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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梵天的话,韩枭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前去,这个时候李牧正在跟诸葛大王对峙,到了现在诸葛大王看起来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神一样,尽管都已经不再是本体状态,但还是以为自己是那个木蛹形状的存在,顶着脑袋就想要往李牧怀里钻。
不得不说,现在诸葛大王的这个举动多少显得有些喜感。
不过韩枭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喜感,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那香案前面,韩枭想都不想直接抓起香炉硬生生塞进嘴巴里。韩枭吃过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吞噬虚空兽的骨魄的时候更是尝过许多怪异的味道,但这个香炉的味道却是让韩枭一时间难过的想要哭。太腥了,这个香炉实在是太腥了,浓郁的腥臭味道不但的冲击着韩枭的味觉,哪怕他现在尝试着想要让自己的味觉失去知觉也根本没有效果。那股腥臭,就好像是深入骨髓里了一样。
“混账!”李牧正收拾诸葛大王的功夫,一回头看到韩枭竟然已经把香炉吞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到极点,反身就要去杀韩枭。
诸葛大王仿佛找到了最好的时机,趁着李牧转身的瞬间更是变本加厉的往他身体里钻,现在诸葛大王的状态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就黏上了李牧一样。
眼睁睁看着自己香炉被韩枭吞下,甚至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李牧看得睚眦欲裂,全身上下瞬间升腾起一道暗紫色火焰,但在此时诸葛大王却还是不知死活的往他后背里钻,李牧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浓浓杀机,手掌顺势抬起骂了一声:“给我去死!”
一道血光乍现,诸葛大王一口牙都被彻底打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飞出去的瞬间从他的嘴巴里竟然还飞出来一颗幽绿的小种子。这颗种子正是之前乌月安给诸葛大王的那一颗,如果韩枭现在有精力关注这边的情况,定然会看出这颗生命之种的异样。从诸葛大王吞下生命之种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但现在种子飞出来的时候,大小却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之前根本没有被吞掉一样。
诸葛大王就此彻底软绵绵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李牧只是扫了一眼那颗生命之种,下意识把种子抓在手里,便无比迅猛的朝着韩枭冲了过去。
“小畜生,你给我吐出来!”李牧看着韩枭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头猛兽,他的声音再没有最开始跟韩枭说话时的轻柔,现在又恢复到了那种无比沙哑的状态。
仅仅眨眼的功夫,韩枭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对方重击了不下百次,哪怕经历过碎魂、毁经之痛,这个时候身体当中出现的痛楚也让他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只是看着李牧狰狞的表情,韩枭却忍不住也露出一丝狞笑:“你大爷的,要么你就赶紧打死我,要么老子今天就吃定你了。”
狠狠一用力,那个已经被咬的稀碎的香炉就这样被韩枭直接咽了下去。咽下去的瞬间,韩枭就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天旋地转的感觉,整个人都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起来。韩枭的视线已经模糊起来,渐渐的再也看不清楚眼前李牧的狰狞模样,但又不知是自己就要被打死还是已经疼的没了知觉,视线模糊的同时,身上的痛楚也开始渐渐削减了起来。
浑浑噩噩之际,韩枭的意识猛地又变得清晰起来。只是当他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能关注到识海当中的情况。不知为何,自己的识海当中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一片血海,识海里往日的清明状态消失不见,血浪滔天的气息在识海里弥漫开来。血海之中,一个带着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袍,身着龙鳞铠的小将傲然挺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要杀韩枭的李牧。
穿上盔甲的李牧此刻显得威风凛凛,不过他手上却并没有拿着长兵器,反而提着一盏纸灯,纸灯里面燃着一根蜡烛,只是这根蜡烛眼看着就要烧光,灯芯上的火焰忽明忽暗看起来十分狼狈。就是这盏纸灯,让李牧的形象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看到他对面的那一位,李牧的形象马上就变得正常许多。在他对面,站着的正是只剩下一具骨架的梵天。一身战甲陪纸灯的李牧固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但至少比只剩骨架的梵天要正常得多。
但在此时,李牧却没有因为梵天的狼狈模样有丝毫大意,他的眼睛眯缝着,死死盯着梵天看了许久,最终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见笑了,老子只是拿有心算你无意罢了。”梵天干巴巴的说道,语气里竟还透着几分狡黠。
听闻此言,韩枭这才忽然惊觉,似乎自己吞下李牧的本命精元,玩命的是自己,受益的却有可能是梵天。到得此时,韩枭才愕然发现,在自己的识海里,自己现在竟然只剩一道意念,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像梵天或者李牧这样在识海里呈现出完整的模样。
李牧似乎也注意到了韩枭,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小畜生,给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很过瘾是吗?”
