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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该不想牵涉到羊家,叔子毕竟做过大将军长史。羊家的问题不是有什么危险,主要是可能被其它士族豪族排挤、而被边缘化。
徽瑜却急忙摆手道:“与大将军没什么关系,我与王夫人反倒早有交情来往,说来话长,回头再详说罢。”
===第六百七十章 说情===
羊徽瑜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与王夫人有交情来往,而且今日邀请、可能就是因为妇人之间的私事。
因为秦仲明最近应该很忙碌,怕是顾不上男女之情;封王那么大的事,听叔父叔母所言、其中干系又很多很复杂。羊徽瑜当然不怪秦亮忙碌操心此事,毕竟她也很希望、秦亮能赶快顺利封王!
不过叔父忽然提到大将军之意,羊徽瑜还是有点心虚,所以刚才表现得稍显慌张。想到羊家一向恪守礼法、在意名声,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有夫之妇通歼这样的说辞、用在她的身上,该怎么去面对!
好在这时叔母宪英打量了一下羊徽瑜、开口道:“传言秦仲明不好女色,舆情多半没有错,毕竟他位高权重、年轻俊朗,至今竟然一个妾也没纳,相比之下,高门大户谁家不是妻妾成群?秦仲明虽然救过徽瑜,但当初多半是因为羊家的名望。他也放过了诸葛氏,因为诸葛诞与王家是姻亲,当天就被秦仲明放了。”
羊徽瑜道:“我在太傅府被看守了几天,后来因为子元的黜妇吴夫人说情,秦仲明才将我从太傅府放走。”说到这里,她便揖道:“妾先失陪,去见大将军府侍女一面,好让她回去复命。”
叔父叔母还礼,羊徽瑜又给弟弟与弟妇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厅堂。
她刚走到檐台上,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唤:“姐!”
羊徽瑜转头一看,原
来是夏侯氏跟上来了。羊徽瑜便驻足稍许,问道:“弟媳怎么不留在厅中,与叔父叔母说话?”
夏侯氏顫声道:“我们能说几句话吗,只耽搁一会。”
羊徽瑜见不远处有一间空屋,便带着弟妇进去。
就在这时,夏侯氏忽然“噗通”跪到地上,说道:“我嫁过来这么久,还没有为叔子生一男半女……”
羊徽瑜忙扶住夏侯氏:“妹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怎么受得起大礼?”
夏侯氏不起来,哽咽道:“姐与王夫人有交情,今日见到王夫人,请帮我说说情罢。”
羊徽瑜只得也跪坐到在夏侯氏面前,不然站着俯视弟妇说话、实在不太合适!
夏侯氏一时没听到回应,又道:“姐在家里住,我是有些小事、可能让姐多心了,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羊徽瑜好言道:“没关系的,国家还只能有一个君主呢。家里是妹主内,而我却在娘家住了那么久,难免发生一些不快之事,但我是明白事理的,当然不会记仇。”
她稍作停顿,只得看着夏侯氏的眼睛,点头道:“我见了王夫人,定会尽力为妹妹说情。”
夏侯氏听到这里,立刻顿首行礼:“姐今日之恩,我定不敢忘。”
羊徽瑜随即还礼:“这是我应该尽力之事,谈不上恩。”
此时两人也不便多说,羊徽瑜与弟妇告辞,先去见大将军府的侍女了。
接着她回房换了一身红色的绸缎深衣,便
乘坐马车前往大将军府。大将军刚攻灭蜀汉国,前天又接待了策封晋王的使节,最近王夫人应该很高兴;羊徽瑜穿的衣裳颜色鲜艳一点,或许更为妥当。
羊家宅邸与大将军府同在洛阳东城,只要上了开阳门内大街、往北自行,便能到达大将军府,离得并不远。
没过多久,羊徽瑜便进了大将军府,去内宅见了王夫人。
原来是王夫人得到了几件貂毛领,其皮毛柔软、没有一丝杂色,属于稀罕之物。王夫人说这种白色的毛领,寻常妇人戴上不一定好看,就想起了羊徽瑜。如今已到深秋季节,冬天快到了,正好送一件给羊徽瑜。
之前有一次宴会、羊徽瑜带上柏夫人去帮厨,此时王夫人又提及道谢。彼此间便说着诸如此类的家常话。
羊徽瑜正想寻机说情,不想王夫人倒先提起了夏侯霸的事!王夫人说到,此事必定不会牵扯到羊家,让羊家人都安心。
于是羊徽瑜立刻为夏侯氏求情。然而王夫人没有应允,说是会先转告大将军。
羊徽瑜也不好强求,只得告辞。事关廷尉的事务,确实不如直接向大将军求情,不过羊徽瑜先前从前厅庭院进来,并未见到大将军……秦亮最近应该很忙碌,此时或许不在府上罢。
她走出内宅门楼时,忽然见到了一个面熟的女子。羊徽瑜看了她一眼,想起来了、这个经常出现在秦亮身边的女子,应该叫吴心?
