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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3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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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大道至简,但要接近大道,办法却非常复杂、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就像人们探索星辰大海,用的法子可谓是繁杂到了极致,随便一件机器可能就有几万个零件。

      嵇康显得很沉默,但他的神情亦是微微一变。因为秦亮专门了解过他的思想学说,至少是持宽容的态度、而不是深恶痛绝。

      但也正因有嵇康这样的人在场,秦亮才愿意把话说深入一些。当然他也得注意一下表达的方式,否则别人听起来就是胡说八道、那便没意思了。

      秦亮犹自寻思了一会,回过神来时,发现斜对面的长乐亭主、正在侧身与金乡公主低声交谈。而金乡公主的目光、却在秦亮身上,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仿若初见,她发现秦亮看过去,便立刻转向别处、避开了对视。

      因为秦亮的眼神、举止都太受关注了,阿蘇等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秦亮便十分自然地、对金乡公主旁边的长乐亭主道:“若是叔夜实在无心仕途,夫人也不用劝了。”

      长乐亭主轻轻点头道:“好罢。”

      秦亮又转头对嵇康说道:“中散大夫应该归光禄勋,回头我便建议郑冲,叔夜要是非要辞官、不必强留。”

      嵇康立刻揖拜道:“常闻大将军雅才高量,今日见之果然。仆有虚名,实无辅佐之才,不敢尸位素餐。大将军纵仆归隐田野,仆感怀之至。”

      几乎不用干活的官职,让汝安心领俸禄也不愿意,与汝说那么多、还是白搭,当我不知道啥意思?

      不过辞官了也好,至少不能再到太学那种地方去讲学,骂秦亮的途径、或许也能得到一定的限制。

      毕竟历史上嵇康上刑场,有几千文士自发送行!他弹广陵散,什么千古绝唱,不就是号召士人舍身取义、拿起剑去莿杀司马昭吗?秦亮可不想听他当众弹奏广陵散。

      ===第六百七十九章 致谢好意===

      听了秦亮的言谈,金乡公主复杂的立场竟有些动摇,觉得他当权恐怕是好事。有关魏室她想不明白,但不说司马家,即便是相比王家、她明显也希望秦亮当政。以前知道秦亮有危险的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地心急。

      酒至半酣,大伙喝得有点醉了,厅堂中便热闹了不少,不如之前那么拘谨。妇人们相互谈论,秦亮也与阿蘇说着洛阳的逸闻,有一阵子、他们谈的是钟会兄弟被妇人调侃之事。秦亮也没太冷落嵇康与何骏,不时交流音律的讲究。先前谈道、谈朝政,嵇康言辞谨慎,但说起音律诗赋,他的话倒是多了一些。

      金乡公主不时与长乐亭主、嫂子说话,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秦亮。以前她也没想过,自己会与何骏的太学同窗做出那种事!但见秦亮那俊朗的相貌、端正整洁中带着洒脱的气质,以及莫名给人的朴质诚恳之感,金乡公主竟又毫不抗拒,而且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有时还会仔细回忆、秦亮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

      最近的气氛有点恐怖,但今日看来,至少长乐亭主哭求的事、倒不用再担心。记得秦亮说过,她在他的心里、可比国家大事重要多了?

      秦亮对嵇康那么宽容,难免不让人觉得、他是看在金乡公主的情面上!

      时间稍长,随着宴席接近尾声,大伙便不再一直留在席间,会陆续出门走走。金乡公主来到檐台上时,正见秦亮与阿蘇分开,阿蘇大概要去更衣。

      “好久没与姐说话了。”秦亮转身走过来,揖拜道。

      金乡公主听到他的称呼,抬眼看了他一下,“刚才在席间,不是说过话了吗?”

      秦亮道:“人太多了,不好说什么。”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金乡公主循着他的目光,立刻看到了对面那栋房子,想起在其中一间厢房里的拥抱,彼时的触觉让她后来又回忆过很多次。

      秦亮立刻说道:“乐津里知道吗?”