韩枭恨透了李牧开口闭口小畜生的语气,现在他只想让这个家伙赶紧闭嘴,而想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杀了他。不过一想到李牧刚才的话,韩枭心里却终究不免多了一些疙瘩。
梵天一如既往的没有给自己做任何解释,他就好像完全不担心韩枭会误会什么似的,在李牧还想嘲讽韩枭的时候,梵天已经动手。李牧见状,也懒得再跟韩枭废话,马上迎击,跟梵天在韩枭的识海当中大战了起来。
这一战,当真是打的天昏地暗。韩枭本还想好好观战,甚至还准备找准时机直接出手,他不想就这样一直做一个看客。可惜还没等他有所作为,识海里的大战却将他瞬间击溃,韩枭的意识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尽管他不断的咬着牙根想让自己清醒,但最终只能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最后的一丝意识。
就在梵天和李牧大战的时候,整个天蓬山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异变。这一座几乎已经是完整海岛的高山,在没有遭受任何灾祸的情况下竟然开始自行崩溃,大地开始崩塌,无数的虚空兽随着天蓬山的崩溃开始纷纷下坠,青浦也同样开始下坠,如此一来他倒是因此躲过了被虚空兽们生生撕碎的厄运。这个还神的宠物似乎在虚空之中被折磨的也已经太久太久,他早已不复当年在神魔战场时的强横,区区虚空兽竟然就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但在天蓬山崩塌的时候,青浦的眼中却开始闪烁起解脱的神色,好像在说终于可以结束了。在他的头顶,一直被他顶着的擎天树也开始迅速的枯败起来,原本郁郁葱葱的枝叶转眼间变得焦黄,不多时便开始纷纷坠落。很快,擎天树枝叶全部落光,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擎天树的树干上面,现在有两个人都趴在那里。
一个是诸葛大王,另外一个正是韩枭。诸葛大王的气息已经微弱不堪,好似随时都要死去。韩枭的气息却惊人的强大,强大到好像已经达到通玄境的程度,但这种气息的波动却十分诡异,忽高忽低,根本也无法评判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混乱之中,乌月安也看到了青浦和擎天树,他咬着牙很想往这边靠拢,在但天蓬山不断崩溃的场面之中,乌月安却根本无法靠近,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浦和擎天树坠入了深海之中。
韩枭又开始做梦,这个梦跟曾经做过的那个异常真实的梦的状态一样,现在的韩枭明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之中,但眼前的一切却真实的可怕。梦境出现的地方并不遥远,在梦境之中韩枭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竟然可以无比轻松也无比清晰的看着梵天和李牧之间的战斗。
很快,梦境里呈现出来的便不再是梵天和李牧的大战,韩枭渐渐的看到了自己和诸葛大王躺在擎天树上的样子,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现在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身体里不知道多了些什么东西,竟然开始不断有光团在体内闪耀,这个情况让韩枭看得心惊肉跳,他生怕自己的身体会就此崩溃。虽然只是一场梦,但韩枭现在却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还是可以体会到身体当中传来的痛楚。
韩枭并没有关注这些似有似无的感觉,他一直在等,等生命之种的出现。当这个梦境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一个指引,指引自己寻找下一个生命之种,然后继续按照部落的传承方式修炼。只可惜等到最后,自己也没看到任何关于生命之中的消息出现。而就在韩枭即将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影却慢慢在这个梦境中出现。
“母亲!”看到忽然出现的这个人,韩枭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想也不想的就要朝对方冲过去。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看到了已经消失了数年的母亲。
数年未见,韩枭发现自己母亲仍旧如自己年幼时那般年轻,好像岁月根本无法在母亲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样。
“母亲。”韩枭又喊了一句,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长这么大了?”一个飘渺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韩枭再一次傻在原地。
“这不是梦?”韩枭发了疯似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这不是梦?你真的回来看我了?”
