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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3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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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秦亮对阿斗本人并无恶意,且很理解他,阿斗只是没有假装伤心罢了。

      蜀国只有那么点地盘、那么点人口,要负担大规模的战争,财政必定早已十分穷困,阿斗在成都时虽是皇帝、日子恐怕会比较拮据;而今食邑五千户之多,而且不需要养百官与军队,丰厚的收入纯粹就是享受,仅从物质生活上不知道富裕了多少倍!

      现在阿斗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不管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他只要现在受封了爵位、得到了待遇,那个安乐公便稳当得很,因为压根不掌权,没谁会闲得去搞他。别说实在没办法的阿斗,就连秦亮也觉得、那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

      大概是阿斗的憨厚之态、又增添了欢乐的气氛,待到乐工们奏起盘鼓舞的曲子时,几个武将也跟着站了起来起舞,自己跳好像更有意思。很快更多的人加入其中,在厅堂中、筵席间随着鼓声节奏偏偏起舞。

      有些人好像不太会跳,双手在空中胡抓,粗壮的身体当众乱扭,围观的人看得“哈哈”大笑,熊寿一边猛拍自己的大腿,一边指着中间的一个熟人,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缓过气来。

      还有人酒量不太行,早早地便喝得醉醺醺了,歪歪斜斜地在那里乱窜,忽然撞到了一个侍女。侍女惊呼了一声,木盘里的酒壶便落到了地上,“叮哐”一声,幸好是青铜铸造的酒具,不然非得摔碎了、碎片影响大家的发挥。

      只见群魔乱舞的人群里,连九卿地位的阿蘇、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其中。秦亮第一次见阿蘇跳舞,没想到他的动作像那么回事、节奏也掌握得很好。

      王广拿着酒杯走了上来,先与秦亮对饮了一杯,旁边的侍女立刻为他倒满酒。没一会令狐愚也上来了,秦亮道:“表叔不用顾着灌我,三叔要先陪高兴阿。”

      “啥?”令狐愚看着秦亮。厅堂里的噪音确实是太大了,甚至音乐声也只有鼓声能听清,丝竹的旋律都不清晰了。

      秦亮等令狐愚跪坐下来,又侧身靠近说了一遍。令狐愚这才大笑道:“有的是人陪他!”???.BiQuPai.

      三人一边笑看诸文武的表演,一边喝了几轮。因为吵闹、说话也费劲,等丈人与表叔回到席间,秦亮遂起身向侧门走去。其中两个侍女跟了过来。

      大将军府变成了晋王宫之后,除了大门、还是有些改变。譬如阁楼大厅的西侧内墙打了个洞,安上了一道门,便于秦亮进出,毕竟封了王,平常若穿过大厅进出、感觉不够独特。

      秦亮走到侧门,便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指着羊祜的位置:“那根柱子靠南,从右到左第二个人是羊叔子,汝去叫他,我在西厅后门的台基上。”

      侍女屈膝道:“喏。”

      秦亮走到外面的栏杆旁边,观望北边的风景。没一会,果然羊祜从西厅北侧的走廊里出来了,当即执礼道:“仆拜见大王。”

      “叔子别来无恙乎?”秦亮还礼道。

      羊祜道:“仆闲居在家。”

      秦亮感慨道:“想当初叔子在大将军府做长史,大伙一起宴饮欢乐,一起谋划诸事、为共同的大事发愁,真是怀念阿。如今大将军府变成了晋王宫,但我总觉得,缺了叔子、便好像少了点什么。”

      羊祜听到这里,神情顿时有些动容。

      秦亮见状,立刻干脆地问道:“王宫右长史的位置我留着的,正想问叔子来不来?”

      羊祜又有点诧异,微微呼出一口气,弯腰揖道:“蒙大王不弃,仆愿回府效犬马之劳!”

      “好,好!”秦亮握住羊祜的手腕,高兴道,“回头我便叫公曾(荀勖)去礼聘叔子回来上值。”

      羊祜叹道:“大王知己之情、知遇之恩,仆怎不感怀?”

      秦亮一高兴,差点想说,你姐也不错,我正想纳进来!

      当然秦亮也不全是因为看上了羊徽瑜,羊祜这个人也是不错的。他有点毛病,清高爱惜羽毛,愿意效力之类的话、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但只要说了,这种人起码很难会背叛。就像夏侯霸家几乎已经完了,羊祜也没说另外找人联姻。

      但想想羊徽瑜的事,秦亮在这样的场合说、确实显得有点草率,还是要找个属官去谈。主要是得先找个三公九卿之类的大臣出面,作证让羊徽瑜与司马师先离婚才行。

      只要羊徽瑜恢复单身,其实秦亮纳她、对于羊家来说可不是委屈!虽然羊徽瑜不是正妻,但秦亮封王了是不一样的!给羊徽瑜封个夫人,地位约相当于县侯,俸禄两千石,每年真的要给一千四百四十石谷物同等的财物养着;一郡长官的太守也就这个俸禄,家里的妇人过来养尊处优、让人用这么多钱养到老,算什么委屈?