      金乡公主抿了抿朱唇:“怎么?”

      秦亮道:“此地不便多言,姐去乐津里,我有几句话要与姐说。”

      “仲明以前是不是住在那里?伯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金乡公主道。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与他幽会,而是顺着他的安排、只是担心被晚辈察觉。

      秦亮皱眉道:“关伯云何事?”

      这大概便是秦亮对于两人之间的密事、表现坦然的缘故?然金乡公主不太能接受、自己在晚辈面前是那样的形象!她一开始被秦亮轻辱,即便有诸般难以启齿的想法、同样也有一种明显的屈辱羞耻之感。不过现在好些罢了,因为身份高低、不能只以年龄定论,如今秦亮的权位、威望日重,金乡公主不能再以类似长辈的心态待之。

      就在这时,秦亮又道:“姐让何骏夫妇先走,自己留下多陪长乐亭主一会。接着让族兄府上的马车、送卿等去长乐亭主家,随后在门口坐吴心的马车来乐津里。到时候何家的人,以为姐坐的是嵇家宅邸的车,长乐亭主则以为姐坐何家的车回去了,不仔细查根本搞不清楚。”

      金乡公主愕然看了秦亮一眼,心情渐渐有点緊张了,“仲明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秦亮道:“这里说不清楚。有人来了,我这便回席间,一会我先走。”

      宴席剩下的一段时间,金乡公主有点走神。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但一想到不去的选择,心里又很失落、甚至煎熬。秦亮今天不提还好,现在可好、她是怎么也没法打消念头。她想了一会,觉得今天说情的事、好像也应该当面向秦亮道谢?

      她先是在长兄府上逗留了一阵,然后又同行送长乐亭主,一番折腾才去了乐津里。今日为了道谢,金乡公主受的委屈着实有点大,但莫名又觉得很新奇,反正从来没人这样对过她、甚至没想过会遭此待遇,自己还没忍住声音。不过秦亮又说了一些贴心的话,显然并非故意羞辱。她离开时还有像被扇过耳光似的痛觉,坐马车也得小心翼翼。

      ……金乡公主回到何家宅邸,刚步行走进前厅庭院,恰好遇到了正要出门的何骏。

      何骏顿感诧异,心下带着纳闷,上前揖拜道:“我先前以为,阿母随后便会回来。”

      只见金乡公主站姿端庄、神态冷清,没什么异样之处,她平时便是这幅样子。听到何骏的话,金乡公主蹙眉露出了些许严厉的目光:“汝不忙自己的正事,又在服用五石散?”

      何骏有点心虚地埋下头,他真的又服了五石散。

      他正待要走,忽然在埋头的时候、发现了金乡公主裙袂上的泥点,然后又察觉她鞋子上的泥污。何骏立刻站在原地,不禁说道:“舅舅的宅邸里到处都铺了砖,阿母又去了别处吗?”BiquPai.

      金乡公主若无其事地说道:“去了长乐亭主家一趟,我回去换衣裳了。”

      长乐亭主家有那么多泥地?何骏不禁看了一眼金乡公主,仍旧觉得她仿佛有一种出尘脱俗、冰清玉洁的气质,但他知道,曾经让人敬重的阿母已非往昔、给人毁了。过了这么久,何骏只能接受现实,毕竟他也管不了。

      但是今天何骏忽然发现,阿母竟在某个地方呆了如此长时间,他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恼火。上次在何家别院似乎比较仓促,但何骏至今还记得她看上去太惨了。今日两人去了某个隐蔽之所,过去了那么久,那秦亮会将息阿母吗?何骏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金乡公主的眼睛,果有明显的疲惫之色,但是别处看不出来什么,上次在何家别院,她穿着衣裳背对后窗,似乎大张着嘴不习惯去烄什么东西。何骏又想看金乡公主的手指,她的手合在前面、但在宽袖里看不见。何骏只得叹了一声,拱手道:“恭送阿母。”

      金乡公主点了一下头,严肃地说道:“不要在外面太晚了,早些回来。”

      何骏道:“喏。”

      金乡公主又不高兴地说道:“有些酒肉之辈,整天在一起也没用,去结交一些以前的同窗好友罢。”

      何骏愤愤心道:君不是在结交吗?