吴
心主动揖拜,言辞简洁地说道:“羊夫人,请随我来。”
羊徽瑜还礼,正想问去哪里。不过这里是大将军府内,吴心又是秦亮的近侍,应该不用担心什么。
“你们不用管了。”吴心又对侍女道。她说罢便径直带着羊徽瑜,沿着内宅外面的路往西走,她的话很少,一路上没有交谈。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很不显眼的门房外面,吴心站在门外,转身又拱手道:“夫人请。”
羊徽瑜往里面看了一眼,能看到庭院中有一处不大的假山、小水池,天井很小。这是一座很紧凑狭小的庭院。
之前羊徽瑜从未到过此间,不过大将军府的占地非常大,庭院、房屋多得难以胜数,怕是很少有外人到过所有地方。羊徽瑜仍然问了一句:“谁要面见我?”
吴心不答,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对眼前的事完全不感兴趣。
羊徽瑜只得自己走进了门房。
虽然羊徽瑜不太了解大将军府的格局,但她知道,这种府邸的内宅、一般只有一道进出的门楼。所以此处小庭院的门房、既然通到了前厅庭院,那它就不会与内宅相通。
她走进庭院后,发现此间确实有点狭小,在宽敞的大将军府内、如此地方反而不多见。
天井中间的假山其实是布局的失误,不仅没有起到装饰的作用,反而让狭窄的庭院、显得更加拥挤复杂。连假山后面本来很近的房间,都被遮挡住了。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羊徽瑜遂沿着假山小水池旁边的砖地,慢慢往前面走去。
...
===第六百七十一章 确实挺忙===
狭小的庭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深秋季节,花草已经凋零,褐色的假山与砖石光秃秃的;魏朝的房屋以直线轮廓为多、风格古朴,哪怕是这座曹爽精心建造的大府邸,亦是如此。
于是庭院里的颜色,显得十分单调朴素。秦亮大步进了门房之后,刚绕到假山的侧面,忽然眼前就是一亮。
灰蒙蒙般的庭院里,一抹红色映入眼帘,分外鲜艳!那不是羊徽瑜是谁?
她还没有发现秦亮,正慢慢踱步、不时往房间里观望,兴许她以为秦亮在某间屋里等着?
她那些小小的动作,仿若能让人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期待又有点彷徨。
不过她即便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姿态还是那么端庄大方,兴许是平时习惯了。
羊徽瑜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深衣,在秦亮的意识里、这是喜庆艳丽的颜色。
其实大红大绿有点俗,非得羊徽瑜那样端庄典雅的姿态相貌,才能压得住。
一个古典气质的美女,一个本该是皇后的人,徘徊在古朴的庭院里等着他,秦亮的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高兴。
就在这时,羊徽瑜终于察觉到后面有人,她一扭头,内双眼的美目中立刻露出了意外之色。
等她转过身来时,又露出惊喜的神情。她随即将宽大收口衣袖间的素手叠在腹前,微微屈膝执礼道:“原来是大将军召见。”秦亮稍微站了一下,拱手还礼,继续往前走,
“大将军府除了令君,能约见羊夫人的还有谁呢?”羊徽瑜略厚的嘴唇向两侧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意,轻轻回应了一声
“是阿”,顿了顿又道:“妾也猜测是大将军,不过刚才以为大将军已在此间。此时想来,君最近如此忙碌,着实无暇等候。”
“忙碌?”秦亮怔了一下,他回来近三天了,几乎什么事都没干,只顾着与美女们在一起。
不过想想令君玄姬、郭太后甄瑶、甄夫人、陆凝各有不同的颜色,他好像是挺忙的!
好在秦亮身体很好,况且离开洛阳半年多了、几乎未近女色,中途只在成都与费氏亲近过,费氏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郎,那天秦亮完全没有尽兴。
他一回到洛阳,确实有点放飞自我。不过他没有觉得哪里错,打了那么久的仗,好不容易定鼎了形势,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秦亮片刻后回过神,略显尴尬地笑道:“忙碌还好罢,就是想见羊夫人一面、挺费周折。”
“是吗?”羊徽瑜垂目轻声道。她忽然抬眼看向秦亮,又急忙揖拜道:“大将军一举攻灭蜀汉,妾忘了向大将军道贺,恭贺大将军!”秦亮忽然觉得,彼此相处的方式有点奇怪,大概是太客气了。
记得上次在乐津里旧宅,两人早已亲密如斯,秦亮于如梦如睡之间、像蹦极般延伸到最下方,羊徽瑜喉中发出的原始腔调,哪里还有什么礼仪与拘谨可言?