      ..

      ===第六百八十四章 所托是人===

      喧哗的厅堂里、声音吵成了一团,只有“咚咚”的鼓声仍然清楚,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口上。跳了许久盘鼓舞的阿蘇终于累了,张着嘴喘着气,只觉得心跳的声音、仿佛那鼓声似的。

      他回到席位上、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向旁边的族弟秦胜举杯,随即便仰头一饮而尽,“哈”地呼出一口气,大笑道:“痛快!”

      秦胜有点诧异地看了一下阿蘇,阿蘇转头道:“还是自家兄弟亲阿,打小就在一起。”

      “在并州的时候,我年纪尚小、有点记不清楚了。”秦胜笑道。

      族弟这么一说,阿蘇一下子也发现、想不太起来多少事,时间过去太久。但他很确信秦胜与自己玩过,想了想道:“过年过节的时候,弟时常与我一起到处跑。”

      阿蘇乍然回忆,竟记不起一件完整的趣事来、可以说道,只有一些琐碎的片段。印象最深的,是他在一条土路上奔跑,一侧是悬崖,秦胜则在后面跟着跑!

      为什么要在悬崖边的路上跑?或许是酒喝多了,又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脑子犯晕,他一时间愣是没想起来!不过那地方他还记得,记忆里的悬崖、其实只是一道不太高的土坎,但儿时的印象就是悬崖。

      阿蘇最多的回忆,还是在邺城那座大宅子里,最容易想起的、也是曹家人。但相处的时间很长,不见得全都是感情;相识几十年,有时候说不定还比不上刚见面的人!

      譬如秦亮、把阿蘇从并州请回来做九卿时,族兄弟二人才第一次相见;但阿蘇第一眼见到秦亮,便莫名觉得很亲。除了因为彼此是同族兄弟,大概也有秦亮直接重用的缘故,并且完全没有过往的恩怨包袱。

      不像曹家继父,即便他在宾客面前说“世上有比我疼爱继子的吗”,但阿蘇仍然忘不掉阿母无法躺卧奄奄一息的惨状。阿母差点就死了,大宅子里的人们都知道;因为继父当众责怪过她,说她空有美色、比不上卞夫人会侍候人。还有曹丕那时一直叫他“假子假子”、没事就带着一帮兄弟和玩伴欺负阿蘇,他经常都是个受气包!

      所以很多人都说阿蘇懂事,其实太早懂事的人、一般都有不堪的过往。但是他在邺城吃穿不愁,终究是被曹家养大的,长大后因为是太祖继子、待遇也不错,所以他为了活得好,也不能太记仇。

      况且阿蘇也没法纯粹地仇恨,他心里很纠结。尤其是继父有时候会给予一些关心,曹丕长大之后也说过、儿时不知事的话。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相处时间够长,只消愿意偶尔稍微伪装一下,便能让人很难分清、是真情还是假义。不像萍水相逢的人那么好分辨,比如酒桌上刚认识的宾客,便是称兄道弟说出花来、也很容易让人明白是逢场作戏。

      阿蘇只能循着千丝万缕、冷静地去慢慢猜测,才能琢磨所谓亲人对自己、究竟有没有哪怕半分感情。抑或偶尔的关心,那是一时高兴,还是真的有亲情、乃因大丈夫不善于表达?.

      反倒是曹叡登基之后,没有那么多恩怨,敢用阿蘇了,因为曹叡更不信任近宗。但曹叡也从来没把阿蘇当作曹家人,不然他一个侄子也不会老是“阿蘇阿蘇”这么叫,还当作是恩宠。

      “哈哈……”阿蘇忽然看着中间的人群,仰头大笑了起来。

      秦胜好奇地跟着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特别好笑的动作。秦胜只得笑了笑,举起酒杯道:“请。”

      阿蘇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忙举杯道:“今日大王庆功,弟不知我有多高兴!”他饮罢酒,忽然又感觉一种轻松坦然而真切的归属感,便道,“待宗庙建成,我们便来祭祀秦家祖宗。”

      秦胜道:“应当如此,到时我们兄弟同行前来祭祀。”

      ……宴饮直到下午,有些女客还在高台敞殿里欣赏歌舞闲谈,有些人已经到上,站在栏杆旁吹风。她一出来,便有许多贵妇簇拥恭维。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称道大王与王后的夫妇关系,大致是说大王的宠爱不衰、愿意听从王后的劝说云云。