      「感谢书友“谦问训宁绍煦亮”昨日打赏的盟主!」

      ===第六百八十章 进退自如===

      九月中旬,第三次封王爵的策书、由朝廷使节送达了大将军府。朝臣们应该都能看出来,这次皇太后殿下是真的要给秦亮封王了,不封不行。而秦亮依旧推辞如故。

      大伙送走使节,几个属官随行来到了西厅里屋。这时长史陈骞先想到了另一件事:“夏侯玄知情不报,罪责坐实了!”

      秦亮闻声侧目道:“夏侯霸的招供?”

      陈骞却摇头道:“据说夏侯霸情知死罪,一口咬定与别人无关。廷尉属官去夏侯玄府上询问,他起初是缄口不言。后来官吏去了两次,他才开口承认,夏侯霸逃跑之前送过信、劝他一起走,他没有答应,乃因认为自己没罪!”

      秦亮回顾左右道:“这下有罪了,知情不报。”

      几个人亦是莞尔。

      秦亮又看了一眼陈骞,接着拿起桌案上的策命帛书、抚摸了片刻,忽然说道:“我回洛阳之后,还没参加过朝会,正巧明天是九月十五,恰逢朝贺。明日我便去太极殿,当面向太后与陛下辞谢。”

      诸官议论了稍许,陈骞道:“大将军不如再等等,看太后是否任命使节、送来第四道策命,先接受封王!”

      秦亮想了想,仍觉得、当此迈过关键一道坎的时候,最好还是要勇于直面!他便沉吟道:“在此之前,或许还是与大家见个面比较好。”

      他刚说完,从事中郎马茂便立刻沉声道:“仆有一策,大将军到了东堂,向太后与陛下辞谢之时,便先对诸臣这么说,怕诸公卿官员认为我德望不够、不敢接受。

      如果有人跳出来,大将军还能先退一步,明天先不接受封王,回来凊算跳出来的人!但若没人指责大将军,郭太后或将当场颁第四次策命,大将军可顺势接受矣!这样一来,大将军进退自如,可免陷入窘境。”

      秦亮的眼睛立刻微微张大了半分!但别人若不仔细看,应该察觉不了。

      一旁的钟会则一副懊悔的神情,仿佛正后悔、让马茂抢了先?看钟会的眼神,便知他也赞成马茂、觉得是个好办法。

      应答能力其实需要家境、从小的锻炼机会,而钟会出身好,且才思敏捷。但秦亮估计,马茂事先有想过今日的议事场景,所以才能反应那么快,在秦亮与陈骞刚说完、他便立刻提出了计策!

      秦亮心里也认可马茂的建议。如果秦亮先询问诸公意见,那时有决意要出头的人、便会跳出来了,不用等到后面;而且等到太后发策命时再发难,其实也是在指责太后、陛下的名义,并不是好时机……当然也不能排除个别人,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虽然事情的本质不在朝廷里、而在战场上,但洛阳的这一切仍然会关系到吃相的问题!

      这时秦亮踱了两步,便道:“尔等三人随我上朝。”

      数人一起揖拜道:“喏!”

      次日一早,一行人带着车架仪仗,仍旧走东掖门进宫。而诸臣仍旧走南面,进止车门、到阅门。

      朝会的时辰很早,众人到达太极殿庭院时、天色才刚有点亮,东堂里更是一片昏暗。秦亮等人来得比较迟,刚才还闹哄哄一片的殿堂、声音竟立刻变小了!

