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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乡公主听到这里,忽然快速地转过身,慌慌张张地开始系衣带,耳朵也马上变红了。
果然她的反应很强劽,秦亮只得在她背后说道:“臣实在不想让公主错怪、臣对朝廷社稷的一片忠心。但公主国色天香,臣几不能自控,直想立刻一亲芳泽。”他说罢干脆在身后用力抱住了金乡。
已经穿好袍服的金乡、应该有了些安全感,被秦亮的拥抱頂住后,便挣扎着转身推开他,沉声道:“放开我!”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金乡在拒绝秦亮!
秦亮的脸皮是比较厚的,他宁肯自己被拒绝。本来抽时间来拜会金乡公主,就是为了攀一下关系,若是反而把人得罪了,那不是白费工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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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愧名声===
金乡公主抗拒之下,推开秦亮,秦亮倒退了一步,站在原地。
“汝到外面屋子稍等,冷静一下。”金乡公主低头看了一眼秦亮身上,沉声道。
秦亮叹了口、点头道:“好罢。”
眼见秦亮掀开珠帘出去了,金乡这才感觉身上一软,紧张的心情微微缓解。
整理了一下头发与深衣,金乡公主也随后迈步向外走。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深衣中凉飕飕的,便低头一看,鞋履底。何晏被司马懿处死之前,或许因为长期服用五石散的缘故,已经有好几年身体不太行了。先前她已准备好了遭受【创建和谐家园】,还被人看完了、并拥抱了好一会,彼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别人的身体形状,闻到了男子特有的气息;虽然并非自愿,但是那触觉的印象仍然十分深刻。
秦亮是个仪表堂堂、身材挺拔的儿郎,还有一种纨绔子弟没有的朴质气息,让人觉得挺亲近。而且金乡心里知道、此人击败了她的杀夫仇人司马懿,年纪轻轻、已是掌握洛阳中外军的中领军,又想起秦亮难以克制的反应和表现,她的情绪竟然有点投入。本来是应该感到屈辱的时候,不料是如此复杂的感受。
这时金乡公主意识到,那秦亮的年纪与自己的儿子差不了多少,还是何骏的同窗,遂顿觉汗颜羞愧。
“哗啦”一声,她刚掀开珠帘,忽然又感觉有点不适,低头一看,浅青色绸缎深衣哅襟上的轮廓有点异样。这身袍服的料子算是厚的,她来时就穿的这身,明明之前并没有问题。
实在不应该这样的!金乡感觉脸上发烫,这么出去岂不是又会被误会、以为她想引誘别人?然而珠帘的声音已经发出,外面必定听得到,她若再不出去、会显得有点奇怪。更窘迫的是,平时她并不住在这座院子里,屋子没有别的衣裳,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她的手挑着珠帘,无奈之下,干脆迈步走了出去,接着便绕过了屏风。
屏风前面已设几铺筵,秦亮正跪坐在下首的筵席上。他立刻起身,再次揖拜见礼。
金乡观察着他的神态举止,态度恭敬,显然他真的不是为了来轻辱自己。不过秦亮立刻留意到了金乡的衣料,悄悄看了一眼。
最难堪的是,秦亮穿的是浅灰色袍服,布料上竟然被沾上了一点痕迹。金乡公主目光闪躲,沉吟道:“今日之事……”
秦亮的声音却道:“什么事?”
金乡顿时住口了,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秦亮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秦元明是我的族兄,按理我得叫公主一声姐。我一向也很敬重公主,早该来拜见,但以前恐怕公主不愿相认,遂未成行。”
金乡公主听到这里,心情十分复杂。但秦亮明显是在示好,她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被人看了,但这事也怪不得秦亮,他不是故意的。如今他一副恭敬的模样,可比金乡公主之前向司马师下跪磕头、苦苦哀求要好得
多。
金乡公主便红着脸,轻声回应道:“卿不来,怎么知道?”