韩枭的母亲摇摇头,没有就这个问题解释什么,只是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跟你父亲有些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回去看你。孩子,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韩枭如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可他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消失不见,一如她最初出现时那样飘渺。
“母亲!”韩枭大喊了起来,只可惜这个梦境之中再没有半个人影。很快,梦境里又呈现出梵天和李牧大战的场景,但就在此时,韩枭却眼睁睁看到他们在他们大战当中,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手掌,竟是准准的把李牧手里攥着的那个生命之种给抓了出来,在梵天和李牧万分诧异的时候,那个手掌抓着生命之种来到了韩枭面前,然后就好像是把这个生命之种当成一颗荔枝一样,慢慢的剥开了外面的一层皮,最终露出了最纯正的一颗生命之种。
韩枭心领神会,下意识抓过生命之种塞进嘴里。生命之种入口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马上充斥到了韩枭的全身。到了现在韩枭才发现,自己之前竟然已经虚弱到极点,正是这个生命之种让自己又恢复了一些活力。
开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之后,韩枭却感觉自己反而变得疲惫不堪起来,到最后竟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梦境里退了出去。
梦境之外,天蓬山已经彻底崩溃,无尽的海域当中,巨大的青浦就好像一艘奇怪的海船一样在海上胡乱的飘荡着,他的头顶上仍旧顶着那棵擎天树,枯败的擎天树上也依旧躺着韩枭和诸葛大王。只是在这个时候,韩枭的身体却开始有了更多的变化,身上的那些光团终于黯淡了下去,他的气息也终于稳定下来,看起来不会再有什么生命之忧。
识海之中,大战还在继续,识海之外,韩枭却好像得到了莫大机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从韩枭的身体里,有一道白烟慢慢升腾出来,慢慢的消失在远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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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海界,残月海域。
这片海域之所以会被命名残月,只是因为只要驶入这里,便会看到天边挂着的那一轮亘古长存的如血残月,残月永不落山,整个残月海域里的光都是血红一片,看起来好像炼狱一般。
一艘不大的海船在海域中平稳的航行,残月海域的风浪出奇的大,哪怕最缓和的时候都常常会刮起罡风,可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这艘看样子也就比普通渔船相差无几的海船却航行的四平八稳,好似周围的风浪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更别提伤害。
不大的船上只有七个人,这七个人跟其他海上的修士最大的不同就是喜欢呆在甲板上,此刻除了主桅杆上的瞭望手时刻保持警惕,其余六人全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忽然,六人中的一个女人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呆呆的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身旁,一个一身渔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有所感应的睁开眼,看着身边的人,略显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彦陵,我刚才看到枭儿了。”
“枭儿?”男人下意识从摇椅上站了起来,面色复杂的问道:“他遇到什么危险了?”
