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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亮看在眼里,说道:“这些内容是绝密,暂时不能泄露出去了。”他又指着案上的东西道:“这玩意再混上木炭很危险,放置的时候注意防火。”
朱登忙道:“仆遵命!”
之前好不容易搞出来的配重投石机,便被东吴给仿去了。很多技术不能一直保密,但会有个时间差。火药这玩意,如果只是通过观察和闻气味琢磨里面的配方、也不容易,试验的时候还很可能把自己炸飞,时间差应该会更大。
秦亮原先就想配火药,有一段时间是不好找齐足够的材料,后来则是不愿意干!因为王凌做大将军的时候,若要秦亮交出配方,秦亮是不能拒绝的。于是在勤王之役后,秦亮并没有忽然掏出一些稀奇的东西,只照着此时的规矩做事。
而现在,秦亮自然不会与大伙再讲什么规矩!
他想了想又道:“东边有一栋房子是藏书房,汝在里面挑一间密实的屋子,把门换了。我再给汝选两个秘书执事,你来管绝密文档,胆敢泄露者处死罪!”
朱登立刻揖拜道:“喏,大将军信任,仆定不敢疏忽!”
秦亮起身踱了几步,忽然问道:“原先在庐江郡,跟着陈安造炼铁炉的人在哪里?应该叫杜衡。”
朱登一脸汗颜道:“仆不知。”
秦亮转过头,吴心也看了他一眼、但一言不发,她不负责解答秦亮的问题。
秦亮遂道:“罢了,要不了两天陈安就会来。提醒我、问他这件事。”
吴心这才“嗯”地吭了一声。
……羊祜已回到永安里家中,他先去内宅看望母亲。刚进门楼,便遇到了姐姐羊徽瑜。司马师跑了之后,姐姐回到娘家居住、反而能在羊家经常照看母亲。
姐弟二人见礼,羊徽瑜便问了一句:“阿兄的事,弟与大将军说了?”
羊祜差点没拍脑门,自家的事、竟然给忘了!实在是今天与秦亮谈得很投机,算是他第一次与秦亮谈论学术方面的内容。兄长羊发身体不太好,阿母时常会念到羊发;羊发虽不是阿母亲生的,但阿母对他比亲生儿子还好,这事挺重要的!
果然羊徽瑜微微面露不悦道:“弟是不是忘了?”
羊祜不置可否道:“今日在大将军府谈了很多事,有东线的军事,还谈到了典籍经注,不止我一个人在场。”
姐姐道:“卿等还谈经注?不过大将军在太学读过书、又通音律,应该能与你们谈得来。”
羊祜随口道:“改日我把郑小同引荐到大将军府。”
郑小同的父亲是大儒郑玄,家学渊源、在学问上颇有造诣。
只是其中有个问题。羊祜作为大将军长史、已看到皇帝在去年冬召见的官员名单,其中就有郑小同!
羊祜想了想又道:“堂姑父王子雍的学问更好,我在大将军府见到了王氏注《春秋左传》,大将军将王子雍的著作放在手边,最近应该在赏阅。”
但是王肃与司马家又是????????????????联姻关系,而且以前与王凌的关系不好。
当朝最有名望学识的人,似乎与大将军秦仲明都有些隔阂。不过这也很正常,秦仲明虽然是太学生出身,起家却靠领兵打仗,跟以前那些走察举制(察举靠家世和行为艺术)出仕的人完全不同。
姐姐也说道:“堂姑父愿意与大将军来往?”
羊祜沉吟道:“先找机会稍稍试探。”
姐姐也发现羊祜今天的情绪更高,好奇地看着他的神情:“阿兄认可大将军的学问?”
羊祜却摇头,接着犹自说道:“以往的勋贵多信道家,知静、知止,但现在卿看那些服五石散的名士,道家已经不行了。而豪强出身的儒学官员,亦不再讲言行准则。今秦仲明为大将军,若能重建士者的言行准则、议事规矩,对国家大有裨益!”
“弟与大将军相守,果然是要一起做大事的。”姐姐轻声道。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羊祜也不甚明白她的心思。
羊祜在原地埋头站了一会,仍然琢磨着刚才自己说过的征治主张。
如今诸子百家都融入了各种学说、或践行之中,比如墨家就在汉朝融进了儒家。
但儒家与道家,终究才是汉朝以来可以摆上明面的东西。别的都不行,尤其是法家的东西,只是皇室暗地里在用,根基上对于宇宙的见解太过于悲观!以至于在学说基础上的践行,简直是不择手段,堪称毒蛊。
而今道家与法家毫无关系,但在宇宙根本的认识上、竟然与法家有了类似之处。那帮放浪形骸、言行乖张的人,不正是对宇宙绝望,与法家类似?
