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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3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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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之间,费氏才忽然察觉了刘璿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恼怒、困惑之色,好像在说:没想到汝是见异思迁之人!

      费氏顿感罪孽深重,尽做些蠢事,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她刚才已很小心、尽量不去看秦亮,但是眼神与反应实在难以控制,刘璿只要留心、估计立刻便明白了费氏的心思!

      秦亮又开口说话了,他明显认识羊夫人,大方地问了一句:“柏夫人怎未与羊夫人在一起?”

      羊夫人的声音道:“她与诸葛夫人去湖边了,妾便未叫她。”

      刘璿大概不想在此久留了,便向费恭等揖拜道别,先返回了宴厅。秦亮酒醉脸红的样子,眼睛却依旧有神,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刘璿、费氏脸上扫过。

      这时费恭道:“仆现在方知,大王在魏国朝廷的威望如此之高、如此受人拥戴,今日封王庆功,百官真乃兴高采烈阿。”

      秦亮笑道:“宴席间有很多武将,武夫是那样,喝点酒便忘形。”

      费恭道:“大王乃众望所归,诸官才会喜不胜收。”

      秦亮转头看了一眼马将军,醉醺醺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执政以来,因渐进推广了在庐江郡的增产手段,却未改变田赋,所以大伙的收入是不断增加的。这样做大家都高兴,自然又简单了一些。”

      多少人为了威望与權势,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可以出卖,即便如此,也鲜有人能得到!但秦亮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简单?

      轻快喜悦的音乐声仍在空气里飘荡,费氏恍若忘掉了刚才的自责、终于又忍不住飞快地看了秦亮一眼,见他从容傲然的笑意间,果然夹杂着感慨等情绪。但那淡淡的感叹,犹如在蜀汉刚获灭国之威、缅怀旧友时的一曲“知交半零落”,反叫费氏更加上心,仿佛低沉心情也有着莫名的诗情画意、志趣高远。

      这时费氏也察觉,二哥与那马将军、脸上也都露出敬仰之情,连二嫂都偷偷多看了秦亮两眼。如若寻常人像秦亮那么说,人们定会觉得他不谦虚;但一个战无不胜、权倾天下的人,在开国封王之时没有狂傲狂笑,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当然能让人服气。

      二哥费恭拜道:“大王有此盛名,却能不骄不躁,仆佩服之至。”

      彼此又谈了几句,费恭便称,要先去送妹妹与拙荆回府。费氏等也跟着道别,继续朝西边的铺砖道路走。

      秦亮对马将军道:“卿去送送仲肃他们。”

      马将军揖道:“喏。”

      秦亮又对羊夫人道:“先前我在西厅外面,见了叔子一面。”

      羊夫人留在原地没走,端庄有礼地问道:“大王与叔子说了什么?”

      剩下的人已经陆续迈步,遂没再管羊夫人,继续往前走,马将军也做手势客气地说道:“请。”

      费氏走到西侧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转头去看。不过她从余光里,仍然留意着秦亮的身影,他仍站在台阶下、与那羊夫人保持着距离交谈。???.biQuPai.

      ……秦亮叫侍女返回内宅,忙自己的事。等到侍女走远,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远处,正巧看到那道小庭院的门房。羊徽瑜也循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下,喝了酒的脸色更红。

      “这两天我便安排人去羊家,先把叔子礼聘回来做王宫长史,这样更好商量。”秦亮小声道,“随后我再请个公卿出面,主持见证徽瑜离婚,人选也有了,我看司徒高柔就很合适。之后的事情自然不难。”

      羊徽瑜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喝酒上脸依旧謿红道:“大王刚设王宫,有那么多大事不做、却马上赶着安排妇人的事。说得妾好像很心急,非要沾大王的光一般。”

      秦亮沉声好言道:“当然是我心急。那次在吴夫人府上、约定乐津里的事,卿尚不能得到名分,便愿意托付终身,我岂能辜负卿的一片心意?”

      羊徽瑜抬起眼睛,贝齿轻轻咬着略厚的朱唇,目光在秦亮脸上徘徊,幽幽道:“大王什么都已得到,妾也这个年纪了,大王没想过、不用花那么多俸禄吗?”

