还,毕竟开口说的是借。不还的话秦亮会直接伸手要,反正也算是自家人。
接着秦亮便到处送礼。礼物里面包括一条鲤鱼,腹中藏祝福词句的尺书,毕竟秦亮有文人的身份,该风雅的细节还是要风雅一下。
曹爽、孙礼、令狐愚、陈安,甚至高柔、吕巽、钟会、邓艾、张欢等等交情不深的人,都备了礼。大多时候都是秦亮亲自上门送礼,还能寒暄几句,只是没有留下吃饭。
正如秦亮离开淮南时的感慨,专门花精力时间的人情来往、有时候与情谊深浅无关。人生就是这样,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有眼前最现实的事情要面对,只要不再有利益合作、多半就没有机会只为了那点情感专程来往了。
回到乐津里的秦家院子,秦亮叫王康和饶大山把一只大木箱搬了下来,把他俩叫到了上房。
两人虽然在校事府挂名了官职,但干的活与以前差别不大,主要还是管秦家的事。
特别是饶大山,当上武猛从事后、最大的作用只是吓唬人。他的身材又高又壮,力气也很大,穿上官服挂上印绶、再挂一把重剑,跟在秦亮身边非常吓人。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饶大山就是个样子货。
秦亮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指着里面的麻袋道:“快到年关了,这个袋子里是我给你们家眷的东西。”
王康忙道:“仆等领到了俸禄、已为家里人备了东西,君在官场上走动开销不小,暂且不用在自家人……”
秦亮懒得听他说没用的话,打断了王康的话便道,“蜀锦是我夫人给嫂子的礼物,剩下的是我带给长兄的东西。你们回平原郡团聚后,正月十五之前回来就行。”
饶大山道:“俺这回衣锦还乡,不知道多少人要请俺喝酒。”
秦亮看了饶大山一眼:“汝不像王康识文断句、做事缜密,起码要练练武艺身手,不然将来有了官位、也不敢给汝坏事。”
饶大山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王康道:“想要前程,便听秦君的叮嘱。”
饶大山向秦亮拜道:“喏。”
===卷二 第一百二十章 是寒是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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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一过,便是正始三年,干支壬戌,春天来了。
但洛阳雪花纷飞的景象,叫人几乎分不清这是春天、还是停留在去岁的寒冬腊月。
皇宫北面的华林园内,自然也是银装素裹、白雪飘扬的景象。华林园(芳林园)不属于皇宫内,但紧靠着皇宫北墙,乃皇家园林。
太后郭氏经常住的灵芝宮、所在的西游园,则位于皇宫内部。不过她也喜欢来这北面的华林园,因为这里的占地更大、风景更丰富。
华林园的天渊池又叫大海,比西游园的灵芝池大得多,而且大海西侧还有景阳山。景阳山下靠大海的方向,有一处温泉。
郭氏与甄夫人此时便在景阳山下的温泉室内。泡在白汽腾腾的温泉里,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样子、冷风从木窗灌入,一时间郭氏竟不知是寒、还是暖。
一如她的心情,不知是惬意,还是苦。极端反差的意象纠结在一起,滋味甚是复杂。
甄夫人讲了前阵子的经历,她给仲明描述了郭氏的相貌身材,甄氏还说、仲明在那种时候便会想像郭氏的模样。接下来再次见仲明时,他更大胆了,说是经常在朝堂上能听到郭氏的声音,那种时候会想着那声音。
“他想着姐说话的声音时,好像真的更有兴致,我能感觉得出来。”甄夫人小声在郭氏旁边耳语。
郭氏浇着热水在身上清洗,她昂起头,手沿着冰清玉洁的脖颈用力而缓缓地拂过。白汽朦胧,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空气中是暖还是寒,她早已分不清,只是觉得自己已有些恍惚。
她看到了多姿的雪片,又仿佛看见了满天的春季花草,蒸汽又好像是云层,追忆往事与未发生的幻觉、在心中交织,如梦如幻。
不知过了多久,郭氏才渐渐清醒了一些,不禁问道:“那段损坏的里墙,
甄夫人点头道:“有用,再次相见,便是如此成功传递了消息。”
郭氏忽然想起了去年召见秦仲明时的想法、寻思此人可为相之类的,她顿时笑了一声,心说此人果然心思缜密,是做事很可靠的人。郭氏又问:“他那样念着我,卿不会妒忌难过?”
甄氏轻轻摇头,柔声道:“若非先父收养,妾不知此生、会活得有多艰难。如今我们家只剩姐了,我什么心,姐还不知道吗?”
