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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3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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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钦来大将军府时,看样子对于这次人事调整、似乎没有多少情绪。

      他从幽州刺史、调任凉州刺史,属于平调,凉州那边很多羌胡、还比不上幽州。但文钦应该不会认为,这是一次打压,因为他能升任刺史、起初便是秦亮的意思。

      况且秦亮以前对文钦说过的话、他应该还记得,至少没有害他之心。当时曹爽完了,文钦如丧家之犬,不正因秦亮接济、他才能继续在魏国立足?

      文钦此人傲慢,确实很让同僚不喜。尤其是士族出身、或是身居高位的那些人,本就不怎么看得起文钦,却又在他面前经常感觉没面子。如果没有强权者接受文钦,他

      迟早被人暗算!毕竟并非有所世人都能那么理性、不以喜恶待人。

      秦亮也不知道、文钦是否明白这些道理。但好在文钦这次在秦亮面前,未有怨言,至少还能和睦相处。

      宴请之后,秦亮便直言告诉文钦,到了凉州不能懈怠、西线要准备打仗了!这也是王经被调离凉州的原因,战时需要的是兵事人才,战争胜负冰冷无情、绝不会因为人情世故而改变。

      次日便是吴夫人邀请的日子。一早秦亮去太极殿参加了朝会,出宫时便没有走东掖门,而是与几个人一起出止车门,然后从西掖门出皇宫。

      西掖门离吴府更近,以前秦亮经常去吴家宅邸,可谓轻车熟路。队伍离开宫门转道向南,没多久就到吴家宅邸了。

      果然迎出大门的人是吴夫人,见礼寒暄之时,吴夫人说起、原来吴应去殿中上值还没回来。

      吴夫人把秦亮引到前厅阁楼,吴心却请秦亮在外稍候,然后带着几个人先进了阁楼。

      秦亮便故作轻松地对吴夫人道:“只是他们的习惯,例行流程而已。”吴夫人微笑道:“大将军乃朝廷重臣,万千军民所依仗者,正当如此。”

      等了一会,吴心走出来,先向秦亮、吴夫人揖拜,然后靠近秦亮耳语道:“羊夫人在里屋。”

      秦亮听罢有些意外,看了吴夫人一眼。吴夫人却未解释,只是揖道:“大将军请。”

      两人便走进了厅堂,果然见羊徽瑜也到

      了里屋门口,她的神情稍显难堪。她刚才应该见过吴心了,所以才会主动出来。

      秦亮上前,羊徽瑜立刻执礼道:“妾拜见大将军,大将军今日怎会到此?”

      听起来、羊徽瑜不知道秦亮今天要来?秦亮不想让吴夫人尴尬,遂道:“今日朝会之后,正好路过此地,顺道拜会吴夫人,正巧才遇见羊夫人。”

      一时间秦亮心里不禁琢磨,今天羊徽瑜与自己相会,或许是吴夫人刻意安排?吴夫人好像对司马师有很深的恨意,她是想报復司马师,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感谢秦亮?羊徽瑜生得罕见美色、明艳动人,显然妇人也看得出来。

      秦亮不好说什么,只能腹诽吴夫人弄巧成拙!今日若无羊徽瑜到来,秦亮一般不在外面品茶、倒可以品尝吴夫人,这下什么也没法做了。当然吴夫人是因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已很亲近。

      羊徽瑜垂目道:“是阿,很巧。”

      吴夫人的脸有点红,说道:“请大将军进来入座罢,此间还清静一些。”

      羊徽瑜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什么,三人一起到里屋入座。

      这里的陈设几乎没有变化,一张木案、旁边铺着筵席,墙角还有大木架木柜等物。因为木架上堆放着书卷、瓷器,房间有点像书房一样,待客倒也适合。

      秦亮转头看了一眼,虽然外窗又小又高,但好在春日晴朗、阳光明媚,光线也还亮堂。只是面前的筵席几案,着实容易让人想起往事。

      ===第六百零三章 别人家里===

      吴夫人与秦亮正在谈论吴家的事,言语客气有礼,乍一看、好像只是正常来往的熟人好友。一旁羊徽瑜的话却比较少。

      不过秦亮应该关注着羊徽瑜,言谈之间,他会有意无意地投来目光。羊徽瑜的心思自然也在秦亮身上,偶尔两人的目光不慎触及,她便会迅速看向别处。

      秦亮穿戴如此正式的模样,羊徽瑜很少见到。他说刚参加过朝会,看起来所言非虚。

      只见他头戴笼冠、身穿青色绸缎官服,里面是洁白的交领里衬、只有领子露在外面,腰间的印绶、佩剑一应俱全。秦亮长得本就很不错,整齐的官服又给他增添了某种气质、大约是权势地位之类的象征。

      羊徽瑜很喜欢这样的会面,不像与吴夫人在一起那么放松、但兴致更高。

      她不愿意多言,乃因感觉有点尴尬,脸皮薄的人、实在无法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三人心里都明白不少事,一时间没有说破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向筵席上的人们轻轻屈膝,便到吴夫人身边悄悄说了句话,然后退走了。

