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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淑看了秦亮一眼,轻声道:“仲明一说,确有道理。”
秦亮刚才随口之言,倒是心里话。像曹启那样的人,出生就是王子,然后六岁多登基做皇帝,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等到身体发育了,皇宫里一大群美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有什么难处?
虽然曹启想掌权不容易,但只要他不折腾,基本可以荣华富贵终身,而且什么也不用担心。一般情况下,王是不杀王的,古今中外出奇地有默契。就算是汉献帝、曾经尝试挣扎过,曹操仍然一连送了两个女儿,并让汉献帝善终。
没一会,秦亮回过神来,想起与公渊见面、还有话要说,遂径直道:“我准备让夏侯玄升到九卿,外舅以为何如?”
公渊道:“如今仲明辅政,我还在服丧期,朝廷之事,正该依仲明之意。”
秦亮点了一下头,不过姻亲王家作为藩卫,涉及到【创建和谐家园】的
人事变动,他还是想主动与王家人谈谈。
这时公渊主动问道:“九卿中的哪个?”
秦亮道:“太仆。”
公渊差点没笑出来,好像强忍了一下、才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官位,挺适合泰初。”
太仆是管皇帝舆马仪仗的官,属于九卿之一。权力上的重要性、虽然不如尚书右仆射,毕竟一个管马,一个管人;但太仆的地位比尚书仆射高,尊荣不输,可不是什么弼马温之类的官,公渊不必那个反应的。
秦亮循着话题道:“吏部尚书空缺,尚书右仆射便不能空着了,让大将军长史辛敞、接任夏侯玄的职位罢。”
公渊点头道:“辛毗做过九卿,因为得罪孙资刘放,才未以三公之位仕终,以辛敞典选举,无甚不妥。”
秦亮接着说道:“尚书左仆射就让王经来做。虽然王经当过边郡太守,又做凉州刺史,但他不太适合领兵,不如调回洛阳任职。凉州刺史叫文钦去接任。”
王经之前在战场上的表现,确实有点坑。秦亮早就想让他回来了,这次正好着手。
公渊转头看了秦亮一眼,但未提出不同的意见。秦亮也不知公渊在想什么,等了一会,便继续把人事调整都说了出来。
文钦去做凉州刺史,又空出来了幽州刺史,秦亮则提名玄菟郡守王颀,表字是孔硕那人。孔硕蛋大之类的字,确实少见,所以秦亮有印象。
王颀虽然曾经跟着毌丘俭起兵谋
反,但当时毌丘俭是他的直属上司,他几乎没有选择。王颀那样的身份、如果学习诸葛诞逃回洛阳,定会被人看作背主求荣之人,况且王颀当时在洛阳也找不到大树。
毌丘俭起兵是因为忠心于明皇帝、曹芳个人,但现在毌丘俭已经死了。当时主张向秦亮投降的人就是王颀,秦亮放过了他,说是不杀之恩、并不为过,后来在幽州相处了一段日子,觉得王颀为人还可以。如今秦亮再提拔王颀到州一级官员,按理就有知遇之恩了,否则以孔硕的出身、干八辈子都别想涉足都督刺史。
目前秦亮的嫡系武将们不能外放,洛阳中军才是重中之重,而没有军功或者领兵才能的人、却不能直接重用,王颀等才进入了秦亮的考量范围。
新皇登基,对诸臣的职位进行一些调整、属于常规操作。秦亮欲在此时任免官员,确是一个比较恰当的时机。
之前冀州刺史孙礼上书,说身体不好了要辞职。秦亮便准备调孙礼回来,太尉的【创建和谐家园】还给他留着的。另外调王基去冀州做刺史,杜预接任荆州刺史。王濬封侯,出任城门校尉。
除此之外,大将军府的属官任免、倒不用与公渊谈论。比如征辟廷尉陈本的弟弟陈骞做长史,并补充一些士族出身的人为掾,钟会、王浑、吕巽,以及钟会曾经举荐过的荀勖。
秦亮主要是靠战争起家,起初是内战,后来打外战,这
种方式跟赌搏似的,威望權势膨漲得非常快。以至于大将军府的属官,升任的速度也很快!
