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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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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王玄姬忽然开口小声道,“我说了,今天卿做什么,我都依你,事先我就想好了的。只是……”她终于抬头看了秦亮一眼,洁白的牙齿咬了一下朱唇,没再继续说。

      王玄姬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哪怕是话语低沉的时候,声音照样有婉转起伏的韵味。

      她的耳朵都红了,又把头转了过去,“真的没事,卿不要难受。卿先走罢。”

      秦亮道:“我会在府上多住几日,反正你长兄一直留我。”

      王玄姬背对着他,小声说道:“不用天天都找我,容易被人发现,况且我身子也受不了。”

      秦亮想了想道:“反正我又没机会去找你,只有等你过来。”

      他又看了一眼王玄姬避过脸去的样子,便道:“那我先走。”

      等秦亮走出门口时,再度回头看了一眼,王玄姬又在默默地收集那些柜子、几案上的积尘。

      秦亮沿着来时的路,走过那段深色木板铺的檐台,回到了卧房。他牵着袍袖闻了一下,很快发现是徒劳的,一会儿还得向王令君老实交代。他又把拇指在鼻子前放了一下,便到庭院去找清水。其实秦亮也不想那样做,确实是古代的条件有限,怀上了后果不简单,才必须得想点办法、也许多少管些用。

      很快他就见到了王令君,果不出所料,只能老实交代。当然他没有说太多,有些事连秦亮也说不出口。

      不知从什么时候云层开始增多,到中午的时候天空便阴了下去,乌云还在积累。上午还阳光明媚,这会儿看起来倒可能要下雨的样子。

      秦亮今天上午便着急忙慌地回来,下午也没必要再去官府。他便在庭院里一边踱步,边想一些事情。

      这时王玄姬从门楼那边的廊道又走了过来。秦亮站在庭院中间的小凉亭里,向王玄姬揖拜见礼:“姑怎么来了?”

      王玄姬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很不自然,“令君叫人来找我。”说罢目光便立刻闪躲,然后急匆匆地向阁楼走去。

      秦亮顿时心里有点不安,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不动声色地向阁楼那边走去。令君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她姑是个可怜人、还叫秦亮不要伤她;秦亮若是对王玄姬的情意视若无睹、装聋作哑,那不就是在伤她……今天令君应该多半只是担心,毕竟这些古代女子的观念与后世完全不同。不仅是令君、还有王玄姬的观念,否则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走到了阁楼楼梯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果然听到令君的声音道:“我做晚辈的,想提醒两句、却又觉不太恰当。我并不是想怪罪姑。”

      秦亮听到这里,相信令君确实不是为了责怪,她既然说出来那句话、多半就是真的,因为她不喜欢说假话。但不知道王玄姬是否了解令君的这个习惯。

      王玄姬的声音忽然道:“卿不必太看轻我,其实只是因为、我先认识秦仲明。我也没想要怪罪卿,毕竟是长兄办的好事。”

      秦亮顿时愕然,他琢磨了一下,王玄

      姬确实是个不太容易服气的人。

      令君的声音道:“我后来才听说了、你们早有来往,白夫人还上门去过。你们以前就……”

      “没有,只是认识。我就是想等着他主动说,不料错过了,当时他都不知道我的心意。”王玄姬道,“那晚风雨交加,秦仲明喝醉了酒,把我当作了令君,我却没怎么反抗。我怕招来别人发现,说不清,但后来想了一下,我也不太想反抗。”

      秦亮顿时觉得,事情听起来好像有点棘手的样子。

      他给王玄姬说的那些情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也是为了不逃避、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她感动、确实是感动,但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而且更有决心了。

      就在这时,忽然莫邪走进了阁楼,示意她不要出声。

      秦亮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楼梯,带着莫邪走出门外。他问道:“有什么事?”

      莫邪道:“府门外,有人欲求见君。妾到处找了一下,才看见君在阁楼里。”

      “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人。”秦亮点了点头,他指了指上面,“我只是好奇想听一下,卿告诉夫人也没事。刚才只是不想打搅她们。”

      莫邪红着脸没吭声。

      秦亮离开了庭院,沿着那条狭长的夹道,直接走到王府的大门口。他走出角门,便看见了隐慈和吴心、正站在一辆马车旁边。他们见到秦亮,便弯腰揖拜。

      “事情办好了?”秦亮上前径直问道。

      卢氏派人送“珠宝”来那天,秦亮就派了隐慈吴心外出办事,二人已经走了好多天。

      最近秦亮在校事府,经常有别的校事官上来露脸,也是因为隐慈不在洛阳。不然隐慈经常在秦亮身边,别的校事也不太方便说那些套近乎的话。

      这时隐慈答道:“照府君的意思,办是办好了,就是出了点意外。”