虽然过去了许久,但总不能像忘了一般罢!不过古人好像讲究一个相敬如宾,成婚了的夫妇都愿意那样,何况秦亮与羊徽瑜。
况且这次羊徽瑜说话还挺温柔,至少没有怨气冲冲、冷眼相对。这么一想,秦亮遂觉得释然了一些。
不过羊徽瑜还有点羞涩紧张的样子。或因秦亮刚刚灭国而归,颇有声威,洛阳人们谈论的热度还没消停,羊徽瑜刚才道贺、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估计她住在娘家,家人亲戚也谈不上多敬重关注她,忽然与秦亮这样一个位极人臣的人相处交谈,感受到的地位反差有点大。
秦亮回过神来,再次还礼,说道:“确实值得庆贺。立了那么大的功,皇太后殿下已发策命封王,到时候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相见,羊家应该不会怎么反对。”羊徽瑜听到这里,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仿佛喝了点酒似的。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垂目看着地面,没想到有时候冷冰冰的她,也有温柔如水的模样。
她抿了一下略厚的漂亮嘴唇:“妾在洛阳听说前线的险恶,妾心里挺难受的……不过妾这样年纪的人、还能得到大将军真心对待,便是有辱妇德,亦不后悔。”羊徽瑜的年龄是比秦亮大,但她是清白之身,秦亮完全没想过、不负责任的选项。
察觉到秦亮的目光,羊徽瑜也抬眼看他,叹了一声,如同倾诉、如同低吟:“没多少年好光阴了,有时候妾也想就这样罢,没想到遇到仲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所以秦亮昨日对甄夫人说的话,其实也不算花言巧语,真的不是所有年轻女郎、都能生得如此美貌。
而羊徽瑜这样的人,即便三十余岁了,还是很漂亮。因为人在每个时期,外貌会有所变化,说不定她现在、比年轻的时候还更漂亮一些。
秦亮遂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倒觉得,卿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羊徽瑜立刻抬起头,观察着秦亮的眼睛。
或许是她的倾诉影响了秦亮,他也似乎有些感慨。有时候他有点消极,觉得能有令君玄姬陪伴的安生日子,便很好了;但实际上如果不是他有所成就,可能根本保不住绝色美人。
更别说另外又有羊徽瑜这样的女子,愿意对他倾述内心,也愿意了解他、细心听他说话。
这时羊徽瑜喃喃道:“君既有大事要做,为何还要急着大费周章相见?”秦亮心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若不主动,下次见到可不得怨我?
再说他还有大事要做?如今就等着封王了,而且这事也没法太心急阿。
羊徽瑜脸色謿红埋着头,不等秦亮回答、她便似乎恍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又道:“夏侯仲权之罪,会牵连到妾的弟妇夏侯氏吗?”秦亮怔了一下,如果夏侯霸的叛国罪要牵扯到家眷,那夏侯霸早就叛国了,要治其家眷之罪、何必等到现在?
执行律法要是像这样,一会没罪、过了几年又有罪了……那不就是无法琢磨的玄虚之物?
虽然这种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随心所欲,确实能扩张权力,但秦亮并不愿意如此。
因为他要那么多权力、自己却行使不过来,对于把玩权力和弄权,他又不感兴趣。
他便放松地开玩笑道:“卿说不牵连,那便算了。”羊徽瑜的目光从秦亮脸上拂过,神情复杂道:“据说大将军不杀夏侯霸,而是逮回来交由廷尉,乃因有深意?”秦亮想了想,用深意形容、大概也没错。
不过他没有杀夏侯霸,乃因夏侯霸根本不像姜维、是个大隐患,暂时留着也不会有什么威胁;而且夏侯霸是羊祜的丈人,秦亮确实不想自己出面下令。
廷尉要治罪,那是夏侯霸本来就有罪!然钟会与夏侯霸无冤无仇,在成都那天进言、有什么好处?
后来秦亮才琢磨,钟会应该是想帮自己、借机震慑恐吓群臣,进而受到大将军府的倚重!
这大概就是羊徽瑜提到的深意罢?不过这个谋划,早已在秦亮心里否定了!
因为魏国的士族豪族,目前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抵触秦亮掌权,也很少有人会公开反对。
既然如此,便没必要自己去激化矛盾,整得人心惶惶。虽然威胁恐怖手段确实好使,能立刻让几乎所有人闭嘴;但副作用便是,秦亮会越来越依赖那些支持自己的士族、如钟会贾充之流,对中立者的戒心不得不增加。
眼下借着灭国大功、加上郭太后的支持,不如先顺利封王再说。好在钟会是个妙人,虽然肚子里有坏水,但并不招人嫌。
钟会只是暗示了一下,察觉到秦亮无多兴趣,便未多言,连具体计谋都没有说出来。
因此秦亮不能否认
“深意”,当时不直接杀夏侯霸,自然有所考虑。他便看向羊徽瑜,说道:“在此之前,我便已经放弃了。”
“放弃了?”羊徽瑜诧异地与秦亮对视一眼,又有点紧张兮兮的样子。秦亮点头道:“权衡之后放弃的。”不过秦亮觉得、她那个样子倒有点可爱,这让他忽然想起了费氏。
羊徽瑜三十余岁了,偶尔却仍然有着女郎般的心思。这时窄小的天井中、只剩下了最后一缕阳光,秦亮观望了一眼,又转头瞧羊徽瑜那张古典美人般美艳的鹅蛋脸,不禁叹道:“看到徽瑜,就像见着阳光照进了灰蒙蒙的天井,心里也有了阳光。”
===第六百七十二章 复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