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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芳华》-第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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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秦亮拱手,也揖拜还礼,两人匆匆离开了走廊。金乡公主向阁楼那边走、去见阿蘇,秦亮去了卧房。

      嫂子张氏还在里屋,王广与诸葛淑夫妇已在外屋。秦亮拱手道:“女郎中把过脉,令君的身体很好,外舅外姑不用担心。”

      大胡子王广与十几岁的诸葛淑还礼,王广应了一声,说道:“听令君说,汝外姑年初就在这里照顾令君?”

      秦亮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我每天忙着军务,幸得有外姑照料。”

      诸葛淑的目光有点闪烁,轻声道:“我与令君相处得很好。”

      三人在几案旁跪坐下来。刚才秦亮提到军务,王广便道:“毌丘俭将会造反?”

      秦亮点头道:“我估计是打勤王的旗号。”

      王广思索了一会,说道:“有我们在洛阳,仲明不用担心后方。战端一开,此役干系存亡,切不可有失,我等只待仲明捷报传来。”

      诸葛淑这时也道:“仲明是儒虎,善战之名、早已闻名天下,毌丘俭一定不是仲明的对手。”

      王广问道:“听说前军已出皋关,仲明何时出发?”

      秦亮道:“须要抓紧时间,大概数日之后启程。幸好外舅赶回了洛阳,我离京之后,还得外舅与表叔坐镇洛阳。”

      一家人谈论了一会,王广便起身要去阁楼与秦家人相见。秦亮也起身陪同,一起向卧房门外走去。

      先前王广与王康只有小队人马、快马赶路回洛阳很快,但王凌的数万大军要走荆州回来,便需要很长时间。

      秦亮这次能出动的中军人数不算多,洛阳必须要随时留下可靠的人马、并由信得过的人掌握兵权。等到王凌麾下的中军回到洛阳,如果还赶得及、那时才能向北方增派援军。

      此时确定的人马,有中垒营、中坚营一半的步骑三万余众,另外再从各营抽调纯骑兵。中军加起来共近四万人。

      洛阳剩下不多的兵马由秦胜、令狐愚、王广分掌兵权,镇守洛阳,等待王凌回来。

      另有并州刺史田豫麾下的中外军一万余,邓艾行冀州刺史事、能召集吕昭留下的中外军数千人,都是精锐专业的中外军。从冀州、司州陆续动员的兵屯、民壮不算其内。

      不过估计毌丘俭也能召集起至少数万人马,幽州地盘很大,虽然辽东那边数郡的人口不多,但毌丘俭还能找乌丸的鲜卑骑兵、作为外援。

      程喜是冀州的官,手里的冀州兵马、不知是否会被毌丘俭夺占。冀州的军队在幽州驻守,这是很正常的事,就像当初令狐愚是兖州刺史、典兵的地方却在淮北平阿县。

      毌丘俭若在这个时间反叛,确实是抓住了空档。否则在太平无事的时期,单是洛阳中军就能调动十万大军,以多打少,幽州军几乎没有胜算。

      ===第三百四十八章 何时君归===

      一大早天还没亮,令君便已起床,正在卧房里为秦亮收拾个人物品、换洗衣裳等。玄姬在旁忙活,帮着秦亮把两层甲胄穿到身上。

      里面是锁子甲、被李丰刺破的地方已经修复,外面则是军用的黑色札甲。

      以前秦亮临时才去武库领甲胄,而今他可以把一两件铠甲放在家里备用。外面这层札甲就比照身材修改过,有收腰的部位,如此一来、重量不用全部压在肩膀上,穿着更加舒适。

      门外依旧漆黑一片,黎明时分非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秦亮的印象里,每次与王令君玄姬分别,都好像在黑漆漆的时辰。不过如今玄姬不用算着时间、赶在天亮前离开,她可以一直陪在秦亮令君身边,直到秦亮出门。

      王令君看到秦亮身上的甲胄、以及挂在包袱上的剑,神色有些伤感担忧,“君要上阵,妾恨不能陪伴君侧。”

      秦亮故作轻松道:“我从不去前方厮杀,还穿着两层甲胄,没什么事。”

      令君忽然问道:“去年攻东关之事,祖父若让君带兵南下、而非去攻打江陵,我们或许就不用面对如今的局面了?”

      秦亮寻思片刻,没有发生的事、谁也无法确定好坏。但让他去的话,事情多半会有些不同。

      令君虽是王家女,但她已出嫁,一个妇人要影响家族的决策、可能性不大。

      秦亮看向令君,沉吟道:“已经过去的事,事后再追究没有用。有些事是人之常情,没有必要去怪谁。令君只是女子,深在宅中,更与卿没什么关系,不要想太多了。”

      令君默默点头。秦亮遂伸手握住她的纤手。

      只见令君垂足坐在榻上,生完了孩子之后,她的腰身又恢复了原来的纤细柔韧。她也不再穿宽大的衣裳,身上穿着衣裙相连的深衣,而且腰髋比例确实很美,坐着的时候、髋部与腰身形成了起伏流畅的美妙线条。