      秦亮听到这里,掀开马车的后帘看了一眼,便道:“上来详细说。”

      隐慈道:“喏。”

      ===卷一 第九十三章 喝碗茶而已===

      阁楼外面忽然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王玄姬转头向窗外看去,便看见了空中急速飘过的雨点。她这才回过神,想起上午的间房里有阳光照射,现在天上却下起雨来了。

      王玄姬的心绪被雨声打岔了一下,回过头来,又看向对面,令君依旧端正地跪坐在几案对面。令君的腰身殿髋确实很美,主要是她的腿长又直、生得很漂亮,便更加显得身段婀娜。

      也难怪秦亮在倾述衷肠的时候,还要带上令君,秦亮对她自然也是真心实意。不过正因如此,王玄姬才更相信秦亮的话、不是为了说花言巧语,否则便不会在那种时候提到令君。

      这时令君的声音道:“姑有些误会,我没有看轻姑的意思。我是担心,姑以后该怎么办。若是肚子大了,处境更不堪想,唉。”

      秦亮也有类似的担心。王玄姬知道好歹,若不是真心为她考虑、不会说这样的话。

      王玄姬心一横,忽然改变了口气,沉声道:“除了风雨交加的那晚,后来这两回,都是我引|诱了仲明。”

      令君沉默地听着,没什么反应。

      王玄姬又道:“仲明在我跟前,还说感恩卿这些年的陪伴,有卿这样貌若天仙、心灵美好的好人,一心一意地待他,他别无所求,死而无憾。是我一直纠缠他,让他愧疚,让他觉得对不住我、不敢逃避。”

      令君立刻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王玄姬。

      王玄姬把令君的样子看在眼里。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没骗令君,秦仲明本来说的就是“你们”。

      令君失神道:“他说过这些话?”

      王玄姬道:“我骗卿做甚?卿了解我,我是能想出这些话的人吗?”

      “唉……”令君叹了口气,身体挪了过来,双手紧紧捏住王玄姬的手,“我特意叮嘱过他,叫他不要伤君。”

      王玄姬道:“没有伤我,我自己愿意。”

      令君又问:“他为何要在姑面前说?”

      王玄姬一脸无奈,终于还是轻声道:“我看他是两头愧疚,落了心病,可能觉得对不住君罢?我看着他也挺难受。”

      两人静静地坐着,令君仍然握着王玄姬的手。阁楼里只剩下雨声,雨好像是越下越大了,窗外已是朦胧一片,雨幕变成了雾汽一般。

      令君蹙眉沉吟道:“该怎么办呢……”

      王玄姬小声道:“应该没事。”

      “没事?”王令君神色不解。

      王玄姬抬头看了令君一眼,便把两个茶碗前后摆好,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其中一只拿开了。令君说话含蓄委婉,但她其实很聪慧。

      桌子上正好有个茶壶,王玄姬把茶壶提了起来,拿起茶碗对上了茶壶。但她没有倒茶,却忽然拿开茶壶,把茶汤洒在了桌子上。

      令君不可置信地看着洒了茶汤的几案,又与王玄姬对视了一眼,俩人都说不出话来。

      王玄姬的脸也感觉很烫,率先把目光躲开。这时她感觉嘴唇被令君的手指轻轻抚着、好像不要她说话?王玄姬不知道令君想干嘛,心虚之下有点慌。过

      了一会儿,令君总算把手拿开了。

      王玄姬顿时暗自舒出一口气,立刻倒了一碗茶汤拿起来,灌了下去,心情才稍微平复。

      过了好一会,王玄姬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令君时,见令君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灌茶汤。王玄姬愣了一下,急忙摆手道:“卿误会,想错了!”

      “误会?”令君的声音道。

      王玄姬道:“真是误会,绝对没有!”但她想了想,又不知道是哪样更过分,很快说不出话来。

      两人再次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答案。王玄姬的脑海里很乱,她这时已经搞不清楚、令君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究竟是谁误会了谁?