“是的,有两个大能在他识海里开战,似乎都想抢夺他的身体。”
“然后呢?”男人更加急切的问道。
“我很生气,就把我留在枭儿身上的那一道印记里的力量都用了,从他们手里抢了个生命之种给了枭儿。”
“啊?你给用了?”韩彦陵大吃一惊,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样一来,咱们将来再想了解他的情况,可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那就暂且不联系了吧,反正我们不也正要离开这里么。”韩枭的母亲倒是显得很洒脱。
韩彦陵久久不语,最后摇头概叹:“也是,该是让他自己好好历练一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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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枭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海域,还没起身他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还活着高兴一下。
“青浦带着我逃出来的?”看到自己现在正青浦的身上,韩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很快他又想到之前发生在识海里的情况,旋即他便看向识海之中。
看到梵天那具骨架之后,韩枭心里的忐忑也终于平稳许多。至少梵天还活着,至少证明自己不会有太多危险。
“那个家伙呢?”韩枭马上向梵天问道。
“被我吃了。”梵天很淡定的说道。
“被你吃了?”韩枭诧异的看着梵天:“你连胃都没有,怎么吃?”可是话是这么说,韩枭刚说完不久,就吃惊的发现原本只是一具骨架的梵天,现在他的身体竟是真的出现了变化。血肉倒是没有长出来,不过却多了许多的筋。所谓筋骨,现在梵天大概就是已经到了这样的状态。
“你是怎么干掉那个家伙的?”韩枭好奇的追问起来。
“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是怎么做到把生命之种抢走的?”梵天现在的疑惑更多。
闻言,韩枭马上想起那个好似梦境的场景里出现的那只手。他很想把这个问题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了回去。韩枭的表情很快变得严肃起来,死死的看着梵天,韩枭认真的问道:“我的事我之后会给你解释,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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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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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认真下来的韩枭让梵天裂开的嘴巴忽然闭了回去,他一个光秃秃的骨架子做出这样的反应,不自觉的竟还带着几分喜感。只可惜,现在韩枭脸上却根本没有半点笑意。
“梵天,你在我身体里,到底是因为不能走,还是你不想走。”想着李牧进入识海时说的话,韩枭表情凝重到极点的问道。
梵天愣了愣,沉默良久之后才低声回道:“起初的时候是真的不能走的,但之后就是不想走了。”
“之后是指到了什么时候?”韩枭继续冷冷问道。
“从你碎经之后不久。”
“也就是我开始修炼洪荒归元术之后?”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了吧。”梵天说道:“那时候你已经碎经成功,开始以血肉承载妖力,这样的修炼也就彻底让我的本命精元得到解脱,我也就不需要再受那样的束缚。”
“那你为什么不走?”韩枭又开口问道,问的直截了当。
这一次,梵天并没有马上回答,再一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韩枭已经耐心全无,见梵天始终沉默,他在那边愤恨的说道:“是不是想要在我的识海里寻找机会,然后直接把我弄死,这样你就可以彻底占据我的身体,而不再是跟我合为一体,这样一来你也就算是获得了一次新生,是不是?”
听到韩枭这么说,梵天忽然抬起头,他的骷髅脸在这一刻竟然又真切的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似乎韩枭的这番话说的他火气极大。他的双拳握得咔咔直响,这是梵天进入韩枭体内之后,第一次对他表现出这么大的怒火。
看到梵天这样的举动,韩枭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其实他一直想听一听梵天多解释点什么的,要说对梵天有敌意的话,确实在刚才那一战之后因为李牧的一番话,自己心里产生了点这样的情绪。但其实他也不过就是心生了一点芥蒂而已,与其说刚才是在质问,不如说就是想让梵天交个底。毕竟自从自己误吃了他的本命精元之后,梵天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很不负责的态度,除了自己出现生命之忧或者修炼上出现重大问题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开口。
说到底,韩枭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吓唬吓唬梵天,可以说是开玩笑,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却没想到,梵天是这样的反应。
识海里,梵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韩枭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这样的表现也好像已经印证了李牧说的那番话应该是真的。
“你倒是很坦荡啊。”韩枭忍不住,最终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梵天咧嘴笑了笑,声音依旧是很难听的生涩,看着韩枭问道:“怎么,想跟我好好算算账?”