      秦亮回到洛阳近半个月,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在人多的场合露面。见过他的朝臣,除了亲戚、大概也只有送策命的使节等人。

      人们终于见到他来到东堂,许多人都上前揖拜。不过先前各处传来的随意言谈、却一下子收敛了,一种莫名的緊张气氛忽然弥漫在殿堂上!

      公卿大臣能坐上高位,还是明白人比较多,估计大多人都意识到了、今天的朝贺不太寻常。秦亮的表现会对他自己造成影响,但对于诸官来说、搞不好今天的言行就干系全家性命!而秦亮表现得如同往常,只是有些熟人许久不见、他多谈了两句。今天夏侯玄竟未来朝贺,应该是告假了。

      没一会,宦官的声音唱道:“皇帝陛下、皇太后殿下驾到!”

      众人这才各自站回位置,自觉维持秩序。郭太后走进来,便依旧来到了一侧的垂帘后面。大将军请她临朝、是指召见大臣的场合,且不称制,毕竟皇帝年纪小、不可能与大臣商议政务;但在大朝朝贺之时,仍旧是皇帝临朝。郭太后立刻发现了秦亮,入座之前、便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因为她面朝秦亮时,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起初一切如常,早已安排好的编钟鼓石雅乐奏响,大伙一起行稽首大礼,然后依序跪坐于两边。

      拜礼毕,大鸿胪官员望向大长秋的谒者令张欢。张欢弯着腰、趋步走到垂帘后面,过了一会又出来,向大鸿胪官员轻轻摇头。众人把殿堂上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猜测今天念贺词的环节、应该会省去了。

      就在这时,穿着月白官袍的秦亮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沉稳地向上位揖拜道:“臣亮言,臣出仕以来,从不敢奢求【创建和谐家园】厚禄、显赫闻达。却逢庸臣误国、奸臣谋逆,吴蜀贼兵,汹汹其外;眼见大魏内忧外困,臣义愤填膺,心怀中兴之志,故敢于奋不顾身!皇室称臣忠勇(曹芳时期),封爵厚宠,臣已感激涕零。不料如今陛下(名义)又策命开国,封王备锡,地比三晋。陛下意切,连发三策,但此非人臣所敢受也。故臣恭敬御前,陈情上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坐在正位的皇帝才七岁,自然没有回应秦亮。估计皇帝压根没听懂、大臣究竟在说什么。所以秦亮向皇帝陈词,实际是说给太后、大臣们听,尤其是公卿大臣。

      王广等王家人是支持秦亮封王的,回来当天、秦亮去接令君玄姬孩子,便已沟通过态度了,令狐愚必定也持如此想法。但这两家是秦亮的亲戚、盟友,目标太大,所以他们没有急着跳出来支持,否则显得像是在刻意造势、虚情假意。

      中书令陈安遂先起身,向秦亮揖拜,当众劝进,他先回顾了一番、秦亮为了朝廷作出的功劳与奋斗。包括在曹爽伐蜀时、以数百兵抵挡蜀军数万,差一点点就为国捐躯,之后多年匡扶社稷、外灭强敌,又列举了古往今来封王的事例。他接着说道:“若大将军固辞封赏,既违陛下、殿下之欢心,又使下臣不安,不利继续辅弼大事,实为不妥!”.

      秦亮其实不太喜欢、说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包括与嵇康的言论也是实话,要么干脆不说。但眼下这种推辞、大概只是一种礼仪程序,不说不行阿,因此可以区别对待、不用太固执了!