羊祜心道:匡扶道统,还得儒学阿。
他寻思了一会,开口道:“明日上朝见到了郑小同,我先与郑小同谈谈。”
羊徽瑜却道:“弟先去见阿母罢。”
羊祜点头道:“走罢,一会不要提阿兄。我找到机会,先会与大将军言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如履薄冰===
次日就是二月十五,每逢朔望的朝贺日子。
秦亮做了大将军之后,除了一月两次朝贺,基本不再去太极殿参加朝会。今天他与羊祜等人走东掖门进宫,打算从东边的殿中区域、径直进太极殿庭院。在殿中夹道中,他们碰到了中书令陈安。
几个人交谈了几句,秦亮想起了杜衡,便问陈安。
原来陈安没有亏待、帮他建设铁官城的手下,早已通过举荐,将杜衡提拔去了荥阳县做铁官。杜衡本来只是个工匠头目,起初就在荥阳县炼铁、后来才被陈安征辟去了庐江郡;如今他再次回到荥阳,已然做上了铁官。
秦亮说出自己的安排,诏令杜衡从荥阳离任、回司州偃师县做县令。然后来大将军府见面,另有安排。
简单谈完,秦亮便带着羊祜陈安等人,直接走东殿门进去。
不过太极殿有内外两座庭院,别的官员们朝贺、并不走这边。
大伙无论走东西两道掖门,抑或从正面的阊阖门进来,都要先去前面的????????????????外庭院;先在那里等候,待到朝会的时间快到了,人们才会通过阅门、进入太极殿所在的内庭院。
如同以前司马懿和曹爽一样,秦亮几乎是最迟进太极殿东堂的人。东堂里已经到了许多文武,大伙在朝贺之前、见到大将军进来,便得先揖大将军。
长史羊祜在人群里找到了郎中郑小同,遂抽空上前见礼攀谈,邀请郑小同到大将军府走动,他会负责安排引荐郑小同。
朝贺上不会议论正事,主要是各种礼仪、上表称颂,以及欣赏钟鼓音乐。有时候还有舞蹈,但最近几年皇帝没有亲政,便无舞蹈表演。
郑小同先是受到了大将军长史的邀约,朝贺结束后、又被冗从仆射庞黑留下了,被召去了西堂觐见。他一个尚书郎中而已,最近倒是颇受重视。
一同受召的人,还有尚书右仆射夏侯玄、光禄勋郑冲。
郑冲与郑小同是同姓,但没有亲戚关系。两人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而且相比出身名门的郑小同,郑冲的出身则很寒微。
郑冲的年纪也大、已经六十几了,但他起初出仕的年龄也比较大,过了而立之年才成功出仕。出身寒微的人却做到了九卿,比郑小同的地位还高不少,着实不易。
据说他在家乡时饱读诗书、研究经史,言行必遵礼仪,但不出名。后来也仿效过卧冰求鲤之类的表演,依旧没用,名声传不到州郡。
终于文帝在做世子时,喜欢剑术高明的人才。在好友的建议下,郑冲才来到洛阳,向曹丕表演剑术,成功得到了文帝的赏识!于是郑冲读了那么多书、全都没用上,最后靠武艺做了官,官职却是文学掾。
郑小同观察郑冲时,果见他须发白了大半、连眉毛都花白了,却仍然是浓眉小眼、面相方正,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三人一起进入殿堂,左右都退下了,只有冗从仆射庞黑在侧。这个宦官是皇帝亲信之人。
大伙揖过皇帝,跪坐在台上的皇帝、便急着说道:「王广找借口拒绝了抚军大将军的诏命,却欣然接受秦亮举荐为车骑将军,他背叛了我,会将我们去年的密议告诉秦亮罢?」
郑小同不能抬头去打量皇帝,但从声音听得出来,皇帝有点慌。
难怪今天诸葛诞没有被召见,毕竟诸葛诞是王广的丈人。
宽敞的殿堂里安静了一会,夏侯玄终于开口道:「陛下,那些事无须王公渊告密,大将军秦仲明刚回洛阳,应该就已知道了。」
曹芳的声音道:「这……」
他沉吟片刻,又顫声道:「秦亮会如何报復我?」
郑小同已经感觉到了皇帝的畏惧之心。
但是去年冬天、皇帝召大臣密议的时候,他好像胆子挺大无所畏惧,曾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直接说过、想怎么搞|死秦仲明!未料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帝反倒又后怕起来。
光禄勋郑冲说道:「陛下无甚大错,而大将军秦仲明为辅政大臣,正该尽心辅佐陛下,岂有以臣仇君之理?」
这时曹芳又道:「若是皇太后说我有错,那便不是以臣仇君了!」
????????????????郑冲道:「皇太后殿下是陛下之母后,母慈子孝,殿下怎会为难陛下呢?」
曹芳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停留在了一直没出主意的郑小同脸上,郑小同从余光里察觉到了。
郑小同心里也在徘徊,他不想参与这种事,实在太危险了!但是曹芳是大魏天子,郑小同是魏臣,哪能一边食魏禄、一边对天子漠不关心?那样做肯定是错的,完全不符合儒家君子的操守。
即便是光禄勋郑冲、说的话很含蓄模糊,其实也在为天子着想。皇帝也许听不出来,而郑小同五十几岁了哪能不懂?郑冲是在劝皇帝与郭太后搞好母子关系,那样做有利无弊。
郑小同犹豫了片刻,想起大将军长史主动邀约自己的事,他便拿着木板揖道:「大将军为辅政,上任后很谨慎,宽容待人、交好士者,显然想尽力稳定朝政。陛下不必担忧。」
他说到这里,又微微侧目观察了一下夏侯玄。连夏侯玄都没事,大将军会愿意急着行废立之事、甚至弑君?