听到这番话,韩枭一愣,这一次换成是他沉默许久,良久之后他有些烦躁的挥挥手,说道:“想走就赶紧走吧,这次让你吃了个大家伙,捡了这么大个便宜,也够你吃的了。”
梵天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只是心念一动的空当,识海里就再没有梵天的身影。韩枭忽然感觉自己全身传来一阵惊人的剧痛,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散了,但是又马上被重组了一样。刚缓过神来的时候,看着已经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梵天,韩枭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刚刚吞下他的本命精元的时候,可是几乎等于跟他一起经历过的铸骨境,现在梵天离开,自己的骨魄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念头刚刚萌生,最后又马上消失,韩枭发现自己只是状态变得更加虚弱,体魄的强韧方面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不过他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身体里确实已经没有半点梵天的影子,而不像是过去那样,虽然梵天可以从自己身体里走出来,但跟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在韩枭的面前,梵天好像是变戏法似的一件一件的把东西从手上变出来,然后又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很快他就把之前李牧穿的那一身【创建和谐家园】至极的龙鳞甲穿了起来,头戴紫金冠的梵天现在看起来倒也显得是威风凛凛。韩枭现在只是好奇,在没有储物袋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凭空把这些东西摸出来的。
不过想到梵天的作为,韩枭还是识趣的闭了嘴。
梵天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张树皮,这张树皮看起来甚至都不像是凡品,树皮面具跟紫金冠的搭配虽然有些古怪,但多看几眼之后还是发现感觉确实算是不错。
到了现在,若是只从外表来看,梵天已经没有了半点骨架的样子,所有人看到他都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威风八面的战将,不过被他挂在腰间的那一盏小纸灯,也同样让他给人一种很妖异的感觉。
“没想到,这么快就是分别的日子了。”梵天看着韩枭,语气终于变得放松了许多。
韩枭心思复杂,看着梵天并没有说话。
“臭小子,老子也确实是在你这感觉窝火,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出来当然不会放过,如果信得过我,还是继续修炼洪荒归元术吧,这是最适合你的【创建和谐家园】了。”梵天又叮嘱了一句,之后竟是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找了一块漂浮在海上的大木板,把那当成是木筏直接潇洒的飘荡而去。
看着梵天消失在自己眼前,韩枭心思复杂到了极点。说实话,这根本不是他是想要的结果,甚至他都不知道梵天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自己固然是因为梵天对自己的隐瞒而感觉心慌和愤怒,但说到底当初是自己吞了他的本命精元,若不是自己,梵天现在可能还在神魔战场遗迹里好好的修养着,是自己打断了他的清修,之后不得已的被自己绑到了自己这条战船上,就算梵天有一些小心思,这也不算是什么意外。
说韩枭心大也好,也可以说是因为没有真正发生危险的情况所以他敢说风凉话,只是在他看来梵天会有自己的心思才算是正常。只是直到最后梵天也没多做什么解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其实这才是韩枭现在最不能接收的。
但到最后,看着已经彻底消失的梵天,韩枭终究还是长叹一声,自嘲的笑了笑。在此之前,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状态,身体里终于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存在,自己终究又成为了完整的自己,虽然让梵天的离开弄得自己心情很低落,毕竟一个可以算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就这样离开,但韩枭还是强行的不让自己有太多遗憾的情绪。
这次之所以要当面对峙,也是因为韩枭最痛恨的就是不欺骗。不管梵天到底在想什么,他终究是欺骗了自己,所以其实在潜意识里,这一次不管梵天解释什么,韩枭都是不会再与他同行,只是如果梵天说的足够合理的话,韩枭不会心生怨念罢了。
安地海域上,韩枭没有海船,只能坐在一头巨大的、奇异的怪兽身上,心惊胆战的朝着风暴的外围走去。在这个时候,原本是天蓬山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片破碎的区域,破碎的大陆和海域交差出现,甚至如果韩枭的状态够好的话,他都可以完全不用海船或者是妖兽,就可以一点一点的跳出去,但韩枭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在青浦的身上,尽管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奇怪的大家伙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离开的路上,韩枭吃惊的发现经历了之前梵天和李牧的那一战,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打的一片狼藉,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妖核都已经被打的破碎,而自己竟然都没有丝毫的痛楚。韩枭愕然的看到自己的两套命纹现在竟是镌刻在了骨骼之上,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之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命纹就只是镌刻在命魂之上的,之前会出现在妖核上面,也是因为那颗妖核是自己的命魂异变所致,可是现在命纹出现在了骨骼上,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梵……”韩枭下意识的还想发问,这才反应过来梵天已经离开了。