      毕竟大王权倾朝野,王后也没有像寻常妇人一样、因为谦虚就说自家夫君哪里不好;但她也未在众人面前炫耀,只是大方地对嫂子、继母等人说道:“这么多年了,大王有一点还好,在内宅时待人温和,平常说话都有轻重,从不会大一句小一句,让人提心吊胆。”立刻就有妇人附和道:“这便是相敬如宾阿。”

      王后说得轻描淡写,但在人群边上的费氏细心地察觉,王后在说那句话时,略带冷傲的秀丽脸上,露出了一丝溫柔的笑意。费氏看得入神,又想仔细瞧,王后却与人们说别的话题了、刚才那美妙的眼神也稍纵即逝。

      费氏早就知道秦亮娶了妻子,所以见到王后、并没有什么敌视之心,反倒十分惊讶!因为王后与王夫人都生得美若天仙,且举止大方端庄、打扮雍容华贵,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或因费氏与秦亮没见几次面、对他只是直觉上的倾心,若是细思起来,她其实并不太了解秦亮;所以看到秦亮的王后、夫人是人间罕见的绝色,费氏不仅没有嫉妒,反而少了一些对未知的恐慌!她那种心思很奇怪,也很讨巧。既然王后那般的人儿、都愿意嫁给发迹前的秦亮,这么多年了,提起秦亮、她还能露出那无意间溫柔的微笑,可见费氏自己也不会所托非人!

      不过费氏事先确实没想到,洛阳的贵妇们如此奢华,一个个都是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真金首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她穿上了最好的衣裳来赴宴,仍然显得过于素雅,使得她整个中午都有点不好意思。然而费氏的身份地位、实际上能超过大部分宾客!不说在蜀汉国是皇亲国戚,便是现在、两个兄长都是魏国侯爵。

      好在人们也不怎么理会费氏,只是不时有人、好奇地打量她的容貌身段。费氏也乐得轻松,不用时刻应付,她站在栏杆后面,放松地欣赏着偌大府邸中的美景。

      唯一的遗憾是树木都光秃秃的,好像这宏伟典雅的府邸、建在了荒地上一般。费氏到了洛阳之后、才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因为成都从不会这样,即便是大冬天,草木也有生机勃勃的绿叶。

      就在这时,王后忽然往这边走了几步,吓了费氏一跳。王后的声音道:“那些是桃树,春天才会有桃花,等待一个冬天就能看到了。”

      费氏恍然看着湖泊南侧成片的树木,忙屈膝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她便想起,秦亮曾说过、大将军府有很多桃树,春天的时候,成片的桃花很美。费氏心里更慌,难道秦亮把两人之间的事、告诉王后了?

      眼前这个光鲜绝美的王后,出身士族、端庄大方,又有一种清纯不容亵渎的气质,必定很遵德行,十分守礼!若是让王后知道,自己还没出阁、竟然就与第二次见面的男子做了那种事,岂不让人无地自容?费氏本来挺大气的一个人,一时间也显得无所适从。

      但费氏转念一想,自己刚在看那些光秃秃的树,可能王后只是恰巧说应景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大概因为王后主动攀谈,费氏立刻就被许多眼睛打量起来。有人小声道:“啧啧,这是谁家女郎阿?生得如此出众,我竟没有印象。”又有声音道:“蜀国费家的,蜀国太子妃。”“原来如此,我早就觉得她稀罕,绝非凡俗之人。”

      费氏听到议论声,心里顿时十分恼怒,她都被秦亮给那样了,还做什么太子妃?!她忽然脱口道:“妾还不是太子妃!没有亲迎过门。”

      但别人不管那么多,仍是恍然地上下打量着费氏、好像在看蜀汉国的太子妃。

      王后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明亮的目光从费氏身段间扫过。王后不紧不慢地从袖袋中拿出一只雕花真金镯子,轻轻拿起费氏玉白的手,亲手给戴了上去,微笑道:“此镯与卿有缘,大小正好。”

      众妇人立刻投来了艳羡的目光,费氏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道:“无功不受禄,妾不敢收。”

      身后的二嫂刘氏却忽然开口道:“王后殿下垂爱,妹还不快谢恩?”

      费氏无奈,只得揖拜道:“妾费氏谢殿下赏赐。”

      王后好言道:“初次见面,一点小小的见面礼,只是个心意。”

      费氏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手腕上的真金镯子,不禁抬眼再次细看着王后,心里对王后又多了几分好感,暗忖世间怎会有如此天仙一般人美心善的女子?王后的眼睛非常明亮,微微侧目,便将费氏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六百八十五章 定不负卿===

      多热闹的欢宴,也有散席之时。到了下午最先走的,便是内宅的女客。

      费氏听说二哥要送自己回去,便也和二嫂刘氏一起、向王后拜别,走出了内宅门楼。不料走出门楼、却遇到了两个人,除了二哥费恭,还有以前的太子刘璿。

      刘璿第一眼看的人便是费氏。但当大家揖见,二嫂问起刘璿、怎么不陪着父亲时,刘璿则道:“我与仲肃过来,想向妹道声别,一会便回宴厅。”

      费氏也只得行礼道:“见过世子。”刘璿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急忙客气地还礼。

      二嫂早已察觉了刘璿的眼神,忽然道:“有一些往事,或许我们已经忘了,但别人不一定能忘。”

      刘璿道:“什么往事?”