      秦亮故作不悦,叹道:“原来我在徽瑜心里,竟是这种人?我可以……”

      “停下!”羊徽瑜慌忙制止他,神情复杂道,“不要誓言,不吉,妾当然相信大王,无需什么海誓山盟了。”

      不管怎样,羊徽瑜守了那么多年的清白没了,她也想有个归宿,秦亮早已决定要负责,便道:“卿明白我的心就好。”

      “嗯。”羊徽瑜埋下头,眼睛微微看向一侧,小小的动作便有难以言表的娇羞。

      ===第六百八十六章 外人不知===

      整个前厅庭院、到处都是人,今日不仅宾客极多,还有很多奴仆侍女。秦亮与羊徽瑜不好呆得太久,彼此商量好,她没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秦亮目送一会,遂稳住神、缓缓朝石阶上走。他到这边来送别,主要就是为了见费氏一面、然后与羊徽瑜谈几句,人太多一时也顾不过来,不可能都亲自送别。

      喝了不少酒,秦亮对于事物远近、方位的感官很不准确,而且他还感觉浑身不适,但饮酒之后,情绪确实比较高涨。他刚走了几阶石阶,无意间回头看时,又见到三个女子、从以前长史府院子的西侧过来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丈母诸葛淑姐妹,还有柏夫人。

      诸葛淑等人也看到了秦亮,正朝这边张望。诸葛淑是关系很近的亲戚,秦亮只得返回石阶下方,准备再与她们道别言谈两句。

      没一会,三人便朝这边过来,向秦亮见礼,“贺喜仲明开国封王!”“多谢大王盛情款待。”

      秦亮拱手道:“卿等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诸葛淑执礼罢,宽袖微微朝后面拂开,便露出了系在直身深衣腰间的绲带,绲带两侧还垂着两条黄色缥带。秦亮立刻发现,那缥带一端的绳结,因为宽袖的拖拽、从绲带里面给拽出来了,正是一个蝴蝶结。

      秦亮微微一怔,脑子里便立刻浮现出了乐津里旧宅那陈旧昏暗的房间,宛若看到了黯淡之中白生生的光彩。当时他险些酿成大错,但终究还是亲手给诸葛淑洗好了衣带布绳。

      只见面前的诸葛淑一副拘束客气的样子,平常还真看不出来、有时候胆子非常大!她看起来有点怯意,轻声道:“仲明三个月攻灭蜀汉国,起初好多人都不敢信,我倒觉得,仲明勇敢善战无所畏惧,亲率大军伐蜀、定有建树。”

      诸葛淑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子,匀称的瓜子脸,单眼皮眼睛,娇小的嘴,但气质别致,加上白净的皮肤,有一种清白素净的感觉。便是很容易让人想到、懵懂之时遇到的邻家姐姐,仿佛回归了年轻女子本身的气息。如同在她把宽袖拂开时、那侧詾的衣料轮廓也是如此,并不夸张,但是自然姣好。秦亮兴许是饮了酒的缘故,一时间想起了回忆里的画面,竟然有一阵冲動的感受。但也许只是某种奇怪的心思作祟,越是不该做的事、他往往就越会联想。

      好在人有理性,想想诸葛淑的身份、秦亮便觉得太荒唐了,立刻强行抛掉脑海里的杂念。

      不过旁边的姐姐诸葛氏长得挺像,她的相貌也有那种朴实的气质。若是光线暗一点,稍不注意还能认错人。只是诸葛氏的性情、与她妹妹差别不小,诸葛氏平常的言行要大方严肃不少,胆子却没妹妹那么大,一直把上次出卖裑子换取家族利益、当作羞耻之事,生怕被人知道。

      秦亮回应丈母时,趁机瞥了一眼诸葛氏,说道:“外姑不知,其实每次出征,我心里也有畏惧担忧,会去想输了怎么办。”

      果然诸葛夫人立刻抬头,看秦亮的眼神变幻不定,好似想到了秦亮安慰她的往事。一旁的柏夫人,也有意无意地看他的眼睛。

      外姑诸葛淑叹了一声,小声道:“我听阿父与公渊说,仲明孤军在剑阁之时,着实危险……”

      她说到这里,恍然回过神来,再次揖拜道:“今日不便多谈,我们要走了,仲明与令君有空回宜寿里来。”秦亮还礼道:“我会去看望外舅外姑。”

      诸葛夫人与柏夫人也先后行礼,说道:“妾请告辞。”

      这三个妇人走到一起,秦亮还真有点緊张。送别了她们,他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返回阁楼。

      ……内宅宴厅的妇人们陆续辞别了,玄姬还大方地帮衬着送客人到高台外面。

      以前她不太愿意在人多的场合出面,那种感觉很奇怪,兴许别人不会多问、但心里仍没底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居简出,在人前就少说话,尽量不引人注意。

      但现在她的心态着实立刻坦荡了不少,毕竟身份已是一目了然,穿着礼制仅次于王后的服饰、正乃晋王的夫人!