      吴夫人随后道:“济阴家乡有人送信来了,妾想去见一面,请大将军恕罪。”

      秦亮和气地说道:“无妨,吴夫人随意。”

      吴夫人又转头看向羊徽瑜:“姐帮我先接待着大将军,我去去就来。”

      羊徽瑜的脸有点发烫了,因为她立刻便能猜到,吴夫人可能只是借口离开、故意

      要留两人单独在此!或许今天羊徽瑜在这里遇到秦亮、也不是巧合。

      但她既不能拒绝吴夫人,也不好说破,否则显得很不知礼!羊徽瑜只得应声答应。

      待吴夫人拜别、刚向门口走去,羊徽瑜便抓紧时间说道:“请大将军移步,我们去外面厅堂罢。”

      果然吴夫人的脚步稍显迟疑,头也微微偏了一下,她却不能停下,继续走出去了。

      “请。”秦亮从筵席上站了起来。

      见他如此痛快,羊徽瑜竟莫名有点失落感。

      若要他们两人在吴夫人的安排之下、于此间发生点什么事,当然不妥;但秦亮不能对机会毫不动心!

      秦亮先离开了筵席,却径直走到了墙边的书架旁。羊徽瑜见状,羞愧的感受立刻浮上心头……难道上次她躲在书架后面,竟然被秦亮发现了、只是没有道破?

      “夫人看这个罐子,是什么朝代的。”秦亮转头道。

      羊徽瑜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书架前面,随便看了那只罐子一眼。但她哪有心思,去琢磨什么罐子?

      这时秦亮忽然从后面搂住了她柔韧的腰。羊徽瑜吃了一惊,随即又明白,原来他的兴致、也不在什么破罐子上!

      “在别人家里,不要这样……”羊徽瑜扭动着身子挣扎,马上察觉了秦亮的异样。她感觉脸上愈发滚烫,而且她不是在挣脱,而是想转过身来、好与秦亮面对着面。

      随即羊徽瑜就被挤到了墙壁上,她的后背贴着

      墙,没地方躲了。她也很无奈,只得别过头去,任由秦亮亲近。

      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方向、正是那架子上的罐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凭借触觉、她的脑海中已浮现出了他身体各处的轮廓模样。秦亮的呼吸声、在她的玉耳旁清晰可闻:“我经常念想着卿,悠悠我心,日月可鉴,只叹见一面、着实也不容易阿。”

      她立刻意识到、几天前自己脱口借用的那句诗,与刚才那句悠悠我心,正是同一个出处。

      羊徽瑜的心头更乱,身上仿佛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背靠墙壁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唇略厚的小嘴、不过没有出声,她好不容易稳住气息、忙道:“一会被人看到了!”

      秦亮贴着她雪白的耳朵道:“这书架后面、好像有一点地方,外面也看不到那边。”

      羊徽瑜说不出话来,纷乱的心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些琐碎的画面、好像正在家中书房里擦拭清理那只瓷瓶。她自然也想到了、上次自己就躲在书架后方;听到这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顾摇头。

      秦亮的声音接着道:“我明白羊夫人的苦衷,很介意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有些事、反正早已发生过了,多一回有啥关系?”

      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羊徽瑜竟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脑海里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想放开拥抱

      。便好像冬天的早晨、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只想继续拖延时间。

      秦亮没有听到回应,又道:“卿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违背夫人的意愿。等着我成功灭掉蜀国。”

      羊徽瑜初时没有反应过来,注意力不在说话的内容上。但片刻之后,她忽然愣了一下,有点明白秦亮的意思了!

      某些情况两人都没有提过,但羊徽瑜多少能猜到。

      而秦亮大概也能明白,羊徽瑜想要什么东西。不然她何必甘愿放低姿态、主动去与王夫人交好?

      不过如此一说,羊徽瑜岂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像她是要拿自己的清白,去与当權者换什么好处似的!别人给不了的时候,她就不愿意献身?羊家即便遇到了一些挫折,她不该心高气傲,但何至于这样不要脸!

      羊徽瑜马上便生气了,她忽然在秦亮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没敢太用力。

      秦亮稍微后退了一点,以便看清羊徽瑜的脸,他神色困惑道:“怎么了?”

      羊徽瑜气呼呼地不说话,又有点担心地留意着秦亮的表情。

      但没想到,她毫无征兆地使性子,秦亮这个有志横扫天下的大都督、大将军却并未对她发火。他竟说道:“初见羊夫人时,我确实只是贪图卿的美色。但经过了一些事,卿是什么心、我哪能感受不到?我只是很苦恼,没什么可以回报卿的心意。”

      羊徽瑜的心情就像荡秋千一样,刚刚还很气

      ,听到这里心头又是一暖。难怪她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竟然稀里糊涂地、想要给别人做妾。

      想到这么多年的遭遇、过的日子,羊徽瑜竟再度生气了!然此时她不是在怨秦亮,也不知道怨谁、大概只能怪命运。

      她美艳的脸上,看起来只是冷冷的、带着气愤之色,一时也没说话,但心中早已情绪汹涌。她忽然一阵冲动,小声道:“既知心意,何必浅尝辄止,又何苦再等?”