她心里当然明白,以前何晏对秦亮没有好印象,何骏更是每逢提起秦仲明、便几乎是破口大骂。加上那时秦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金乡确实不太可能与秦亮相认、让全家都不高兴。可现在何家沦落至斯,秦亮却变成了权势日盛的人物,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秦亮立刻顺水推舟道:“对,这事怪我抹不开脸面。”
金乡公主不动声色道:“不管卿什么时候来,我哪有不认亲戚的道理?卿便叫我姐罢。”
秦亮立刻揖拜唤道:“姐。”
“嗯。”金乡公主点头应了一声,神情复杂地又瞟了他一眼,抿了抿较厚的柔软朱唇,又垂目看他身上,终于开口轻声道:“弟。”
空气中仍旧宛若弥漫着一些绮丽的气氛,两人忽然叫得这么亲热,似乎都觉得有点怪异。
秦亮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金乡的衣襟,却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叹了一声道:“自从先父带着我们迁到冀州平原郡之后,以前的亲戚都没怎么来往了。难得在洛阳又见到了姐,真是让人高兴的事阿。”
秦亮此时必定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景象,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尽力在维系关系。
他不是为了婬兴,而金乡公主如今又没有权势。金乡公主沉思片刻,渐渐明白了,秦亮是想与宗室达成什么共识。
金乡便趁机说道:“我知道何骏与弟不合,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望弟不要太计较旧事。我必定叮嘱他亲自上门,向他舅舅认错告歉。”
提到何骏,秦亮隐约露出了一丝恼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点头说道:“姐且放心,我必不会伤他性命。”
金乡公主听到这里,微微松了口气,忙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以前我确实是太纵容他了。”
她说到这里,恍然道:“弟快入座。”
秦亮或许也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对,立刻客气地说道:“今日既已相认,我不便过多叨扰,下次见面再叙罢。”
金乡公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否该客气挽留。
秦亮又道,“姐与杜夫人、沛王通信时,劳烦替我向他们问候。”
金乡公主点头道:“我会把弟的话带到。”
两人面对面站着,秦亮却没马上走,金乡公主神情复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秦亮终于什么也没做,只是沉声道:“宗室有什么事,姐可以知会我,我在朝中能帮忙说话的地方,定不吝言。”
金乡顺着他的话道:“难怪贾充称赞弟是大魏第一忠臣,今日一见,不愧此名。”
秦亮这才揖拜道:“仆请告辞。”
金乡还礼,将秦亮送至门外。
秦亮转头又道:“姐且留步。”
金乡站在原地目送。目送秦亮带着一群披坚执锐的随从、沿廊芜阔步离开。过了一会,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影便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这时金乡公主才返回房中,无力在筵席上跪坐下来,顿时长长地松出一口气,心里依旧很乱。
不管怎样,秦亮是个有分寸讲道理的人,能说得上话。金乡公主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她低头一看,深衣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本来衣料就比较厚实。
但何家的处境,并未因此完全改观。
司马懿确实倒了,但曹爽那边被抓的人、还有些关在廷尉府没来得及处决,那些人一旦被放出来,又是何家的仇人!
因为司马懿在杀何晏之前,逼他写了很多人的罪状。出卖自己人,不遭人恨吗?
她要是还不出面做点事,以后何家在大魏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秦亮上了马车,便径直回王家宅邸。本来他已经得到了中领军的任命,司马门外有个领军将军府、便是他的官邸,中领军和领军将军是一回事。曹羲被抓了之后,领军将军是司马师,府中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亮并不去那里办公。
但王家宅邸确实不太方便,他正在考虑重新找个地方,暂且用来办公和会客。
乘坐马车是一个漫长枯燥的过程,秦亮一边想着正事,一边脑子里会忽然冒出一些画面。都是金乡公主身上的模样,尤其那略微厚实柔软的朱唇,不时就会跳到眼前。
秦亮忍不住寻思,先前要是没控制住,金乡公主可能也不会反抗罢。
不过反复权衡之后,他还是认为,今天不动金乡公主、应该是对的。这样一来,不用过多解释,便能证明自己对宗室的态度。否则金乡可能当时的感官会挺满意,回头还是会猜忌秦亮一开始就想轻辱她。
以秦亮的出身,能攀得上的宗室关系,只有秦朗、金乡公主这一条路,不能轻易浪费了。
一行人刚来到宜寿里王家宅邸,秦亮从马车里下来,忽然便见到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人、刚走出一间房门。秦亮仔细看了一下,终于认出来,此人不是大长秋的谒者令张欢吗?
张欢见到秦亮,马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忽然“噗通”跪倒在地,说道:“多亏秦将军打回来了!”
秦亮忙扶起他,想了一下,问道:“张公公刚从监牢里出来?”