即便其中一些人相处的时间不够长,感情也不见得太深,但只要朝夕相处过,信任感还是与别的人不一样。何况只要接受过大将军府的征辟,便容易被人打上一个出身标签。因此提拔大将军府属官到重要职位,仍是秦亮比较好的选择。
至于王凌以前的掾属、现在是车骑将军府的属官,大多都是并州河东士族,那些年轻人要入朝为官很容易,可以等一段时间再看。
秦亮说得轻描淡写,就像是与王广在闲谈一样,简单地把重臣的任免说了一遍。
这时一行人已经走过了长廊,来到了北边的台基上。秦亮转过头时,忽然发才现玄姬、诸葛淑的目光里隐约多了几分仰慕。
大族家的女子,当然明白秦亮与公渊谈的事、究竟有多重要,三公九卿都督刺史,秦亮便在闲聊之中决定了!
不过,秦亮确非想在妇人们面前、故意表现出淡定的气度。只因这种人事任免不算密谋,先与王家通气而已,妇人们也是自家人,没必要回避。
其实秦亮决定重要的事,一向都是这个样子。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操枞大权,反而有一种谨慎小心的心情,不过是在叙述公事。
王凌的灵堂就在前面,大伙也不再说话了,有意开始保持肃穆的气氛。人们走进了灵堂,开始
摆放贡品、祭祀拜谒。
秦亮来得比较晚,等到一会拜完灵位、差不多便到午膳时间了,他只好留下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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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春暖花开===
令君夫妇离开王家宅邸,玄姬以帮忙照顾孩子的理由,也随同一起回大将军府了。事情是公渊安排的,自然没什么问题。
及至傍晚,玄姬来到内宅西侧庭院、与秦亮令君一起吃晚膳,她还是吃素。令君找了个时机,暗示玄姬并非王家亲生女,服丧一年有余、差不多够了,便叫玄姬晚上到西院这边来歇息。
令君说得有道理耶。不过玄姬服的是斩衰,穿最粗的麻布、守最重的礼,她还是有些心虚不好意思,遂未回应令君。
晚膳后,夜幕还未降临,玄姬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从西院回去很近,有一道小门,出去是夹道巷子,对面北侧就是玄姬住的庭院。
幽静的庭院如故。假山草木遮掩住了围墙,铺着鹅卵石的溪水、清澈的水潭,恍若山林之中的别院。
但宁静雅致的风景,亦不能让玄姬心静。等到沐浴更衣快要就寝了,她仍然毫无睡意。
一时间玄姬倒想起了晚膳前后的感受。刚入席时,她确实是饿了,闻到食物的香味,便有点心慌,只盼侍女们上菜,正是口中生津、十分期待。不过等到吃过了饭,其实人就会觉得疲惫,也不愿再去多想了。
现在玄姬仿佛就在晚膳之前,简直是辗转反侧,一直在寻思、该怎么估计时辰,如何避开侍女。她神游着去西院的路线,还想到了明早不能回来得太迟。人还没动弹,却好像已经历了几遍过
程。
她在急躁不安之中,又带着些许羞愧,使得心里很緊张。
不知过多久,外面已是一片夜色,万物俱静。玄姬终于从睡塌上坐了起来,她借着依稀的月光,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白色麻衣,然后另外找了一件深衣。起来点上了灯,玄姬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便坐到镜台前、开始打扮妆容。
光洁的铜镜里,玄姬的脸映上了一层鹅黄色的浮光,里面的五官容貌颜色分明、很是明艳。不过如果再抹上一些脂粉颜色,看起来会更加鲜艳。因为服丧的缘故,她已经很久没有打扮了。
良久之后,玄姬便吹灭了油灯,眼睛稍微适应光线,轻轻打开房门、走出了房屋。
没一会她就来到了庭院南侧,开了小门的门闩,然后走出去。庭院的正门门楼在东边,这是一道小门,外面是一条夹道、很少有人到这边来。玄姬没走几步,来到了斜对面的后门口、轻轻推了一下,果然是虚掩着的。
玄姬走进熟悉的西庭院,悄无声息地进了卧房。刚走到外屋,里面便传来了令君的声音:“姑?”玄姬道:“是我”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里屋没有掌灯,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进来了依稀微弱的亮光。不过这样也好,能让玄姬稍微放松。
塌上传来了“嘎吱”一声,随即听到了令君的声音:“初春时节,入夜后还很冷,卿快上来罢。”
“嗯。”玄姬应了一声。她深吸
了口气,默默地站了片刻,等到深衣、里衬陆续掉落到了地上,她果然感受到了空气的冰凉。令君说得没错,正月间的晚上还是挺冷。玄姬进了被窝,仰躺着不禁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这时秦亮低沉的声音道:“不过我一想到卿要回来,便如同提前看到了、到处都是春暖花开的美好景色。”
玄姬已经握住秦亮的手,耳边听着他的话语、感觉到温暖的呼吸气息,她的脸颊更烫,緊紧抓住秦亮的手掌回应着他。秦亮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是在做很过分的事,但又能让玄姬能够稀里糊涂地接受!