      秦亮把她的身段看在眼里,心说等从北方回来,令君的月子也早就坐完,又可以与她亲近。

      他再度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愿望,只与她们两个人每天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考虑,便能心满意足。

      秦亮不禁道:“卿与姑在家等着,待我一举平定毌丘俭,再回来与你们厮守。”

      令君忙道:“君不用挂念我们,好生做自己的事。过阵子,我与姑可以回王家宅邸住一段时间。”

      玄姬的声音道:“仲明定要当心。”

      秦亮点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时外面的天色已隐约泛白,他提起包袱,与令君道别。玄姬送出门来,两人一起沿着长廊向门楼方向走。

      也不知道、坐月子究竟有没有用,不过人们大多相信,秦亮也叫令君不要出门。

      走廊上只有秦亮与玄姬同行,玄姬低垂着凤眼、神情亦有些黯然。秦亮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丈夫在世上总得做些正事,才能维持生计。领兵是我的分内之事,姑安心在家里,照顾好令君。”

      “嗯。”玄姬应了一声,“仲明大致何时回来?”

      秦亮想了想道:“快则两个多月。”

      玄姬轻声道:“那时已是夏天。”

      两人并肩慢慢走到门楼,秦亮站定,转身说道:“前厅有长史傅嘏、诸将等着我,姑不用再送,就到这里罢。”

      玄姬点头应声,停下了脚步。秦亮抱住她,她随即也抬起双臂、用力地搂住秦亮的腰。

      跟在后面的侍女见状,立刻把头扭到了别处。

      这时秦亮才意识到、刚才可以不用穿甲胄的,这会隔着两层铁甲拥抱玄姬、感受不到她的体温了。不过他仍然能感觉、玄姬的身体很柔软,尤其是秦亮胸甲

      此番秦亮出发的阵仗,至少在场面上、全然比不上去年秋季王凌出征的情况。

      或因去年王凌是对外作战、秦亮则是在内“屯田”的缘故,皇帝曹芳不愿意出宫相送。曹芳虽未亲政,但终归是皇帝,他不愿做的事、别人也很难勉强他。这种事,也没有必要强求。

      像当时的平乐观典兵,主要还是礼仪和表演,没有实际的作用。当时典兵之后,许多人马根本没出城,又重新回到了军营等了几天。

      今日一早有许多同僚好友、以及宫里的张欢等人,一路送秦亮的人马到建春门外,场面很热闹。只是没有皇帝亲自送行,礼仪的规格确实低了不止一星半点。

      秦亮甚至怀疑,曹芳不给面子、纯粹是因为对征讨毌丘俭的事不满!说不定郭太后猜测的,曹芳的密使与毌丘俭联系过、也可能真的。

      什么屯田只是个说辞,毕竟毌丘俭还没叛、就谈不上平叛。此时的动静,已经完全瞒不住世人。

      因为钦带领的骑兵部队,走的是孟津关渡口,直接过大河黄河,明显是冲着北方而去。

      孟津关在邙山北面、靠近大河的地方,渡过大河就是河内郡。那是其中一路人马,而秦亮的军队也分成前后几路,先走皋关去东边,然后分别选渡口过大河。

      各路人马须得先分开走,等靠近幽州时,再汇合到一起。

      秦亮带着上万步骑、刚到大河渡口,大军还未全部通过浮桥,他先过了河。就在这时,骑着马的杜预忽然寻到了中军。

      只有寥寥数骑望着大旗而来,秦亮也勒住坐骑,观望着来人。杜预从大路一边行至跟前,下马揖拜,不及寒暄、径直说道:“毌丘俭反了!”

      秦亮脱口道:“果然是反贼,早有反心。”

      他心里早有预料,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谈不上震惊,却也有点意外。毌丘俭动手真是相当果断!

      杜预引荐身边的人时,秦亮才知道,与杜预同行的人里、竟然有程喜!秦亮没见过程喜的面,所以没人介绍就不认识。不过秦亮在洛阳时、自然了解各地的大将的情况。

      程喜什么都没带,居然直接跑路?他那么大的官位、做事必定不用听杜预的意见。秦亮暗骂一声,忽然想起了诸葛诞。

      ===第三百四十九章 鸿门宴===

      已经是二月间,大河黄河北岸的风仍然带着寒意。灰白色的天幕上镶嵌着一片片黑云,好在没有下雨,空气和地面都挺干燥。

      此地东北边有泰山、西北边有太行,西南有嵩山,不过都相隔至少数百里,靠人的肉眼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地图上找到这些山。

      秦亮坐在马背上,位置比步兵要高,但他依旧看不见什么标志性的地形。除了大河,周围十分平坦。

      大河南边是兖州,北岸就是冀州地界,毫不例外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南岸还有许多将士,人们都坐在地上等着。大河上有两道浮桥,人、马、车都在浮桥上排成两条长龙,有序地渡河。人们过了河之后,又变成了三四条长龙,沿着麦田之间的大路向北行进。

      秦亮收起眺望北方的目光,看向第一次见面的程喜,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程喜道:“大概在正月下旬,仆等察觉到事情不对,就赶快走了,没有等到毌丘俭公开谋反。”

      他接着说道:“二十五那天,毌丘俭设宴邀请,明显就是鸿门宴。必是为了逼我同谋谋反,我便叫元凯杜预一道,提早离开了蓟县。行至半道,部下也从蓟县赶路南下,追上我们之后告知,果然毌丘俭矫诏反了!”