张欢使劲点头:“他们想杀我!杀了很多人,还没轮到我。”
秦亮道:“我们到屋里说。”
这个张欢好像是被曹爽收买了的人,司马家应该知道他的立场,连郭太后也知道。所以张欢从牢里出来,没直接回宫,却先跑来找秦亮。
之前宫里的精盐分成,一直是张欢负责与秦亮联络,也算是有交情。张欢在牢里被关了一个月,好像还遭受了严刑拷打、腿都瘸了,但应该没打坏他的脑子,这会来找秦亮、确实是挺明智的选择。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同事不同命===
郭太后刚被迎回洛阳之时,廷尉已知趣地上奏,请旨重审曹爽等人的谋反案。廷尉仍是陈本,秦亮军进城后,除了司马氏一家、中书省的孙资刘放,几乎没动任何人的官职。
曹爽显然不能是谋反,不然司马懿兵変就有了理由。陈本应该根本没有审案,因为他很快就上奏、断定曹爽谋反是冤案。
郭太后听政那么多年,当然能轻易明白其中关节,随后便下诏令,重审案情、释放冤枉之人。
曹爽及其心腹大臣已经被杀了,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家眷、官职没那么重要的人。于是张欢等人的罪状勾销之后,这才被陆续释放出来。
但张欢是大长秋(名为皇后的内官机构)的谒者令,这是魏国宦官中地位最高的人之一;无论曹爽、还是司马懿执政,都要控制皇宫人事,因此张欢应该属于重要人物才对。
秦亮与他交谈了一番后得知,司马懿应该是想从张欢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所以才留着没杀,还进行了拷打。而何晏、丁谧、李胜等人,并没有遭受拷打、直接被杀了。
张欢也才二三十岁的样子,在宫中已经呆了很长时间。这种从小就阉了的人,成长时缺少一些激素,体型长得确实有点女性化。不过还是很容易分出男女,身材只要不胖、从盆腔的大小比例就容易看出来。
秦亮问他为什么会投靠曹昭伯,张欢说曹爽待他不薄。
一时间秦亮又想起文钦痛哭流涕的样子,发现曹爽虽然很多事干得不怎样,但确实也有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张欢再次跪伏在地,说道:“秦将军为大将军报了仇,仆这条命也因秦将军而苟活,从今往后,仆愿为秦将军效犬马之劳。”
秦亮又将他扶起,不动声色地说道:“总有些人、只有在宫里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张欢回过神来,忙道:“请秦将军向皇太后殿下美言几句。”
秦亮踱了两步,这才说道:“我们是奉殿下诏令勤王,张公公得自己进宫,向殿下表忠留用。汝见了殿下,可以提起,事先过来见过我。”
张欢底气不足地沉吟道:“殿下会不计前嫌吗?”
秦亮却好言道:“曹昭伯已经死了,张公公不为殿下效力,便只能选皇帝。汝是大长秋的宦者,明白吗?”
张欢抬头看向秦亮,点了点头。
秦亮注视着张欢的眼睛,又强调暗示了一句:“还是有区别的。”
张欢立刻正色道:“仆明白。”
秦亮观察他的神情,觉得这种人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应该不用多说了。
这时张欢又道:“仆与鲁芝一起被放出来,在廷尉府门外遇到了辛敞。辛敞没有被抓,他得知鲁司马今日释放,带着马车前来迎接了。仆的腿上有伤,前来王家宅邸,乘坐的便是辛敞的车。”
秦亮听到这里,皱眉回想了一会。
张欢提到的两个人,鲁芝、辛敞,秦亮都听说过,但不太熟悉。
大将军府的佐官除了长史,最大的就是司马、主管军事方面。鲁芝是大将军司马,所以秦亮见过,只是没什么来往。
而辛敞则是大将军府的参军,不过辛敞做曹爽的佐官、还没多久,那时秦亮已经不在大将军府做军谋掾了。所以没见过面,只是听说过他。
秦亮正在寻思,张欢的声音便接着道:“司马懿兵変那天,鲁芝趁其没准备好,便带着大将军府的少量兵马,从东阳门杀守将、夺门而出,前往投奔大将军。大将军降了之后,他便立刻被捉进了监牢。”
“我听大司农桓公提起过。”秦亮点头道。
张欢道:“鲁芝带兵反抗,又是大将军司马,竟还没被处死,而且今日仆见他、亦未遭受拷打。”
秦亮道:“此人的人缘名声很好,郭伯济(郭淮)、王子雍(王朗)都举荐过他。就算我们没打进洛阳,鲁芝估计也迟早会被赦免。”
张欢想了想道:“秦将军言之有理。兵変的时候,那辛敞本来已经回家了,后来才出来,赶上了鲁芝的人马、并追随鲁芝一并出城。辛敞没被抓,恐怕也是因为与司马懿的关系。”
秦亮已经渐渐回想起了自己以前了解过的关系,便点头道:“对。辛敞的姐姐、嫁的是卫尉羊耽。羊耽的侄女,嫁的又是司马师。”
张欢苦笑了一声,或许也在感慨,做同样的事、待遇却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