过了一会,玄姬忽然想起、昨天上午在王家宅邸的光景,她走下阁楼遇到了一个侍女,便是被白夫人骂哭了、一边哭一边刷洗靴子的女子。尤其是侍女手上一边干活、一边哭的特别声音,玄姬还有印象,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那侍女尽情伤心的时候有人在旁,感受应该有点奇怪,隐秘的心情被人看到,实在难以启齿;但有人倾听、体会到她撕心裂肺的伤心事,却又隐约有种慰藉与温暖?当然那个人须是可以信任之人,不会拿别人的隐俬伤心事来嘲笑自己,甚至说出去。
……远处传来了一声公鸡的啼鸣,玄姬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才拉起被褥盖在前面。秦亮也被惊醒了,随即听到玄姬的声音:“昨天太累,我睡过头了。”
秦亮看了一
眼门窗道:“天还没亮,在自己家里、不要那么緊张。”
玄姬柔声道:“总是要见人的,这种时候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她说罢离开睡塌,收拾更衣。
这时令君迷迷糊糊地问道:“君今天要出门吗?”
秦亮道:“我去送送姑。”
黎明时分的黯淡光线,安静的庭院;秦亮恍惚不是在大将军府,而是回到了宜寿里王家宅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然连心境,也好像与往日有一点类似。
起来送了玄姬回住处,秦亮也不打算继续睡觉了。即使今日没有什么紧迫之事,他还是想早早去前厅。
天亮后,秦亮先在厅堂见到了大将军府的几个属官。待长史辛敞、从事中郎王濬前来拜见,秦亮说出了两人的安排,让他们提前准备,只等诏命下来、便去朝中任职。
年轻的辛敞一脸动容道:“前几年出了些事,仆原以为辛家定将家道中落,若非大将军赏识,仆何德何能受此重用?”
秦亮道:“选举乃朝廷要事,所以我才推举信任的人,泰雍就任之后,不要松懈大意。”
辛敞揖拜道:“仆绝不敢懈怠、而有负大将军重托!”
这时王濬感叹道:“未料去年才为大将军效命,今番已能封侯。”
旁边的辛敞揶揄道:“士治门前路宽,他人必不再笑。”
王濬听到这里,一时有点走神,沉吟道:“封侯拜将,携仪仗而归,自华贵的大车中下来,受同乡
父老所敬仰,此情此景,为我所愿也。”他随即拱手道,“全仗大将军知遇之恩,仆没齿难忘。”
秦亮故作淡然道:“乃因士治立了军功,否则难以服众。”
辛敞叹道:“仍须有大将军这般人物请功,不然朝廷不知也。”
王濬点头道:“泰雍说的是实言。”
辛敞面露不舍,“可惜往后,不能再与大将军朝夕相处。”
秦亮好言道:“同朝为官,见面不难。泰雍、士治空闲之时,也可以时常回来走动。”
就在这时,只见陆师母走到西厅门外,她见到里面有官员、便没有进来。
秦亮遂起身道:“卿等先忙自己的事罢。”
辛敞王濬向秦亮顿首,跟着一起走出了西厅、先后向陆凝拱手致意,因为陆凝也执礼在栏杆旁。
秦亮站在陆凝面前,陆凝屈膝行礼:“妾刚从皇宫回来,又为齐王妃把过脉。大将军无须担心,齐王妃的经脉渐通,已无性命之忧。”
秦亮听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高兴道:“仙姑真乃妙手回春!定要让皇太后殿下亲自赏赐。”
陆凝却摇头道:“大概不是妾的功劳,好像是齐王妃自己养好的。”
秦亮不禁回忆着,上次见到甄瑶时、她那副半死不活的虚弱样子,说话都费力了,而且据说病了很久。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陆凝以前的言论,曾悄悄说过秦亮为她打通了经脉、神清气爽云云,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某些神奇
玄虚的事情、并无关物理巧合?
秦亮正纳闷,便见吴心、隐慈走到了台阶
陆凝也回头看了一眼,揖拜道:“妾便先回去了。”
秦亮点头道:“通常上午来见的人,会比较多,我们可以午后再谈。”
陆凝拜道,“妾请告辞。”
很快吴心等人已经走上台基,陆凝看了秦亮一眼,又拱手一拜,转身离开。
吴心与隐慈上前揖见,隐慈从怀里拿出了两张纸,沉声道:“大将军,刚不久之前,东吴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