果然夏侯玄也道:「大将军秦仲明以军功服众,却还是担心朝野不满。此时东吴诸葛恪又在淮南虎视眈眈,诸葛恪曾打败过魏军精锐、致使我军损失惨重,不可能小觑;秦仲明怕自己成也军功、败也军功,稍有败绩就会招致内外反抗,做事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此子真所言,不无道理。」
皇帝似乎比较相信夏侯玄,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个大臣出西堂之后,曹芳也离开了太极殿。
他走出来、才发觉太阳已升到了高空,天气又晴了。最近一个月来的忧心和恐惧,似乎也随着明亮的阳光而藏匿了起来。
夏侯玄与郑小同说得对,那秦亮也不好过!究竟谁应该更害怕,还不好说呢,他曹芳至少不会因为国家出一点事就会完。
太极殿西堂、是皇帝日常起居的地方,皇帝可以住在那里。但曹芳在太极殿没什么事做,他宠爱的几个妃嫔也不敢长住西堂,所以曹芳一般都去太极殿北侧、在西阁区域居住。
不过曹芳今天径直出了北殿门,去了皇后住的昭阳殿。
刚到昭阳殿内,便见皇后甄瑶急急忙忙地迎出来了。甄瑶揖道:「妾不知陛下会驾临昭阳殿,来不及整理衣冠,请陛下恕罪。」
曹芳看了一眼,果见甄瑶只是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蚕衣、头发上也没有首饰。
天气转暖了,甄瑶已换下厚重的衣裳,轻軟的蚕衣穿在身上、一下子让身体的弯曲线条也更显眼,而且浅色的衣裙让她似乎多了几分青春活力。曹芳的目光从她鼓囊囊的胸襟扫过,又看甄瑶的脸,忽然觉得、皇后好像比张美人等更漂亮!而且他因不满、从来没碰过皇后,此时又有几分好奇。
曹芳遂大摇大摆地走进殿室,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恶劣:「皇后为何没去参加朝会?」
甄瑶恭敬地答道:「母后在朝堂上,妾便不必参加了。」
曹芳微微不悦,这时才想起今天的来意,遂问道:「我听说、上个月卿从万岁门出宫,是去了东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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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瑶垂目道:「是,????????????????妾与母后一起去了东宫。」
曹芳立刻问道:「母后也出宫了?见了谁?」
甄瑶玉白的耳朵忽然有点红,不过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她几乎面无表情地说道:「妾只是去苍龙海散心,母后召见大臣也不稀奇,去年起母后便经常在东宫召见大臣。」
曹芳又道:「召见了哪个大臣?」
甄瑶竟然沉默不答。曹芳干脆直接问道:「是不是秦亮?」
刚说出秦亮,甄瑶的削肩似乎微微一颤,但还是不吭声。
曹芳立刻大怒,看着甄瑶冷冷道:「我知道了!」
甄瑶是郭太后的亲戚,而且在忠臣毌丘俭起兵勤王的时候,她祖父甄俨竟然杀了毌丘俭的侄子、投靠了秦亮那边!
曹芳想到这里,气得发出了冷笑。
他也不再多问,心里已对皇后十分愤恨,但饶是如此,他依然觉得甄瑶今天好像很漂亮。她的气色稍微变好、只要衣裳穿得正常一点,确实姿色非凡。
于是曹芳二话不说,伸手拽住甄瑶的手腕,便要往内殿走。不料甄瑶站在原地想挣脱,竟然不愿意!
曹芳怒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