      二嫂小声道:“魏国宗正、晋王族兄秦朗,其父曾遭桓侯(张飞)手刃。”

      刘璿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刘禅娶的两任皇后,都是桓侯之女、张家姐妹,刘氏正是张氏所生,然刘璿不是。

      果然刘璿说道:“妹多虑了,关系离得远,宗正也不能为所欲为,最多对我们没有好感。”

      二嫂想了想,干脆说道:“不只晋王,难得王后也喜欢妹妹,今日她没送别人礼物、却唯独送了一枚金镯给妹。”

      “二嫂。”费氏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拽了一下二嫂的宽袖。

      毕竟刘璿先与费氏联姻,仪都快完成了,就差亲迎。他顿时眉头一皱:“晋王既愿给费家封侯食邑,便不会再强迫费家女郎为妾罢?”

      二嫂道:“此事是费家兄长说了算,谈不上强迫。”

      大哥费承还在益州,二哥费恭此时一声不吭。显然秦家与张家那些旧怨、与费氏关系不大,况且晋王对先父费文伟、那是敬重有加,现在费家兄弟都封了侯,费恭大概没有什么被迫的感受!但费恭还是要点脸,实在不好说什么。

      刘璿摇头道:“我是说女郎之意。”

      二嫂却道:“并非什么妾。今天那王夫人,在人前不是很光彩吗?王夫人都没怎么说话,所有人也对她尊崇有加。”她又转头看向费氏轻声道,“妹以后做事不要自作主张。”

      费氏顿时漲红了脸,她当然听得出来,嫂嫂与世子都在暗示、她曾给成都县寺时的世子送换洗衣物!费氏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又是羞愧、又是懊悔,只得埋着头暗骂自己。

      她毕竟才十几岁,有时候就是这样,情急之下可能会出错。譬如那次送衣服,当时费氏只是想找理由去一趟县寺,而且那天做的事简直难以启齿。

      又如今天,费氏心里一急,便当众解释说自己还没有亲迎,不是前蜀国太子妃。

      等回过神来,她现在已经醒悟、自己失言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跟她们说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越描越黑,以后反而让人怀疑、她与秦亮早就有什么私情!那如何见人?

      二嫂接着低声劝说刘璿:“魏国的封赏不薄,兄是县公的世子,还续弦不到貌美的女子?须得深思熟虑阿。”

      刘璿现在并没有落到一无所有的下场,听到这里,果然有点犹豫,他不舍地看了一眼费氏,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二嫂轻声道:“有人来了。”

      费氏也转头一看,只见侍女带引着一个非常貌美的女子出来了,正是那个羊夫人。对于相貌气质脱俗出众的美人,不仅大丈夫会关注,女子们也更会留心多看几眼。所以费氏能记住,这个人叫羊夫人。

      大家都是大王的宾客,便相互见礼,客气地寒暄了两句。

      一行人便沿着铺砖道路往南走,没一会,费氏等都不禁抬头看向了阁楼台基那边,台阶上头戴远游冠的人、不是秦亮是谁?

      秦亮站在高处,拂袖之间,竟比以前仿若又多了几分高大从容的气度,费氏的心头顿时十分緊张!她连手脚都有点不协调了,有一种走成了顺拐的不适感。或许还是相处的时间不多,哪怕有过十分亲近的经历,她仍旧心跳很快。

      但是她在緊张之余,又忍不住想去看,心里十分奇怪。秦亮也看到了大伙,只见身材长壮的他有点摇晃地、从台阶下往下走,十分随意的动作,甚至因为酒醉有点狼狈,但看起来竟有一种洒脱感,仿佛玉山之将倾。

      秦亮身边的人立刻扶住了他,费氏也认出来、那壮汉在成都便见过,正是那个马将军。秦亮却反手握住了马将军的手,然后在他小臂上轻轻拍了两下,依旧自己走了下来。

      众人又是一阵揖见,费氏趁机抬眼看了一下,立刻发现秦亮也在有意无意地看自己,目光一触,他那俊朗的脸上、眼神里温暖亲切的笑意,跟费氏辗转反侧之时、反复回想的眼神几乎一样!费氏顿时一阵窒息感,赶紧避开了目光。

      无意之间,费氏才忽然察觉了刘璿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恼怒、困惑之色,好像在说:没想到汝是见异思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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