      他趁着转身与陈安对话的时机,便向殿堂两侧的群臣拱手,然后还微微转动了一下方向、向人群致意,开口道:“诸公、卿、僚推举我为辅政,我已是生怕误了国事,而有负诸位之望,故在朝殚精竭虑,在外则身先士卒,望能持重。而今陛下三番策命,封王赐礼、以藩卫皇室,但我只怕德行不够、才能稍逊,难以服众。还望诸位指出我的不足之处,为我劝劝殿下、陛下,就此作罢,恢复往常。”

      殿堂上立刻热闹起来,王广、王金虎、王明山、令狐愚等趁势纷纷劝说,让秦亮接受策命,连高柔也开口说话了,言称秦亮居功至伟,不可推辞。蒋济身体不好,据说在家里躺着的,今天没来,不过之前也写了劝进表。孙礼同样来不了,他已经躺进了棺材。夏侯玄的好友诸葛诞等人也在嘈杂中劝说,偶尔能听清几个字。

      这是众望所归的场面阿!秦亮的心情顿时变得相当好,毕竟人的情绪是会受外界影响的,完全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者、又有几人屿?

      而且大多人的拥戴与劝说,看起来应该是诚心的!

      此刻秦亮也不禁暗自感慨,平时注意一下吃相,关键时刻的情况、确实会有所不同。如果只凭威逼恐吓让大家屈服,谁知道人们的真实态度?即便一群人劝进、他心里大概也会犯嘀咕:究竟有多少人不满,这一步跨上去稳不稳?

      冷静地看待事情的话,对于已经形成的權力中心、要掀飜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但许多权臣走到这一步,心里还是会没底,多少有点不安。曹操当初亦是如此,北方地盘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仍与董昭等谋士找法理依据、想套路,搞了好长时间。

      这时还有人没劝进,亦未吭声!朝中当然有一些受益于现行体系的人、不只夏侯玄等,他们心里倾向魏室实属正常。但毕竟灭国大功摆在这里,皇室策命都发三次了、又没人逼宫,秦亮不是也推辞了吗?

      秦亮并非完全不给人活路,要别人主动豁出性命、去做明显做不到的事,显然没那么容易。曾经有,但是在正始年间、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这样秦亮就很满意了,别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

      ===第六百八十一章 至德至善===

      东堂里闹哄哄的,大伙都在劝说,这么多人、若是让他们一个个都有机会表达言论,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就在这时,上位隐约传来了郭太后的声音。

      秦亮立刻转过身,面向垂帘那边揖拜道:“臣在。”诸臣这才陆续停止了言语,殿堂上又渐渐恢复了安静。

      垂帘后面郭太后的声音道:“匡扶魏室者,未有卿今日之功。卿之功名宣于海内,德美过于伊、周,此至德至善也……”

      在如此时刻,秦亮竟有点走神!或许人在长时间精神緊张的时候,反而容易注意力分散、去关注细枝末节。秦亮现在就是这样,他后面没怎么注意郭太后的言辞内容,反而细心地倾听她的声音。不像有些女郎的声音清脆或娇美,郭太后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是说严肃的话时,那庄重大方的主音、加上辅音里隐约的娇声,让他既肃然起敬,又莫名有种破坏亵渎的慾念。

      郭太后大致又说了理应封王的原因,并以皇帝(的名义)第四次下诏,命中书省写策书封王、拜相国。然后言辞诚意地说道:“自古辞让,没有四次的道理。我听说四次辞让乃不祥之兆,将遭灾祸。天下所望哉,大将军切勿推辞,宜敬服皇命!”

      这礼仪之言、说得像真的一样!不过此时的人们确实如此,不太愿意说太假的话,起码听起来说得通、要有真话的可能性,秦亮的辞谢不也如此?

      估计殿堂上的百官也不太搞得清楚原因。

      或是郭太后发现大势难以阻挡,为求自保、主动论功授封,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废立之后、她还能临朝,乃因秦亮的允许和推举,彼此都有相互妥协的迹象,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明面的理由,郭太后已经说了,当然就是认为大将军的功劳、德行与才能足以开国定基,藩卫皇室,她是在为魏室作想。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阿。

      刚才对答时,殿堂中已比较安静,但此时忽然进一步、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掉一根针都能被听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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