      秦亮怔了片刻,又回顾房间,转头看了一眼那副书架。

      羊徽瑜说完,脸颊就像火烧一样,冲动的情绪也随之过去了,她这才无奈道:“别在此地。”

      秦亮想了想道:“我在乐津里还有一座宅邸,平素没人住。”

      羊徽瑜看了一眼、从高处小窗照射进来的阳光角度,心一横顫声道:“那便下午,我去乐津里见仲明。”

      洛阳有哪些里坊、她当然知道,乐津里就在城东那边,位于永和里的南面。

      秦亮道:“卿进了里坊门,留意吴心。我叫她带引卿过来。”

      羊徽瑜埋着头,不敢再看秦亮,小声“嗯”了一声。

      约定好之后,两人便出了房间,到外面的厅堂里等着。过了许久,吴夫人终于回来了,自然见到两人在正厅中、而且衣冠整齐!羊徽瑜的裙子上有一点痕迹,但她拿宽袖稍微一遮,便已毫无端倪。

      言谈一会,大将军便要告辞了,给他准备的茶水、他也没喝。送别

      大将军,羊徽瑜也婉拒了午膳的邀请,先回永和里。

      午膳在家里吃,羊徽瑜一时兴起,便叫灶房的人煮了颗鸭子。

      入席之后,弟弟、弟媳的面前都是素菜。而羊徽瑜的丧期已经过了,她忽然不想在家里、表现得太过小心翼翼,便当着弟媳的面剥起了鸭子。

      果然弟媳夏侯氏跪坐到阿母旁边时,同时好奇地看了羊徽瑜一眼,大概还是因为人们吃鸭子、不是这么吃的,但夏侯氏没有吭声。羊祜则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羊徽瑜看着手里的鸭子,自己也怀疑、怎么能一口吃下去?

      她忽然想到,吴夫人吃的时候,是先饮了一口米粥,好让口中、咽喉潮濕滋润。正巧几案上有一碗菜汤,羊徽瑜便盛到小碗里,先饮了一口汤。她随即用衣袖一遮,将剥好的鸭子放到了口中。饿了的时候,这种吃法确实很容易消除饥饿感,顷刻间她便觉得,从口中到咽喉底部、都仿佛一下子被食物填得满满当当了,差点没被噎住!幸好事先喝过一口菜汤。

      羊徽瑜放下衣袖,继续喝菜汤。只见夏侯氏正看着自己、惊讶得嘴都张大了,好像那颗鸭子不是吃到羊徽瑜口中,而是塞到了夏侯氏嘴里。

      弟弟羊祜还是没管羊徽瑜,只是看了一眼阿母那边。夏侯氏回过神来,继续拿着勺子喂阿母吃东西。

      羊徽瑜看在眼里,忽然想到了羊家的家世、以及从小学习的礼仪妇德,

      她不禁愈发羞愧,甚至有些懊悔。

      ===第六百零四章 午后的约定===

      在春季渐深的晴朗午后,葱郁的草木景色、气温升高的体感,已叫人有了几分夏日来临的错觉。连阳光也似乎更加明亮晃眼了。

      秦亮带着近侍们,按照与羊徽瑜的约定、来到了乐津里,走进了简陋而熟悉的上房外屋。

      按理现在他身边不缺美人,但对于羊徽瑜、仍旧充满了期待。

      当初羊徽瑜作为司马家的家眷、落到了秦亮手里,自从那次秦亮没有真正得手,后来就更不好勉强了。今日羊徽瑜主动答应,仿佛一下便了却了秦亮的一个心愿。

      况且秦亮在下意识里仍然认为,羊徽瑜不仅是出身顶级士族的女子、其实也算是皇后级别的人!因为当初司马家的夺权,司马师才是最核心的策划执行者,其父司马懿都没有司马师做得多,比如掌控训练那些关键的私兵、以及渗透到朝廷各处的奸细。功败垂成罢了。

      司马师同样给秦亮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秦亮心里也明白,自己之所以曾被司马师逼得喘不过气、还是因为起步的家势实力差距过大;但不管怎样,今天这样的事、还是让秦亮产生了又赢一次的快意!

      “大将军。”饶大山走到了门口、向秦亮弯腰见礼,然后把一叠纸张放到了几案上。秦亮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秦亮松出一口气、暗示自己要淡定,遂翻开了文书来看。

      用芦苇或竹浆制作出德衡纸之后,秦亮逐渐开始要求各官府、甚至地方都督刺史府以书面文书上报诸事。其实书面交流的形式、效率更高,尤其是对于阅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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