“唉。”郭氏听罢十分动容,不禁轻轻抱住了面前的甄氏,但俩人没法靠得太近、除非拥抱用的力气稍微大一些。甄氏的脸因温泉的热度而有点红,打量着郭氏,轻声道:“下次我可得告诉他,君是什么样子的。”
水蒸汽让郭氏的呼吸有点不畅,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们说的话,仲明还不知道罢?”
甄氏道:“我没告诉他,我跟他的事、说好了要保密。他不知道我已经告诉姐了。”
郭氏沉吟道:“仲明可能会猜到。”
甄氏笑道:“不一定,毕竟姐
是殿下。但无论如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能说得那么细致。”
“那倒是。”郭氏红着脸、垂下美目,“谁会好意思描述那种事,也只有卿了。”郭氏说罢,不动声色地从泉水中起身,倚坐到了池边的胡床上。甄氏也跟着缓缓爬了上来。
俩人沉默良久,甄氏的目光流转,又与郭氏对视了一会,俩人仍未开口说什么。郭氏正是心情緊张有点吸气困难、甚至有点头晕的时候,这时她却发现、甄氏脸上露出了些许愤愤然的表情。
“怎么了?”郭氏轻声问道。
甄氏道:“我忽然觉得很不公平,想治一治他。”郭氏不解道:“有什么不平?”甄氏抿了一下嘴唇,小声道:“便是他避免危险而找的借口。”
郭氏寻思片刻,立刻明白了,轻声问道:“他不愿意罢?”
“先给他些恩惠。”甄氏靠近过来,在郭氏耳边说了几句话。郭氏瞪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却指着旁边木架上的衣物,低声道,“那件里衬两天没换洗过,天气冷便偷懒了两日。”甄氏笑道:“我便说是偷来的。”
这时甄氏杏眼里灵动的眼珠往上一转,又有了主意,说道:“下次我再与他相见,时间邀约在正月三十下午的酉时,那时闾阖门的会敲响鼓声。君听到鼓声,便知时辰正好。我会事先描述君此时的样子,那时再让他闻着君的气味,回想君的声音。”
郭氏顫声道:“卿可真会想事情。”甄氏浅笑道:“我这孤苦伶仃的人,无事便爱胡思乱想。”
“好了,说得仿佛、卿真的好可怜一样。”郭氏没好气地说。
说了一会话,她们重新回到了水中,暖和一下身子,便准备离开温泉。大冷天泡温泉虽然很舒适,但时间长了也不好,手上的皮肤容易泡皱。
甄氏穿戴整齐之后,先跟着殿下的车驾回皇宫。甄氏也没再去灵芝宮,径直让宦官带着出宫去了。
等到正月三十下午,郭氏自然记得甄夫人说过的约定。她独自呆在阁楼上,焚香写文,借此屏退了左右。
不知过了多久,果然南边传来了“咚咚”的鼓声,身在阁楼上郭氏听得非常清楚。那鼓声仿佛一下下敲在郭氏的心头上,她愈发緊张憿动。
犹豫片刻郭氏终于把毛笔放下,搁在了砚台上。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很快想起了秦仲明的模样,以及甄氏描述过的、更细节的样子。此刻秦仲明应该正在甄氏的别院里,闻着那件衣裳的气味、回想着甄氏描述过的温泉室内景色,他在想像着殿下、好像裑下的人就是殿下。郭氏也在想像着他,此时此刻。
郭氏紧闭双目,手臂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也从宽大袍袖中滑出,轻轻放在锁骨上。郭氏三十岁出头,多年锦衣玉食,肌肤很光滑,只有修长的手指没那么光滑,但因练习弹琴比较有劲。
刚听到鼓声时,郭氏心情很憿动和期待,仿佛腹空之时闻到了炖肉香味的心情。但良久后,等她长长地幽幽叹出一口气时,又觉得好像炖肉是馊的,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美味。那种不
能尽兴的心火,便好似吃了馊的东西、食物不能消化,身体里涨着一股气,不管怎么都无法消气。体中心慌急躁的感觉、确实已稍微消退了,但并未觉得舒适、只有空虚失落之感。
次日便是大朝,朝会依旧在太极殿东堂。
郭氏如同往常一样身穿朝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了皇位一侧的高台上,跪坐在垂帘后面。
好几十人在方看到了秦亮,离得比较远,确实看得不太清楚。好在皇位这边的位置高,俯视的角度几乎能看到朝堂上的所有人,秦亮前面的大臣也挡不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