      程喜说到这里,把手伸进了袖袋,但面露犹豫之色,迟迟不肯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

      就在这时,杜预开口道:“毌丘俭声称回京述职的路上,得到了陛下的血诏。谋反之时,已向诸将展示血诏,并向各地发出了檄。”

      程喜听到这里,才把一份简牍拿了出来。

      刚才程喜犹犹豫豫的样子,秦亮已有心理准备,估计檄骂得比较难听。这也很正常,既然要公开起兵反对王凌、秦亮,哪能不设法找茬?只要有心,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然而秦亮看了檄之后,顿时仍觉十分上头,心里说不出的恼怒!

      什么专权,残害忠良,矫诏,胁迫皇帝、不让皇帝亲政,祸害将士百姓、丧师辱国云云,都是基本的罪名。檄最不耻的地方,竟然还攻击秦亮的私德,侮辱郭太后的清誉!

      其中编得是有板有眼,说是秦亮引誘了郭太后的义妹,合谋在郭家别院中挖了地道;趁郭太后回家祭祀时,将郭太后诱骗至别院中,然后从地道中将人掳走!所以郭太后失踪一年之后,忽然出现在了扬州。

      自然还有大骂秦亮等人丧心病狂的内容,无恶不作,人神共愤!

      连司马懿都没有拿这件事瞎编胡造,踏马的毌丘俭简直是疯了!

      秦亮的脸憋得红了,一阵白一阵红。这怎么说理,有些事、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他确实带走了郭太后、说是掳也说得通,但根本不是别人以为的那么回事。

      这檄到处发,迟早会传到洛阳去。郭太后是很在乎名声的人,不知道她看到这样的描述作何感想,或许不止愤怒,还会有羞愧等各种难受。

      秦亮暗自忍着,抬头看时,见程喜、杜预都在留意自己的神色。秦亮的反应确实不高兴,但被人骂、不高兴很正常。

      “口口声声自称忠臣,却连陛下母后的清誉也不顾。”秦亮开口道,“还有他那份血诏,必是伪造!”

      众人顿时附和,有人嚷嚷着说、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创建和谐家园】?甚至有武将口无遮拦地说:“是不是人血都不一定,说不定是猪血。”

      部将们当然要这么说,秦亮也一口咬定是矫诏,却忍不住在心里纳闷、说不定那份血诏是真的?

      杜预拱手拜道:“仆未能说服毌丘俭,有负使命。”

      秦亮呼出一口气,说道:“世事常非一两个人可以扭转,元凯既已尽力,能平安回来就好。”

      想起金乡公主语焉不详的密告,毌丘俭与明帝的关系、多半非同寻常。要让毌丘俭改变主意,仅仅是空口讲道理恐怕不行。任是杜预头脑清楚,但始终拿不出与毌丘俭等价交换的实在之物。

      秦亮又看向程喜。他对程喜挺不满,因为此人没起到任何作用。但是程喜跑路也算是个表率,幽州那边还可能有别的人投降,要做个榜样、让人们明白投降就没事。

      于是秦亮没有责怪程喜,反而说道:“程将军深明大义,知对错。”

      程喜忙道:“仆是朝廷的官,当然不会与地方叛将同流合污!”

      杜预与程喜留在了秦亮的中军。秦亮临时给杜预任命了个参军的职位,让他在开会时、能名正言顺地出谋划策。程喜是青州刺史,现在成了光杆,不过他长期驻扎在蓟县、比较了解幽州的军政地理,也可以作为咨询人员。

      两人是骑马南下的,速度很快,而消息扩散需要时间。秦亮遂派出两路信使,分别前往安平郡、常山郡,传达毌丘俭已于正月下旬起兵谋反的信息。

      安平郡就是冀州刺史部所在的地方,如今由行冀州刺史事邓艾主持。

      常山郡在后世的石家庄附近,秦亮一提到这个地名,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句话“常山赵子龙”,估计就是这地方。不过此时常山郡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位置上,紧靠太行山、与西边的并州太原郡也在同一条线上。

      郡守是皇后的父亲甄俨。曹爽、司马懿时期,好像对皇帝的外戚有防备心,堂堂国丈,长期只是在广平郡一个叫曲梁的县、做曲梁长。去年常山郡守空缺,郭太后才给国丈要了个郡守的位置。

      郡守的实力比州一级的刺史都督差很多,王家、秦亮都没有阻拦,很给郭太后面子。倒没想到,此时这个位置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

      次日,秦亮军的上万步骑才全部渡过大河,大军继续向北开拔。

      平叛中外军共有五路,其中一路是并州田豫部,他们要穿越太行山、才能进入东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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