      前阵子玄姬与令君一起来大将军府“照顾孩子”,等到秦亮封王,玄姬又回了王家宅邸。秦亮派王宫官员为使节、前往宜寿里,送了聘礼,又送去皇宫给的王命、印玺、绶带等物,公渊拜受,玄姬才以王夫人的身份、重新被迎回了王宫。世人重礼,经过了礼仪过程,玄姬的身份也就确定了!

      乃因秦亮只是王,还有人会悄悄说两句。但若是皇帝、皇太后、皇后等人,连写尊者的名字都是大罪,更须要讳言。

      不过人们仍然认为,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几乎没有人会从私情的方面去猜测。毕竟大權在握之人,喜欢女色、但一般不会太在意,就像曹爽当年便把明皇帝的妃嫔也弄到府里来了,仿佛是把什么物品据为己有。秦亮霸占一个妇人、与迎为夫人,本身便不是一回事!

      故而近侍悄悄告诉玄姬,大多人私下里议论,玄姬被迎为夫人、应是王后的意思;而大王又迎一个王家女,是想要稳固与王家的关系。总之都是利弊权衡!玄姬听了只想发笑。

      不管怎样,玄姬经过今日的大宴,在那么多人面前引人瞩目,渐渐开始习惯新的身份。

      感觉很新奇,起初她还很緊张,随着宴会的时间逾长、又觉过程大多只是按部就班;但其实她的心情一直都在興奋之中,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举止、说了什么话,大半天就在莫名的緊张憿动之中过去了。

      等到王家、秦家亲戚都走了,妇人宾客也都很快散去。令君与玄姬自然不用管宴厅里的善后,只让侍女们收拾就可以。二人便离开高台,回到西侧庭院休息。

      令君回卧房便换了身衣裳,把头上沉重的饰物也取掉,一头青丝梳了个简单的样式挽在头上、用玉簪别好。玄姬还想与令君谈论今天的见闻,没有回去;她居住的地方不在此间,一时自然没有衣裳换,便仍然穿着这身蚕衣。

      因为又见过了新的人和事,两人的话比平时多,不知不觉玄姬在令君房里呆了很长时间。

      太阳西垂之时,秦亮也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二人迎出房门,令君仍先揖拜见礼,玄姬则径直扶住了秦亮。

      秦亮摆摆手道:“我没有喝醉,只是有点发昏。”

      他说罢走进了房间,令君与莫邪等人先帮他取下远游冠,又给他换下沾了酒气的衣裳。秦亮扭头打量着玄姬:“夫人穿这身挺好看,典雅而不失艳美。”

      玄姬听到称呼,感觉还有点不习惯,因为秦亮以前常跟着令君叫她姑。不过他先前说没喝醉,倒是实话,还知道换称呼。

      “妾一直在王后房里,没来得及回去换衣裳。”玄姬轻声道。

      秦亮点头道:“夫人受委屈了,今天我也很高兴。”

      玄姬听到这里,鼻子顿时一酸。她其实不需要秦亮说什么,但秦亮就是这样,总是能想到她的感受,简单的一句话、便可能让玄姬哭出来!

      宴会上那些妇人只知道羡慕玄姬,觉得她命好,却不知玄姬以前就跟着秦亮了、根本不是为了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玄姬与令君为秦亮担忧、经历绝望的时候,外人是不知道的!

      秦亮忽然说道:“夫人为我跳个舞罢。”玄姬看了秦亮一眼,心想以前都是令君跳舞,便道:“妾不太会阿。”

      令君也带着笑意道:“卿随意舞几步便是,大王想看的是卿,又不是舞蹈。不然前厅阁楼里那些舞姬,整天都在练习,谁有她们跳得好?”

      “令君明白我的心意。”秦亮饶有兴致地在筵席上盘腿坐了下来。

      玄姬看了一眼做着琐事的莫邪江离,两个近侍假装没听到、犹自做着手上的事。不过玄姬马上想起来,现在自己与秦亮表现得亲近,可以正大光明!无须再避着侍女奶娘等人。

      她遂微微屈膝道:“妾献丑了。”

      玄姬是真的不会跳舞,不过她以前住在王家时,住处与舞姬们住的地方是通的,经常看到舞姬练习。因此她照着印象里的姿势,微微侧身,抬起手臂时、礼服宽袖顿时展开,完全不似玄姬要表演的效果,反倒有一种古朴优美的模样。她轻轻侧过脸,大袖遮了一下美艳的容貌、接着向旁边一甩,轻盈地旋转身体。不过她没练习过,确实不如舞姬们那般娴熟轻快。

      秦亮坐在地上的筵席上,一只腿撑起,手臂放松地放在膝盖上,倒看得津津有味。

      玄姬迈着步伐、刚靠近秦亮,忽然大袖被秦亮拽住了。“阿!”她轻呼一声,一个没站稳,差点径直扑倒到秦亮的怀里,然后嘴唇上便感觉到热的触觉。玄姬心里有点慌,便趁秦亮又转头面向王后时、急忙抬头轻声道:“尔等先出去罢。”她的脸很烫,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去看那两个侍女的反应。玄姬今天的心情本就很浮躁,回来仍没能静心下来,此刻不禁期待着感官感受、更觉得无法收心。

      莫邪二人赶紧退出房间,然后把木门给掩上了,里面的光线亦随之一暗。BIqupai.