      忽然令君低声问道:“那君怎么才能做到?君可真舍得自己。”

      王玄姬答不上来,她不可能说出那样的事,连自己想想都羞得无所适从、更别提开口告诉别人。王玄姬与令君以前关系很好,彼此都很熟悉,她一直知道令君是个很端庄守礼的人,却没想到她嫁给秦仲明之后、竟然也能想到许多坏东西。

      “我才不管他怎么做到!”王玄姬忽然就恼了。

      她接着便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要走了。”

      王玄姬走到阁楼的梯子门口时,转头看了一眼,见令君正向自己揖拜。王玄姬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长辈。

      ……秦亮在马车上听隐慈大致描述了一下办事经过,还没听详细,便打断了隐慈的话,叫他跟自己一起进王府。吴心留下,秦亮与隐慈从马车里下来,隐慈抱着一口木箱子。

      马车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但秦亮刚出府门时,天上只是布满了阴云。

      来到府邸门楼,秦亮要了两顶斗笠,继续与隐慈一起沿着右边靠高墙的夹道往里走。两人一路来到了庭院里的阁楼前。

      秦亮道:“卿在楼下等小半柱香时间,然后自己上来。”

      隐慈欠身道:“喏。”

      令君还在阁楼上,看到秦亮上来、肩膀和袍服下摆都打湿了,她便诧异地问道:“君去了哪里?”

      秦亮道:“出大门口有点事情。卿先别管,那边有间房,卿进去坐着不用吭声。”

      令君一脸疑惑,但还是听从了秦亮的安排,拿了一条胡绳床进去,然后轻轻掩上房门。秦亮等了一会儿,便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很快隐慈就抱着箱子走了上来。

      “东西放下。”秦亮招呼道,“卿再说一遍太原的事,说详细些。”

      隐慈揖拜道:“喏。”

      秦亮之前派遣隐慈吴心二人,便是去处理温家堂弟的事。原本秦亮给隐慈安排了两件事,其一,把那人家里所有带字的东西搜走。其二,把人抓回来。

      但隐慈去干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在当场刑|讯的时候,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仆没想杀他,谁知道那么不经打?”隐慈皱眉道,“才打一会儿,仆便没管他讨饶继续打,然后人就咽了气。”

      现在秦亮也不想再责怪隐慈,反正那人也不是啥好人,估计品行还比不

      上秦亮亲手杀死的吴兵。何况将来他若有机会干更大的事,还要迫不得已杀很多该|死的人、不该|死的人。

      只等隐慈叙述得差不多了,秦亮便问道:“他死之前说了什么?”

      隐慈道:“竖子说什么钱财只为孝敬老人,后来挨了一顿打,又说是自己私吞。他还指太行诅咒发誓,没有别人知道书信的事,他没有说出去半个字。他还想继续招供,仆不准他说。仆也不知道书信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乃因府君交代过,不用具体过问。”

      秦亮又问:“他家里人呢?”

      隐慈道:“仆与吴心蒙着头,进院子就拿兵器架住了两人的脖子、控制住场面,把人绑了堵住嘴,关了起来,然后搜寻各处。后来仆失手打死了人,便干脆在房里放了柴禾灯油,把其他人赶出去,一把火连尸首与宅子一起烧了个干净。”

      说到这里,隐慈又沉声道,“府君勿虑,仆二人蒙脸,待惊扰了乡邻时,仆等早已走脱。万一真有人能查到校事府头上来,还可以给他编个罪名,窝藏逃兵家眷的罪就不错……”

      “行了。”秦亮道,“以后收到此类检举、要先知会廷尉府,重要的检举直接告诉我。”

      隐慈拜道:“喏。”

      秦亮遂走到前面,带着隐慈下了阁楼,站在门口喊来莫邪,叫她将隐慈送出王家。

      等秦亮回到阁楼上时,王令君已经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打开了箱子,正在翻看箱子里的东西。秦亮大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有木牌匾给拆了下来,难怪装了一箱子东西。隐慈办事还真是执行得很彻底。

      王令君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点奇怪、眼睛稍显迷离,秦亮与她对视了片刻,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脸。接着令君便继续埋头清理,寻找里面的简牍。

      秦亮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一扇窗户边的几案旁,这里铺着垫子席子,他便盘腿坐了下去。见几案上还有茶壶茶碗,他倒了一碗冷掉的茶汤,犹自喝了起来。

      许久后,王令君捧着一叠简牍过来,把东西放在了几案上,跪坐在几案对面。她的神色微妙地变化着。

      秦亮看了她一眼,主动开口道:“其实事情并不算复杂。温诙之子虽袭爵关内侯,但此人不是主家。只消派出两个像隐慈那样办事可靠、身手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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