      「感谢书友“谦问训宁绍煦亮”的盟主!因最近有点事分心,暂时影响了码字的时间,加更只能先欠几天,随后再补上哈。」

      ===第六百八十七章 坎坷或多病===

      庆功宴之后不两日,晋王宫的人来到了羊家宅邸,礼聘羊叔子、去王宫做右长史。

      叔子第一天去上值,下午申时便回家了。羊徽瑜已等在前厅庭院,两人见面交谈了一会。

      若是大王与叔子说过她的事,马上就能听出来。但交谈了几句,羊徽瑜发现、大王好像还没说;叔子倒提起了另一件事,宴会的时候司徒高柔没来,大王想与高柔见一面!

      秦亮见高柔为了什么事,羊徽瑜当然明白。

      想听的情况、羊徽瑜很快都知道了,她便准备回去。不过叔子也要去内宅看望阿母,她只得继续与叔子同行。

      叔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原来我在大将军府办公的地方,在阁楼后方的东侧,如今陈骞在那里。王宫里的人便把西侧的院子腾出来,以后那院子就是王宫长史府。”

      “嗯。”羊徽瑜有点无趣地回应了一声。

      不过叔子要说的、不是长史院子,他接着说道:“山涛今天来拜访我了。他此前曾执笔,为河南尹写了劝进表,因大王的举荐、又回到了河南尹做官。我觉得山涛可能是为了见大王,便引荐到了大王跟前。”

      叔子可能认为、他在说一件重要的事,但羊徽瑜仍然提不起什么兴致,只是比刚才说的院子稍微好一点。

      羊徽瑜随口道:“弟在士人中的名声,确实很好。”

      “山巨源毕竟是名士,只要愿意来走动、便对大王没有坏处(装点门面)。”叔子道,“大王是做大事之人,果然并未计较,见到巨源、仍以礼相待。”

      羊徽瑜听到叔子夸赞秦亮,转头看了他一眼。

      叔子察觉她的目光,也微微侧目,继续把事情说完:“巨源向大王举荐了个人,却不是嵇康,而是范阳人张华。据说是汉朝留侯的后人,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但不了解,估计是寒门出身。”

      弟出仕之后,能言谈的事也多了起来。二人谈论着当天的见闻,先去了阿母那里,留到傍晚时分。

      及至羊徽瑜回到了自己住的庭院,心里想着的、依旧是秦亮要见高柔的事。她犹自猜测,估计秦亮很快就要与叔子商议了。她自己倒是渐渐地緊张起来,不知道弟回来提起之时、将是怎样一个场景!

      羊徽瑜之前成婚,只是任由长辈操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竟是她自己找的人,经历实在是叛道离经,感觉着实不可思议。

      此时羊徽瑜即便一个人呆在房里,什么也没做,也不觉得乏味。她正忙着琢磨,王夫人那天穿的衣裳样式、穿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模样。羊徽瑜寻思,自己应该能压得住!那王夫人长得确实美艳,不过羊徽瑜觉得自己在正式的场合、仪态表现得可能会更好!

      羊徽瑜本来已经认命了、便那样静静地把日子过下去,可是她现在又充满了期待,仿佛人生将有一个新的开始。她想了很多,直到实在困了、才在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仿佛也浮上了一层华丽的彩色。

      迷迷糊糊之中,羊徽瑜忽然被人叫醒。她从塌上爬起来,打开房门,便见一个侍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羊徽瑜还没反应过来,侍女便哽咽道:“老夫人离世了!”

      “什么?昨日阿母还能与我们说话阿……”羊徽瑜如同遭遇晴天霹雳!她顿时愣在原地,心里又是悲痛,又是有说不出的感受,甚至认为是侍女传错了话!

      她终于醒悟过来,立刻转身穿上外衣,急急忙忙地往阿母住的庭院赶去。刚进门楼,立刻听到了夏侯氏的哭声,哭得简直是死去活来!显然侍女并没有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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